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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后妈文炮灰12

    在德国工作的那几年,昭宁亲身经历了柏林墙倒塌、两德统一那一段风起云涌的历史。

    她身处异国他乡,却仿佛能触摸到时代车轮滚滚向前的脉搏。

    她参与处理了统一后中德关系初期许多纷繁复杂的事务。

    从经济合作到政治磋商,每一件都需要格外的审慎与智慧。

    她那不急不躁、沉稳务实的外交风格,以及在不失原则下的灵活处理,逐渐赢得了德方同行发自内心的尊重。

    他们常常用带着口音的中文称呼她“宋女士”,语气里带着认可。

    每当昭宁结束一段任期,获得短暂休假回到国内,那处熟悉的小院便成了母女二人最温暖的港湾。

    她们有说不完的话,从国际形势到生活琐碎,苏禾是女儿最忠实的听众。

    她看着昭宁褪去了大学刚毕业时的青涩,眉宇间添了历练后的从容与干练。

    言谈举止越发沉稳,心中那份为人母的骄傲便满溢出来,藏也藏不住。

    “妈,谢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

    昭宁像小时候那样,轻轻依偎在苏禾身边,声音柔和却带着分量。

    “如果没有您,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苏禾侧过身,微笑着拍拍女儿的手背,那双手不再是小女孩般柔软,而是有了担当的力量。

    “是你自己争气。妈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她的话语平淡,却像院中那口老井,深藏着润物无声的滋养。

    此时的苏禾,依然在供销社的会计岗位上工作。

    时代的浪潮拍打着许多固有的礁石,昔日的同事,有的下了海,有的调去了新兴的单位,供销社的门庭也不复往日的喧闹。

    有人不理解她的坚守,觉得她完全可以让已是外交官的女儿安排一个更清闲、更体面的工作,何必守着这个日渐清冷的岗位。

    面对这些议论,苏禾总是笑笑,并不多做解释。

    只有她自己知道,留在这座生长于斯的城市。

    守着这个装满回忆的小院,等待着女儿风尘仆仆、偶尔归来的身影,便是她内心全部的幸福图景。

    外界的喧嚣变化,似乎都与这份宁静无关。

    一九九三年,昭宁被调回国内,担任外交部发言人。

    此时的她已然是中国外交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未来可期。

    回家那天晚上,月色很好。

    昭宁陪着苏禾在院子里那张老旧的藤椅上喝茶。

    春夜的风带着暖意,轻轻拂过院中那棵正值花期的海棠树。

    粉白的花瓣簌簌飘落,有几片沾在了她们的衣襟上、茶杯里。

    “妈,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昭宁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部里决定让我负责东南亚事务。”

    苏禾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女儿的茶杯续上热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一瞬她的眉眼。

    “好啊,回来好,你也该安定下来了。”

    昭宁成为外交部发言人后,肩上的担子更重,工作也越发繁忙。

    但她每周都会尽量想方设法抽空回家陪苏禾吃一顿饭。

    若是实在抽不开身,出差或者有紧急公务。

    她也会在晚上九点准时把电话打到小院来,这是母女俩多年心照不宣的默契。

    “部里食堂新来了个四川厨师,做的麻婆豆腐特别地道,麻辣鲜香。

    我尝着不错,下周我带回来给您尝尝……”

    “我们司里新来的那个小姑娘,做事麻利,性格也温婉。

    跟您年轻时照片上的样子真有点像,也是这么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

    每次听到电话那头女儿熟悉的声音,或急或缓地讲述着工作生活中的琐碎。

    苏禾都觉得,这是她一天中最安稳、最幸福的时刻。

    她知道,昭宁是怕她一个人在家寂寞,所以总是搜肠刮肚地找各种话题,用这种方式陪伴她。

    昭宁一直忙于工作,终身大事一推再推,直到33岁那年才遇到相守一生的伴侣。

    他们是在一次学术交流活动中,遇到的。

    对方是社科院的研究员,名叫陈志远。

    专门研究国际关系,比昭宁小五岁,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气质温文尔雅。

    第一次带他回家见苏禾时,这个平日里在学术场合侃侃而谈的男人,竟显得有些局促和紧张。

    他特意穿了一件崭新的白衬衫,熨烫得一丝褶皱也无,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捧着一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硬纸盒。

    “阿姨,您好。我听昭宁说,您平时喜欢侍弄花草。

    这是我特意托云南一位搞植物研究的朋友带的莲瓣兰,刚过花期,养护得还好,不知道合不合您心意。”

    他说话语速不快,带着书卷气的诚恳。

    苏禾接过那盆兰花,叶片碧绿油亮,植株挺拔,泥土湿润适中,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照料和准备。

