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速是世界上最快的速度,艾蒂丝发完消息
约波鲁萨利诺碰面,抬头,元素化的波鲁萨利诺就出现在了房间。
波鲁萨利诺似乎是在科学部做研究,穿着白大褂,戴着平日里不戴的眼镜,眼镜是金属边框,随着举止时不时有流光划过。
波鲁萨利诺听完艾蒂丝的描述,思索片刻,金边的眼镜框一暗,波鲁萨利诺张开手指推了推眼镜,他道:
“不是「时间倒流」,而是「预见未来」。”
“见闻色强到了一定程度可以「预见未来」。”
我?极强的见闻色?
艾蒂丝从来没想过自己和霸气会沾边,箭矢用的都是别人的霸气,她自己是一点儿也拿不出来。
九蛇一族的战士都会使用霸气,艾蒂丝除外,小时候同龄人学习使用霸气打猎,艾蒂丝只能贡献能装下一整只海王类的空气炸锅。
艾蒂丝也不是没有学习过霸气,九蛇有一套成熟的霸气学习体系,除了与生俱来、百万人中只有一人拥有的霸王色霸气,武装色霸气和见闻色霸气都可以通过后天锻炼习得。
霸气需要在实战中掌握,艾蒂丝最开始学习武装色,在树干上打了一拳,结果手臂打石膏吊了三个月;之后学习见闻色,躲避石子时不小心踩到石子,滑了一跤摔倒,全身上下缠着纱布在床上躺了小半年。
自此,没有人敢让艾蒂丝学习霸气。
艾蒂丝吃了一口炸虾天妇罗补充大脑的消耗,她拥有见闻色霸气这件事已经够不可思议了,更别说还是能预见未来的见闻色。
“我的推测是如此。”波鲁萨利诺说完后摘下眼镜,似乎是平日里不习惯戴,“要验证这个推测也不难。”
验证她有预见未来的见闻色?
艾蒂丝还是不信自己有见闻色,虽然她的视力确实极好,能瞄准很远的目标、能看见黑暗里的物品,此外还能靠直觉回避会砸到自己的东西。
但她没训练哪来的见闻色?如果是天生见闻色,可她无法像乙姬一样能听见别人心声。
艾蒂丝看向波鲁萨利诺,摘了眼镜的波鲁萨利诺也在看她。
“我需要用到你操控「隐形黑」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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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ord小队中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机器人,皆出自艾蒂丝之手,成员佩戴艾蒂丝设计制作的操控眼镜,通过大脑电波直接控制机器人。
操控眼镜之前出现过问题,使用久了会头晕,虽然缇娜说没事,但艾蒂丝想弄清问题所在,艾蒂丝考虑过上千种可能,唯独没想过原因在自己身上。
“佩戴眼镜操控机器人会消耗「见闻色」。”波鲁萨利诺说。
正因为艾蒂丝的见闻色远强于比缇娜还有其他人,所以别人戴十几分钟出现见闻色耗尽的头晕症状,而艾蒂丝一连戴好几天都没事。
艾蒂丝隐约想起来缇娜和达斯琪说过要锻炼见闻色,再结合波鲁萨利诺所说的……
每一次压榨过后是提升,体力是,见闻色也是。
难道她真的有见闻色?
