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力量2

    “琳达,琳达和夏洛特修女,她们还好吗?”

    提到琳达,珍妮丝露出久违的笑容,接着急切地问迪恩关于琳达的消息。得到迪恩一切都好的回复后,珍妮丝松了一口气,开始说出自己知道的部分。

    “一切都是我的错……”珍妮丝掩面哭泣了起来,恨自己如此脆弱,“是我放出了封印的恶魔,伤害了收留我们的穆林斯夫妇,还害死了芭芭拉。”

    她对恶魔附身后的记忆很模糊,但依稀记得芭芭拉濒死前惊骇的面孔,甚至还差点杀死埃丝特。

    “嘿,珍妮丝,这不是你的错!”迪恩劝说珍妮丝,“记住这一点,脆弱不是你的过错。是恶魔太过狡猾,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逼你达成他们想要的结果。”

    迪恩的安抚起了作用,珍妮丝的哽咽逐渐停止。等珍妮丝的情绪平静了一点,萨姆继续追问。

    “那附身你的恶魔去哪了?”

    “……我不知道,等我醒过来以后发现恶魔已经离开了。”

    珍妮丝可疑地沉默了片刻,偏头避过他们的视线,在关键的地方闪烁其词。她闷声抱紧了怀里的人偶,就好像能从这个动作里汲取到什么力量。

    再多的话却不肯多说了。

    至少这一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离开科尔曼家后,迪恩对萨姆分享自己有的信息。

    在萨姆离家的两年里,迪恩跟着父亲到处狩猎怪物,追寻恶魔的踪迹。有一次追到了穆林斯家的住所,向留在那里的夏洛特修女和琳达打探到了关于安娜贝尔人偶里封印着一只恶魔的事情。

    迪恩曾经见过那个安娜贝尔人偶,和在科尔曼家里的那个人偶一模一样,而珍妮丝的外貌又和那个失踪的小女孩完美符合。

    要不是有这么多的因素堆叠在一起,迪恩未必能这么快将这两个案子串联起来。

    萨姆没有继续追问迪恩关于他离去那两年里缺席的故事,回到了正题上。

    “好吧。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珍妮丝有个地方说谎了,她知道恶魔是怎么离开的。”

    迪恩则默契地接上了下一句:“并且清楚知道恶魔现在在哪里。”

    忽然,两兄弟异口同声道:“科尔曼家!”

    ……

    晚上,麦克斯和丹尼尔放学回来,一家人用完晚餐,两个同款的铂金色小脑袋挤到了珍妮丝的房间探望她。

    作为同样被邪恶超自然生物盯上的受害者,珍妮丝很自然地被丹尼尔纳入了保护圈,并与她分享了步葩的事情。

    珍妮丝惴惴不安地说出今天发生的事,不太确定地说道:“他们应该会相信吧?”

    麦克斯和丹尼尔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并没有亲眼见到那两位联邦探员,两兄妹将目光投向珍妮丝手里装死的布艺人偶。

    步葩:“……”

    上次步葩在医院里借着人情的机会向死神塔莎发出招揽邀请,结果被毫不犹豫地拒绝。步葩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一直保持着这种蔫巴巴的状态。

    这会儿感受到三道灼热的视线,步葩从珍妮丝手中一跃而出,在柔软的床被上弹了弹,“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就不是猎魔人了。”

    除了怪物和巫师之外,她曾经和几个猎魔人打过交道,明白他们的行事风格。

    猎魔人从事着不为人知的行业,与潜伏在黑暗里的东西为敌。时刻保持警惕、多疑,是他们的生存法则,有时候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未必能够相信。

    步葩有种预感,那两位“联邦探员”一定会再回来的。

    “抱歉,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珍妮丝绷直了身子,抿着唇瓣,惶恐不安地向步葩道歉。

    因为小儿麻痹症无法正常行走,在孤儿院时珍妮丝就是常被孩子们排挤的存在。哪怕她的嘴上说着不在意,却依旧养成了敏感胆怯的性格。遇到事时,珍妮丝第一反应就是道歉。

    况且……珍妮丝的确发自内心认为这次是她的错。

    在脱离恶魔控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珍妮丝都陷入了精神崩溃的状态。就算有步葩在珍妮丝身边,她仍旧难以抵挡对恶魔的恐惧。

    加上迪恩用琳达发起了温情攻势,珍妮丝在不自觉中露出了不少破绽。

    “那小子有句话说得不错。”步葩打断了珍妮丝的道歉,“珍妮丝,这不是你的错,不用向我说对不起。”

    麦克斯用力地点了点头,她人小又站在床边,踮起脚后跟,使劲往珍妮丝的方向靠过去,一把抱在珍妮丝的腰间。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珍妮丝腰间拱了拱,尽显亲昵。

    丹尼尔自认为是个大人了,没有麦克斯表现得这么明显,轻咳了一声。他别扭地转过脑袋,轻轻地嘟囔着:“这坏习惯真应该改改,我可不喜欢一直道歉的姐姐。”

    珍妮丝抬起宝石蓝色的眼眸,温柔而羞怯地笑开了。

    另一边,凯特和约翰再次为埃丝特的归属争吵了起来。

    从珍妮丝受伤到芭芭拉离奇死亡,种种事迹与阿比盖尔修女所说的,总是围绕着埃丝特发生的不详事件发生了重叠。

    每当凯特看见埃丝特时,心底总会不由地想起阿比盖尔修女说的话,这些究竟是不幸还是人为?

