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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都司关押之地

    “小菱也是异都司的捕手,没什么说不得的。”董百事拍拍罗虣肩膀,看向一方向,“不过是异都司关押之地,在莱州与都城之间,就在这附近。”

    原来,因为异人有别于常人,对于违反律例的异人不能同普通人关押在一起。

    异都司在都城与莱州之间,寻了一座孤岛,创建了专门关押异人的地方。

    岛的周围利用奇花异草阻隔,只有通过特殊通道才能进出孤岛。

    “有机会也带我去见识下。”奇花异草阻隔,没有外界纷纷扰扰,怎么像是个世外桃源。言菱对这座孤岛十分有兴趣,期盼的看着董百事。

    “等你忙完,我带你去。”罗虣出声试图吸引言菱注意力,见她看向自己认真允诺。

    言菱看向罗虣,他避开她的视线,催促董百事道:“快回去吧,异人出逃这么大件事,岛上需要你去稳定人心。”

    董百事点点头,林管家将缰绳递给罗虣,自己跳上横放异人的马背,同董百事离开。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董百事恨铁不成钢的对林管家道:“你倒是把那匹马骑走啊,又牵给那呆子做甚。”

    两人骑马离开的身影渐行渐远,已经听不清林管家的回复。

    “什么呆子?”言菱莫名其妙。

    罗虣挠挠头,耳根染上绯色,好在天渐渐黑下来不容易被发现,“不知道,百事通老胡说八道。”

    “哦。”言菱看着眼前少年隽秀的侧脸,忽然又想起初见他时,他与人厮杀的幻象。

    罗虣好像每次出现在自己的幻象中,总是离不开血腥。可是实际与他相处之后,又发现他并不如幻象中冷酷无情。

    他虽然嘴巴坏护食,却不是心性残忍之辈。与他有关的幻象并不发生在过去,而是未来。

    为了验证所想,言菱决定问清楚。

    “你要去哪?”言菱心里想着怎么问合适,没待罗虣回答便朝林间走去,“我的马藏在那里,你等等我。”

    此时太阳将落未落,林间已然昏暗一片,罗虣见言菱要往林间深处走,立刻从前襟掏出火折子。

    拔下塞子,罗虣又从马腹一侧抽出火把引燃,“天黑,小心。”

    他话音刚落,言菱被脚下藤蔓绊个趔趄,眼看就要向前扑倒,罗虣丢下手中缰绳及时拽回她。

    言菱稳住身形,因突如其来的趔趄而面红耳赤,她捂住怦怦乱跳的心口,脑海里想的问题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右脚脚踝处的刺痛唤回言菱神智,她似乎扭伤了。

    察觉言菱面上闪过痛色,罗虣马上低身蹲下,他将火把插入一侧地上,托住言菱微抬的右脚。

    竟能通过言菱细微的动作判断出她的伤脚,让言菱都感叹罗虣心细如尘。

    罗虣正欲脱下言菱脚上靴子,忽又停下,他仰头看向言菱:“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什么?脱鞋吗?别说脱鞋了,这痛脚送给他都成。

    言菱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尽力不要因痛扭曲,她努力挤出丝笑:“可,可以,轻一点儿。”

    罗虣托着言菱的右脚,神情郑重无比,手上也像捧着珍宝般小心翼翼,他轻轻脱下言菱右脚上的鹿皮靴,连带除掉言菱脚上的布袜。

    青紫的脚踝让人触目惊心,看来言菱右脚扭的不轻,难怪自扭脚后一言不发,额角沁出冷汗。

    “是扭伤,”罗虣下了结论,他从袖袋掏出一瓶药,“好在有良药,不碍事。”

    说着,罗虣便用手托住言菱的右脚,将药粉撒在伤处。罗虣都要休养月余才能好的伤口,就是这金疮药敷好的。

    “这不是我给你的药吗?”言菱看着白瓷药瓶,觉得眼熟。

    “怎么,不对症吗?”罗虣看也不看言菱,撒完药从袖口扯出里衣袖子,硬是撕出一条长布。

    为罗虣的里衣默哀,言菱盯着他那袖口,可惜被外袖挡住,无法判断里衣衣袖究竟短了多少。

    言菱留给罗虣的药粉,出自御医之手自是有用。罗虣初次被她发现时,那么多伤口不也很快就跟没事人一样出现了。

    罗虣察觉到言菱的目光,嘴角不自觉上翘,仍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只用布条轻轻缠了一圈:“天太冷,我只简单裹住药粉,把靴子给你套上。我们还是先去莱州城,那里肯定有好点的大夫。”

    “先去莱州府衙或者莱州驿站吧,我要去找祖母复命。”言菱的心里挂念着自己的任务。

    “去莱州府衙经过驿站,若没遇到言家车队,就先在驿站附近看大夫,处理好再去找你祖母。”言菱还欲拒绝,罗虣却不容她多言。给她套上鹿皮靴后,蹲在她面前,露出后背,“上来。”