若不是这次波鲁萨利诺说,艾蒂丝还真不知道自己做的操控眼镜会消耗见闻色,艾蒂丝只知道自己身体素质是盆地,如果自己用了没问题就说明其他人用更没问题。
艾蒂丝拿出操控「隐形黑」的眼镜,「隐形黑」现在代替她在白胡子海贼团,这几天艾蒂丝一直戴着眼镜,排练也戴着,只有上台前艾蒂丝把眼镜摘下了。
无法控制期间,艾蒂丝让在白胡子海贼团的自己回房间睡觉。
这次晕倒,艾蒂丝醒来推测是求救戒指的原因,又不好按下求救戒指验证,因为一时好奇扣分,到时候都没地哭去。
可是现在,她也不能因为一时好奇见闻色就这样把眼镜交出去。
给波鲁萨利诺、海军本部的高层。
“我……”艾蒂丝思付许久,犹豫不决。
最终艾蒂丝对波鲁萨利诺认真道:
“马尔科是我朋友。”
“小小姐这是向我报备吗?”波鲁萨利诺眉眼微弯,看不出是暴风来临前的「和善」还是私下里平易近人的风度。
艾蒂丝颔首:“是,马尔科是我朋友。”无论如何这层关系都是要向黄猿中将报备的,同时艾蒂丝不希望马尔科所珍视的白胡子海贼团因为她被打探。
“好。”波鲁萨利诺毫不犹豫答应。
——诶、诶??
艾蒂丝还没准备好如果波鲁萨利诺同意了要怎么做。
她要如何指挥波鲁萨利诺行动?
莫比迪克号上的她已经睡了很久了,搞不好马尔科试图叫醒她却叫不醒,以为她得了什么大病守在床边。
不过叫不醒的理由好解释,比如说她在测试「寂静」的效果,难的点在于如果她不下床用什么理由?赖床想睡觉?
马尔科知道她每天精神得很,空余时间不搞科学研究跟被电了一样浑身不舒服。
怎么办?
艾蒂丝想说辞想的头发都抓乱了。
“你知道双相情感障碍症吗?”
波鲁萨利诺忽而道。
双相情感障碍症又称「双相」,俗称「躁郁症」,是一种情绪剧烈波动的精神疾病,患者的情绪像是失控的过山车,在极度亢奋和极度消沉之间来回切换。
艾蒂丝在白胡子海贼团的身份是卖特效药的销售,销售是容易患有「双相」的群体之一。
艾蒂丝大概知道波鲁萨利诺用什么理由不出房间,只不过……
艾蒂丝怕痛,怕打针,得了「沉迷科学研究拖延吃饭的病」时,马尔科漫不经心说打针,她拖延吃饭的病就好了。
对此马尔科屡试不爽,艾蒂丝的其他「病」也一样。
“马尔科肯定会说没有打一针解决不了的病。”艾蒂丝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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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迪克号。
一番队队长的房间是半个医务室,不死鸟与炎灾的战斗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风暴不得不中止,马尔科在房间里翻书,想着面具被雷劈碎后的炎灾的脸在哪本书里见过。
银发褐肤、眼角黑色花纹……哪本书里记载了这样的种族?
马尔科向来不喜欢把问题留过夜。
但现在,他已经翻了一天两夜的书。
今天是阴天,没有出太阳,窗户外没有阳光照进,床上的人脸色愈发苍白。
为什么唤不醒呢?
如果不是艾蒂丝心跳突然中止了两秒,他发现艾蒂丝唤不醒的时间恐怕会更晚。
马尔科面容忧郁,作为一名医生,连唤不醒病人的原因都没找到,实在太失败了。
马尔科一直守在床边,萨奇来送饭,很香的饭菜,可马尔科没胃口。
萨奇知道马尔科吃不下饭的原因,但作为厨师,萨奇要让人吃饱饭。
“你都好几餐没吃了,医生病倒了病人这么办?”萨奇脸上流露出罕见的严肃。
白胡子海贼团的一番队队长怎么可能因为不吃饭病倒?
但萨奇说得对,病人需要医生。
马尔科最终是妥协了,动筷子之前,马尔科看了眼床上的人,有感应似的,马尔科捕捉到艾蒂丝的眉毛刚才动了。
不死鸟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床边,如果可以,他希望吃下不死鸟果实的是床上的人。
“丝丝,我在。”马尔科紧紧握住冰冷的手。
冰冷的指关节在青蓝色的火焰里动了动,床上,「艾蒂丝」缓缓睁开眼。
“我……”比声音先出来的,是紫色瞳孔里的眼泪。
“我不想上班……”
“我不想上班……”
“我不想上班呜呜呜……”
荒诞的话语,荒诞的逻辑,没有一个人醒来后会哭着重复哭的原因。
萨奇认识艾蒂丝没几天,在萨奇的印象里,马尔科带来的这个朋友性格很好。
一个活泼开朗的人怎能突然会这样?
