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你很想了解我是吗?”

    “是。”

    非常坦诚。

    没有找任何借口。

    “为什么?”

    何筱礼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因为爱吗?

    她不知道。

    不过她对他是喜欢的。

    一开始只是喜欢他的皮囊,同时被他谦和孤寂的气质所吸引,沉沦于他展现出来虚假的温柔。

    慢慢的,她就越来越想知道他背后的秘密。

    尽管她知道,他的危险是致命的。

    她一直在赌,赌自己丧命之前,能挖掘出他身上所有的秘密。

    慢慢的她越来越沉溺于他真实的情感与爱意,尽管并不主动和明显,他也从来没有对她许过任何承诺,她还是不可救药的沉沦了。

    她感受得到他的转变,起码这些爱意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爱意不过是飘落在熔岩表面的霜雪,未及凝结便化作苍白的雾霭。

    她不知道这些看起来的真情实意是否也是演戏,是诱她上钩的圈套。

    对于他的一切,她甘之如饴。

    在他身上,她感受到了两个字。

    征服。

    任何动物都是慕强的。

    蛇本身就是欲望与权势的象征,傅晏修的存在就让她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他冰冷的温度让她感到舒适。

    同时,她也想掌握住傅晏修。

    蛇也是是魅惑与引诱的象征,她不停的蛊惑着他的心智,想让他也为她着迷。

    他就这样不知不觉被蛇身禁锢住了呼吸。

    这算爱吗?

    她真的不知道。

    没有得到回应,傅晏修也不执着于此。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爱你吧。”

    傅晏修冷哼一声,并不意外这个答案,

    一点创意也没有,身边所有女人都说爱他。

    沙漏将子时的月光滴成银砂,她终于攥皱他的衣摆:"傅晏修,你豢养过冬眠的蛇吗?"

    "用体温焐热冷血动物的代价,是总在春日来临前被毒牙刺穿掌心。"

    傅晏修听完冷笑不已,高大的身体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扼住了她柔软的颈部。

    她只觉得呼吸困难,窒息感越来越重,身体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

    费力想扒开他的双手,然而体力悬殊,她没有撼动分毫并没有感到好过些。

    眼眶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巨力束缚住了她的咽喉。

    面部青筋凸起,颅内缺氧,意识逐渐开始涣散。

    傅晏修蓦然双手一松,放开了她。

    “你知道我要你的命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别在搞这些小把戏了,如果我再发现你借着我妻子的身份,打探我的过去的话,你不会再有机会站在我面前。”

    黑暗中,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他能猜到她脸上此时一定写满了痛苦与害怕。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音响彻了整栋安静的房子。

    用力之大,她的右手都痛的发麻。

    傅晏修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

    他怒火丛生,气极反笑。

    “你不想活了?”

    此时已经结结实实挨了第二个耳光。

    “想活啊,傅总你不是让我活下来了吗?”

    被掐了一顿,她心情可谓不好,只想先报了这仇再说。

    他挨了两耳光后反而冷静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控状态下做了什么。

    那一瞬间,他是真的动了杀心,相信何筱礼也能察觉到。

    所幸理智回笼,他没有真的酿成大错。

    “抱歉,我失态了,你没事吧。”他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托你的福,还活着。”

    他想要起身,何筱礼却拉住了他。

    她起身将他抱住,将他的头轻轻靠在她柔弱温热的怀里。

    “抱歉,我不该瞒着你去老宅。或许我可以听你说,而不是自作主张去打听你的过去。”

    傅晏修沉默不语。

    开灯后,何筱礼脖子上的掐痕非常明显。

    颈部红肿,傅晏修脸上的巴掌印也十分清晰,左一个右一个。

    还挺对称。

    肾上腺素飙升,疼痛感消退了不少,甚至还有力气能够起来扇他。

    冷静之后,脖子外部的疼痛感愈发明显。

    “软组织挫伤肿胀,您冰敷伤处两小时左右,我给您开点头孢拉定和甲硝唑预防感染,这个地塞米松磷酸钠注射液用于消肿。”

    “有药物过敏史吗?”

    “没有。”

    医生一一和她细细说明了用法与剂量,还有一些用药忌讳,她拿着冰袋敷着伤处认真记下。

    “如果您一周后还没有消肿的话麻烦联系我给您复查,期间一定要避免饮酒,尤其是服用头孢之后。”

    脖子上的掐痕显眼刺目,医生看了很是心疼她。

    “好,麻烦你了。”

    肿痛已经消下去了些。

    “如果您以后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您出示病情诊断书。”

    她好心说明,以长年行医的经验,眼前虚弱的女人多半遭遇了家暴,她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帮助她。

    “好,有需要我会再联系你。”

    医生走后,何筱礼在客厅用完药,傅晏修走出书房。

    他永远波澜不惊的眼底里带了几分歉意。

    他做错过很多事,不过他从来不会去道歉。

    因为他不需要,被冒犯的人不是他,也没有人有能力来追责他。

    他一直以来高高在上,不知道如何通过行为来弥补自己的错误。

    正在他不知所措时,眼前脸色苍白的女人却冲他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

    “给我拿烟来。”

    傅晏修下意识的皱眉。

    她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尽管沉默不语,他还是从书房拿了盒雪茄过来。

    他个人没有抽烟的习性,有时朋友来做客,他便会在家里备烟。

    “你现在还是不要抽烟比较好。”

    她开口嘲讽:“拜你所赐,我本来可以想抽烟就抽烟的。放心吧,在我肺癌离世之前估计就已经被你给弄死了。”

    他不再阻拦。

    入口是浓郁的花香,随后便是泥土与木质香,口腔略微有辛辣感。

    不知不觉一支燃尽,喉咙痛的要死,她一边猛咳一边抽。

    真是不要命了。

    他心想。

    起了瘾,她忍不住又点上一支。

    火苗在她修长的指尖跳动,充斥着浓烈的烟草味,并不难闻。

    她心满意足的喟叹一声。

    抽到第三支,她上半身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双手摊在扶手上,望向他。

    “帮我点上。”

    男人起身,顺手拿起桌上机身反光的打火机。

    点上烟,她掐着烟尾,将燃烧着的烟头轻摁在他左手尺骨下方。

    他闷哼一声,没有躲开,只是平静的望着她的双眼,右手拿着冰袋为她敷着伤处。

    你欠我的。

    她无言开口。

    皮肉灼烧的味道并不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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