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你在这里安心放松,我很欢喜。”苏瑞雪插了一颗樱桃塞入他的嘴中,一点都不理解不喜欢睡懒觉的人。
沈宴看着面前蛋糕上的草莓心中欢喜,卿卿知道他喜欢吃草莓,特意给他准备的。
趁着人进去换衣服,沈宴快速在她的梳妆台那里停留了一会儿。
今日的苏瑞雪一身玄色衣裙,精致繁琐,侍女上前为她妆发,戴入无名指的骨戒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怎么样?”插上最后一支金钗,苏瑞雪展开衣袖,很少有人穿黑色衣裙,但在苏瑞雪身上却只能沦为陪衬,无端多了几分清冷威势。“自然什么衣服穿在小姐身上都好看。”时月语气理直气壮,在她心里,小姐是世间最厉害、最漂亮的女子。
平日里时月被她派出去忙碌,一个人忙不过来。
阿黎给她培养了春夏秋冬四个丫鬟,除了武艺各有各的才能,最重要的还有个嘴巴特别利索,会吵架的,专门给她打下手。
但她在小姐身边的时候,依旧会和以前一样贴身服侍。
刚见到沈宴她也只是一愣,很快回神恭敬行了一礼,然后神色从容地继续手上的事情,对方放不下她们小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小姐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换好了。这几年见过小姐的本事,哪怕是煜王殿下,也阻拦不住小姐的去留。
苏瑞雪欣赏了一会儿镜中的自己,慢慢褪去身体杂质的她,越发仙姿绮丽。
时月将自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溢美之语表露了出来。
沈宴同样一身玄衣,与她衣摆同样的花纹,发型上都带着几缕麻花小辫。
苏瑞雪一转脸就看到沈宴盯着她的眼神水莹莹的。
这人好像总喜欢脑补,扫了眼他身上的衣服,苏瑞雪本想将人按在梳妆台前。
临近一顿,淡淡的清香飘来,这个味道,苏瑞雪视线在沈宴面上滑过,挥手让几人退下。
“阿晏身上的香气有点熟悉啊。”打趣的目光直将人看的眼神闪烁。
“好像我用的,唔!”沈宴上前将人要出口的话堵住。
苏瑞雪眉眼含笑,沈宴索性破罐破摔,“姐姐喜欢我这张脸,我自然要好好保养。”
在边关发现脸受伤的时候,难得的慌张,王妃喜欢他,也喜欢他的脸,如果出现问题,她该失落了。
特意让人从明月楼偷偷采买的护肤品,每日洗脸都要保养的,这次一路过来,风吹日晒,已经好几日没用了。
而且这桌子上还是姐姐用的。
“我很开心,阿晏和我是一个味道了。”苏瑞雪将脸凑到沈宴面前,让他闻上一闻。
“听师弟说,你老是让明月楼给你做衣服,你府上不是有绣娘吗?”
“你的衣服都是明月楼准备的,我想与你穿同样的料子,会让我觉得离你更近一点。
而且,原黎有时不收我送给你的东西,除了直接扔进去,只能这样想各种办法给你送钱。”
沈宴按住苏瑞雪抚上他的面颊的手,轻轻蹭了蹭。
苏瑞雪没去忍上扬的唇间,听着好委屈啊,看着这人故意微微偏过来的嘴角,“诡计多端”。
故意装作没看见,拿起一旁的面具,“你昨日那张以防被人发现还是别用了吧,这是新的。”
没有诱惑到一个亲吻,沈宴有些失落,没关系,沈宴自己会偷。
在接过人皮面具后,也不知脑补了什么,看着她难掩感动和愧疚,最后下定了决心,“只能对不起哥哥了。”
“嗯?”啊?饶是苏瑞雪反应再快,也没想清楚和沈昭有什么关系。难道……
“你想做皇帝?”
看到苏瑞雪瞪圆的眼睛,沈宴没忍住笑出声来,真可爱,像猫一样。
“说什么呢,我是想着让哥哥早点登上皇位。”
“那对不起的不该是你父皇吗?”毕竟太子上位,那一般都是上面那位不行了。
沈宴捏了捏苏瑞雪嫩滑的脸颊,感受指尖柔软的触感,没有直接回答,
“我一直觉得当皇上没什么好的,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除了权利大点,每天还要听那群老头叽叽喳喳,还不能砍了他们。
但我也知道我和哥哥不争,其他人也不会放过我们,所以只能把哥哥推上去了。”
苏瑞雪可以看出沈宴说的是真心话,反手在他的脸畔流连,“别担心,我看你哥哥乐在其中,我会帮你。”
要知道,她虽然抠,但有些事情可以白嫖,有些事情是绝对不可以白嫖的,她可是很有原则的。
“父皇做个太上皇也挺好,我还想让他看到我们的大婚。”可不要让他守孝,他可再也等不起。
“好吗,卿卿,我心悦你,不知卿卿可愿下嫁于我?”
这人有时就是这么霸道,他的脸很烫,热意蔓延,甚至传到了她的脸上。
“你这人好生霸道,表白还没回复,就要嫁你。”
“那我再问一次,卿卿心悦我吗?卿卿嫁给我好吗?”看出苏瑞雪在玩笑,沈宴声音越发昂扬。
“噗,悦你,悦你,,嫁,嫁。”
“驾什么?骑我吗?”