萨奇看向马尔科,马尔科神情凝重得厉害。
“萨奇,麻烦你帮忙做一些吃了能让人开心的食物。”马尔科不敢把视线从「艾蒂丝」的哭脸上移开。
萨奇也跟着担忧:“是不是吃了致幻蘑菇?”
马尔科的声音出现了颤抖,虽然细微,但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罕见地流露慌乱。
“比那还严重……”话的尾音乱得失去了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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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蒂丝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以假乱真。
艾蒂丝之前在群里问「追喜欢的人怎么追」,波鲁萨利诺没说话,艾蒂丝还以为科学部部长不擅长伪装。
这不伪装得令人叹为观止吗!
波鲁萨利诺摘下操控眼镜,揉了揉眉心,看样子是见闻色消耗过度。
科学部有检测见闻色的仪器,波鲁萨利诺带来了,仪器上见闻色不是简单的成倍消耗,而是恐怖的指数消耗,艾蒂丝在这种消耗下从来没出现过头晕,足见艾蒂丝所拥有的见闻色是个无底洞。
如果说强者的见闻色是房间大的水缸,那么艾蒂丝的见闻色就是大海。
问题是她身在大海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艾蒂丝暗暗嘀咕,但在证据面前不得不接受自己拥有见闻色的事实。
既然她拥有见闻色——
艾蒂丝当即想做个测试,艾蒂丝闭着眼睛,尝试动用见闻色给自己的脖子上药。
“好像是有一点能看到模模糊糊的画面……”
画面里的杂点很多,艾蒂丝努力看得更清晰,但就在此时,舞台上预见被炎灾用刀架着脖子的眩晕感又来了。
艾蒂丝赶忙不再摸索见闻色,可还是控制不住栽倒。
一支手臂拦住了她。
“谢、谢谢……”艾蒂丝晕乎乎道谢。
艾蒂丝要起来,扶住她的手臂却怎么也动不了,身后坚实得像一堵墙,艾蒂丝感受到呼在后脖颈的热气。
“黄猿中将,怎么了?”难道她长了白头发?
艾蒂丝眩晕感缓解了不少,她年纪轻轻的,虽然经常熬夜,但也不至于长白头发吧?
“伤口有——”
波鲁萨利诺想说什么,没继续说,转而道,“……炎灾的刀是妖刀。”
妖刀。
达斯琪对刀颇有研究,艾蒂丝听达斯琪说起过,如果妖刀的主人不够强会被妖刀所伤,惨死的数不胜数。
“所以?”艾蒂丝已经能习惯波鲁萨利诺的思维模式,表示波鲁萨利诺直接说结果不解释缘由也可以。
“你脖子上的伤口必须马上处理。”波鲁萨利诺直截了当。
被妖刀砍中的人,会被妖刀上的戾气侵蚀,伤口溃烂得越来越严重。
“任务结束后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艾蒂丝警惕,如果现在让黄猿中将处理,她岂不是要被扣分?
头断了她都可以接回去,区区划伤……
但想到是妖刀,艾蒂丝又有点犹豫,毕竟是超脱于科学范畴的东西。
那边波鲁萨利诺已经准备好了刮片、柳叶刀、酒精棉花等清理伤口的物品,来时戴的金边眼镜也戴上了。
不行,还是得她自己来处理伤口。
“小伤不及时处理恶化成重伤,造成没必要的医疗资源浪费。”波鲁萨利诺先艾蒂丝一步开口,金边的镜框流光划过,像是看透了一切。
手术口罩后的声音对艾蒂丝说:
“现在处理伤口不扣分,我向索拉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