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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就是临北州的

    岳朣看着他笑的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重重的点头:“好啊,”又转头吩咐柒桃:“柒桃,你先坐马车回去吧,一会景木会送我的。”

    “是。”柒桃点头,自己上了马车。

    岳朣伸手握住景木的手,用力一拉,她就上了马。

    看着超过他们的马车,岳朣轻轻的笑道:“景木,你的马术就这样啊,骑快点呗,让我看看你能骑多快?”

    她知道,景木心里还是不痛快,她只想想办法让景木痛快些。

    景木闻言,轻轻笑了,在她耳边说:“好,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一甩鞭子,马儿瞬间跑了起来。

    山野地方,他们跑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溪边,溪边树影丛丛,纵然是秋天到了,有些树叶已然枯黄,风景也极为好看。

    景木先下了马,又扶岳朣下了马。

    “怎么样?还好吗?”景木问道,刚刚他虽然没有尽全力在跑,也有护着岳朣,但是还是怕她有不适。

    “我觉得很舒服诶,下次你跑马的时候叫着我好吗?”岳朣第一次尝试跑马,下马的时候稍微有点腿软,但是很快就缓过来了。

    景木失笑,点点头答应了。

    岳朣看他终于真心的笑了,自己也终于放下心来,抿着嘴笑了,回过神来才想起来:“你说让我别管人证这边的事是?”

    景木扶着岳朣在小溪边坐下:“来,先坐下,这边风景很好,我偶尔会过来。”

    “好,”岳朣应声点头,也不逼问他,只安静的和他待着。

    半晌,景木才回答她的问题,他温柔的说:“让你别管,是并不想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你说得对,山野人家,如今得势能作证害人,只会更嚣张,我来处理就好,你不用管。”

    “……”岳朣陷入沉默后,过了一会无声的笑了,她看向他:“归根到底,还是我无用了,不能帮到你什么。”

    景木讶然:“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是这样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岳朣摇摇头,想了想才说道:“我知道我能做到的事你都能做到,我做那些也只不过是因为我只能做到那些而已,所以我其实并不能真的帮到你。”

    “不是这样的。”景木正色道:“很多的事,你帮我的,都是很有用的线索,你真的帮了我很多,岳朣。”

    “真的吗?”岳朣看着景木认真的眼睛喃喃道,一时间两人都没在说话。

    一尾鱼跳出水面,打破了平静,岳朣率先将眼睛挪开,脸颊微红。

    景木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偷偷的看了看岳朣的脸,轻咳了一声:“人证交给我,但是物证在检察院放着,我接近不了,你能帮我查一查吗?”

    “好,好啊!”岳朣有些不自在的应下来。

    景木翘起嘴角,不自觉的靠岳朣更近了一些。

    两人在溪边又呆了很久,聊了一些别的事情,才离开。

    夜晚来临,岳朣梳洗过坐在软榻前,拿着一本书发呆想景木。

    她觉得他们最近有了好大的进展,今天她牵了他的手,他与她共乘一匹时,还将她拥在身前,前两天的夜晚,他还抱了她,啊,感觉好幸福。

    岳朣用书挡住自己的眼睛,偷偷的在里面笑弯了眼。

    “小姐,小姐?”柒桃端着茶水叫了她好半天。

    “啊?怎,怎么了?”岳朣回过神来。

    “又在发呆想景公子吗?”柒桃笑着打趣她。

    “哪有?哪有发呆。”岳朣放下书,端起一杯茶,假模假样的抿了一口茶水。

    “可是小姐,一晚上了,你的书就翻了这么一页。”柒桃眯着眼睛笑着拿起书,收起来放到书桌后,走过来笑她。

    “好啊,你敢取笑小姐,反了你了。”岳朣放下茶杯,和柒桃闹做一团。

    笑闹过后,柒桃一边收拾茶杯,一边问:“今天景公子不是带你去跑马了吗?感觉怎么样?”

    岳朣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发:“他带我去了他常去的溪边,我们聊了会天。”

    “哇,那你们的关系有大进展诶。”柒桃收拾完接过了她手里的梳子。

    岳朣羞涩的一笑,轻声嘟囔一句:“哪有。”

    柒桃见岳朣害羞,便没有再多说,只打心眼里为岳朣高兴。

    岳朣又梳过头发,坐在床上又发了会呆,就安心睡去。

    隔天早上醒来,是岳清沐休的日子,陪着他吃过早饭,岳清问要陪着岳朣一起去检察院。

    岳朣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我自己查也就算了,爹爹您插手可是站队了,这样不好。”

    岳清点点头,欣慰的笑了笑,自己家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那你有任何问题就找张策,知道吗?”

