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总裁九点了还赖在床上的。
而且她还是病患诶,有自己做东西吃的道理吗。
她矫情,也不起身,
两个人一起窝在被子里。
干脆饿着算了,少吃一顿不会死的。
傅晏修翻了个身,继续睡。
难得有个好睡眠。
再次醒来,已经两点了。
何筱礼早就吃完了饭,她看他一直在睡,也没有打扰。
他心情颇好,神清气爽。
下楼时何筱礼正在看新播出的综艺。
“今天我们很荣幸的邀请到了《黑风云决》的导演汪苏,黑风也是新春档电影,不知道汪导对自己的新电影有什么期望吗?”主持人笑问。
“你要去看?”傅晏修主动开口。
何筱礼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工作以外的事情感兴趣。
有些受宠若惊,应了一声。
他去厨房热了热何筱礼做好的饭菜。
没多久,何筱礼就收到了一笔转账提醒。
她工资卡上多了五千万。
人情归人情,他自己也要给点补偿。
他懒得去猜她喜欢什么,打款是最直截了当的方法。
果然,一下午,她显得热情很多。
不停对他嘘寒问暖,生怕他死了。
把工作推给了总助,他难得空出一个下午。
面对她的关照,他也乐的使唤人。
何筱礼不知道傅晏修喜欢聊什么,干脆给他讲起了冷笑话。
“有个人去参加考试,考官让他讲一个故事,开头要恐怖,过程要搞笑,结局要恐怖。然后他说,从前有个鬼,它放了一个屁,然后它死了。”
……
傅晏修比较高冷。
“从前有个花一直笑,路过的人问:你为什么一直笑,花:因为我有梗。。。”
……
他起身拿了床毛毯。
“傅总,你有什么爱好吗?”
何筱礼免得两人继续尴尬,提起话茬。
爱好?
他平日里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基本都是工作,参加的活动基本上都是应酬需要。
偶尔闲下来了,他也只会多睡一会,休养生息。
可以说,他过的很健康。
那些有钱人喜欢的娱乐活动他压根不感兴趣。
有时也会买不少名车,名表,古董什么的,算是私人收藏。
很感兴趣倒也算不上,只是把钱花出去一部分罢了。
“工作算不算爱好。”
……
真是清新脱俗的爱好。
何筱礼失了语,她不喜欢工作,就喜欢宅在家里。
很多人不理解她这么有钱了还这么宅。
她只想说她不用出去,想要的东西自己就会上门,何苦多费力气。
拿了瓶汽水。
她倒了一杯,望向傅晏修他表示不需要。
“少喝点碳酸饮料也许你还能多活一会。”
“估计还没等我得糖尿病,我就先死了。”
偶尔吃点喜欢的垃圾食品,她心情会更好。
傅晏修不再言语。
她抓起他的手腕,伤口已经结痂了。
“会留疤。”
他收回手,闭目养神。
她并没有多少歉意,只后悔没有在右手也烫一个,刚好对称了。
这骨子里该死的对称美学。
她问:“我再给你烫一个?”
傅晏修闻言轻笑一声,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想死了厨房有刀。”
何筱礼知趣的收回了手。
“我请你出去吃饭吧。”
红馆是本地很有名的高档餐饮品牌,主打的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用钱买服务。
何筱礼吃过一回后赞不绝口,回头一看资质,也是傅晏修旗下的。
他到底有多有钱。
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
何筱礼在红馆订了餐位,邀请傅晏修一起共进晚餐。
红馆停车场很大。
即使马上过年了,餐厅里人也很多,布置的也很热闹,暖色调的灯光,年味很足。
傅晏修有贵宾专属停车位,把黑色宾利停好,两人下了车。
何筱礼定的是最贵的包间,去正厅吃饭有降傅晏修的档次,他也未必乐意去。
走之前,她从傅晏修酒柜里抽了瓶罗曼尼康帝。
他收藏了许多名酒,随便单拎一瓶出来都可以买江州市中心的一套房。
别人请吃饭,他还搭了瓶酒进去。
何筱礼只知道很贵,买不起,托傅总的福有幸尝一口。
傅总看到她拿了也没说啥,应该是不在意。
她化了淡妆,用了不少粉底液遮瑕膏遮住脖子上红痕。
何筱礼今日好好打扮了一番,一袭绿裙美艳动人,傅晏修也帅的很轻松,两个人在人群中很是瞩目。
不用走正门,他们有贵客专属通道。
“等我以后有钱了,我要买光全世界最好的酒。”
何筱礼回头和他诉说她以后的美好生活和远大理想。
总有一天,她也能靠自己月入过亿。
傅晏修不置可否,一个亿在他眼里算不上很大一笔数字。
两个人坐电梯上了顶层,电梯按键最上面有个开关,可以收起电梯间内的智能帘,通过玻璃俯瞰下去,窗外江州夜景尽收眼底。
一顿饭下来,何筱礼主动聊着一些趣事,傅晏修说不上反应很好,不过看得出心情不差。
再怎样,对面做个大美女给自己讲幼稚的笑话,光是反差就让他有些想笑。
比这四年下来有意思多了。
两人结婚多年,几乎没有什么交谈,傅晏修早把她调查清楚了。
何筱礼对他的印象却只有帅气话少有钱。
她之前从不主动找他,除非是有事,只有工资到账时的那一句谢谢。
原主对傅晏修的感情甚至算不上感激,她没有体验过真正的窘境。
面对那笔巨款她只认为自己是应得的,毕竟自己牺牲了婚姻。
当了傅家太太,她每次被迫上班时都心情很差,她痛恨自己,认为只不过从一个被父母挑选的坟墓跳到了自己选择的坟墓。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想要过上优渥的生活维持体面,却不想有所牺牲,可是当下没有刚好的选择了。
面对傅晏修她感情复杂无比,有对自己迫于生计而妥协的羞耻,窘迫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她像是拿钱办事的下属,根本担不上妻子的名分。
还有几分忌惮,每次靠近他,她全身上下充斥着一个信号:危险。
尽管他的笑脸是那样温柔和煦,他是那样绅士体贴与善解人意。
她尽量避免接触傅晏修。
傅晏修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想法。
两人就这样客客气气的维持了四年的婚姻生活。
这段关系中他最不满的就是她不停的联络许熠成,转头许熠成又当做荣誉一般到处炫耀,自己被何家千金倒贴的事情。
几乎没人知道她已婚,他隐瞒的很好,条约中也有说明她不能当众表明她丈夫的个人隐私。
名字当然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