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内室门帘被人挑起,赵花儿扑到来人怀里,嗲着声音道,“爷,你都好久没来看奴家了,是不是在外头被哪个粉头钩住了手脚?”

    “外头的哪有你好。”陈格韵勾起她下巴,俯身在她唇上亲一口,“就你脾气大,乱吃飞醋。”

    “哼!”赵花儿娇哼一声,眉眼皆是媚态,把陈格韵看得心乱颤,当下就将人横抱起,径直扑到床上。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赵花儿气喘吁吁窝在陈阁韵怀里,手指在他胸口打圈,她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开口,“爷,明儿个我想上街逛逛。”

    “去呗。”陈格韵此时身心舒畅,摸着赵花儿香腻的身子爱不释手,他又香了一口粉唇,蓦然反应过来,“这是在点我呢,是钱不够,还是底下伺候的小丫鬟拿不动东西?”

    赵花儿搂住他的劲腰撒娇,“月银就五十两,买一盒胭脂粉就没了,那头油、面霜、口脂这些都买不了,我要是不打扮得漂亮一点,不到三五日,爷就不记得我了。”

    “哈哈哈……”陈格韵被她逗笑,他就爱看女人将他放在心上的样子,“明儿我跟管家说一声,你再去找他支点银子,想买什么就去买,不要委屈自己。”

    “爷,你真好。”赵花儿吧唧一口亲在他唇上,使出浑身解数挑逗他,让他再次奋起,嫁人了没个孩子傍身可不行,趁着大少奶奶没生,她得赶紧生下爷的第一个孩子。

    隔天,赵花儿按照陈格韵吩咐,找管家支二百两银子,她装模作样到外头逛一圈,紧接着又回到陈府,从厨房端出一碗银耳莲子羹就去找陈格韵。

    此时的陈格韵正在书房看账,听到小厮来报,不在意地挥挥手,“就说我在忙,让她先回去。”

    小厮得了令就要退下去,但来不及了,赵花儿已推门而入,夹起甜死人的嗓子,“爷,花儿来看你了,秋日天气干燥,花儿给你煮了碗银耳莲子羹,你吃了好滋补。”

    书房重地,他一向不喜其他人进来,但昨晚才和赵花儿温存,他也不想说太重的话,只是隐晦的提了句“下次我在书房,你就不要过来了”。

    赵花儿扬起的嘴角就这么僵住,她咬了咬唇,挤出两滴眼泪盈在眼眶,颤抖着手把莲子羹放在桌上,哽咽道,“花儿知道了,花儿就下去。”

    看到美人落泪,陈格韵顿时就心疼了,忙把人搂到怀里,“我不过说你两句就委屈上了?真真是听不得重话。”

    “爷近来火气大,嘴唇都起皮了,想来是天气太干的原因,花儿只是想给爷准备点滋润身体的东西,这不,做好了就赶紧端来,花儿不知道书房进不得,是花儿的错。”赵花儿捏起手帕,虚虚印在眼角,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

    没想到赵花儿这么细心,陈格韵开心极了,忙把人按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端起银耳莲子羹喝一口,“是我错怪你了,是我不对,我这就喝、这就喝。”他喝着还不忘赞扬这羹熬得好。

    赵花儿不经意往书桌上瞥一眼,看了几息,随后站起身把陈格韵拉坐回凳子上,“这椅子还是爷坐吧。”

    眼看陈格韵很受用,赵花儿又道,“爷,您最近很多事吗?花儿看你眼下都有乌青了,您千万要注意身体,要是累倒了,花儿会心疼的。”

    “不是什么大事。”陈格韵难得好心情跟人说这些,“再过半月就到纳税日子,底下各处庄子都得按份例出,爹这几天不舒服,就让我代工,我头回处理这种事,难免手忙脚乱,好在有管家协助,再整理两天便好了。”

    “爷好厉害,不像我,看到字就头疼。”赵花儿双手交握,显然一副很崇拜陈格韵的样子。

    陈格韵被她哄得什么烦恼都没了,当下就扣住赵花儿的腰,把人懒坐在腿上,“哈哈哈,你识那字作甚,只要伺候好我,要什么不给你?”

    “是了,爷对我最好啦。”赵花儿顺势窝进他怀里,眼皮磕下,遮住一闪而过的精光。

    月色高照,硕大的陈府寂静无比。

    陈格韵因为事情还没忙完,将就着在书房旁边的小房间睡一晚。

    朦胧夜色中突然窜出一个黑影,全身包的严严实实,就连脸也用黑布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双眸子,目标明确地朝书房前进。

    书房有个小厮看门,黑影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蹲下,手指往后摸摸,捡起一块小石子,用力朝自己相反的方向扔去。

    “咻——”

    细小的动静惊动了小厮,小厮冷喝一声,“谁?”

