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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上他的手指

    公主府柴房内,兵马司秦二爷与陆云归正在大眼瞪小眼,他们互相打量着彼此。

    齐管事和姜婉也在一旁,齐管事看着姜婉,扶额作头痛状,他不懂为何每次公主府死人,姜婉都是命案第一目击者。

    齐管事想起自己曾在吃酒时听到的话本,世上有这么一种人,被地府阎罗无常看中,行走于人世间,哪里有案情,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

    曾经齐管事以为这些都是说书先生在胡诌,没想到自己竟真碰上这么一个。

    只是这姜婉长得漂漂亮亮,不像话本里说的那样,还是正在上私塾的小童,破案的时候总有个昏睡的叔叔在一旁。

    至于姜婉没有一个昏睡的叔叔,倒有个模样周正的养马小厮,齐管事的目光落在陆云归的身上,这小厮看上去有些眼生,似乎是刚进府不久,自己还不知道名字。

    姜婉的嘴向来很硬,自己从她嘴里很难问出些什么,倒是一旁的小厮,于是齐管事故作咳嗽了两声,准备从陆云归先开始,他打算先问问陆云归的名字,这种刚进府的新人最怕他这样的管事。

    结果齐管事的话刚出口,倒是被秦二爷抢了先:

    “陆云归你小子居然还没走,怎么混进公主府来的?!”

    “我怎么混进来的,您不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吗?”陆云归见到秦二爷没好气的开口:“身上那些银两都被秦大人您给搜刮走了,我不来找点活计做做,又怎能活得下去。”

    “呸!瞎说什么呢?本官什么时候拿过你银两了?那都是你在兵马司白吃白喝应缴未缴的生活费!”

    秦二爷一听陆云归当着公主府齐管事的面,揭自己老底,立马矢口否认,为怕陆云归再多说些什么胡话,他赶紧向齐管事进言:“齐管事,这小子绝对没问题,当时被我们兵马司调查得明明白白,就他那点胆量不会杀人的。”

    “我说的是吧,陆家小子。”

    说到这里,秦二爷还朝着陆云归挤眉弄眼,那意思简直就在说:本官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妥妥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

    齐管事自然是不肯相信秦二爷的鬼话,他敏锐捕捉到了秦二爷话中的关键:“你也姓陆?你与陆知微什么关系?”

    “这是我阿姐,你说我们什么关系?”陆云归一副看啥子的模样看向齐管事,后者登时火冒三丈:“陆知微,你先前进府的时候,不说自己孤身一人,无父无母,如今怎冒出一个弟弟?”

    姜婉儿自然不会跟齐管事解释,那都是真正的陆知微编出的瞎话,她准备快速解决当下的闹剧:“大人,您就不想知道秦臻是怎么死的吗?”

    此言一出,齐管事与秦二爷尽皆看向姜婉。

    姜婉当即将今日排练时发生的事说出,她重点强调了小蝶那二十一个响亮的巴掌,虽然她现在没有证据,但这一切实在太过于巧合,至于是不是小蝶,把人叫过来问一问或许能探知一二。

    “荒唐!”

    “打打耳光,就能将人打成这样?”

    齐管事显然是不信姜婉的话,他站起身走到秦臻的尸身处,一把揭开尸体上盖着的席子。

    秦臻的面容已经血肉模糊,只能凭借一两处特征还能辨认其身份。

    这等残暴程度,显然不会是小蝶那个柔柔弱弱只知道哭的弱女子可以做到的。

    更令人注意的是,秦臻脖子上的瘢痕,这瘢痕看上去似曾相似,当初在陆知微房里被绞死的秋韵脖颈处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真是妖邪所为?!”

    “胡闹,这光天化日之下,岂会有妖,你莫要在此张口胡诌。”

    姜婉冷静地看着齐管事:“那薛菲又是怎么回事?”

    齐管事听到薛菲的名字,顿时想起服侍在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位仙师,那般鬼神莫测的手段,那青黑色的蛊虫与笑起来尤为瘆人的木偶。

    一时间齐管事竟拿不定主意,但这种事事关公主府甚至是皇后娘娘的声誉,他哪里敢认。

    “秦大人,查案这一块,您最是擅长,对于此女说的话,您怎么看?”

    秦二爷心里暗暗问候齐管事的令堂一句,明明齐管事心里都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他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依我看,此女嫌疑很大,不如就先将她二人关押在此处,若查出清白,再放她二人离去,若是查不出……”

    那就公主府自行处置。

    不待姜婉和陆云归辩驳,齐管事和秦二爷便抬脚离开了柴房,柴房外有俩名小厮看守,还被齐管事专程要求落了锁。

    秦二爷看对方熟练的架势,显然公主府没少对下人动用私刑。

    他撇过头,不好将这鬼祟的行为看在眼里,没想到齐管事却先叫住了他。

    “秦大人,你说这事,是否真有妖邪作祟的可能?”

