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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大院儿,大摆宴席。
“我跟你说啊,我家那口子晚上给我学,大虎和素娥也玄乎了。要不是他们这帮人去的早,两人可就吃毒蘑菇冻死在山洞里了。”
因着全村人都帮着赵芬芳找儿子和侄女。
村里人将两人抬回去的时候,还发现了路隐杀的那头二百多斤的大野猪。
这可是稀罕物。
看来是大虎在山里抓到了野猪,耽误了时候,风雪封山,这才没回去。
众人得出了结论。
为了感谢村里人,赵芬芳一锤定音,将这大半只野猪全都炖了,感谢父老乡亲对她们家的再造之恩。
“真的嘛!”听着惊心动魄的一个大奶大声道。
“可不是嘛。”
“人去的时候,两人的脸都却绿却绿的,老吓人了。”
几个农村妇女说的绘声绘色,鸡飞狗跳。
忽然。
想到什么的一群妇女眼神汇聚到躺在屋前台阶上,四仰八叉,无聊晒太阳的路隐身上。
瞧着以前细皮嫩肉的素娥现在毒劲儿未尽,青着个小脸儿。
四仰八叉不嫌埋汰地躺在地上。
“哎,真是可怜啊,好好个闺女,变成个傻的。”
“别说了,屋里不还躺着一个嘛。估计是大虎那孩子胃口大,吃的多,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
“是呢,是呢。”
“命捡回来就行。”
“是呢,是呢。”
众人连连点头。
而被旁人认定为傻姑娘的路隐。
脑子有些沉沉的ta依靠在冰凉的地面上,身上照着暖呼呼的太阳,整个人酥酥软软。
抬头拍了拍额头,“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许是毒蘑菇的因素,路隐断片了。
记忆也产生了混乱。
慢慢的。
哦,对了,我是一个星际的美食大厨。
为了陪我的助手探亲,一起来到了地球。
梳理完毕的路隐抬手抓过一个端着热水路过的大姨。
“我谁啊?”问的理直气壮。
Ta自己叫什么名儿,路隐忘了。
现在村里谁不知道素娥和大虎吃毒蘑菇吃坏了脑子。
“你叫素娥啊,赵素娥,赵芬芳是你二婶,你和你哥王大虎昨天进山,吃毒蘑菇坏了脑子,医生说以后没准儿能好。”
真是可怜见儿的,好好一闺女,被问到的大姨满是同情,见素娥低头不问了,这才端起热水...呦,变冷水了。
她再去换一盆。
“我叫赵素娥,我是个外星人。陪我来的助手叫王大虎,他是个人类,而且他还是我哥。”
嗯,这下子路隐已经完全梳理好了。
“素娥,你在这儿躺着作甚,起来活动活动,村医说了多活动能排毒素,好的快。”忙里忙外的赵芬芳见自己侄女儿躺在地上,一把将她拽起。
手拍着她屁股上的土渣子。
“好好一闺女,咋不知道干净埋汰。”嘴里嘟囔着,说着就拉着她往外面的苞米垛子走去。
“你闲着也是闲着,帮二婶抱点苞米杆子往院儿里送,他们在那儿架火准备酸菜炖猪肉呢。”
声称自己二婶的女人嘴里跟机关枪似的,一股脑儿将话全都道出。
又带着东北苞米茬子味儿。
来的时候,路隐就下载了地球的普通话版,没有东北版。
“嘴里嘀嘀咕咕点什么玩应儿。”听不懂小声嘟囔的路隐机械地学着二婶扒拉苞米杆子的动作。
磨磨唧唧的样子。
“你今天咋....。”瞧着素娥带死不拉活的墨迹劲儿,忙忘的二婶张嘴就说。
可一对上素娥那双浑浊,反应不过来的双眼。
“哎。”
赵芬芳叹了一口气。
算了,活着就好。
自顾不暇的路隐哪里知道赵芬芳想这么多,烦躁的ta手一下子插进苞米杆堆里。
“什么东西冰冰硬硬的?”手上传来的异物感让ta“唰”的一下,鸡皮疙瘩层层立起,一把掀开面上的苞米杆子。
“啊啊啊啊啊!”
是人!
不,是被正常人类叫做丧尸的变种人!
此时的变种人竟然像个冰块一样,直立僵硬地躲在苞米杆堆里。
仔细观察下,路隐还能看见覆盖一层薄冰下,丧失的眼珠子在诡异的转动。
“叫什么叫啊!你想吓死二婶儿啊!”
干活的赵芬芳被路隐一嗓子喊的,差点儿心脏病犯了。
她这侄女儿哪儿都好,就是娇小姐毛病多。
看到点死耗子、死蜘蛛的尸体,就嗷嗷叫个没完。
这不,撂下苞米杆子的赵芬芳往路隐这边走,抬眼就见跌坐在地上的路隐,手指着垛子里被冻成大冰雕的丧尸。
“还真是傻了,这有啥害怕的,不就是它大晚上走到这里来,冻在这里了嘛。吵吵吵的,又咬不了你。”
要说她们东北的大晚上是真冷。
便是谁家老爷们出门喝酒,都得看着让人送回家。
要是让喝迷糊的老爷们睡在雪地里,一晚上人就能没了。
听说南方那边闹什么...丧尸?吃人?
