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破碎

    屋子里点满了火烛,在一片烛光下,她身上的纱衣将她整个身子笼罩得若隐若现。

    原本赛雪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朦胧,连她鼻间的细汗也惹人心颤,更不提她绯若花瓣的柔软。

    顾然眼神当即就暗沉了下来。

    “怎么样?喜欢这身衣裳吗?是我亲自给你选的!”顾然走到凌红身旁,俯身在她耳后一嗅。

    凌红侧目,抬眼看着眼前凑近的顾然,猛然间抬头朝他额头撞了上去。

    这一撞,顾然毫无防备,竟然被撞得眼前一黑,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而凌红的头更痛,只是瞬间,就起了一个包。

    凌红顾不上这些,当即就起身朝外面跑去,只是还没踏出几步,就被人一把从背后抓住衣服。

    “嘶—”

    顾然借着还未完全撕破的纱衣,将人从前面一把扯进自己怀里,双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

    她的腰上系着两指宽的丝带,顾然抬手便一把拉开。

    “顾然!”凌红瞬间明白了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当即崩溃大喊道,“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快点放开我,我不要,不要这样!”

    “迟了!谁让你要这么要强?既然要害你的人出头,你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顾然低头亲了亲她的耳珠,上面缀着的珍珠耳坠更是衬得她惑人至极。顾然微微松手将人翻了个面,让她面对着自己。

    却见凌红死死闭着眼睛,不肯睁眼看他一下。

    顾然轻笑,扛起人朝床榻走去,等到将她放在了床上,见她还不肯认命,当即粗暴得扯下一旁垂下的床帐,用撕下的一块纱幔将她的双腕缚在床头。

    青楼所有的床榻两端,都有能系绳的横杆。只是顾然从前没有用过,这次是他第一次用,心下觉得这设计颇得他心。

    看着床上挣扎不停凌红,顾然一只手朝胸口处一掏,摸出个墨玉瓷瓶。他拇指轻轻一撬,瓶塞便打开了。

    往手里倒了一颗黑色小丸,钳制住凌红的下颌,使劲一捏,迫使凌红张开了口。

    凌红看着顾然手里的药丸,吓得害怕闭上了眼。

    顾然此刻哪里还有什么神志可言,他现在只想快点看到她哭着求着他的模样。顾然手向凌红嘴边一送,那个黑色小丸当即便滑落到凌红嘴里。

    顾然见她咽下那颗小丸,才慢慢松开了凌红的下颌。凌红呛咳了几下,试图呕出药丸,却被顾然俯身吻住。

    唇舌交缠。

    直到凌红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顾然才缓缓离开已经肿起的唇瓣他用指腹肆意得揉了揉,不见一点怜惜之意。

    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一挥,解开了缚在凌红双腕间的纱幔。原本轻柔顺滑的纱幔愣是将凌红的手腕勒得发红。

    顾然见状翻身仰面枕在双臂上,一脸悠闲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凌红。凌红起初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等到她跌跌撞撞得绕过顾然的身子,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蓦然双膝一软,慌乱之间,凌红猛然抓向一旁的床帐。

    好热!

    凌红觉得自己就像个火球,从里到外,几乎就要焚尽自己。她勉强踉踉跄跄得走到桌边,抓起桌上的茶壶往口中灌水。

    可是,喝下去的茶水,就像滴在沙漠的雨滴,根本无法缓解身体的燥热。

    顾然看着桌边仍在大口喝着茶水的凌红,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过来,我帮你一次。”

    凌红背对着顾然,双手死死抓住桌上的绸布,拼命压抑着哭声,不肯再流一滴眼泪。

    四处环顾屋子,再也找不出一点能减去她浑身燥意的东西。猛然间,凌红瞳孔骤缩,直直向窗子扑去。

    一把推开窗子,外间寒冷刺骨的夜风吹得凌红原本就有些松散的乌发全部散落在脑后。

    顾然见此突变,当即从床上起身,欲上前抓人。

    只是这时,凌红人已经背对洞开的窗户,正直直面对着大惊失色的顾然。

    耳边寒风吹散的乌发,掩不住凌红眸子里的绝望,四处翻飞的纱衣灌满了寒意。

    “你要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凌红的眼泪终是滚出了眼眶,大颗大颗顺着眼眸落在地上。

    “我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不肯放过我一天,既然这样,我有何必受你折磨?”

    凌红身上腾起一股又一股的热浪,几乎让她失去了神志,她死死咬着下唇不放,直到口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也不敢放松一下。

    顾然看着眼前几乎破碎的凌红,眉间狠狠一抽,厉声道:“凌红!你今日若是敢从这里跳下去,本侯就杀光和你有关的所有人!”