    她抬头,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个眼神清澈、态度恳切的男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小陈,你费心了,这兰花很好,谢谢。”

    饭后,陈志远又主动起身收拾碗筷,钻进厨房去洗碗。

    水声哗哗中,昭宁有些紧张地观察着母亲的脸色,小声问:“妈,您觉得……志远他怎么样。”

    苏禾拉着女儿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轻声说:“是个踏实本分的人。

    说话时眼神清正,不飘忽。看你的时候,目光很专注。

    洗碗的动作也熟练,不是临时做样子,应该是在家经常做家务的。妈放心。”

    昭宁的婚礼办得简单而庄重,就在外交部的小礼堂请了八桌亲友。

    昭宁没有选择昂贵的婚纱,而是穿了苏禾亲手缝制的一件红色锦缎旗袍。

    旗袍上,苏禾用丝线细细绣了精致的海棠缠枝纹样。

    婚礼上,苏禾作为家长致辞,她望着台下女儿明媚幸福的笑脸,以及站在她身边、满眼都是她的陈志远。

    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哽咽,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

    “昭宁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没让我多操过心……

    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念想,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台下的唐玲早已感动得哭成了泪人,不停地用纸巾擦着眼睛。

    连席间几位一向表情严肃的外交部领导,也忍不住抬手,悄悄擦拭了一下眼角。

    婚后的昭宁依然忙碌,国外轮换奔波是常事,但只要在北京,她总会尽量挤出时间回娘家看看。

    陈志远也确实如苏禾观察的那般,是个孝顺体贴的女婿。

    每次来,他都不空手,有时是苏禾爱吃的稻香村枣花酥和牛舌饼。

    有时是应季的水果,还会耐心地陪着苏禾在院子里下几盘象棋。

    “妈,您这棋艺真是越来越精进了,我这业余选手完全不是对手了。”

    每次被苏禾巧妙地将死,陈志远都会推一推眼镜,笑着这么夸一句,逗得苏禾开怀大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一个桂花飘香的季节,昭宁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婴。

    产房里,当护士把那个裹在粉色襁褓里、脸蛋粉嫩、闭着眼睛咂嘴的小婴儿轻轻抱到苏禾怀中时。

    她的手臂微微颤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滴在襁褓上。

    “念苏,陈念苏……”

    她低声重复着外孙女的名字,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与圆满。

    这个名字,是她和昭宁、志远一起商定的,蕴含着深刻的思念与传承。

    因为陈志远父母还没有退休,苏禾主动提出要提前退休帮忙照顾小念苏。

    “妈,您年纪大了,带孩子最是耗神辛苦,我们还是请个保姆吧。”

    昭宁不同意,担心母亲的身体吃不消。

    “不辛苦,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

    再说了,我这院子宽敞,接地气,空气也好,多跑跑跳跳,对小孩子成长有利。”

    苏禾笑着,用手指轻轻逗弄着怀中外孙女柔嫩的小脸,眼神里是无限的慈爱。

    其实苏禾心里很清楚,以昭宁和陈志远现在的收入和地位,请一个甚至两个专业保姆都绰绰有余。

    但她内心深处,是想要亲自陪伴这个崭新的小生命成长。

    看着她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就像当年,她独自抚养小昭宁一样。

    这是一种生命的轮回,也是一种情感的延续。

    小念苏的到来,确实给这个多年来一直保持着一份宁静的小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

    苏禾给外孙女自制了很多玩具,还在院子那棵结实的老海棠树下,用结实的木板和麻绳搭了个小巧安全的秋千。

    又在菜畦边上,专门划出一小块地,种了些草莓苗,让念苏体验亲手采摘的乐趣。

    每天清晨,只要天气晴好,苏禾都会带着刚学会走路的小念苏在院子里伸伸胳膊踢踢腿,做做简单的幼儿操。

    教她认认花草,看看蚂蚁搬家。

    午后,祖孙俩会窝在窗下的沙发里,苏禾给念苏读彩色绘本,讲她妈妈昭宁小时候的趣事。

    傍晚时分,夕阳把天边染成橘红色,她们就坐在日益繁茂的葡萄架下,看着天空变幻的色彩。

    苏禾轻声哼唱那些古老的、带着时光痕迹的儿歌。

    “姥姥,蝴蝶,飞飞!”

    两岁多的小念苏口齿还不甚清晰,跌跌撞撞地追着一只偶然闯入院子的白色菜粉蝶,胖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慢点跑,当心脚下,别摔着。”

    苏禾总是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脸上洋溢着满足而平和的笑容,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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