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

    次日,叶箫竹给祝珩抹完那治风疹的药膏之后,又拿了别的药膏在他额角处轻轻按。

    柔软的指腹似乎拥有带走一切疼痛的神奇术法,祝珩这么跟叶箫竹说,叶箫竹笑了,问他:

    “头不痛了?”

    祝珩摇头,继续讲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都是阿竹的仙术太厉害了。”

    叶箫竹说那大概是许兰惊给的药膏在起作用,祝珩摇头,坚称是叶箫竹的手指施展仙术带走疼痛。

    叶箫竹懒得搭理他,给他抹完药,又仔细端详他漂亮的眼睛。

    “还好,还好,没肿,不然还得再和许兰惊拿一种药膏,到时候所有人都要知道昨晚上有人嚎啕大哭。”

    今日祝珩好得意,脑子疼一疼,会讲甜言蜜语了了不起啊?

    叶箫竹看不惯他这样,故意臊他。

    可惜祝珩傻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在他这里起不到任何羞辱作用,对于昨晚上掉金豆豆的事他还怪娇傲的呢。

    “我在乎阿竹,所以才会哭。”

    叶箫竹怀疑他昨晚哭这么一通,是不是突然绑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甜言蜜语系统,还是有什么不得不完成的kpi?

    不然实在想不通,先前一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傻子,现在怎么嘴一张,就往外蹦情话呢?

    叶箫竹受不了了,生怕祝珩待会儿问她不跟着哭是不是因为不在乎他,赶紧收拾好药膏开溜,祝珩这狗皮膏药本来是要黏上来的,但叶箫竹说自己有正事要做,不许他跟着,祝珩向来听她的话,叶箫竹说不许跟,他便不跟。

    “安康陪你,你要是还头疼,就使唤他给你揉揉。”

    叶箫竹走的时候把安康提溜到他们房间做交代。

    祝珩咧着嘴点头,安康也咧着嘴,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把大行照顾好。

    等叶箫竹真的要离开时,祝珩和安康一起扒在门口跟她挥手告别,祝珩让她早点回来,安康叮嘱她千万不要忘了给他带糖葫芦。

    叶箫竹先对安康说不会忘的,又对祝珩讲会很快回来,门口的两人笑的更开心了,叶箫竹也笑容满面,只是等她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覆上一层阴霾。

    今早叶箫竹去找安康的时候他也在,叶箫竹说祝珩晕倒再醒来之后神神叨叨的,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可能是要记起以前的事了,让安康留心他的异样。

    安康不清楚祝珩的真实身份,天真的以为他真是个傻子,听到叶箫竹那么还呆了一下,安宁当时站在一旁,唬他,说祝珩来历不明,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傻也就罢了,现在若是不傻了,那可得警惕,还说了不少诸如此类情况下恩将仇报的故事,把安康听的一愣一愣的,反正是答应会好好盯着祝珩了。

    走出客栈,拐过两条街,安宁才小心谨慎的压低声音询问,“姑娘,你怀疑他想起来了?”

    昨晚祝珩说自己没想起来她是相信的,现在,她不那么相信了。

    ……

    叶萧竹和安宁今日上街,主要就是在这云城转转。

    按照原书的时间线,这会儿瘟疫应当爆发了,可昨日进城时,叶萧竹观察了一路,并未发现异样。

    瘟疫迟迟不爆发,难道是跟封城有关?

    这封城是有人刻意为之,为的就是把疫病扼杀在摇篮中?

    那这个人必定地位不俗,会是谁呢?

    习雪嫣吗?她虽贵为宰相千金,可一介女子,岂有封一城之力?

    不过谁又知道呢。

    叶萧竹光是在翠城和骊城就接连识得祝珩和于星寒两尊大佛,元京为一朝之都,能人比比皆是,若封城之事当真有习雪嫣做幕后推手,说不定她是有了别的机遇呢。

    她叹一句人外有人,去医馆打听消息的安宁也回来了。

    叶萧竹问他怎么样,安宁摇摇头。

    “姑娘,都打听过了,云城没一家医馆有金银花,据说三天前城里所有金银花都已被高价收走了。”

    哈,连金银花都知道,叶萧竹几乎笃定幕后之人是习雪嫣了,可她又封城,又垄断城中金银花,意欲何为?

