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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

    卫沐池看向姜子松,冷声道:“春猎从未禁止女子参加,何来破例一说,姜大人你说对吗?”

    姜子松定定的看了她两秒,笑道:“殿下说的是,是臣用词有误。”

    说罢,姜子松目光扫过司仪,呵斥道:“看什么?还不快记上?难不成还要殿下亲自请你才舍得动笔?”

    “臣不敢,姜大人说的是。”得了姜子松的话,司仪松了口气道:“已经记好了,殿下请移步。”

    司仪恭敬地将桌上的木签递到卫沐池面前。

    卫沐池随手抽取了一只木签,看了一眼道:“甲组。”

    卫沐池说完随手将木签扔了回去,司仪不敢耽搁,连忙将结果记录下来。

    卫沐池抽中的是甲组,应该前往东场。

    在过去的路上,春桃忍不住抱怨道:“殿下,那个司仪对着姜大人一副谄媚的模样,竟然不将殿下的话放在眼里,真是倒反天罡,我呸。”

    卫沐池抬手敲了一下春桃的脑袋:“不许乱说话。”

    “哦。”春桃揉了揉被打的额头,委屈巴巴的跟在卫沐池后面,出声对卫四道:“哎,四哥。”

    春桃凑到卫四身边,继续问道:“四哥,甲组是什么意思啊。”

    卫四看向与两人拉开一定距离的卫沐池皱了皱眉,但还是回答道:“选拔赛都是由抽签决定甲乙两组,甲组和乙组分别表示东场和西场,比赛共进行十五天。殿下抽中的是甲组,所以前七天将在骑射场进行比试,后七天进行交换,也就是前往兵器场进行比试。最后一天陛下将会亲临选拔场,观赏甲乙两组胜出者之间的较量。”

    春桃听的似懂非懂,但也不敢再多问,毕竟人多口杂,自己也被卫沐池‘教训’了一番。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马场,训练场上马蹄声四起,尘土飞扬。

    卫沐池看向训练场,场间有意气风发的少年,有成熟稳健的中年,甚至有老当益壮的年过半百之人,他们的神情中充斥着激情、自由、对权力的欲望、……,形形色色的人驰骋在训练场上,尤为壮观。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骏马,似是失控般直奔卫沐池而来。骏马的轮廓愈加清晰,但马儿的速度不降反增,春桃见状瞳孔瞬间紧缩,三两步上前便护在了卫沐池身前道:“殿下小心,何人如此大胆?”

    立于后方的卫四亦不知何时站在了卫沐池身侧,右手拇指微微用力,长剑出鞘半寸,杀意外露。

    马背上的人在骏马即将撞到卫沐池时及时勒绳,马儿似是听懂了指令,在没有丝毫减速的情况下,它的前腿猛然向下用力一蹬,与此同时后腿以一种惊人的协调性迅速折叠收起,几乎贴紧了腹部,整个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拉高,形成了一个优雅的弧度,在卫沐池面前停了下来。骏马疾驰而带来的一阵风偷偷掀起她的裙角,扰乱了她的发丝,卫沐池拍了拍春桃的肩膀,抬眼静静的看着他,四目相对,她——未动分毫。

    姜子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

    不远处的谢淮见状,下意识策马而来。

    少顷,姜子松见有人前来才开口道:“殿下好魄力,这畜生今日不知为何如此反常,竟敢惊扰殿下,是臣的失责,还望殿下海涵。”

    卫沐池面上涌现出一抹微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偏头看向训练场,回应道:“既是这畜牲不懂事,又与姜大人何干,本宫若因此降罪于大人,岂不是太过小肚鸡肠?”

    卫沐池顿了顿,故作姿态道:“不过姜大人,本宫好心提醒你一句,既然畜牲不懂事,就该好好调教,伤了人可就不好了。至于今日之事,本宫是知晓姜大人心性的,可旁人未必知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人有意而为之呢。依本宫看这畜牲愚不可及,就该杀,姜大人觉得呢?”

    姜子松眯起眼睛,双眸像是萃了毒,目光如同蛇信子一般缠绕在卫沐池身上,片刻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唇角微扯,沉声道:“殿下说的是,只是臣非参赛者,恐不适宜在此处多留,回府后臣定将这不懂事的畜生斩于刀下,以绝后患。若殿下无碍,臣便告退了。”

    见姜子松走远,春桃才退到一旁,卫四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谢淮到时,姜子松已不见踪影,谢淮即刻跳下马走到卫沐池身边,问道:“姜子松那家伙可是为难姐姐了?”

