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村的清晨是宁静的,早上的阳光还没那么热烈,院子里高大的玉兰树枝繁叶茂,依靠着一栋由红砖砌成的两层楼房,淡淡的玉兰花香随着清风时不时从窗户里飘进去,带着淡绿色碎花窗帘随风飘进房间。
一张实木的大床上,一个少女正在熟睡,似乎正在是进入了甜甜的梦乡,此刻,一个中年妇女悄悄地走进来,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睡觉的少女,轻轻的喊着:“常意,常意,起来了,太阳晒到屁股啦,奶奶都做好早饭了。 ”
李常意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眼前这个中年妇女,惊喜地喊着:“妈妈,你回来!”
“是啊,来看你这个小懒狗。”黄秀年看着眼前可爱的女儿,忍不住伸出手来捏着她的小脸蛋。
“妈妈,抱抱,我好久都没见到你,好想你。”李常意坐在床上伸出双手,撒娇地说。
黄秀年看着撒娇的女儿,伸出手点了一下额头,俯下身来抱着她说:“快起来,妈妈还买了你爱吃的葡萄和零食。”
李常意仍旧撒娇抱着黄秀年的胳膊撒娇,不肯起来。
“你奶奶做好饭了,快起来,还有你爸爸也会来了,在外面等着了。”黄秀年催促着赖床的女儿。
“爸爸也来了。”李常意惊喜地看着妈妈,立马急匆匆地穿上拖鞋,快步地走到客厅。
一位中年男子正在饭桌前摆好碗筷,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女儿走来,开心地笑着说:“常意,起来了,快吃早饭了。”
奶奶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蒸饺,打趣着说:“小懒虫,起来了,吃早饭了。”
爷爷从外面喂完鸡后,拿着空罐子进来,一边放在墙头上,一边冲大伙说:“等会中午杀只鸡,正好大家都在,加菜。”
李常意开心地笑着,赶紧坐着,正要拿筷子,却被妈妈出声阻止了。
“常意,吃饭前要洗手,你怎么忘了,快去。”黄秀年温柔地说。
李建华也附和着妻子的话,催促道:“快去洗手。”
李常意撅起小嘴,略有不满,但还是乖乖地去洗手了。
饭桌上一片祥和,爷爷奶奶问着爸爸妈妈近来生意做得怎么样,常意这个孩子以后上学要好好管管之类的话。
爸爸妈妈听着,也只是附和着说着一起都好,常意虽然调皮但是也很听话。
李常意听着这每次回来都必要问的话题,都快能猜到下一句说什么了,来来回回都是那些车轱辘话。
餐桌下,小白在大家的脚底下钻来钻去,李常意悄悄地丢了个蒸饺给它吃,小白嚼了几下就吞进肚子去了。
明明早上爷爷已经喂了它饭菜吃,但小白还是眼巴巴地蹲坐在李常意的旁边,用眼神祈求她再给它一块食物。
李常意快速地吃完早饭,把碗放下来,猛地站起来说:“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吃完了。“
李常意说完,用筷子夹了一块肉骨头,拿在手里,招呼着小白,快步走出来了厨房,
妈妈看着活力四射的女儿,忍不住叮嘱道:“你这么快吃完啊,你现在刚吃完饭,别那么蹦蹦跳跳。”
“知道了,妈妈。”李常意头也不回地说。
李常意拿着一块肉骨头在院子里逗着小白,引得小白一直围着李常意团团转。
李常意逗了几下小白,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丢给小白,小白开开心心地接着肉骨头低下头啃咬着。
此时正是早上九点,阳光还没那么猛烈。
李常意抬头看了看天空,碧蓝如洗,是个好天气,她想去找邬雪盈聊天。
李常意正想着,院子里的小门被推开了,来人正是邬雪盈,温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连同她那灿烂的笑容。
“我正想着你,你就来。”李常意开心地上前拉着邬雪盈的手。
邬雪盈打趣地说:“那不刚刚好,反正你也懒,我勤快点呗。”
黄秀年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两人,笑着说:“雪盈来了。”
邬雪盈看到黄秀年的出现礼貌地说:“阿姨,我来找常意。”
“有水果,快进来吃吧。”黄秀年招呼着两人进来。
李常意拉着邬雪盈的手说:“走,我妈妈买了葡萄,还有零食。”
邬雪盈跟着李常意走进客厅,依次打了招呼后,便坐下来吃东西,期间黄秀年问邬雪盈的学习怎么样,考到哪里了。
邬雪盈都一一回答,坐在旁边的李常意看着拘谨的邬雪盈,便跟她说到自己房间玩,走之前还拿了一串葡萄和一包软糖。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李常意感觉无比放松,躺在自己的木床上,邬雪盈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这个位置靠着窗。
此时窗户打开着,淡绿色的碎花窗帘拉开,微风送着玉兰花的香气飘进了房间。
邬雪盈闻着玉兰花香,抬头便看到已长到二楼的玉兰树,阳光细碎地洒在树叶上,微风轻拂,阳光在树叶跳跃着。
“从这里看那棵玉兰树,感觉很不一样啊,之前在楼下都是仰视,这里是平视,而且看的更仔细了。”邬雪盈看着窗户前的玉兰树笑着说。
李常意从床上坐起来,从桌子上拿了一块软糖,撕开包装,丢进嘴里,嚼着软糖说:“是啊,小时候这玉兰树也还没这么高呢,现在都长到了窗户这了。”
李常意和邬雪盈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聊天,不知怎么说起班上八卦,李常意瞬间来了兴致,认真地听着邬雪盈聊起班上奇葩的事情。
“四角恋,这......?”李常意难以置信地说
“对啊,那四个人都是我班上的,而且那时候真的很尴尬,后面有一次期中考试后不是会调整座位吗?”邬雪盈说着。
李常意附和着说: “对啊,我那个学校也会时不时调整位置。”
就是那次位置的调整,原先我本来坐在角落里,那次期中考试后,我排到了前面。”邬雪盈饶有兴致地说。
李常意认真地听着:“嗯嗯,然后呢?”
“班上有一对情侣,他们原本坐在一起,班主任把他们拆开来了,那个女的便被安排坐在我的旁边,那个男的在比较远的位置,我们两后面坐着的是两个男的,她后面的那个男的喜欢她。”
“哇~。”李常意配合着气氛地说。
邬雪盈继续道:“她后面的那个男的后面坐着的那个女生喜欢他。”
李常意打断邬雪盈的滔滔不绝,说:“等等,有点绕,这关系。”
邬雪盈拿起桌子上的铅笔,问:“有没有不要的纸,我画出来,比较好理解。”
李常意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拿起书架上的一张废纸,说:“这,画这。”
经过邬雪盈连带着座位图以及各种狗血的事情后,李常意恍然大悟,说:“你也不容易啊,坐在那个位置。”
“哎,你后面坐着的那个男的呢?“李常意疑惑道。
李常意面露一丝不自然,说:“你见过他,就是我们那次去海边的那个男生。”
李常意立马反应过来,说: “哦~,你喜欢的那个人啊,你们两个也不容易,在这一堆的狗血的故事里。 ”
过了两天舒坦的日子,李常意便告别了爷爷奶奶,还有邬雪盈,跟随着爸爸妈妈返回了循州。
汽车从宁静的村庄里渐渐驶入了繁华的城市,李常意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很是舍不得暑假的舒服的日子,还没到家里,就已经开始想念起爷爷奶奶和邬雪盈,还有可爱的小白。
时间就这样悄悄地过去了,转眼间,就来到了开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