“……”苏瑞雪一口咬在这人下颌处,嘴还是别要了吧。
苏瑞雪在此镇守,倒要看看有谁能在明月楼搞事。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按了加速键,今日的拍卖会现场,也不缺“光明正大”的傻缺。
……
“一万两!”
……
“五万两!”
……
“六万五千两!”
……
伴随着一声声加价,还没靠近展示台,便随着身体的酸软无力。
被训练有素的丫鬟小厮微笑着“扶”下场,眼睁睁看着入口一寸寸消失在眼前。
在场的又一次见识到明月楼的实力,对明月楼的评估又上了一层。
而后沈宴在江南刀光剑影,苏瑞雪在东海星光灿烂。
他没有将人拘束在身边,而是将她放飞于天地之间。
他家卿卿前面十几年缠绵于病榻,许多常人觉得寻常的事,她都没做过。
她想去哪,他就给她前往的底气与无畏。
因为他相信而鸟儿也眷恋着人,时不时会归巢让他汲取温暖……
沈宴随手抹掉一个敌人的脖子,血液顺着剑锋滑落,不沾一毫。
原来原老板那两个护卫常年未开封的另一把双刀,是原老板的。
原黎才是用双刀的那个人。
而他手中的剑是卿卿进行前一日送他,听时月言说,这是用玄铁淬炼而成,削发如泥。
他为它取名月落,月亮入我怀的月落。
原黎冲着他一挑眉,“怎么,要我给你挽个刀花。”
他领着苗家妹妹将这条街道守得水泄不通。
至于苗家哥哥,和时月一起护着姑娘,顺便谈个恋爱去了。
沈宴与沈昭二人合力,暗中引导那几个兄弟逼宫,对他们来说,江南暗中的势力是他们的退路。
不想,退路被大军封城,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刀影闪烁,人头滚滚,好在江南多雨,这血水顺着雨水冲刷,流入沟渠。
只余淡淡血腥味道混着泥土的气息,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的无影无踪。
一路上偶尔的山匪强盗甚至成了她们打发时间的调剂品。
大海广阔无垠,圆月临天,苏瑞雪一叶扁舟,垂杆而钓。
又或者如鱼入水,裙摆飘扬,体验碧波荡漾,顺便捞点海底的金银珠宝。
京城来信,诸王伏诛,皇上重病,太子监国。
一日一封信,苏瑞雪也回了江南,二人踏马出游,鲜衣怒马,朝气蓬勃,衣摆猎猎,这次是他们的模样。
看了妹妹心心念念的莲花,苏瑞雪便被迫不及待的沈宴打包带回了京城。
“恭迎王妃回府。”直接被带到了煜王府,一进门,就被管家带着全府的人“震”在了当场。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苏瑞雪看向沈宴,被他理所当然的护着进了院子。
众人对于传说中的煜王妃好奇不已,所以这一次为平息京城氛围的皇家御猎能来都来了。
数双眼睛期待下,已经眼熟的煜王先踏出了马车,嗯,这个不重要,下一个。
沈宴下车后并未离去,而是转身伸出了手掌。只见一位还未见到脸的女子躬身踏出了车厢,只说这通身的气质就不是一般的女子。
苏瑞雪这次直接将手放入了对方带着茧的大掌,被一把握住。
只一抬眸,绝杀,周围一片吸气声,这煜王殿下浓眉大眼的,吃的是真好啊。
沈昭沉默,之前觉得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现在突然有种自家猪会拱白菜的欣慰感。
顾安年也惊叹,苏姑娘这病好了,像蒙尘的珍珠拂去了灰尘,露出本身的光华。
一场交流下来,在场的多数人心底暗叹,如果是他们,别说等上三年,在等上三年守身如玉也未不可。
他们的眼睛亮了,煜王殿下的脸黑了,看着围在他王妃身边的莺莺燕燕,他再说一遍,这是他的王妃,他的!
随后,以筹备婚礼为由,拒绝了雪花一样的请帖。
一月后,煜王大婚,三年间一切早已准备就绪,煜王私库全部塞进了王妃的口袋。
十里红妆,这场婚礼不知碎了多少的少男少女心。
大家只觉得这煜王太过小心眼,大家只想和漂亮姐姐贴贴罢了。
煜王不语,只一味强调,这是他的王妃,他的!
洞房花烛夜,二人同样的大红喜袍,沈宴颤抖着掀了盖头,“卿卿,你终于成了我的妻子。”
什么强取豪夺,他要两情相悦。
沈晏深吸了口气,她喜欢给自己留后路,没关系,他会让她们的爱长出血肉。
沐浴过后,沈晏靠近床沿,苏瑞雪脚腕上叮当作响。
沈晏呼吸一滞,越看越眼熟,那分明是他藏在摩挲了两年的链条,已经被他盘的锃亮。
“夫君。”苏瑞雪腿脚轻晃,沈晏呼吸越发粗重,将鼻间的果香肆意包裹笼罩。
啊……啊……吧……嗯……这……啊……
小狗刚开始晕晕乎乎,等到回过神来,苏瑞雪已经在他怀里累的要睡过去了。
沈晏心情亢奋,只觉得这样不行,先前自己都没有意识,这不算数,嗯,就是这样。
像是小狼崽标地盘一样,苏瑞雪只听得耳边一声声兴奋的姐姐,还会兴奋地自问自答。
姐姐,是这样吗?(?ò ? ó?)
是这里吗?(*/?\*)
是这里。ψ(`??)ψ
……
灯芯噼里啪啦烧了一夜,直至榨干最后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