她们这边东北山沟里,就没啥大事儿。
别说什么丧尸了,大晚上这么一冻,全成冻尸了。
“行了,行了,别怕,二婶儿这就把它扔了。”估计是娃娃脑子不好使了,连这东西都怕。
赵芬芳扯着冻得邦邦硬的丧尸,往底下的臭水沟一推。
“哗啦!”
恰好撞到臭水沟里的堆着的大石头。
硬物与硬物之间的碰撞。
眨眼间,丧尸就被碎的四分五裂。
胳膊是胳膊,腿儿是腿儿。
“好了,走吧,再不回去火要灭了。”
看着赵芬芳像扔垃圾一样,简单粗暴处理完丧尸。
怎么办?
路隐双眼一眯,审视地打量着赵芬芳走进院子利索的背影。
这样杀人如麻的女人,ta仰慕了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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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没人管ta,照猫画虎的路隐像采蘑菇似的,继续搜刮着犄角旮旯夜里被冻住的丧尸。
一个.....两个.....三个.......。
一个个全都推着砸进了臭水沟里。
许是玩累了。
“好香啊。”
路隐抬头,闻着空气里那股子勾魂的香味儿,屁颠儿屁颠儿就摸回了大院儿。
一进院门,嚯!好家伙,正赶上人家支棱开大铁锅,柴火噼里啪啦烧得正旺,红彤彤的火苗子直往上窜,映得人脸膛子都红扑扑的。
“这锅真大。”路隐用的向来都是精致的小锅,或者是尺寸正好的大锅。像这么大,倒是头一次见。
凑近一瞅,案板子是用老粗的木头墩子改的,上面还留着斧头砍过的印子,坑坑洼洼的,透着股子粗犷劲儿。
倒是新鲜。
掌大勺儿的老张头正抡着把豁了口儿的菜刀,哐哐哐地剁着一块儿肥瘦相间的猪肉,那肉片子切得跟小手指头肚儿似的,齐刷刷地码在粗瓷碗里。
“素娥来啦!快,搭把手!”
“我?”见做饭的老头招呼着自己,路隐头一歪。
哈哈,ta应该有无数个星际年给人当过打下手的了。
不过,瞧着老头儿用一堆ta从未见过的奇怪厨具和做菜方法。
“来了。”路隐入乡随俗,即使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些高科技烹饪设备和精细到极致的食材处理方式,挽起袖子就凑了上去。
Ta伸手抓起一把切好的猪肉,学着老头儿的样子,胳膊一扬,哐当一声就扔进了滚烫的大锅里。
那肉片子一挨着热油,滋啦一声,冒起股子白烟儿,香味儿更浓了,直往人鼻子里钻。
不过路隐这动作虽然豪迈,可眼神里却透着股子认真和探究。
仔细盯着锅里肉和酸菜的变化,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火候的掌控,和我们那儿的能量调节还挺不一样。”
锅里头早已经码好了酸菜,金黄金黄的,酸溜溜的味儿和着肉香,搅和在一起,让人闻着就直咽口水。
老张头儿拿着铁勺,这儿翻翻,那儿搅搅,嘴里还念叨着:“这酸菜啊,得炖透了才好吃,肉也得烂糊儿的,才入味儿。”
路隐听得入神,眼睛一转,突然开口说道:“老头儿,我能不能试试别的切法?说不定能让这肉更入味儿。”
老张头儿愣了一下,先不说路隐礼不礼貌的问题。
上下打量了路隐一番,笑着说:“哟呵,素娥还有这手艺呢?行啊,你试试,我瞅瞅你咋弄。”
路隐嘿嘿一笑,伸手就进了自己脖领子朝着鼓囊囊的胸部抓。【其实是路隐的储物仓位置是自己的胸部中间啦,ta想掏什么就从那里位置掏。】
诶,对了。
Ta神神秘秘瞥了一眼望着ta的张老头儿。
见他盯着自己的动作。
“看什么看!没看见人拿刀啊!”以为老头儿要抢自己的东西,骂骂咧咧道。
见老头儿被骂懵了。
“切。”没好气儿地ta背过身儿拿出了自己在星际直播间买来的23-57gh密度刀。
而被骂成臭流氓的老张头儿----噫!!!这女娃子刚才是从她棉袄里掏出一把30多厘米长的尖刀嘛?!!
忽视掉老张头的愕然,路隐拿起厨刀,手起刀落,那刀法又快又稳,切出的肉片薄得几乎能透光,而且每一片大小都均匀得很。
老张头儿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赞叹道:“哎呀妈呀,妮子你这刀工,比我这老厨子还厉害呢!”
“那当然。”路隐臭屁得意。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说道:“这是我调制好的调味料,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