    “伺候过的你丫头小厮,你那位已经娶妻的表哥,“顾然微喘着气道,“还有抚育你长大的凌承。”

    “本侯发誓,一定让他们也陪着你一起上黄泉!”

    “顾然!你、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了我?”

    顾然厉声回应道:“那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试着接纳我?我做了这么多,你何时给过我笑脸?我顾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你偏偏就是不能和其他女人一样对我和颜悦色一些?”

    “不!我才不会爱上你这个禽兽!你这个毁了我清白的畜生!”凌红崩溃大哭道。

    原来自己在她心中竟是这样的人吗?

    顾然闻言犹如当头一棒,连垂在身侧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他是不顾她的意愿要了她的人,可是他已经在尽力弥补她了。

    窗外吹入的寒风,只能让凌红清醒半刻,等到下一股热浪拍在她的灵魂上,她整个人几乎就要顺着围栏软倒。

    “顾然!下辈子不见你!”

    凌红凄厉大叫一声,随即转身迎着寒风,跳下窗外。

    顾然见人转身,猛然向前两步,一把抓住了凌红飞身上舞在寒风中的薄纱。

    “嘶!”

    那薄纱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度,发出刺耳的破裂之音。但就是一息间,给了顾然再次抬手抓人的机会。

    凌红被顾然死死抓住手臂,顾然的五指深深嵌在原本赛雪般的光洁肌肤里,他猛然一提,直直将人从窗外拉入怀中。

    顾然一手揽着已经软倒的凌红,抬手关上了令他心惊胆战的窗户。

    等到将人安置在床上,顾然刚刚那颗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也才稳稳放回胸口。顾然颤抖着手轻抚凌红乌发,几乎就要滴下泪来。

    就差一点,她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凌红的神志早已经混沌起来,双手不停地撕扯身上原本就已经破破烂烂的纱衣。忽摸到一块冰凉的所在,猛得起身贴了上去。

    根本就看不清现在的自己在哪里,凌红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很热。

    顾然哪里见过凌红主动的样子,当即就被她死死抱住。可是即便是这样,凌红也并不满足,只微喘着气,在顾然身上摸索起来。

    猛然间,凌红抱着怀里令人舒服的冰块,将自己和冰块换了个方位。顾然躺在床上,呆呆得看着坐在身上,已经大口喘气的女人,任她为所欲为。

    顾然不知道这人居然还有这么胆大的举动,他轻轻推开覆在自己唇上的温热,看着眼前那人眸子里的不解和幽暗,满足的轻喘了一口气。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微微晃动的烛火和床帐里互相交错的身影。

    等到凌红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

    看着床顶熟悉的花纹,凌红不可置信得瞪大了眼睛,随后抬手猛然朝扇了自己一巴掌。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几乎要逼疯了凌红。

    她不是跳下了窗户吗?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回到这里?

    原本守在床边的桔绿,听闻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从榻间传,惊得一把拉开了床帐,惊呼道:“姨娘!”

    凌红听着熟悉的声音,缓缓移动脖子,等到看清了桔绿脸上的担忧,咽了咽喉间的干涩道:“桔绿?“

    “姨娘,是我,是桔绿!您怎么样了?要不要给你请大夫?”

    凌红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却尝到一抹苦涩。她抬眸看着桔绿,桔绿连忙道:“您要喝水吗?您等一下,奴婢这就去给您倒水!”

    桔绿一手端着温水,一手将凌红轻轻扶着坐起。直到凌红一口气喝完了桔绿手里的茶水,凌红才哑着嗓子道:“桔绿,这里是哪里?”

    桔绿闻言愣了愣,直直道:“姨娘,这里是您的屋子啊!您这是怎么了?”

    原来,自己不仅没有死,还又回到了这个牢笼里。凌红无力得闭了闭眼,流下两行清泪。

    桔绿见凌红只默默流泪,并不理会她的话,也不再多嘴,只小心翼翼地将人安置在床上。看着已经闭紧双眼的凌红,桔绿只好端着空杯子走向外间。

    她不知道两位主子到底怎么了,只是昨日两人在屋子大吵一架后,侯爷扛着凌姨娘就离开了。直到今天一早,侯爷抱着一个裹着棉被的女人进了西偏房。

    等桔绿看清棉被里的女人时,口中不禁发出一声惊叹,是还在昏睡的凌姨娘。

    侯爷放下人交待了桔绿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只是桔绿带着人给凌红擦洗身子的时候,她便被眼前的青紫痕迹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得忍着泪眼给凌姨娘更衣。从她开始伺候凌姨娘起,每每服侍凌姨娘沐浴更衣时,不是没有见过这些,只是这次的她,完全就是个被人蹂躏得支离破碎的布偶。

    在场的其他人也只低着脑袋做事,根本不敢多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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