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两声短促的汽车喇叭响在窗外,潦草睡着的蒋敦豪猛皱眉,缓了几秒才平静睁开双眼,视线转向窗外,半拉着窗帘的窗户外已经是傍晚的模样,金灿的阳光落在防盗窗上,映着屋内寂寥又温馨。
顶着久睡的头疼,蒋敦豪摸向了枕头边的手机,手绘画的锁屏上显示着他一下午错过的消息,看着红红绿绿的图标,莫名想到几年前宅在家的氛围。滑下手机菜单栏,忽略各种app的广告推送,蒋敦豪点开了wx。
最新消息是骏哥发来的:“还霉醒呢,需要去人工呼吸记得飘过来喊童宇”,蒋敦豪无语一瞬间,接着看上面的信息,是骏哥喊他去家里商量下最近出演的音乐节,顺便做顿饭慰劳一下刚结束《种地吧》的老大哥蒋敦豪。
看着骏哥的信息,蒋敦豪才找回来一点刚结束工作的感觉,自己被推荐到这档综艺,再面试、试拍、开拍、认识九个朋友、经历各种磨难、最后结束了七个多月的农耕生活,想起来这些,蒋敦豪的膝盖关节还隐隐作痛。
节目效果怎么说呢,凭借独特的农耕生活定位,他们上过中央报道,认识了圈内老师,影响了一部分人对农业的看法,积攒了粉丝,获得了名气——虽然不大,但总算能接到商务了;相对应的,大家面对的压力也不小,老七首当其冲,本身就慢热的他,在第一期节目播出后被黑得惨不忍睹;老二鹭卓咋咋呼呼却又最心思敏感的性格也备受争议。
“啪”一声,蒋敦豪举起来的手机无情地砸到脸上,痛苦回神的蒋老师彻底醒了,利索地坐起来回了骏哥一句“自救了已经”。
半个小时后,蒋老师已经坐在了出租车上,摘下口罩的他拿出纸巾抹掉嘴角冒出的汗滴,继续回着工作消息,wx上“后陡门男孩”的群聊里有寥寥几句话,可能是大家突然触景生情时来的感叹,和似熟非熟的斗嘴,却又草草结束。
追综艺的表妹前两天还讲,我们像是暑假期间的大学室友,也许半年时间大家磨合地很好,但没有了一致的目标和相同的作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隔着手机,对话都多了一种名为“尺度”的距离。
到了骏哥小区,天已经半黑了。走进单元门的蒋老师迎头遇见了骏嫂:“敦敦,怎么才来呢,苗一凡都念叨你好久了。”蒋老师尴尬的摆摆手,承认自己睡过头了。骏嫂看向他的手背,扫过这个黑得均匀的娃,讲:“晒黑得有点厉害了啊,让周骏把我修复的面膜拿给你,能救回来一点是一点。”
“谢谢嫂子,我拿来应应急,回头催骏哥给你买更贵的”蒋敦豪不好意思笑了笑。演出在即了,去做攻略不如直接听骏嫂的。
“很仗义哦,我晚上要出门,就不参加你庆功宴了,你们好好玩。”骏嫂不紧不慢的回道,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笑非笑地说:“敦敦,你喜欢清蒸鱼还是酸菜鱼?”
一头雾水的蒋敦豪,来了句“糖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