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洛回旅馆的路上,遇到卖鲜鱼的商贩,她撇撇身边的爱洛,怒而买下十条!
开不了那个荤,她还不能开这个荤吗,切。
她把鱼交给老板狄琴,拜托她帮忙加工,最好能用油炸,炸到骨头都酥酥脆脆。
从鱼头到鱼尾,从鱼肉到鱼骨,她要吃个干干净净,渣都不剩。
上楼时路过那四个骑士的房间,梵洛惊讶发现房门大敞,看起来像是退房了。
但怎么可能,爱洛还没恢复记忆,这几个人不是专门来找他的吗?居然没带他一起走?难道是回大本营摇人去了?
梵洛心中闪过诸多疑问,最终定格为,自己,危!
她可太清楚教廷那些人对光明的狂热信仰,受苦受难是一种证明,献出生命是一种荣耀,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一切都是其中的一环。
如今她意图睡信徒们心中的圣使——炽天使亥休涅。虽然没有睡到手,但已是倒反天罡,大逆不道。
只怕教廷恨不得生撕活剥了她这个渎神的异端、妖孽。
啧,必须赶在教廷大部队到来前尽快拿下爱洛,然后穿好裤子跑路。
她可不想被绑在十字架上受火刑,更不想让她亲爱的妈妈在某些名单上看到她的名字。
没了这几个骑士碍事,她要放开手脚干波大的!
……
是夜,屋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滂沱而下。
这是一个很适合发生故事,或者很容易造成事故的夜晚。
梵洛穿着睡衣来到走廊,敲响了爱洛紧闭的房门。
在他开门的瞬间,梵洛装作柔弱,惊慌失措的扑进他怀里。
“对不起……啊好可怕……”
“天气太糟糕了,我好担心窗户被打碎,今晚可以和你一起吗?”
她不安的补充道,“一晚就好,等天晴我马上离开。”
雷电也在为梵洛助攻,一道极粗的紫色巨雷咆哮着击中了旅馆不远处的一颗老树,霎时火花四溅。
梵洛颤抖着身体,娇俏的脸蛋满是恐惧,眼睛湿漉漉的盯着爱洛,盼望得到他的回复。
敲门前他似乎已经睡下,房间关着灯,窗帘拉起大半,屋内唯一的光源,是不时闪过的雷电。
但爱洛背对透光的窗户,面容隐藏在黑暗中,梵洛无从判断他的神色。
氛围凝滞如同天气一样闷热,她保持泫然欲泣的表情脸都快僵了,爱洛才点头同意。
梵洛微微松口气,开局还算顺利,她重新打起精神,进入下一阶段。
握住他坚实的手臂,梵洛轻声说,“你摸摸我的心,它是不是被吓得很慌,怦怦直跳?”
她穿了套很清凉的睡衣,露肤度极高,两根细细的绳带挂在肩头,随时都有滑落的风险。
爱洛很顺从的将手放在她胸前,嘶…梵洛被他的手温冰到,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会这么冷?他的体温不是很高的吗?
话说他今晚有些怪怪的,怪听话的,而且从开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莫非他也很期待被推倒,只是不好意思?
嗯…面对她这样一个魅力四射的大美女,害羞也是人之常情。
如今箭在弦上,不管他搞什么名堂,装什么高深,都不得不发了。
梵洛甩掉脑中杂念,只保留黄色废料,继续自己的诱惑事业。
为了突破爱洛坚守的道德底线,她得寸进尺,反复试探,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可以抱抱我吗?”
长臂横过腰身,但还不够,“可以亲亲我吗?”
他的吻要比体温火热的多,耳鬓厮磨之际,梵洛使出最后绝杀,发出灵魂一问。
“可以脱你裤子炒你鱿鱼吗?”
直白到近乎粗鄙的话语在房间响荡,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屋外的雷鸣。
这记直球属实是图穷匕见,但爱洛却装作没听清,在自己脱和梵洛给他脱之间,选择以空耳做托辞。
“你说什么?”
啧…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嘴都快亲烂了还假矜持,梵洛的耐心彻底耗尽。
三番两次落她面子,睡一睡怎么了,反正早晚是她的人,看来平时还是太宠他太尊重他。
梵洛冷冷想着,男人果然都是贱胚子,就不该给好脸色。
她伸手一把握住小爱洛,然后心凉了一半,“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这里有毛病。”
“究竟是结婚前不行,还是你不行。”
她言辞嫌弃,动作粗暴,毫不顾忌男人脆弱的自尊心。
捏了捏,等了等,依然没有动静,梵洛松开手,强扭的瓜既不甜,也不解渴。
明明那么有分量却偏偏不能用,她失望极了,连借口都懒得找,转身就走。
比起安慰爱洛,没关系啦,软软的也很可爱,她更想洗手,摸了脏东西得去晦气。
毕竟她是个正常女人,还要谈恋爱睡男人,千万别影响她以后的幸福生活。
这不能怪她对爱洛薄情,他无法对她波奇在先,抛开爱,菜就是原罪。
握住门把手刚要拧开,男人的胳膊越过她重重抵在门上,随后她的手被另一只手所覆盖。
这是个背后圈抱的姿势,他在阻止梵洛开门离去。
两人的身形重叠但未紧贴,除了一双手的交集,并无其它更亲密的肢体接触。
“你说我不行?”
向来温和有礼的人,此时语气却冰冷傲慢,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梵洛脑中闪过不着边际的猜想。
“行不行,口说无凭,得看真枪实干,你行吗?”
梵洛不客气的回怼,同时手上用力想挣开他的掌握。
“哼。”
冷笑钻进耳中,梵洛无语,此软男发什么神经。
“哎,各回各家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话音未落,梵洛身体瞬间腾空,身后男人单手环腰将她抱起,手臂死个劲的收紧,好似恨不得直接勒断她。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你小子居然还有两幅面孔,太崩人设了!
结合进屋后爱洛的一系列反常,梵洛终于灵光一闪,察觉出了问题。
该不会是双重人格吧?
想想居然还有点小刺激,啊不是,其实她刚刚被邪神污染了。
像是烙煎饼一样,梵洛被动的在空中翻了个身,紧接着,她砰一下后背撞在冰冷的墙上。
靠!疼死了!这是左爱的前戏吗?分明是左恨吧!
她怒气冲冲的揪住男人衣领,同时使劲昂头保持视线跟他齐平,力图传达自己的愤怒。
闪电照亮屋内,梵洛惊诧的发现,炽天使原本在黑暗中也闪耀灿烂的金发金瞳,变得极为黯淡。
头发像是使用了劣质的金色染发剂,避开漂洗也无法长久固色,但又因此损伤发质,怎么都变不回原色。
眼睛更是瘆人,绿幽幽的仿佛两簇诡火。
危险危险!!
梵洛警铃大作,她默默松开变异炽天使的衣领,并贴心的为他抚平褶皱。
呃……出来混嘛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他好像很爱看梵洛这副怂怂的模样,掐住她细腰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抬起,很快便只剩下拇指和食指尚在坚持。
这可使不得!梵洛赶紧四肢并用搂住他才有了点安全感,她完全是被此变态提在空中,他一松手,她就玩完。
不想成为高空抛物,就只能做个树袋熊了。
他伸手去扯梵洛的吊带睡裙,“给我解开衣服。”
冰冷的吻,在暴雨中落在她露出的皮肤上,变态天使在胸前辗转吸允,声音沾着水渍,“还有裤子,谢谢。”
雨声哗哗、雷声轰轰、爱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