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哥看到了弟弟

    “松田哥!”琴酒刚出门,小鸟游千奈便迫不及待打开窗户,抓住松田阵平的手用力将他拉了上来。

    “呼,没事了。”萩原研二重重松了口气。

    松田阵平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努力对小鸟游千奈挤出一抹笑,才要安慰两句,便感觉自己被用力抱住了。

    明明遭遇危险的是松田阵平,最为恐惧的却是小鸟游千奈,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一般的黄昏。

    血是红的,夕阳也是红的。

    养父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小鸟游千奈第一次知道,原来从心脏处涌出的鲜血是滚烫的,烫得她肌肉都在痉挛,烫得她自己的心脏也发出一阵阵哀鸣。

    琴酒就站在一旁,冷笑着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

    “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从阴沟里爬出来的小老鼠。”

    当时那阴恻恻的声音仿佛还回响在耳边,让小鸟游千奈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别怕,千奈,已经没事了。”松田阵平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轻轻拍打小鸟游千奈的后背,宛如安抚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萩原研二的声音也担忧地在耳边响起:“千奈酱,小阵平没事。”

    陷入血色中的千奈被两人的声音硬生生从血色回忆中拉回,她瑟缩了下身子,小心翼翼抬起头,注视着松田阵平俊朗的、此刻充满担忧的脸庞。

    他已摘了墨镜,凫青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还有几分对自己无法帮上忙的懊恼。

    “我没事了。”小鸟游千奈试图从松田阵平怀中离开。

    松田阵平却一把握住她的手。

    硕长的手指轻松勾住了她的两只手,松田阵平的手攥得紧紧的,担忧中又透着几分警觉:“他伤害过你,对吗?”

    她顿时语气发慌:“没……”

    “小鸟游,我是警察,你要对我说谎吗?”松田阵平严肃审视着她,如刀的目光仿佛能轻易便能切开虚伪的表象,看到内里的真实。

    小鸟游千奈一时不知所措,她只是用力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手从松田阵平的掌心中抽出来。

    “没有,他没有!”

    松田阵平目光不移,语气笃定:“你骗不了我,你对他有很深的恐惧,他一定曾经做过什么让你害怕的事情,所以才会让你产生如此严重的ptsd。你会担心我出事,说明他曾经在你的面前伤害过你很亲近的人,说不定还……”

    “松田阵平!”小鸟游千奈朝他怒吼。

    最后的“杀了他”被硬生生吞咽,松田阵平似乎从这声大吼中回神,他眸光闪了闪,默默松开了小鸟游千奈的手。

    看着小鸟游千奈迅速退远,松田阵平低声道:“抱歉,刚刚得罪了。”

    小鸟游千奈没有说话,只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遇到了什么风吹草动,立刻便缩回窝里不出来了。

    “我们明天见。”松田阵平和她另约了时间,推门离去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就连萩原研二都在一旁噤若寒蝉。

    他几番想要上前,又几番缩了回去,似乎很想装作不存在,却又实在担心小鸟游千奈的状态。

    “我没事。”最后是小鸟游千奈朝萩原研二笑笑,她似乎很倦了,脸色也有些苍白,格外惹人怜惜。

    “对不起,小阵平刚刚太粗鲁了……”

    “不,是我的问题。”

    萩原研二欲言又止。

    小鸟游千奈快速说道:“我累了,要睡了。”

    萩原研二像是更担心了,也像是松了一口气,道了声“晚安”便默默飘出门去。

    “叮咚”

    小鸟游千奈疲倦地瘫到床上,这才拿起手机瞄了眼,是琴酒发来的短信。

    【忘了和你说,佟泽艾利欧要见你,三天后来我安全屋。】

    小鸟游千奈回了个“OK”,将手机丢到一旁,脑子明明空空的,却也钝钝、乱乱的。

    好烦啊,什么都不想再想了!

    保安亭内,琴酒收起手机,目送松田阵平离开这所公寓。

    警察?虽然比他们这行安全,但以日本的爆/炸/案发生率,拆/弹/警察也安全不到哪里去。

    危险也就罢了,还不如他们这行有钱,开的车也不过二百多万的马自达,简直算得上穷光蛋。

    风评也不好,情商低、说话不好听,戴着个墨镜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实际上到现在都没个女朋友。

    初次恋爱的话,琴酒真怀疑这脸臭的混小子懂不懂哄女孩子。

    琴酒一眼扫过去,对方除了那张脸浑身上下都是缺点,千奈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留宿到这么晚,千奈在组织待久了,某方面迟钝些也就罢了,松田阵平一个警察道德底线这么低吗?

    自己要是不来这一趟,两人今晚是不是就聊到床上去了?