    言菱迟疑,罗虣催促道:“快些上来。”

    她不仅救过罗虣,也曾背过他,这一背就算扯平,“你过来点。”

    言菱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软绵绵的,甚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罗虣听话的后退几步,感觉到言菱攀上他的背,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耳后又是一阵热意。

    罗虣一手托住言菱的腿,一手还要牵马,有些不便,便道:“你把火把拿起来吧。”

    言菱听话的拿起火把,熊熊火光照亮周围,两人一马笼罩其中。

    罗虣看向林间深处:“你的马在哪儿?”

    “我的马,”言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突然她猛拍罗虣,“哎,你可以把我放你马上坐着,你去骑我的马呀。”

    罗虣一怔,才反应过来:“哦。”

    他慢吞吞的靠近自己的马,头一次觉得董百事说对了一句话,自己真是个呆子。

    罗虣将言菱送上马背,从她手上接过火把,牵着马很快找到了言菱拴在一处树后的马。

    他解下言菱的马儿缰绳,自己翻身上马,手上却不松脱自己马儿的缰绳,言菱看向罗虣手中缰绳,他理直气壮道:“你脚踝受伤了,为了安全还是我骑马牵着你的马。”

    “好吧。”罗虣说的有理,言菱便随他。

    许是已经立春,这些天来莱州没有下过雪,两人骑着马儿走在林间还算顺畅。

    “小虣,之前……”

    “之前什么。”罗虣一路警醒的骑着马,漫不经心的应声。

    难道说我之前在幻象中看到你之前被人刺杀?言菱摇摇头,想来想去,她决定换一种问法。

    “你会为了什么杀人?”

    “杀人?”罗虣突然听到这个问题,诧异的回头看言菱,见她神情认真不似开玩笑,“为了对我重要的人吧。”

    “杀人如麻的那种,也是为了对你重要的人吗?”

    “我从不滥杀无辜,”罗虣勒停马匹,与言菱并排,双眼看着言菱,“至今我手上染过的鲜血,都是他们主动来招惹的。”

    火把下,罗虣的神情一览无余,他神色坦荡目光清澈,没有一丝异样。

    “为什么会这样问?”罗虣反问道。

    “其实,初见你那次,我在同乐客栈的面碗里,看到了你被人刺杀的幻象,那些人撬开你房间的窗户,意图取你性命。”

    “嗯,是我大哥二哥派来的杀手。”

    “抱歉啊,那时因为言家不许因为私欲对外擅用预知,而我也不确定那是你过去还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所以我只能故意神神叨叨叮嘱你旁边的人。”

    想起言菱恐吓林叔注意窗户,却意外帮助自己和林叔躲过一劫,罗虣笑了:“不用抱歉,你帮到了我们,让我们逃过一劫。”

    他们若毫无察觉各睡各的,被人撬开窗户只怕次日客栈便会多了两具冰凉的尸体。有了言菱的提醒,林叔睡在窗下,竟成功阻止了一场暗杀。

    听罗虣这么说,言菱心头一块石头落地,另一块石头却在心间梗住。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不是因为私欲擅用预知,这是行善。”罗虣重新驾马前行,“言家竟不许吗?”

    “言家的异能,只能用于家国大事。”言菱若有所思看向前方,“拥有预知能力的人,想要行善积德,或者一己之私改变他人命运,都是不被允许的。”

    “可是,改变他人命运或者改变家国命运,不都是因为这个预知的人想要去做吗?”罗虣疑惑。

    罗虣的疑问犹如当头棒喝,敲得言菱脑海里嗡嗡作响。

    他却没有察觉言菱的沉默,反而接着道:“只要出发点是因为善,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么私欲不私欲是不是就不那么重要了。”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结果是不是好的。”言菱有些茫然,罗虣的话像是引子,让她心中一直的困惑迷茫,好像找到了出口。

    “种善因,结善果。”罗虣好似察觉到言菱的不安,“若我们什么都不做,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改变。只有做了,才知道结果。”

    罗虣引马慢慢靠近言菱,试探的慢慢牵起她的一只手,道:“如果没有你那次的善念,也许我已经同林叔死在同乐客栈。我就不会和你相遇,更不会有机会一同完成异都司的悬赏。”

    “我相信,你我能结识,全是因为你种下的善因。”

    我也相信,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就是我的善果。罗虣将后面想说的话吞入心间,慢慢松开言菱的手,略微加快骑马的速度。

    言菱感受到手上的那抹温暖渐渐消失,忽然觉得就算她在河边看到的幻象真的发生,也没那么可怕。

    只要,她陪在他身边,就一定能想办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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