    卫沐池摇了摇头:“不曾。”

    谢淮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要是长姐知道姐姐当着我的面被人欺负了非要打死我不可,不过,……。”

    为了方便,卫沐池今日特意穿了便服,头发也高高竖起,谢淮看了一眼卫沐池的服饰,继续道:“姐姐这是也要参加选拔赛吗?”

    卫沐池点了点头道:“我是甲组,你呢?”

    谢淮歪了歪头,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姐姐真不巧,我也是甲组,看来注定要分出个胜负了。”

    卫沐池笑了笑道:“是啊,真不巧呢,那你要努力了,姐姐可不会手下留情。”

    她随手拿起了侍卫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道:“比赛还早,先热身,阿淮可要与我比试一番?”

    谢淮眼睛亮了亮,立刻回道:“好啊,那就以拔旗为胜。”

    “驾——。”

    卫沐池好久没有策马扬鞭,如此肆意快活的马背上驰骋了,微风拂过,那是自由的味道。

    不久后,分组已经完成,甲组将分为射和骑射两项,分设十人一组,第一日将根据射箭靶数和骑射靶数晋升六十四位胜者,第二日会将前三十二位与后三十二位胜出者随机匹配,进行比试后将会从六十四位胜者中晋升三十二位,第三日同理由三十二位晋升十六位,第四日十六进八,第五日八进四,第六日四进二,第七日则决出甲组胜出者,乙组晋升规则相同。

    分设三个靶子,分别位于射台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处。

    选拔赛第七日,卫沐池放出最后一箭便收了长弓。

    谢淮摊了摊手,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哎,姐姐真是不留情面,看来还是我实力不足,有待提高啊。”

    谢淮说完立刻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拱手行礼,恭敬道:“恭喜公主殿下夺得甲组骑射榜首。”

    “你少来。”卫沐池伸出食指狠狠的戳了戳谢淮的额头。“明日该进行兵器比试了,阿淮要好好准备,如果你下一场还是遇到了我,那可要提前说好,下一场我也不会‘怜香惜玉’哦。”

    谢淮歪了歪头,傲娇道:“哼!这话应该我说吧,我怎么可能连输两次?到时候姐姐输了可别哭鼻子。”

    卫沐池被谢淮这种自我良好又积极的心态感染,不觉间也放松了下来。

    不出所料,几日后甲组的兵器比试依旧是谢淮和卫沐池走到了最后,由于兵器种类较多,每场比试皆又抽签决定兵器种类,且无论抽中的兵器熟练程度如何都只能一场定胜负。所以获胜者要么是实力够强不惧兵器种类,要么运气很好能抽中自己熟练的武器或者对手不熟练的兵器。

    卫四偷偷看了一眼抽签结果,看向谢淮的眼神带了许多同情。他虽然不知卫沐池的师傅是何人,但若说对卫沐池武力值的了解,除了卫沐池的师傅,他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卫沐池最擅剑术,其次便是长鞭,长鞭可柔可刚,而抽签抽到的便是长鞭,谢淮绝对不是卫沐池的对手。换句话说,若是卫沐池不手下留情,谢淮只有被打的份,毫无还手之力。

    卫四同情的看了谢淮一眼,摇了摇头准备看戏。

    正如卫四所想,比赛一开始画风就突变。

    赛场上只能听到谢淮的惨叫声,又一鞭下去,谢淮再次痛苦叫出了声:“啊!!!,姐姐我错了,前些日子是我有眼无珠,姐姐手下留情啊。”

    卫沐池自觉的忽略了谢淮的求饶,此刻的她只想听到自己想听的,她像一个魔鬼一样追在谢淮身后,幽幽说道:“阿淮,别跑啊~,(≧▽≦q)。”

    卫沐池再次甩出一鞭,长鞭出手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懵逼不伤脑。打到谢淮身上,只会让他皮肉疼,并不会伤及筋骨。

    谢淮:(? _ ?),嗷——。

    谢淮嗷完,边跑边捂住脸道:“姐姐,殿下,好姐姐~,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啊。”

    卫沐池哦了一声。

    然后再次选择性的不听,下一刻长鞭迎面而来。

    谢淮:Σ(っ°Д °)っ!!!。

    “我认输,别打了,疼死我了。”

    他跑——。

    她追——。

    他——插翅难飞。

    卫四看向场上的二人,面色像是变色龙一般变了又变,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只剩下明晃晃的四个大字——有伤风化、有辱斯文、成何体统、不忍直视、一言难尽。

    卫沐池玩的差不多了,又打了两下才收回长鞭看向乙组,现下姜氏一族皆入朝为官,因而不得参赛,所以乙组获胜者怕是只能是陆氏庶出的二公子陆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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