    琴酒越想脸色越难看,看得一旁的保安瑟瑟发抖。

    “琴酒大人,你不爽那小子吗?那需不需要我……”

    琴酒冷冷扫过去一眼。

    保安顿时不敢说了,缩着脖子宛如鹌鹑。

    “今天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琴酒冷冷命令。

    保安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后连忙点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琴酒大人,黑樱桃很喜欢我,每次出门都和我打招呼的!”

    琴酒的眼神顿时一言难尽。

    他没再多说,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推开保安亭的门离开了。

    一阵冷风吹进来,明明是春日,却还是冻得保安瑟缩了一下身子,有些后怕地看着琴酒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

    太好了,又活过一天。

    果然和楼上的小祖宗打好关系能保命!

    次日清晨,小鸟游千奈逃了。

    她担心松田阵平再来找自己,一大早便给萩原研二开了电视机,然后打电话约出苏格兰,和他一起“私奔”了。

    逃避可耻,但有用!

    坐在苏格兰的车上,小鸟游千奈将自己窝在后排,舒舒服服地松了口气。

    “要去哪?”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苏格兰露出微笑。

    “随便随便。”小鸟游千奈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只要能让松田阵平找不到自己,去哪里都好。

    “你看起来很累。”

    因为昨晚没睡觉啊!

    小鸟游千奈昨晚上根本就没睡着,她实在没法和松田阵平解释自己对琴酒的恐惧,她和琴酒之间的爱恨纠葛太复杂了,而且统统都是警察不能听的。

    她又怕又急,又烦又闷,最后走为上策。

    可小鸟游千奈同样不知该如何回答苏格兰,索性反客为主:“你呢?今天怎么没做便当?”

    “嗯……因为有些忙。”

    “忙?给我做饭是你目前的主要任务吧?”小鸟游千奈爬起来,趴在前排靠背上看她,用手指勾了勾墨镜的眼镜腿。

    苏格兰无奈地一侧脸,“别闹。”

    “你今天戴了墨镜。”

    “你不觉得很新潮吗?”

    小鸟游千奈不觉得,而且苏格兰以前来见她就没戴过墨镜,于是一勾手指将他的墨镜摘掉。

    似乎被阳光刺到,苏格兰眯了眯眼睛,本就红肿的左眼几乎只剩下一道缝。

    小鸟游千奈“哇”了一声,惊讶极了:“你被打了?”

    “……嗯。”

    “看伤势还很新,好像刚刚才被揍!”

    苏格兰苦笑,夺回自己的眼镜后又迅速戴上,说:“没有的事。”

    他在说谎。

    小鸟游千奈根本没猜错,他就是被揍了,而且的确是刚刚,就在小鸟游千奈电话联系他的时候,他还在挨琴酒的拳头。

    做饭?哪有时间啊!

    琴酒简直有病,大晚上喊他去训练场,二话不说就要和他练练。

    那是练吗?琴酒分明是气不顺,故意喊他出来揍他!

    可技不如人,苏格兰也没话说,直到小鸟游千奈联系他琴酒才收手。

    “你不告诉我,说明你很忌惮那个人,我猜是琴酒吧?”小鸟游千奈却已经猜到了。

    苏格兰沉默不语,小鸟游千奈可以猜对,他却不能承认,否则琴酒肯定又要找他麻烦。

    “抱歉,看来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苏格兰专心开车,目不斜视。

    小鸟游千奈伸了个懒腰,苏格兰因她被琴酒打了,她当然要负责给苏格兰找点乐子。

    比如……送他一份大礼。

    “去长野吧。”小鸟游千奈语气意味深长。

    “长野?”

    “没错,去长野,有一份礼物在等你。”小鸟游千奈说着,在手机中敲下一条短信,一切准备就绪。

    透过车内后视镜,苏格兰深深看了小鸟游千奈一眼,在看到对方雀跃的表情后更是脸色一沉。

    不过他嘴角却勾了勾,语气也轻快:“好啊,我等你的礼物。”

    长野风景优美,向来是日本必选的旅游景点。

    诸伏高明穿着春日轻薄的深蓝色警服,腰部的扣子扣紧,将劲瘦的腰身掐得玲珑有致。

    从警署出发,沿着往日巡逻的路线,一路绕过湖心公园,微风吹拂过他的发丝,那双丹凤眼在看到不远处的一对男女时缓缓睁圆了。

    弟弟!

    那是他的弟弟景光!

    弟弟身边的女生是谁?是他交到的女朋友吗?

    几乎是瞬间扬起嘴角,诸伏高明朝湖边的两人匆匆走了两步,嘴巴已经张开了,第一丝气音吐露之前,却见自己的弟弟朝湖边一个冲刺,然后狠狠一脚将坐在马扎上钓鱼的老头踹进了湖水里。

    诸伏高明:?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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