    齐管事看着对方,想要从对方脸上说出那个他明明心底早就有了的答案。

    “齐管事可曾听过钦天监前任监正?”

    “那可是位响当当的人物,据说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但这样厉害的人物,也是会死的,而且还是被火活活烧死的。”

    秦二爷卖弄着自己肚子里没多少的墨水,他招过齐管事,在其耳畔鬼鬼祟祟的小声说道:“我当时在钦天监前监正的尸体旁看到一些东西,就是话本里说的那些法器之类的,上面还沾着血,这前监正搞不好就是着了道。”

    “所以就算真有妖邪,也是有对付的办法,这个真不用慌。”

    “秦大人可有办法对付?”

    “那是自然……”

    “那就请秦大人跟我去个地方看看。尽早查出凶手,我也好替秦大人在长公主殿下那边请功。”

    啊?秦二爷还来不及拒绝,便被齐管事绕进了套子里,这下是进退两难,他哪有什么办法,不过都是吹牛皮求个脸上有光罢了。

    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齐管事,往小蝶住的院落走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二人的对话被柴房外的花草听了去,就在他们离开后不见,角落不起眼的花微微扭过花骨朵。

    ————

    柴房内,姜婉闭目不言,她正在回想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关键的事物。

    事发前,她体内的玄牝珠生出异变,那股渴求和贪婪的感觉还犹在心间。

    她当时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妖气,这股妖气行进在草木花间,然后直扑向正在池畔照镜的秦臻。

    草木?尖刺?!

    一些关键的信息逐渐对照上,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是花神庙已经被毁,如今在府中作祟的又是什么?

    姜婉想不明白,她感觉真相被笼罩上了一层迷雾,已经微微透出些许线索,可却始终抓不住。

    一旁的陆云归不知在鼓捣些什么,发出细细簌簌的声响,闹得姜婉儿心底生出烦躁,她没好气地睁开眼开口问道:“你在鼓捣些什么?”

    身旁陆云归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一叠黄符,上面用朱砂写满密密麻麻的符文,他听到姜婉发问,于是不假思索地回应。

    “我准备试试便宜师父给我的这些奇门遁甲符。”

    陆云归拈起一张黄符,夹在食指与无名指之间,他口中念念有词,可是那黄符却始终在他修长的指间耷拉,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到底还是学艺不精,这老贼教授给我的行气法门还没吃透……”

    就在陆云归懊恼的时候,只见姜婉伸出手就要握在了陆云归的手上。

    阿姐突然的凑近,让陆云归心中一喜。

    可入手的冰凉,却教他心中一凛。

    阿姐的手怎会如此冰冷?

    “你再试试。”姜婉不知陆云归心头所想,提醒陆云归再次尝试行气法门。

    她的话拉回了陆云归的注意力,他在口中轻念奇门遁甲的行气法诀,而身旁的姜婉也随之在心底默念。

    玄牝珠的力量被行气法诀引动,汇聚在姜婉儿的指尖,然后又传至陆云归的手指上,最中汇集在那张奇门遁甲符上。

    原本耷拉下来的黄符,渐渐有流光滑过,然后瞬间直立成刃。

    紧接着他们发现奇门遁甲符发出阵阵光华,整个柴房似乎一瞬间变暗,那张直立的黄符渐渐化成一只只细小但光亮的蝴蝶,开始在他们身边飞舞。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光蝶飞过秦臻尸身的时候,竟有一缕缕黑气发散出来。

    这些黑气并没有就此散去,而是飘向柴房的紧闭的大门,从门缝里流了出去,就好像门外有东西正在吸引它们。

    突然柴房的门开始抖动。

    地面被草席包裹的秦臻的尸身也开始抖动起来。

    姜婉心口的玄牝珠一凛,匕首滑入她藏在衣袖中的左手,她戒备地看向四周。

    结果发现陆云归竟在此护在她的跟前,他手上拿了好几张奇门遁甲符,嘴里还叼着一张。

    面对这样诡异的场景,他并不比姜婉胆大多少,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

    可是阿姐在旁,他又怎能由着阿姐冲在最前面。

    小时候都是阿姐将他护在身后,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而现在他已经长大,肩膀也比阿姐要高上不少,是时候由他来保护阿姐。

    陆云归抬起头看向异变发生的尸身,眉眼间满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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