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能遇到一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这无非是幸运的,但如果那个人是自己的老师呢?
我叫谭澍,这是我的回忆录:
记得我第一次见他是在高中分班后的历史课上,看着站在讲台上操着一口前后鼻音不分的普通话时我竟觉得有些好笑。他用白粉笔在黑板上别扭的写下‘’李灿’‘两个字,那时我才知道他叫李灿而不是李惨,他以前是教原三班的,以前我问我原三班的朋友时他们都说教他们历史的叫李惨,现在想来这个谐音梗着实有点牵强。他介绍完自己后就开始点名,我以为我的名字需要在他念完第一次’谭‘’后再念几遍,然后在轮到我去补充那个‘’澍‘’字,毕竟在我刚入学时七科老师就是这样点我的名字的,我都忘了有几次他们会叫我‘’谭彭‘’,但李灿没有
''谭澍‘’
‘’到‘’
一气呵成,我虽说算不上惊讶,但起码对他的第一印象已经远超其他老师,毕竟他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一次叫对我名字的老师,只能说他的文化水平也还是可以的。
那是我分班后上的第一节课,那节课没讲什么正经东西,老师和学生聊了一节课,从一开始的上课规则再到学习方法,在前期来说我们聊的东西还算有价值,一直到后来几个男生起哄,话题就从学习转变到了爱情,其实说实话,当时的我对高中时代的爱情没有什么概念,于我来说,我觉得高中时代的爱情就是在过家家,没有物质基础只有情绪价值,所以当他们聊这个话题时我选择了预习,按他们的话说我是在内卷,但是无所谓,这样的话题我本来也不感兴趣。
那时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活泼的,能和学生处得来的孩子,是的,在我看来他真的就是个孩子,现在也是,他长得很眉清目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清澈,是一种没有被生活,世俗所毒打过得清澈,在我看来那叫单纯,他的嘴唇有一点点厚,说起话来带点口音,一个很明显的点是他说后鼻音时有咬舌的习惯,因为听到他说
‘’我是你们的历史老嘶‘’
他很瘦,干瘦,但又有一种雄性的力量在,看着瘦但是又感觉扛一桶水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他说话很幽默,所谓的幽默是紧跟时事,网络上的梗是张口就来,我敢肯定,就冲这一点,学校评选优秀教师时学生肯定都选他,毕竟他的梗可以让他的课堂比其他老师的课堂活跃好几倍
所以终上所述,他是一个孩子的形象在我心里根深蒂固,当然,有时候我也会被他的男性力量所吸引。
从那以后,我和他故事才正式开始
我出生在一个家暴家庭,父亲有暴力倾向,五六岁时开始见血,可能之前也见过,只不过年纪太小忘了,我的父母在我七岁时离婚,我妈没能力抚养我只能忍痛将我放在我爸和那个女人的家里,我过了两年寄人篱下的生活,九岁时妈妈从济南回来把我接到了身边,并在这座城市安了家,我的生活才慢慢好起来,但是这几年我爸和那个女人也在陆陆续续的找我和我妈的麻烦,终于在二零二零年的三月十九日,谭诚终于彻底将我和他之间的亲情变成仇恨。那个凌晨,当他把那个体重秤砸到我头上时我甚至觉得我活不到太阳出来的那一刻,电风扇,台灯,啤酒瓶,凳子......我已经忘了那天我的身体经受了多少尖锐物体的击打,只记得地上有血,好像是我的,耳朵听不见了,头皮好痛,好像有一块掉在了枕头上,左胳膊应该脱臼了,不然不会抬不起来,后背的衣服和皮肤黏在一起了,应该是血吧。
我庆幸自己活了下来,虽然报了两次警但是警察没管,第二次报警时警察二十分钟没出警,那时的我才明白什么叫绝望。而我唯一能求救的只有因为疫情被困在上海的妈妈,显然这是没用的。
那天过后我逃回了奶奶家,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我被确诊为重度抑郁症,也错过了中考,妈妈为了让我的学业生涯不终止于此,托关系让我进了一所一年四万的高中,在学校的我很不适应,每天的压力也很大,找不到学习的意义也没有动力,直到遇见他我才开始对学习提起兴趣,但也确实没想到他对我的高中三年有这么深远的影响,以至于我一生也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