    安宁看叶萧竹满脸愁容,以为她是在担心金银花砸在手里,于是提议再去和医馆打听那高价收药的是何许人,他们手上的说不定也可顺势卖出去。

    叶萧竹听到他这么说,只是摇了摇头。

    安宁以为她只是单纯卖药,不晓得其中诸多算计。

    叶萧竹却清楚的很,若不知那收药人目的为何,他们贸然找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算了,先回去吧。”现下按兵不动才最稳妥。

    安宁听她这么说,点点头,两人正要往客栈去,突然,长街那头出现一道熟悉身影,叶萧竹拉着安宁闪身躲到买糖葫芦的人堆后,顺手买了一把糖葫芦,等那熟悉的身影走进一家医馆,她和安宁才离开。

    “那是于星寒?”安宁问。

    叶萧竹一口咬下糖葫芦,又粘又酸,早知道只买一串了,她那一把糖葫芦举到安宁跟前,让他选一串,等他也塞了一个进口,面目狰狞起来,叶萧竹才回答他上一个问题。

    “是于星寒。”

    不晓得他去医馆干嘛,不过他身旁那男子是个生人,看穿着打扮,还有于星寒对他的态度,不像普通人。

    会是谁呢?

    难不成这就是原书中的男主?!

    那面相未免有些老成。

    ……

    叶萧竹和安宁回到客栈的时候,琴婆婆在给他们缝补衣裳,平伯坐在一边喝茶,见他们回来,琴婆婆赶紧招手让他们过去,指着桌上一碟糕点,说是店小二受人差遣送来的,至于那人是谁,有何目的,均是一问三不知了。

    琴婆婆说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他们都没敢动,又问叶萧竹会不会有事。

    叶萧竹笑着安慰她几句,问怎么不见许兰惊和大山。

    琴婆婆见她笑了,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下来。

    “许大夫和大山说没来过这么热闹的地方,出去逛逛。”不等叶萧竹继续问,她又说,“安康今日也乖的很,一点儿不闹着要出去,只出来过一回,之后在你们那屋就没出来过,我去瞧过一眼,他和账房借了本书,和大行两人凑在一起看书呢,也不知道他两人能看懂个甚。”

    叶萧竹把那一碟糕点全到了,拿了两串糖葫芦回屋,剩下的糖葫芦则是让安宁该分的分,该留给许兰惊他们的留。

    她到了房间门口,没急着开门,而是站了一会儿,听动静祝珩和安康已经没有再看书了。

    安康大概正在给祝珩按脑袋,还贴心的问轻了还是重了,偏了还是正了,以往虽然这小子对祝珩也好的很,可没见有这么殷勤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哐当!”

    叶萧竹推开门,祝珩和安康齐刷刷朝她看过来。

    祝珩趴在床上,安康不是在给他按脑袋,两只手握着拳停在腰部上方,显然是在给他全身按摩。

    叶萧竹:……

    一个真会享受,一个真会伺候。

    安康看到她手上的糖葫芦,眼睛一亮,跳下床,“嗖”一下到了她面前,两只手巴巴的伸着:

    “姐姐——”

    叶萧竹递给他一串糖葫芦,打发他去找安宁,安康有了吃的,头也不回的走了,还听叶萧竹的话把门也带上了。

    祝珩:……

    叶萧竹一步步朝祝珩走过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眯着笑。

    祝珩喉结滚动,起身后下意识往里挪了挪,方才那闲适自得的表情已全然不见。

    叶萧竹把糖葫芦递给他,什么也没说,扭头又出了房间。

    祝珩:……

    叶萧竹关上房门,安宁和安宁正在他们那屋等着她。

    她进去的时候,安宁已经盘问完了。

    安康毫无所觉,一边往嘴里塞难吃的要死的糖葫芦,一边手舞足蹈讲祝珩有多厉害:

    “安宁哥,大行认识好多字!”

    “他还会讲故事!他讲的故事比账房先生那本书上的还精彩!”

    安宁拍拍他的脑袋,说知道了,让他慢点吃,不要噎到。

    安康点头,坐在一边专心致志解决糖葫芦了。

    叶萧竹和安宁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祝珩连装都不装?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厢还没想明白呢,那厢更奇怪的事发生了。

    许兰惊和大山回来后,一行人正准备用晚膳,小二给他们上了一桌好酒好菜。

    !!!

    这莫不是家黑店吧。

    叶萧竹拉住那小二,指着那一桌好东西,说他们可没要过,别想讹银子。

    那小二一脸的笑,被叶萧竹冤枉也不恼,想来是得了不少好处。

    “啊哟,客官您说什么呢,这是有人请您这一桌的,银子早早付过了,您尽管放心吃吧。”

    “……”

    叶萧竹更不敢吃了,早上是糕点,晚上是佳肴,偏偏就这人不露面,抓着小二问那人特征如何,小二只说人没露面,只差手底下的人来传话。

    叶萧竹怀疑是于星寒,毕竟在这云城之中,她除了身边这群人,也只认识于星寒了,相识一场,他那样的身份,请他们点吃食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于星寒有必要隐瞒身份吗?

    那小二看他们不动筷子,去了一趟后厨,隔了一会儿又来了,挨个夹一遍桌上的菜试过,拍拍胸脯,擦擦油嘴,餍足的舔舔唇:“客官,没毒哩,快些吃吧,过会儿该凉了。”

    闻言,叶萧竹“蹭”一下起身,往小二刚刚走出来的后厨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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