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播!

    徐池风和楚峥接下了任务倒是很积极,两人在大街上发单子被人冷落的日子他俩实在是不想过了。于是拉着安久缘准备大干一场。

    但找到安久缘的时候,他却满脸地拒绝说:“我不行我不行的,我不如你们盘亮条顺的,吸引不来人的。”

    楚峥啧啧作声道:“副阁主你也太谦虚了,我俩可谁也比不上你这俊美非凡,我们飞宣阁除了阁主,那单家俩姐妹的眼睛可总往你身上瞟,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嗷!这就足以证明你长相好,气质佳了。你就帮帮我俩吧,阁主可都发了话了!”

    想到是季南伐的命令,安久缘还是应了下来。可他本就不是愿意抛头露面的性格,如果不是季南伐,他是不会答应的。

    第一次在对话石上对所有百姓进行宣讲,让反骗司的大部分人都好奇来到飞宣阁参观,飞车在四周长廊上都停满了。周千盟将飞车开上来的时候,差点儿没有地方停靠。

    周千盟:“九啊,你们都上来了,那谁在看着心境石啊?”看着奇形怪状的飞车,他觉得反骗司能拥有的车基本都在这儿了。

    陆九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海庆啊!他现在代替我当个副司主没问题了。”

    “你就欺负人家海庆吧。”

    “哎呀,我看一会儿也就回去了。这不挺新鲜的事儿嘛,我看看我能不能有需要学习的地方。啊!快开始了。”

    季南伐看到父亲和九叔在门口往这屋里看,于是招招手邀请他们进来:“司主和副司主都进来吧,不耽误事儿的。也替我们把把关,若是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两位也帮着指导一下。”

    陆九刚开始不太好意思,被周千盟在身后推了一把。“想进去看看就进吧,南南都邀请你了。”

    “南南,我就是好奇,不会打扰你们的。”陆九笑呵呵地进了屋,看着屋内中央放置的那块巨型对话石,他内心感叹自己虽然是对话石的发现者,但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大块儿的,是真的眼馋羡慕。“你们这儿弄得真不赖啊!”

    “副司主说得哪里话,快给两位拿两个椅子。”季南伐安排两人坐在了侧方。这个位置既能看见对话空间的对话,又很隐蔽。

    周千盟坐好后,对对话石正前方的三个年轻人说道:“我们坐在这儿,会不会影响你们发挥?”

    安久缘自不必提,有在季南伐面前表现的机会他自然要好好完成,但紧张是肯定的,尤其是感受到对方的注视,他的脸在一点点升温。

    但徐池风和楚峥觉得若是有司主坐镇,反而心里踏实了不少,本来他俩是没什么底的。

    楚峥:“司主你来了就好啦,我要是有想得不周到的,您也帮我提个醒。”

    “好~不过你们说得肯定比我好。久缘呢?准备得如何?”周千盟看安久缘身体紧绷着,担心这孩子会不会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我会尽力的司主。”回答太过正经,反而不正常。

    “三位请准备,其余人请安静。我们倒数三个数就开始!”都莫冷和王洛圆对对话石进行最后角度的调整,赵夜归指挥着现场的秩序。

    赵夜归:“三、二、一,开始!”

    楚峥:“各位对话石前的朋友们好,我们是飞宣阁的播主。从今天开始,就由我们三位为大家讲解平日里我们有可能接触到什么样的骗人方式。”

    徐池风:“说到这个骗人方式的确是各有各的花样,但总之都是在利用我们想赚钱的心,或者是我们单纯不设防的心。就在几日前,我们曾在都城里进行过一次宣讲,但大家似乎并不感兴趣。所以就采取了这样的方式,希望大家空闲时间多看看我们三个人的脸,时间一长兴许就记住啦!”

    安久缘:“我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不感兴趣就不看了,毕竟骗子不会因为你不感兴趣,他就不骗你了。每个人都有被骗的可能,千万不要有侥幸的心态。”

    谢臻在一旁悄悄问明好言道:“这是你给副阁主加的稿子?我记得我没写这段啊!是不是太严肃了点儿?”

    明好言义正言辞般地说:“毕竟不是游戏,该严肃的还得严肃。不能让百姓哈哈一笑就算看过了,怎么也得往心里去才对。这样的台词交给副司主刚刚好。”

    对话空间里在这时进来了几位感兴趣的百姓,并且谈道:“三位播主长得真好看。但是副阁主好冷,害怕。”

    楚峥直接把话接上:“副司主如此严肃是因为他的父亲当年也有被骗的经历,最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副阁主是以受害者的角度真心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周千盟听到此处心里咯噔一下,转头低声对季南伐说:“这也是台词么?久缘不会难受吗?”

