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脚步顿住，原地思考犹豫了下，选择推门而入。

    待他走进，再次确认，的确没看错，是桑缇穿来的那件，也是池燃常穿的那件。

    此时正被桑缇紧紧抱在怀中。

    傅沉目光在衣服上停留几秒，尝试捏住一角将其从桑缇怀里抽出来。

    很可惜，在他刚抽出一点，桑缇便警惕察觉到，搂得更紧。

    傅沉见状松了手。

    从桑缇不安翕动的睫毛，傅沉难以判断他有没有睡着，但心里答案更倾向于桑缇在做噩梦。

    房间很寂静，起初只有桑缇清浅的呼吸声，而后傅沉进入，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如果人是醒着的应该是能察觉到的。

    傅沉立于床边，禁不住又一次伸手，想抚平桑缇拧在一起的眉心。

    却在傅沉即将触碰到之前，桑缇倏然睁开眼，神情由讶异转变为失落。

    “对不起，是吵醒你了吗？”傅沉说着曲了曲手指。

    即将收回前，桑缇似乎是闻见傅沉沾染池燃衣物味道的指尖，情不自禁地启唇，在他曲起的指节上咬了一口。

    傅沉目光下移，任由桑缇咬着。

    咬人也软绵绵的。

    桑缇慢半拍地觉得不对，咬了一口，理智也稍稍回归，随后松嘴。

    但傅沉并没有急着收回手，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桑缇微微张开的唇。

    既然桑缇主动咬上来，主动越界，傅沉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很快傅沉由被动转为主动。

    环境的确是太暗了，傅沉掌心触碰到桑缇的脸蛋才发现他在颤抖。

    他耐心地询问：“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让医生来一趟？”

    傅沉话音刚落，桑缇条件反射地回想起闫郁的眼神，也不记得和池燃的约定，急急出声拒绝，“不要。”

    “好。”

    难得桑缇愿意回答他的话，傅沉最开始倒也没有别的想法，没走单纯是想和桑缇多聊会儿天，他继续问：“是很冷吗？需不需要我调高空调温度？”

    桑缇虽然没回答，但发烫的脸颊可以得出并不是冷导致的颤抖。傅沉手心温度和他的体温相较之下要低许多，浑身燥热的桑缇依偎着贴近，咬着唇就怕再泄出一丝难耐的声音。

    这很奇怪。

    傅沉不懂桑缇究竟是怎么回事，除了脸颊稍微温度高点，看其余症状也不太像发烧……他对上桑缇因眼泪变得愈发透亮的眼睛，沉默了。

    在傅沉印象里，桑缇的眼睛一直是很纯真清澈的，除了把他错认成池燃那次。就像现在这样，含着直白的媚态。

    傅沉又思忖片刻，觉得这“发烧”也许可以进行另一层意思的解读。

    “难受？”傅沉问。

    桑缇没有回答，傅沉便继续问：“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周遭都是池燃衣服上传来的，他常用的那款男士香水的味道。桑缇眼前晕眩，一时间难以分辨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傅沉温和的语气让桑缇慢慢卸下防备，他眨了眨迷蒙的眼眸，泪光将眼眸衬得透亮。

    耳边不断传来傅沉循循善诱的话语。

    “没关系的，我相信池燃不会介意的。”

    “我和他是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

    “你身体不舒服他才会着急不是吗？”

    “……难受。”桑缇开始轻声回应傅沉最初的问题。

    傅沉从没有一刻觉得眼前如此清晰过，完全适应昏暗环境下的眼睛，目光肆无忌惮地定格在桑缇胸前被……濡湿的那处。

    他不明所以地勾唇笑了一声，“哪里难受。”

    桑缇闭了闭眼，又摇了摇头，索性坐在床边，耐心询问：“需要我帮你吗？”

    当然也由不得桑缇回答需不需要，坐姿让傅沉更方便触碰这副柔软的身体。

    之前他就很好奇，这次又在桑缇躺着的被单上触及到一手湿润。猜想慢慢在脑中成形，成为具象化的答案。

    睡袍下摆被傅沉推上去，他抚摸一寸，要问一句：是这里难受吗？

    忍耐太久，桑缇经受不住一点刺激，胸前衣料湿的区域蔓延扩散开，颤得更厉害了。

    直到睡袍系带解开，傅沉指骨蹭了点导致衣服变湿的水，神色晦暗不明地看了眼。

    傅沉捏着桑缇的下巴问，“还难受吗？”

    没有回应，他又问：“池燃是怎么做的？”

    桑缇眸中含着羞涩的水光，依旧没有回答。

    傅沉问完也不急着要答案，继而挤进桑缇轻启的唇瓣，指腹压在他柔软的舌面上，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