    黑暗中无人回应。

    小厮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手脚发抖往发出动静的方向缓慢挪去,黑影眉头紧蹙,似乎觉得小厮动作太慢。

    等小厮拐了个弯不见,黑影迅速跑到书房,轻手轻脚推开门,再关上,借着月色在书房寻找什么。

    桌上没有。

    书柜里没有。

    抽屉里也没有。

    黑影逐渐不耐烦,甩了甩手,碰到桌面发出一点声响,恰好小厮回来,黑影脸色大变,急忙趴到一个箱子后面。

    门外小厮啐了一口,小声怒骂道,“该死的老鼠,吓老子一跳,明儿我就告诉管家,让他下药药死你们这些糟心玩意儿。”

    怒骂声嘎然而止,黑影又呆了一会儿才敢起身,掌心下的触感不同于以往那些箱子,黑影动作一顿,像想到什么似的,小心翼翼打开箱子。

    只一眼,就让黑影瞪大了双眼。

    箱子约摸一条手臂长宽高,里头放满了银票和银元宝,大概三十万两。

    黑影猛地拉下脸上黑布,露出一张俏丽脸庞——这人正是赵花儿,库房她是进不去的,便打算来书房偷点钱给赵大力还债。

    “好家伙,光是交税就交这么多。”赵花儿红了眼,把脸埋进去狠吸一口。

    哇!金钱的味道!

    不过她很快恢复理智,拿出一沓叠好的银票,从中间抽出两张,再拿起另外一沓,再从中间抽出一张或两张……直到抽够一万两。

    她满意地把钱揣进胸口,刚要合上箱子,又突然放下。

    “这么多钱,不如给我点花花吧。”赵花儿边说,边抽出几张银票,元宝她没敢拿,因为少一个都太显眼。

    末了,她来到窗户边观察,小厮还守在门口,她出不去,不过她没着急,就这么硬等在书房。

    半个时辰后,门外响起一阵拖地的脚步声,赵花儿屏住呼吸再次往外看。

    只见小厮提着裤子正往外走,看那样子像是去解决某些事情,直到人隐入转角不见,赵花儿才敢出来。

    隔天一早,赵花儿找了个借口回娘家,她许久不曾回家,陈格韵也没起疑心,甚至还让人给她拿了点东西回去,“……到家帮我给你爹娘问个好。”

    “好。”赵花儿扬起一个笑容,不避讳下人在场,直接往陈格韵唇上印上一吻。

    陈格韵对这种柔情蜜意甚是受用,还亲自将人送到后门。

    赵花儿的唇角在马车帘子放下那一刻迅速耷拉,整个人满含阴郁。

    陈格韵有正室有妾室,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心情好,看哪儿都顺眼,心情不好,巴掌是说来就来,十天半个月才来她房里一回,吊得她差点变成望夫石……

    越想越心酸,眼看眼泪就要冲出眼眶,赵花儿忙把思绪收回,高昂着头把眼泪憋回去。

    比起吃不饱、穿不暖得日子,这点苦不算苦,只要能在陈府,总好过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

    ……

    在家的赵大力不停转悠,眉头皱得紧,眼睛不断往路上张望。

    赵大娘跟着他视线看过去,疑惑问道,“大力,你在看什么?”

    “啊?”赵大力这才发现他娘一直在看他,他垂下眸子,故作镇定道,“没、没什么,只是出来吹吹风而已。”

    “快入冬了还吹什么风,仔细着凉。”赵大娘还想说什么,被赵大力糊弄着回屋。

    都两天了,花儿怎么还不回来?

    明天再弄不到钱,永盛坊掌柜就要杀上门来……

    这么想着,路上忽然出现一辆马车,伴随着马夫一声声的“驾”,马儿缓缓朝家门走来。

    “花儿回来了,花儿回来了……”赵大力喜不自禁,忙奔回屋告诉爹娘,“好大一辆马车,花儿肯定拿了很多好东西回来。”

    赵家爹娘乐得张大嘴巴,纷纷跑出院中。

    赵花儿正指挥马夫把东西搬下来,瞧见家里人都出来,她欢快地一个个喊过去,“爹、娘、哥哥。”

    “诶,花儿回来了。”赵大娘快步上前挽着赵花儿的手,笑眯眯道,“花儿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我们也好准备准备。”

    “陈府不准随意进出,我也是央了我们爷好久才能出来的,来不及告诉你们。”赵花儿解释两句便叫马夫先回去,“……晚点再来接我。”

    不大的小院放着一堆东西,赵花儿指挥她爹和她哥搬回去,这是她在家为数不多能摆威风的时刻,她当然要好好利用。

    赵大娘给赵花儿倒了杯茶,亲自递到她手里,“花儿,你都大半年没回过家了,我和你爹都快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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