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蝉悄悄的来到贺嘉敏身后,接过春华手中的物件,贺嘉敏摆了摆手让众人下去,春蝉见人都下去了,在贺嘉敏耳边低语着。
“去吧,让春华和主君说一声,今日我来了月信没法伺候主君,去秦姨娘屋子里头看看她,好歹也是她娘还是母亲屋子里的老嬷嬷,不可怠慢了,亦或者去茯姨娘那留宿。”
“是。”
贺嘉敏最近带着屋里待的时间多了,加上有元氏的授意,元氏以前的心腹把各处管事和姨娘的行踪汇报到贺嘉敏的跟前来。
一处暗房里挂着些狼牙棒,铁链那些个衙门刑事逼供的物件应有尽有,元氏拿起那烧的通红的烙铁。
“皇妹可是还在为驸马的事烦忧。”
一身穿龙袍的男子走到元氏后头,瞧着那衣着来看,想必就是当今圣上元煦。
“嗯,那通房实在是个祸害,如今她的手已经伸到安哥儿房里,我这担心敏姐儿会走我的老路。”
元煦笑了笑,沉吟片刻,说道:“表妹素来聪慧,想来她的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夜,春华摸了摸那暖烘烘的床铺,轻手轻脚的走到贺嘉敏跟前,卸下裙衩,贺嘉敏脸上带着些疲惫,揉了揉那酸疼的肩膀。
“侯爷今夜去了哪位姨娘的院子里?”
“去了茯姨娘那儿。”
“嗯。”贺嘉敏应了声,又吩咐春华去找那医女熬了碗足料的避子汤。
四春看着那碗黑的发苦的汤药,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娴怂怂肩膀,说:“这呀算好的,有些主母还得在里头加些不可见人的东西。”
几人散开,等着第二日的笑话。
天蒙蒙亮,君长安从茯苓的院子出来,看了看天色,传来悠扬的琴声,带着些不同于中原的曲调,跟着琴音,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花园。
梧桐苑里也是被人吵的亮起了灯,贺嘉敏起来,守在一旁的春枝拿了件鹤氅披在贺嘉敏身上。
“春华,去把那碗汤药端到茯姨娘屋里,顺道去看看是谁人大晚上的如此吵闹。”
那些个年纪小的丫鬟个个面露好奇,贺嘉敏直接让她们回去歇着。
“都回去歇着吧,别耽搁白日的活。”
贺嘉敏灭了大半的烛火,留下床前的两盏,眯着眼歇着,春华那边已然回来了,君长安也跟着过来。
那冰凉的手探入贺嘉敏的被子里,贺嘉敏睁开眼睛,“刚刚是把你吵醒了么?我看你的丫鬟惊的把那药碗都摔碎了。”
贺嘉敏坐起来,道:“这丫头真是经不住事,本想着让她端碗避子汤去茯姨娘那儿,顺带转告不必来请安了,怎的就惊着了。”
君长安在梧桐苑里待到了天亮,就去上朝了,春华进来叙述了见到的事,还有几个婆子压着兰心上来。
“你这是作甚?”
兰心身上衣裳不整,还有淡淡的催情香,贺嘉敏心中一沉,把边上的滚茶直接摔在地上,溅起的水滴飞到到处是。
“你身上这□□物是从哪里来的?”
兰心脸上没有丝毫惊慌,有些不屑。
“你管这是从哪里的,要不是你的丫鬟,或许这个时候,我都已经得手了。”
贺嘉敏冷笑,看着她,沉默半晌,道:“你别以为你是由那唐通房借着父亲的手送来的我就不敢处置你。”
那些个婆子拿出板凳和板子,只待贺嘉敏一声令下,另外两个姨娘到了门口探着个脑袋看。
“进来坐着吧,外头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