    凯特不清楚也没有心力再去调查这一切,她只想尽快与埃丝特划清界限,告别这种连空气中都充满了不安的日子。

    但凯特没想到一提出要送埃丝特回孤儿院的事情,就遭到了约翰强烈反对,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为激烈的争吵。

    “什么?就因为一些无谓的揣测,你要抛弃埃丝特吗?不,她乖巧得让人心疼。”

    芭芭拉死后,约翰沉浸在悲痛的情绪里难以自拔,而凯特要忙着照顾三个孩子和戒断自身的酒瘾复发。这段时间埃丝特留在约翰身边安慰他,刷了不少好感度。

    因此,听到凯特的话,约翰心里生出强烈的抵抗。

    凯特仿佛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热恋时的情感褪去,留下的便是麻木淡漠。

    她连神色都未曾变一下,冷淡道:“如果你要指责我的话,随意。但我无法容忍我的孩子们生活在这种危险的环境里!”

    “什么危险?你说一切都是埃丝特造成的,证据呢?阿比盖尔修女丢下一句话就跑了,至今没有消息,你却相信一个九岁的小女孩会做出这么多可怕的事情。”

    约翰发出嗤笑,始终坚定地站在埃丝特那边,从未想到有一天竟然会与心爱的妻子变成了水火不容的敌人。

    夫妻二人分房而睡,怀着对彼此的愤怒和指责,在寂静的夜晚里发酵、酝酿,等待在某一天彻底爆发。

    ……

    深夜十二点,当科尔曼一家进入睡眠后,两道壮硕的人影翻进了科尔曼家的后花园,借着白天在脑子里记住的地形熟门熟路地摸到窗口。

    就在迪恩双手按上窗沿准备翻身而入的时候,萨姆阻拦他的动作,低声喝止,“迪恩,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这是非法入侵!”

    “拜托了老兄,我们都到这里了你跟我说非法入侵?”迪恩翻了个白眼,接着腰部用力上挺,折腿弯入,丝滑的一套小连招后成功进入屋内,“想想看是你的非法入侵重要,还是这一家人的性命重要。我先进去了,你随意。”

    “该死的!”

    萨姆低声骂了一句,接着就要放弃心里的道德底线,准备跟着迪恩进去。但当他动作之时,余光却瞥到了花园里一丝不寻常的地方,地上的花盆发生诡异的移动。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过去,手脚跟着放轻动作,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摸索着向花盆的位置移动。

    “救,救救我——”

    黑暗里伸出一只精瘦布满皱纹的手臂,穿着黑色修女袍的老人发出痛苦的求救声。

    阿比盖尔修女的脑袋上赫然破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此时正往外渗出血液,身边的土地几乎要被她流出的血液染红。

    “修女?”

    确认对方不是什么鬼怪,萨姆迈开长腿跑了两步到达修女身边。他蹲下身,扶着年迈的修女起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埃丝特,是埃丝特在水里下药,然后打晕了我。”

    经过几番查探,阿比盖尔修女与爱沙尼亚的一家精神病机构取得联系。得知埃丝特并不是什么来自俄罗斯的孤儿,而是一个身体无法成长的成年女性,还具有强烈的攻击倾向。

    阿比盖尔修女一查到消息立刻赶来科尔曼家,想要通知凯特夫妇。

    没想到还没见到他们,只是喝了一杯埃丝特递过来的水就陷入了昏迷,还被重物打破了头。

    幸好埃丝特的力气小,这一击未能致命,阿比盖尔修女这才有机会醒来求救。

    看来这家里危险的并不止恶魔。

    萨姆脸上神情凝重,拨打了911电话,安顿好阿比盖尔修女后跟上了迪恩的步伐。他必须通知迪恩,这别墅里还隐藏着一个凶残的连环杀人犯!

    科尔曼家的别墅几乎铺满了大面积的落地窗,即便在黑暗里也能窥见月亮的光辉。迪恩没有打开手电筒,沿着记忆里的路线先去沙发的地方寻找安娜贝尔人偶的踪迹,可惜扑了个空。

    沙发上此时空无一物,迪恩情不自禁骂了一句:“该死的。”

    他继续在别墅里翻找,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二楼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听起来很轻,不似是成年人应有的脚步声。

    脚步声的主人走得很慢,没有打开灯,看上去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来。

    在脚步声的主人露出真面目之前,迪恩闪身躲进了一处视线死角,确保对方不会发现他,接着在墙角的遮掩下探出了一只眼睛。

    灰绿色的双眼些许放大,看上去错愕不已,迪恩惊讶地发现一个面容阴郁的黑发女孩出现在楼梯的拐角。

    她有着孩童的身形,神情却是凶狠毒辣,看不出一丝孩童的天真烂漫,反倒像极了电视上经常遭到通缉的那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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