    “知道的,爹爹。”

    岳朣收拾好,便去了张策府上,去了才发现,今日他不在,正在监察院。

    她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监察院。

    “麻烦通禀一下张大人。”岳朣礼貌道。

    过了一会,张策亲自来接她。

    “怎么是您亲自来接?”岳朣客气的说。

    “无妨,我今日来,也是因为一些琐事,本来我今日是沐休的。”张策引她进门。

    “今日我来找大人,主要还是为了上次景枫案子的事,我想看看物证,方便吗?”岳朣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小小声的说。

    “这…”张策思索了一会,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总归今日也没有人在,让你看看也行。但你看的时候得小心些,千万别弄坏了。”

    “好。”岳朣连忙点头答应。

    两人来到办公处。

    “你现在此处喝茶等着,我去去就来,不要乱跑啊。”张策嘱咐过后步履匆匆的走了。

    “好。”岳朣乖乖原地喝茶等着

    没一会,张策便拿着物证回来了:“喏,物证,只能在这看,知道吗?”

    “知道,麻烦你了。”岳朣点点头,老实的在这里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她忽然发现最重要的证据中,签名的纸张和前面的写着内容的纸张颜色不一样,便开口询问了一句:“张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啊,”张策放下茶杯,过来看了一眼,说:“可能是他写的的时候,这种纸用完了吧。”

    “有问过景枫吗?”岳朣歪头。

    “问过,说不是他写的。”张策走回去一撩衣摆坐下,“唉,这个案子也是很难,人证物证俱在,但是景枫就是不认,眼看着中秋节快到了,就怕连个好节都过不了。”

    岳朣沉默点点头,暗暗记下这个疑点,将所有物证还了回去:“谢谢你,今天打扰了,你今天是要在这边呆很久吗?”

    “嗯,要待一会,事情还没有忙完。”张策点头。

    “那就不打扰你了,”岳朣站起身来告辞,犹豫着开口:“后面,我还能来吗?”

    “啊,”张策一愣,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对这个案子如此执着,也没有做过多的猜测只说可以。

    岳朣放下心来,做礼告辞。

    出了监察院,主仆两人站在门口。

    “小姐,咱们是回府吗?”

    岳朣想了想,摇头,上了马车:“咱们去一趟万宝阁。”

    到了万宝阁,掌事便上前来:“小姐,今日文掌柜已经来过了,账本什么的都看过来了。”

    “好,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看看。”岳朣点点头,让掌事的忙自己的去了。

    她脑中思索着前几日从北朝和临北州进过来那些纸品,总觉得和今日的看到的有几分相似,便在店内四处找寻着。

    可四处搜寻也没有找到,她又寻来掌事:“柳掌事,前几日的货品都摆出来了吗?”

    “都摆出来了。”柳掌事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能老实回答。

    “我记得,前几日从北朝和临北州有进进来一些纸品,我今日怎么没有看到。”

    “哦,那些纸品,文掌柜说过两天是中秋节,打算把他们同时和古着州的砚台,定阳州的青玉笔,还有立南州的徽石墨一起做个文房四宝的展览,所以让我暂时给收起来,如今放在南边的仓库里。”

    岳朣听完,先是惊讶于文湘的经商头脑,又是对于万宝阁有一点愧疚,最近忙着查景枫的事,都没有怎么多管。

    甩甩头,还是先把眼前的事顾好,让掌事把纸张取来后,岳朣坐到了院子后头。

    又一次的看到眼前的纸张,岳朣再一次确定,今天看到的纸就是临北州出产的纸张,景枫一个南京人,从来都没有去过临北州,怎么会用到临北州的纸张。

    她站起来,拿着纸张又去了一趟检察院。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张策关切的问道。

    “不是的,张大人,能否请你再把景枫案子的物证拿出来一次。”岳朣坐在堂前有些着急的问。

    “这…”张策摸了摸后脑勺。

    “拜托了,最后一次。”岳朣诚恳的说。

    “好吧。”张策点头同意,嘱咐小厮:“去把63号景枫一案的物证拿过来。”

    物证拿来后,张策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吗?你从看到物证后就不太对劲,发现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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