    季南伐目不转睛地看着安久缘,仿佛看到了当年:“父亲,是久缘要求加的。他说只要能让大家有记性,他不在乎揭开伤疤。这也许也是让他父亲最后再提供一些价值的机会。要是大家都能够不被骗,那也算是报仇了。”

    想着季南伐与安久缘其实有着同样的遭遇,那么心境应该也是同样的,所以周千盟没再说话。

    他只是觉得俩个孩子在反骗司虽然可以间接性地报仇,但也等于是一遍遍在伤口上撒盐。而他居然今天才意识到这一点。

    周千盟不觉地抓紧了自己的下摆,他既心疼又愧疚。仿佛这一场宣讲是在谴责他的良心。

    “副阁主是怎么被骗的啊?”提到这儿,真的有不少百姓停留下来。

    安久缘面露苦涩,那段回忆即使过了多年仍记忆如新:“我是当年第二起因为对话石被骗出现人命案子的受害者家人。我的父亲当初因为加入了赌博的对话空间而难以自拔,他每输一笔,都贪恋着下一笔能赢回来。可他殊不知,那个用来押注的转盘,本就是让人设计好的,他本就不可能赢。最后输掉了所有,药铺也无法经营下去了。”

    “我记起来了!他是安慈医的儿子!我还去送过行的。没想到他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啊!”有的百姓还真就回想起了这件事儿,毕竟当年一整条街的人都来看安慈医最后一眼了。

    徐池风道:“所以赌博害人呐!尤其是我们本就陌生的对话空间,大家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是干什么的更不了解,怎么就能放心地将钱转给人家呢?所以这也是我们今天第一个要提醒的,对话石上的赌博千万不要碰!”

    “副阁主是第二起,那能了解一下,第一起是谁吗?”对话空间里的人算是越来越多,没想到以案件为例,还真就吸引了不少人。

    安久缘:“是我们阁主的亲生父亲。”他说得时候,能明显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在昨晚提及此事的时候,安久缘就持反对意见:“有我做例子就可以了,何必还要搭上师姐?”

    季南伐握紧他的手回他:“我也想我的父亲能死得有价值点儿,你不怕揭伤疤,我也不怕,我们俩一起。”

    安久缘是感激的,他的师姐在他觉得孤独的时候总是选择与他一道。

    而周千盟却在听安久缘一字一句地讲述季南伐父亲的案子时,内心犹如刀绞。

    这到底是在提醒着百姓,还是警醒着他周千盟?是他将对话石带出来的,也因此让骗子有可乘之机,而如今却没有太好的办法彻底打击所有骗子,他这反骗司司主当的......“没意思!真的没意思!”他在心里呐喊着,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到底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一场宣讲下来,赢得了不少人的关注。有的唏嘘逝者的悲惨,有的憎恨骗子的狡诈,有的也记住了赌博不能碰的警告。

    安久缘,徐池风,楚峥的初次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但周千盟的脸色很不好。陆九不吝啬夸赞三位年轻人的时候,周千盟只是略微笑笑便离开了。

    季南伐察觉到异常,随后跟了出去。“父亲,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是屋里人多憋闷了吗?”

    周千盟猛吸了口高处的空气,摆摆手说:“没有,看着你们年轻人担起大梁,为父自愧不如,快回去指挥他们工作吧,别让你九叔太兴奋了。”

    “父亲有话便跟我说吧,您就是有心事!女儿看得出来的!屋里面有久缘在,乱不了。”季南伐上前搀扶着周千盟的胳膊,看着他在悬空的长廊中走,着实不放心。

    “你们干得着实不错,继续保持着早晚会有效果的。只不过你爹爹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也不能全指望你们飞宣阁啊!”

    “女儿能做些什么吗?有播主进行宣讲,我还是有些空闲时间的。”

    周千盟缓缓摇摇头道:“还是父亲出面去办的好,快别送了,回去忙吧。”他进了飞车,朝外面的季南伐挥挥手,将飞车开出长廊后返回了反骗司。

    但父亲的反常,一直牵连着季南伐的在意。“难道当年自己生父的案子和久缘父亲的案子让父亲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吗?不至于......那父亲要去做的事情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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