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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要有没血缘关系的二胎了

    001

    我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模糊不清,明明今早他还亲了我,明明昨日我们还在一起渡过第七个恋爱纪念日,今天却要在机场彻底分离。

    他临走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分手,没有理由没有痛彻心扉,只是在一个平静的夜晚用平淡的语气说出陌然的话。

    我不太理解,但我们之前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他单方面消除,留下的只有满地空白。

    我被甩了。

    我开始信了别人口中的七年之痒,就在今晚。

    出了机场看到门口卖花的老太太,随手拿了一朵我也叫不出来名字的花,问多少钱。

    老太太宰客宰的毫不心软,爽快地报价:“三十九。”

    只有一枝,卖我三十九,让我恍惚间以为水市从一线变成超一线城市了。

    拿都拿了,再放回去显得自己特扣门,干脆给老太扫了五十过去,天气冷了,年纪大的她也不容易。

    我也不容易。我分不清现在心脏里的寒冷是秋末的冷风吹进来了,还是刚才无缘由的分手所赐。

    好在我心脏足够抗压足够强大,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又奢侈的打了个车回家。

    司机看我靠窗不说话,开始没事找话:“小伙子水市本地人呐?”

    我说:“不像吗?”

    司机哎呦一声:“你一说话我才听出你的口音来嘛!小伙子长的靓哦,我们水市的男人哪有你这样标志的。”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实际上车窗上反光的镜子里嘴角都扬起明显弧度。

    002

    我知道自己长的好看,大概是随我妈妈。她是南方人,温婉娇柔,气质在当年的水市很难找出第二个。

    那时候大家都叫她俞小姐。

    我爸追她很长时间,直到我出生,才算这一段追求的落幕,因为我妈嫁给他时并不是多喜欢他,后来才被感动,日久生情。

    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生我的时候落了病根,没过几年就放手去了,留下年幼的我和不靠谱的爹,幸亏我们家有钱,不然很难想象不会带娃的爹怎么养活一个挑剔的孩子。

    但是我没想到,我爹不仅养大了一个,还他妈的要养第二个。

    打开家里的大门,我和客厅的三个人互相对了一次视,我从对方眼里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因为我有些呆愣在原地不知内情。

    我爹和一个气质很像我妈的人亲昵地坐在一起,身前站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那场面,比我在家时还有家的温馨感觉。

    我顶着三双眼睛的视线,缓慢开口:“我…打扰了?”

    003

    我要有弟弟了。

    不是,重点还不在这里,重点是我爸要二婚了,和一个替代品。

    说实在的我很看不上这种找替身的无聊戏码,如果是玩玩那我肯定不会有意见,可是这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看我爸的态度,这女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上位成功,成为我的继母。

    “小桉,这是你奚阿姨,这是奚弟弟。”

    我有点听不懂奚字了。

    我甚至还有闲工夫打开手机查看日历,看到今天并不是愚人节的时候悬着的心彻底是坠楼了。

    “哈…哈哈。爸。”我干笑两声,“这是客人来了啊,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我先上楼了。”

    我干脆的转身,如同在好声音当过几届评委一样的丝滑,闰土来了都不一定能刺到我的速度想要窜上楼,可事实上我刚转身就被我爸逮住衣领子拽了回来。

    完了,难逃一劫。

    别人官宣都是在微博朋友圈。

    我爸官宣是要在他亲儿子面前。

    004

    “你是说,你要和奚阿…”我欠点咬到舌头,这三个字怎么烫嘴一样,“奚阿姨结婚?”

    这个坐在我对面的漂亮女人看起来比我爸小很多,还有他那个漂亮儿子,一看就是混血,眼睛是琥珀色的,像清澈的溪流。

    他的眼睛里总有一股悲伤萦绕,因为太过清亮透明,很多情绪一眼就能看穿。

    鬼差阳错地,我问了一句他叫什么名字。

    他的一头自然卷很浓密,抬头直视人时眼睛大大的,声音稚嫩清脆,一副很勉强的表情回答我:“奚川。”

    很好,算你妈会起名字。

    这里声明一下我确实没有骂他,刚才说他的眼睛像溪流真是给这个名字打了预告。

    “爸,你都下定决心了还问我干什么,我只能说百年好合了。”

    我没有承认这位奚阿姨是我的妈妈,我只是承认了他们的婚姻,因为潜意识里我替我妈觉得当初嫁给他不算太值,我就当他们并没有结婚并没有制造出来我。

    我是我妈妈的单品,并不是他们爱的延续。

    005

    从那以后我对外介绍自己时不再说我叫解桉,而是俞桉。

    006

    我爸成功的在我这里拿到结婚许可证,其实我同不同意不太重要,也只是走个流程不让我太难看。

    他一直都是这样强势的性格,我不否认他是个好爸爸,但他确实不是个好丈夫。

    我的性格多多少少有点随他,这让我在年少时一度认为自己以后也会婚姻不圆满,因为强势的人是得不到另一个强势的人的认可的。

    我妈就是很倔强的人,这位奚阿姨和她的性格正相反,估计和我爸会很合得来。

    至于我这个便宜弟弟,相处两天下来发现他是个很别扭的小孩,可能是从小没有父亲,他显得格外粘他妈妈,很没有安全感。

    我对这个弟弟不算上心,但他从小没爹,我从小没妈,我会同情他和我一样有个不美满的童年。

    我爸二婚第二个月,他带着奚阿姨度蜜月去了,留下我和他的继子,并嘱咐我要照顾好所谓的弟弟。

    大门随着他们的出去而关上,我回头一看,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和我一样郁闷的小孩不是我的便宜弟弟还能是谁。

    我:“……”

    我宣布,未来一个月,这不是我爸的继子,而是我的儿子。

    007

    求助。

    怎么带七八岁的小孩?

