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两送到家后,许向峰就出门买菜去了,温馨的客厅只剩她们两个人,静悄悄的,许靖来到冰箱前,拿出两瓶可乐,打开其中一瓶喝了一口,她举起可乐问陈婉银,“要喝吗?”
她猜想,陈婉银肯定会拒绝她,没等她回答,直接单手拉开拉环打开了另一瓶。
“不小心打开了,你喝吧。”她递到陈婉银面前。
她眨眨眼,说了句谢谢,喝了一口又打了个小嗝。
许靖说:“现在还早,要写会作业吗?”
“嗯。”陈婉银点头。
然后她换了套衣服,把课本辅导书笔之类的学习物品带进房间,拉开凳子就开始写。
房间外的许靖与她截然不同,她则是背靠着沙发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是那种右脚踝搭在左腿上的那种,还特别嘚瑟地抖了两下,开了把游戏。
打了两把,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她退出游戏,不知道该干吗了。
脑海里此时有只小天使说,你看看人家陈婉银都在那安静的写作业,要不你也去写会儿?
很快另一只黑色的小恶魔飞过来把它踹倒,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写作业!高赫南他们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调侃你了。
许靖本人十分赞成小恶魔的想法,所以她决定再来把游戏先。
刚开局,许向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的,“下来帮忙拿点东西,有点多。”
“哦好。”挂断电话后,许靖把手机丢在一旁,朝房间里喊了句,“我下去帮忙拿点东西,你待着家里啊。”
陈婉银转头,“要不要我帮” 没说完“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
陈婉银:“……”
许向峰的车就停在门口,许靖推开门禁门,就看到了满当当的后备箱,许向峰还在不停地把物品从里面拿出来,“别看了,过来帮忙。”
她惊呆了,“你是把超市搬过来了吗?”
她又说,“家里不支持开超市。”
“别嘴贫了,把地上的拿上去。”许向峰命令她。
“哦。”
搬完所以物品后,她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糊糊,衣服贴着后背,她把衣服拉开,又贴了回去,不舒服。
她去了房间,拿好衣服,对厨房里的人说,“出了一身汗,我去洗个澡。”
她甩了甩上衣,不正经的又跳又走往厕所的方向去,边跳还边说,“你的下手,要洗完澡再来帮你喽。”
许向峰切着肉,轻笑一声,小声道:“小兔崽子……”
没想到许靖洗完澡还真过来打下手了,让他有些意外。他没让许靖干太多活,洗个蔬菜剥个蒜就没了。
“好了,没活了出去玩吧。”
“这就没了?”听起来像是嫌少。
“嗯。”他说,“你在这我施展不开我的厨技。”
她长长的“哦”了声,直到离开厨房。
饭桌上有她刚洗好的水果,她拿了个小碗装了点,端进房间。
“写了这么久,吃点水果吧。”许靖说。
陈婉银还在写,没抬头,“谢谢。”
许靖干脆用牙签戳起一颗蓝莓递到她嘴边,“啊,张嘴。”
“谢谢。”
许靖看着她,没在给她戳水果,也没走没吭声就一直看着她把这道题做完。
做完后,陈婉银抬头看她,眼巴巴的说:“我错了。”
“错哪了?”没长记性。
她认错态度良好,“我忘记了……下次我绝对不说了。”
“嗯。”她点头表示满意,又重新戳了个蓝莓给她,“做了这么久的题,让眼睛休息一下,小心近视了。”
她又说:“快吃饭了,吃完饭再做好吗?”
“好。”
……
许向峰一共做了五道菜,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后,一眼望去最吸引人的也就是那道红彤彤的辣子鸡了,他对陈婉银说:“陈同学,桌上除了辣子鸡其他都是不辣的,辣子鸡我没放太多辣椒,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接受这辣度。”
其余的四道菜则是清蒸鳜鱼,水煮青菜,白灼虾,小酥肉旁边还放着一个用碗装着的辣椒粉。
她有些不好意思抱歉的说,“好的,我不太能吃辣……真的是太麻烦叔叔您了。”
“这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是广东人也吃不了太辣的。”他解释道,“她妈妈是贵州人,特别能吃辣。但这里是广东嘛,饮食清淡,稍微吃点热气的辣的东西就会上火嘛。但是自从她妈妈嫁给我后,就不怎么吃辣的了。有次饭桌上,她吃的特别少,我就问她,今天怎么吃那么少?,她叹了口气说,‘没有辣椒,没什么胃口。’后来呢,有次回娘家我的小舅子刚好是厨师,我就特地向他学了几道贵州菜。”他笑容灿烂,折着手指头数,“就比如那个小酥肉,辣子鸡,酸汤鱼,我都学会了。”
“但让我最意外的就是没想到许靖跟她妈妈一样,能吃辣。”他的笑容没停,“我这手艺算是没白学,以后还可以做给你吃。”
许靖夹了块鸡肉吃,“挺好吃的。”
“好吃就行,”他招呼道,“来来来,陈同学也尝尝啊。”
陈婉银也夹了一块,“嗯,麻麻的好吃。”
这顿饭的气氛格外的愉悦,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许靖一块吃饭了,实在是难得啊。
许向峰突然问:“陈同学,你生日什么时候啊?”
“是你大还是许靖大啊?”
“我农立生日是八月十五。”她又说,“许靖应该比我大点吧。”
许向峰问:“都是零八年的吗?”
“嗯。”
“对啊。”
饭后,许向峰端着空碗进厨房,陈婉银站起来,“我来洗吧。”
许向峰说:“不用啦,你跟许靖玩去吧。”
陈婉银一转身对上了许靖的视线,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也不说话,一时间,陈婉银莫名觉得自己的脸在燃烧。
终于,许靖开口了,语气有点冷,“陈婉银,过来。”
但陈婉银过去后,她忽然向她扬起了一个不知名的微笑,像故意犯贱似的说,“妹妹,叫声姐姐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