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警察!”易媛亮出证件,将男子牢牢按在地上。她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慕容雪和陆一鸣:“这次,我不是来破坏的。”
事后调查证实,那名男子确实是林志轩在狱中指使的。而易媛的突然转变,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几天后,易媛请求与慕容雪和陆一鸣见面。在慕氏的会客室里,她卸下了所有伪装。
“我必须向你们坦白一切。”易媛的声音低沉,“我确实是林志轩安排来接近你们的。但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了你们之间真正的爱情。”
她苦笑了一下:“我从小失去父母,是林志轩家资助我读完警校。我欠他一份情,但我不认同他的做法。特别是看到你们如何彼此信任、彼此守护...”
易媛从包里取出一枚U盘:“这是林志轩在狱中指挥外界活动的所有证据,足以让他加刑多年。算是我对你们的补偿。”
慕容雪接过U盘,轻声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已经申请调往边境的特警部队。”易媛站起身,郑重地向他们鞠躬,“对不起,也谢谢你们让我明白,真爱确实存在。”
易媛离开后,陆一鸣轻轻搂住慕容雪:“你早就看出她会回头?”
慕容雪微笑:“我只是相信,没有人能永远活在仇恨中。”……
产房里,慕容雪紧握着陆一鸣的手,额头上满是汗珠。
“加油,雪,就快好了。”陆一鸣轻声鼓励,尽管作为医生见过无数分娩场面,但面对妻子的生产,他依然紧张得手心冒汗。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过程,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产房的紧张气氛。
“是个男孩,很健康!”助产士将婴儿轻轻放在慕容雪胸前。
慕容雪泪眼模糊地看着怀中的小生命,再抬头看向丈夫:“看,我们的慕远...”
陆一鸣吻去妻子脸上的泪水,又轻吻儿子的额头:“谢谢你,雪。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这时,邵婉婷轻轻推门进来,手中捧着一大束鲜花:“恭喜你们!小慕远真是太可爱了。”
慕容雪微笑着看向好友:“婉婷,来做慕远的干妈吧。”
邵婉婷惊喜地睁大眼睛:“真的吗?我当然愿意!”
邵婉婷抱着刚出生的小慕远,指尖轻抚过婴儿柔嫩的脸颊,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她急忙偏过头,不想让慕容雪和陆一鸣看见自己的失态。
“怎么哭了?”慕容雪敏锐地察觉到了好友的情绪波动,轻声问道。
邵婉婷勉强笑了笑:“只是太为你们高兴了。小慕远这么可爱,我一时激动...”
陆一鸣体贴地递过纸巾,温柔地说:“雨薇,我和慕容雪是真心希望你能做孩子的干妈。这些日子以来,你早已是我们家人般的存在。”
这句话让邵婉婷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急忙将小慕远轻轻放回慕容雪怀中,借口去洗手间整理妆容,匆匆离开了病房。
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邵婉婷看着自己泛红的双眼,忍不住苦笑。她确实为好友高兴,但那份喜悦中掺杂着难以忽视的酸楚——她已经三十二岁了,却依然孑然一身。
当晚,邵婉婷回到空荡荡的公寓,习惯性地打开电视让房间里有点声音。这是她多年来对抗孤独的方式。
手机响起,是母亲发来的消息:“薇薇,王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是海归博士,条件很不错,要不要见见?”
邵婉婷叹了口气,回复道:“妈,最近公司很忙,过段时间再说吧。”
放下手机,她走到阳台,望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曾几何时,她也憧憬过婚姻和家庭,但随着在商场上越爬越高,合适的对象却越来越少。不是她看不上对方,就是对方被她的强势吓退。
“也许我真的要孤独终老了。”她轻声自语,嘴角挂着自嘲的弧度。
第二天一早,邵婉婷准时出现在慕容雪病房,带着精心准备的月子餐和一堆婴儿用品。
“你也太夸张了,”慕容雪看着那堆成小山的礼物,忍不住笑了,“这些够用到慕远上幼儿园了。”
邵婉婷一边整理物品,一边说:“你是不知道,我昨晚查了好多育儿知识,才发现要准备的东西这么多。”她拿起一个安抚奶嘴,“看,这个是德国进口的,材质最安全。”
陆一鸣接过奶嘴,微笑道:“婉婷,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这句话让邵婉婷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她很快恢复如常:“那也得先找到孩子他爸啊。”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陌生医生站在门口:“陆医生,我是儿科新来的主任医师沈泽,来给慕远做例行检查。”
邵婉婷抬头,正好对上沈泽的目光。他约莫三十五岁,五官端正,眼神温和中带着专业性的锐利。
“沈医生,请进。”陆一鸣起身相迎,“这位是邵婉婷,慕容雪的闺蜜,也是慕远的干妈。”
沈泽向邵婉婷点头致意,随后专注地为小慕远做检查。他的动作轻柔专业,一边检查一边向新手父母解释注意事项。
“宝宝的各项指标都很健康。”沈泽做完检查,微笑着看向邵婉婷,“干妈要不要学习一下怎么正确抱新生儿?”
邵婉婷有些意外,但还是走上前。在沈泽的指导下,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小慕远,手法比昨天娴熟了许多。
“很好,就是这样。”沈泽的声音很近,邵婉婷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木质香调。
那一刻,她莫名地有些紧张。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泽以“指导育儿”为名,频繁出现在邵婉婷面前。有时是分享育儿知识,有时是推荐好用的婴儿产品,甚至有一次直接送了一本珍贵的绝版育儿书籍到她办公室。
“沈医生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慕容雪在产后复查时,悄悄问邵婉婷。
邵婉婷立刻否认:“别瞎说,他只是看在陆一鸣的面子上照顾我们而已。”
但内心深处,她不是没有感觉。沈泽看她的眼神太过专注,找的借口也太过牵强。只是经历过商场上的虚情假意,她早已习惯怀疑接近她的每一个人。
直到那天,邵婉婷加班到深夜,在电梯里偶遇同样晚归的沈泽。
“邵总这么晚还没下班?”沈泽微笑着按下电梯按钮。
邵婉婷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有个项目要赶进度。沈医生不也这么晚?”
“刚做完一台紧急手术。”沈泽看着她疲惫的神色,突然说,“我知道附近有家粥店营业到很晚,他家的山药排骨粥很不错,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邵婉婷本想拒绝,但胃部的抽痛让她改变了主意:“好啊,正好饿了。”
那顿夜宵吃得很愉快。他们从工作聊到生活,从医学谈到商业,发现彼此在很多话题上都意外地合拍。
“说实话,我关注你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