    他三天下来只和我说了一句话。

    ——“电话借我用一下,我要打给我妈妈。”

    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一副未来妈宝男的样子。

    后生可畏。

    这谁敢嫁给你?

    008

    出于名义上的兄弟情意,我问奚川平时都是自己洗澡吗?用不用我帮你。

    这小崽子头也不回地自己进了浴室,没告诉我行还是不行,我想着他跟那个洗手台一样高,沐浴露能不能从架子上拿到还是一个问题,就推开了那扇浴室的门。

    他脱衣服速度到快,小孩此时光着全身背对着我,对推门而进的不速之客表示难言的震惊,全写在那张素白的小脸上了,一阵红一阵黑的,一腔怒意:“滚出去。”

    他向我发泄了不满。

    你以为我好到哪去?

    被谈了七年的初恋分手,回家后还要面对亲爹给自己找二妈的消息,不仅如此还要带一个正处在提前叛逆期的继弟。

    把苦情剧演了一半归来,甚至因为我生日小,还没到二十岁。

    009

    这时候说个题外话,可能要问为什么谈了七年的初恋,我才十九岁。

    我比较早熟,初中就发现了自己性取向,我初恋撩拨我过后发现我是真的天生弯,于是我们谁也没提谈恋爱的事情,默默地在彼此身边一年又一年。

    确定关系是高考后,那时候别人问他在一起多长时间了,他脱口而出:“六年。”

    他说,别人问的是在一起多长时间,并没有说确定关系多长时间,我们确实在对方身边了六年。

    如今是第七年,这年我们分了手。

    我不怪他,我只怪我还是太把别人口中的誓言当真。

    010

    奚川被叫家长了,由于我爹他妈都不在,我出任了家长这个席位,并且穿了一身还算得体成熟的休闲正装过去。

    我长得显小,在门口跟门卫解释了半天我来的理由,最后在门卫大爷半信半疑的眼光中走进教学楼。

    奚川的班主任很年轻,看样子是对这小崽子烦到头疼才叫的家长来解决孩子的学习问题 。

    说实话,在拿到奚川卷子前我还在想能有多差,能让老师脑袋疼。

    看完后我庆幸这不是解家的种,不然不生第二个第三个,这个家族企业就得折了。

    考试考了五科,加起来还没有九十分。

    我这样话多的人罕见地沉默了一分钟,才转过头去看着站姿懒散的便宜弟弟。再怎么说他现在也算解家人,这点分丢的是解家的脸面啊,想当年我高考可是全省前十。

    我清了清嗓子,问他:“考试时身体不舒服?”

    他摇头。

    我接着问:“考试时心情不好?”

    他还是摇头。

    本来我只是想在老师面前装一下爱弟弟的人设,但我问了一大串都摇头,是个狗也得纳闷怎么回事。

    “那就是你都不会?”

    还是摇头。

    我看出来了,他就是拒绝和我沟通,不想和说话罢了。

    “那哥哥回去手把手教你。”不是嫌我烦吗,我烦不死你。

    这回他终于有反应地抬头了,很急的回我,生怕这件事真的要发生一样:“不行。”

    我把他拉近身边,我坐在椅子上和他平视着,靠近他耳朵边说:“这可由不你,等着哥哥‘爱的教育’吧。”

    管教叛逆的小孩对大人们有种特殊的吸引力,至少面对这么倔驴性格的奚川,我真的很喜欢看他吃瘪。

    嗯,我不是个好哥哥。

    当了十九年的独生子,第一次找到了有二胎的家庭里,老大压榨小的那种快乐。

    011

    当晚饭后,我敲开了奚川的门,半大点的小豆丁拧着眉满眼不耐烦得看着我,嘴都快撅天上去了。

    我轻拍了拍他的脸,跟他说:“进屋吧,有个这样高学历的哥哥算是你的福气。”

    他立马反驳我:“你不是我的哥哥!”

    “我妈妈只生了崽崽我这一个小孩,根本没有你!”他急的眼睛都红了。

    我捕捉到了信息点,胳膊伸开放着椅子背上,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重复那个词:“崽崽。”

    “你妈妈给你取的小名不错,坐下吧崽崽。”

    奚川的脸在一瞬间猛地一红。

    他震惊的时候会把眼睛瞪的圆圆的,嘴巴张开面色通红,像一只染了色的小羊羔,单纯无害。

    “不许你叫!”他病急乱投医,伸手就来捂我的嘴,两只手才能把我的嘴巴捂得密不透风。

    我眨了两下眼睛,觉得很有意思,笑的将热气都扑在他幼小的手掌心里,奚川一个激灵,又匆忙地将手收回。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给他讲题,他这小脑壳比谁都机灵,他那是不想写,想让他妈妈回来。

    “好了崽子,自个学吧,你哥我要忙别的去了。”逗小孩太有意思了,明天我还要逗。

    奚川还呆愣着坐在那里,耳朵的红还没消去,闻声看向我,把桌上的橡皮冲我扔来。

    我侧身躲过他的无脑狂怒,抱臂倚在门框上,眯了眯眼睛,在奚川澄澈分明的眼里看见了反光出来的我的身影,觉得有些过了,但嘴上还是没绕过这个让人头大的孩子。

    我说:“晚安,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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