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事。

    汴元看着幸福相拥的二人,感慨年轻真好,无毒更是看得津津有味,脑子还分化出了无数个美丽的场景。然而,半路杀出了我这个程咬金,严重破坏了气氛。

    为了不坏诗阙和方正的好事,我特意跑到了人多的地方,但又看到这五味杂陈的一幕,心都要碎了。

    “你们在干什么?”

    神离看到惶恐不安的我,主动放开了莫城纪,吃瓜几人心想:好戏快开始了。

    莫城纪生气转身,心里还存有神离的余温,生气吼道:“怎么哪里都有你,你是鬼吗?阴魂不散。”

    “做鬼也要做你的鬼。”

    “你瞎说什么?我们不熟。”

    “我是你的人了,难道你想不认账吗?”

    “闭嘴,谁要跟你这个蠢人粘上关系。”

    心脏痛到抽搐,我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他心中是这种形象,语言系统此时失灵。

    莫城纪气急败坏,神离震惊的看着莫城纪,无力的问:“她说的是真的吗?”神离知道我不会轻易说谎,更何况是这种事。

    莫城纪语塞,不敢与神离对视,想靠近一些,却被神离一步步躲开,莫城纪是真的慌了。

    与此同时,一股皇者之气袭来,众人默默跪拜。我却看不清形势,直直地朝莫城纪走去。直到一个巴掌呼啸而来,我才被打醒,呆呆地望着符金盏:“三姐?”

    “你瞧瞧你说的话,哪点像符家人?符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自知理亏,说不出狡辩的理由,任由她辱骂,精神跌到了谷底。

    威严的声音响起:“符三小姐冷静些,看看我家的莫城纪怎么说?”

    原来是郭威和柴荣也来看花灯了,只是恰巧遇到这尴尬的一幕,柴荣温柔安抚符金盏,此番也是为神离的婚事而短暂回京 。

    莫城纪毕恭毕敬行礼,也不敢再出言不逊了:“参见陛下,小人与符四小姐之事只不过是一个误会,当日喝多了,误把符四小姐认成了神离公主。”

    说的冠冕堂皇,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好像他才是受害者。我气得想打他,但看到神离无神的双眼,咬牙含泪把话憋了回去。

    郭威和柴荣交换眼神,不曾想竟是自家之祸。又看神离萎靡不振的样子,思索着该如何圆场。

    符金盏看出俩人的心事,主动解释道:“陛下,义兄,即是误会,我们符家不会找天家要说法,日后自当严于律己,断不会出现今日之事。”

    刚才还阴着脸的人,现在也换了笑脸,郭威假意地说:“符三小姐客气,新朝初立,又是天家有错在先,一定得给符家交待。”

    符金盏还想说什么,被郭威和柴荣连手阻止。符金盏表面失望,实际是以退为进,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替符家讨回应有的公道。

    郭威大义凛然地问:“莫城纪。”

    “属下在。”

    “要么你娶符四小姐,要么你死,二者选择其一,你可愿意?”

    “不愿。”

    “不愿。”

    我和莫城纪异口同声 ,在场之人无不惊讶了,不知道我们葫芦里卖什么药。莫城纪是打心里不愿意娶我,我也是打心里不愿嫁给她。

    不是有多么高尚,只是因为我不屑以权势压人,而是希望他真心愿意娶我,为此我愿意等。

    莫城纪穿过神离的视线,看向我眼里有光的样子,足以让我小有了小确幸。所以在接下来回答郭威的问题时,整个人更显得不同寻常:“陛下,小女敢作敢当,任何后果一力承担,与莫公子无责。”

    符金盏眉头一皱,原以为我是逞能,现在看法有了微妙的变化,但也是赞同我的做法。

    其他人也是拍手叫好,尤其是三丰子,眼里透过欣慰之色,心里感叹:自己的眼光不错。

    郭威没想到我会如此体恤,也是高兴地说:“符四小姐不愧是将门虎女,亦有其父亲与长姐之风,纪儿,还不像符四小姐认错?”

    莫城纪第一次向我认真行礼,自知羞愧难打,还不好意思:“符四小姐对不住,我是不可能娶你的,我不……”

    “我等你。”莫城纪亚麻了,脑子有点乱,不知该如何接话了,我冲他微微一笑,不是勾引,是给自己一个心安与交待。莫城纪看着我的笑脸,居然没有臭脸。

    我是从心里面开心的,可捕捉到神离眼里的不开心,我立马焦急地问:“神离,你不舒服吗?”

