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雕花的檀木床榻居于中央,精美的雕花工艺栩栩如生。淡紫色的纱幔轻轻垂下,随窗外的风起,微微飘动。
屏帏后,还燃着袅袅熏香,光影摇曳。
姜衍躺在床上,如瀑的黑发散落枕间。
她身上的衣襟松垮,露出大片如雪肌肤。身上为数不多的穿着那红裙也薄如蝉翼,似有若无地勾勒着她曼妙的身姿。
她的双手和双脚被麻绳束缚着,而在她的脚踝处,一只小巧精致的平安锁静静地挂在那里,在红裙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这锁是姜衍母亲生前为她求来的,平安锁上的花纹细腻而古朴,一旁挂有两颗小铃铛,显得小巧精致。
而在此时仅凭她微微挣扎间,脚踝处的铃铛随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给这样幽密的环境又添了一份欲望。
今日本该是姜衍及笄的好日子,屋外此时应当是宾客满门,父亲在外迎宾,府上大小事宜皆有序的进行。
再有一个时辰,及笄礼就要正式开始了。
然而此刻,她却被人陷害,困于这屋内,动弹不得。
姜衍只觉身体越来越热,一种陌生而又强烈的欲望在体内肆意蔓延。
不觉间她的眼角已经噙满了泪。她想不通,她自小便是一个良善之人,对待他人向来温和宽厚。
无论是对家中的长辈、平辈,还是府中的下人,她皆以真心相待,从未曾得罪过任何人。
可如今,却不知为何竟被人陷害至此。
思及此,身体的欲望强于大脑,她便也来不及去思考别的什么了。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
姜衍撇眼望去,只见一个猥琐的男人从屏帏后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目光中满是邪恶的欲望。
“小美人~我来了~”
姜衍用尽力气骂道:“滚!”
男人冷哼一声“装什么?你现在身子都是小爷我的,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
与此同时。
“王爷!小王爷!别跑了,莫要冲撞了府上的女娘!”
“蝴蝶,小李子,那儿有蝴蝶!我要抓蝴蝶。”祁戚辞一身华丽白袍抢先跑在那群小厮的前头,追着早春为数不多的蝴蝶。
少年一头乌黑墨发高高束起,挽起的丝带在风中风中摇曳,额间的碎发也衬得他那竣冷的肤色雪白。
可惜他人一眼看上去都来不及欣赏他的美色,便已看出他是个傻的。
祁戚辞跑至一间屋门前,快步闪身翻了进去。
不出所料,他见到了姜衍被猥琐男人咄咄逼近的场景。
祁戚辞抬眼见状,心中暗骂一声。
他没有丝毫犹豫,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近,抬起一脚,将那男人狠狠踹倒在地。
“哪个混蛋敢坏老子好事?”
男人吃痛倒地,正欲挣扎起身,他又顺势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针,精准地扎入男人身体,瞬致其昏迷。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除了刚刚男人吼的那一声,并未有其它多余的声响。
解决完这些后,他本想抬脚走人,却听见屏帏后的声响,犹豫片刻,从身上不显眼的地方扯下一块白色料布。
他抬脚走进去,“姜家女娘,多有得罪了。”
即便声音带有些许沙哑,但并不妨碍能听出他声音的清脆好听。
还未等姜衍抬眼看向来人,眼前便有一块白布袭来,紧接着四周便暗了下来。
察觉到来人并无恶意,姜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此时也难受的要紧,便顾不得什么了,开口便不自觉的带了些许娇柔,
“救救我...”
“求你...”
“我...我好难受。”
她的双手还被束缚着,脸上的红晕更显娇柔。
祁戚辞抬眼看了一眼便迅速移开视线,轻咳一声,
“我先帮你松绑。”
姜衍手脚解了绑后,手便就控制不住的往领口扒去,一时间漏出大片肌肤。
而被绳索绑后的红色印子在手腕处格外明显,难免惹人心疼。
祁戚辞见状,磕绊道:“你、你先坚持一下。”
说完便开始从自己的身上慌忙搜寻着什么。
古人的衣服真难找东西。
“可是我好热...”
也不知姜衍哪来的力气,趁着祁戚辞一个没注意找东西的空子,猛地将他推到在床。
祁戚辞被推到后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还未来得及推开她。
只片刻,唇间涌来一股暖意。
“帮帮我...求你”姜衍轻软细柔的声音从祁戚辞耳边传来,顺带染红了他的耳朵。
祁戚辞回神之际一把将姜衍推到一旁,慌乱的将手中刚摸索出的的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这可是他的初吻。
这厮怎么敢的!?
姜衍吞了药丸后干咳了两下,在床上软弱无力的躺了片刻,缓过神后,睁开眼透过白色布料看向眼前这个身型模糊的人。
祁戚辞扭过头没看她,出声道:
“约莫再过半个时辰他就要醒过来了”他顿了顿,复又开口,“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剩下的烂摊子需要你自己处理。”
“多谢公子,可问公子能否...能否告知姓名,小女日后得报。”
“不必了,举手之劳。”
姜衍眸色低垂,暗了下去。
也对,都蒙住眼了,许是不想让人知晓身份。
“那可...”姜衍话说到一半,再次看向床前,那模糊的身影已然不见。
姜衍用手摘下眼上的白色遮眼布,视线快速扫过四周。
除了刚刚被踹晕的男人,再无其他。
今日是她的及笄礼,来往宾客众多,刚刚那人...多是今日哪家来赴宴的公子。
思及此,她眼底的眸色又亮了几分。
当她正欲抓起前些日子订做的艳红色纱裙时,突然发觉床头边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身墨绿色衣裙。
姜衍扶手摸了摸那墨绿色衣裙,料子很舒服,不是寻常人家的。
她犹豫片刻,抿了抿嘴,又看了看一旁续母为她亲自定做的纱裙。
这墨绿色衣裙的,是他留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