“你就是晏斗星?”范煜山手拿折扇,停在晏斗星五步的距离,指着她问。
原本大好心情的晏斗星一下子不爽了,不等她开口,对面的人盯着她打量,“寻常日子穿金戴银,果然俗不可耐。”
这下,晏斗星彻底忍不下去。
她拍桌而起,怒目圆瞪,涨红一张脸骂道:“不学无术的败类,你说谁俗不可耐,长得人模狗样的,连一点君子涵养都没有。”
范煜山一下子炸毛了,气的头晕乎乎地,咬牙切齿道,“我没有君子涵养,你有一点女儿家的温柔吗?还有,你凭什么说我不学无术,我警告你,只有我父亲才能这样说我。”
晏斗星原本还很生气,听他最后一句话,墨色剔透的眼眸弯起来,戏虐道:“怎么,不学无术还不让说了,敢问公子秀才可考中了。”
对面锦衣华袍的范煜山盯着她,先是走神发愣,反应过来后咆哮道:“我要考秀才做什么?有什么用,我家里有钱就行。”
原本就不白的面皮,此刻红的发黑。
周围不少人停下吃茶,纷纷往这里看,晏苹画已到晏斗星身边,悄悄示意她见好就收,直接走人。
晏斗星正再兴头上,哪里听劝。
她昂着头,语调轻盈,饶有兴致地问道:“那敢问公子,家父何人呐?”
范煜山仿佛找到了底气一般,清了清嗓,又带着一丝不自在,“上阳城范家,范丛裕正是家父。”
他垂下眼眸,期待晏斗星害羞、惊讶的样子。
但他都没等到,只见对面女子捂着嘴,手臂的金臂钏跟玉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略有耳闻,也听说范家大公子考了三次秀才,次次都没考中,不知,范公子在家中排行老几啊。”
范煜山这才反应过来她哪里是不知道,她分明一早就猜到他身份了。
他气得面部微微抽搐,“晏斗星,你这样的女子谁敢娶回家。”
这是警告。
晏苹画也猜到他的身份,再次拦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姐姐,可奈何拦不住。
晏斗星丝毫不当回事,她二郎腿一翘,悠哉地喝了口茶,茶盏落下,她眉头一挑,回道:“无所谓咯,我家里有钱就行。”
“你”
“你别打扰我跟妹妹吃点心,麻烦离我们远点。”
范煜山气不过,可又没办法找回场子,这么多人盯着,他也不想一输再输。
“走啊,都站着做什么,给她做护卫吗?”他没好气地冲着自己人吼。
等他们彻底离开,晏苹画担忧地问,“姐姐,你都知道他的身份为何还要那样对他?”
“是他先惹我的。”人不犯她,她也不会对付人。
“可是,他未来可能是你夫君,你这样就不怕以后嫁进去日子不好过?”
晏斗星像是想起什么,不满道:“晏苹画,你还敢说,在婶婶家,为什么留我跟司公子一块做菜,还说我擅长?”
晏苹画丝毫不心虚,眨巴着大眼睛不解道:“姐姐,你不喜欢吗?你不是最爱看美男子吗?明叙哥真是跟谪仙一样,我这么做你应该很高兴吧。”
“高兴什么?”晏斗星说到一半,忽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没错,她是会对好看的郎君多看几眼,但司尚书是普通郎君嘛。
晏苹画捂着嘴笑,“说啊姐姐,你怎么不说啊,心里只怕都着了吧。”
“我没有。”是真没有。
可怎么解释,晏苹画都不信。
“不过话又说回来,姐姐,你刚刚这样挑衅范公子不太好吧。”
*
“不嫁?这么好的姻缘你说不要?”晏适重怒气冲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