    “啊!叫我吗?没有啊!”神离魂不守舍,将眼神递给莫城纪,收到讯息的他也很关心神离,仔细地问:“我去给你请大夫?”

    “不用麻烦了。”

    莫城纪继续关心,但他没想过会不会是负担呢!神离更是忍不住爆发了:“不用了,你离我远一点。”

    “神离……我知错……你……”

    “我不想听你讲话,甚至是听见你的声音,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为什么偏偏是无言,她是我的姐妹,你是……”神离渐渐哽咽,泪水无声蚕丝着悲情视觉。

    莫城纪还以为他无可替代,没人能比过他在神离心里的地位,可这下玩脱了。不知该如何收场,知情人都很同情我们。

    而我也只能试探:“神离,我们去采花灯吧!”期盼很能像以前那样,却忘了伤能好,疤永远都会在。

    神离悲伤回神,看到我的泪眼婆娑,也是心软下来,我们都在努力忍耐,小心不去触碰。

    “好,诺无言,你会做出言而无信的承诺吗?”

    “你说吧!”

    “你能不能不嫁给莫城纪,如若违誓,出家为尼。”

    认谁都能看出的私心,我却偏偏入套,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神离不安。我可以拒绝,但心不允许,闭眼将自己送上绝路。

    神离终于开心地笑了,我笑得比哭得难看,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碎。神离知我意,踏步朝运河走去,我紧随其后。

    路过莫城纪身边时,我察觉到他的触碰,可是我并非有意要横在他与神离之间。若下定决心,决不多看,七里香的香气遥香吾念。在莫城纪不可置信的眼光,和众人倾佩的目光中,我和神离穿梭与花灯游湖中,像乱飞的鸭子。

    无毒走到莫城纪身边,调侃道:“鸡飞蛋打啰!”

    “恩。”

    “嗯?”无毒白眼一瞥:“老莫呀!你不会打算与我陪伴一生吧!”

    莫城纪送回他一个白眼:“你有病。”

    “那你干嘛两个都得罪?”

    “我没想到会这样。”

    “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不管。”

    无毒现在也无语了,江面很平静,但岸边的人不太平静,最高兴的莫过于三丰子,心想:我道家终于有接班人了。

    采花灯是假,谈心事是真,走至豸彧与解忧的船头,我和她心有灵犀的停了下来。

    俩俩相望,谁都不知该从哪里开头,还是师兄打破了尴尬:“两位是打算扰我的约会吗?”

    我尴尬地回答:“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们什么意思?在我这杵着又不说话,还是你们想帮我出这租船的钱?”

    “你在说什么呢?都是自家人,还说这样的话?解忧缓缓走来,仔细入微:“你们还没和好?姐妹之间,今儿个就当着你们大师兄之间把话说开,给你们大师兄一个面子,成吗?。”

    “我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

    豸彧接话,公平地问:“谁要先来?”

    “我来。”神离清清嗓:“诺无言,你与莫城纪交欢是自愿的吗?”他知莫城纪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一个睚眦必报之人,若真想报仇,不可能现在都没动静,却还是想听我亲口说出。

    “是。”我不怒,豸彧怒了,若不是解忧拦着,当即就要上岸找莫城麻烦。

    神离后退一步,强做镇定,但来回的几步满是不安。

    我知道神离很痛苦,也心绞痛着给她道歉:“神离,对不起,我要是知道符昭信……”

    不等我说完,神离愤怒打断:“住嘴,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攥着劲问:“你是不是和符昭信窜通好了。”

    “不可能,我相信了他对我的好,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做那样的事,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会那样对你……我……”

    虽然我说的都是真的,但这件事和我脱不了关心,是我间接害了神离。我是罪人,并不会为自己做的错事去开脱。

    神离故作坚强,笑得凄凉:“我相信你,瞧你紧张的,早过去了。”

    我又信了,怎么那么傻,傻到她想干傻事都没发现,还傻高兴地说:“真的,我们能回到从前了。”

    “真的。”

    “好耶!”

    我冲过去幸福地抱住神离,差点把她撞下了船。像个疯子似的喋喋不休,开心地说着从前的趣事。

    豸彧也很欣慰,岸边也是皆大欢喜,但看透事情的只有解忧,呢喃细语:“掰了。”

    “怎么可能,你看,她们多好。”豸彧并不赞同解忧的话,解忧不多言,默默回到船舱,豸彧则留在外面欣赏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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