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宁提醒道:“死者吃巧克力时有舔手指的动作,如果毒不是在巧克力里的话,就是在她的手上,那么凶手的目标到底是死者还是机长?”
空姐的瞳孔瞬间放大,焦急道:“她进了驾驶室后跟机长和副机长简单聊了几句,然后她将手伸向了机长,机长和副机长都礼貌的对她hand-kiss(轻吻手背,欧洲骑士礼,表示尊敬)了。”
黑泽宁顿时头痛了起来,虽然她对hand-kiss非常了解,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机长和副机长在hand-kiss,没脱手套吧?”
空姐委屈道:“怎么可能,当然是脱了手套才握死者手的。”
“要命,”黑泽宁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道,“今天机组人员除去机长和副机长外是否还有男性?有谁会开飞机,或者对降落流程比较熟悉的?还有,赶紧叫人去检查一下机长和副机长的情况,然后赶紧广播找医生,□□的毒性……哪怕只是很少一点都能要人命。他们没喝咖啡吃饼干吧?”
空姐哭唧唧道:“我刚进去告知他们有人被毒死时,饼干已经少了一半了。”
黑泽宁倒吸一口凉气道:“快去,万一他们不舒服倒下时解除了自动飞行模式……那就要命了!”
这下空姐也顾不得什么规章制度了,赶紧带着黑泽宁进了驾驶室。
此时机长和副机长已经出现了中毒症状,黑泽宁赶紧上前询问道:“还坚持的住吗?飞机交给谁?”
机长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摇头,黑泽宁赶紧替他解开领带和扣子,然后解开安全带,并让空姐帮忙,将机长扶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毛利小五郎等人见状立即上来帮忙,黑泽宁赶忙让他们别进来,在外面接应就行,这操作室内一大堆按键,万一被误触……玩笑就大了。
副机长大概是因为年纪比较轻的缘故,状态比起机长来说稍微好一些,但也意识迷糊了。
在将人都扶出去后,头等舱的空姐先叫来了乘务长和乘警,然后广播找医生。
乘警到来后立即接管了命案,乘务长过来后暂时接管了副机长的工作,和地面联络,至于机长的活,有自动驾驶在,一时半会问题不大。
他们的运气不错,乘客中确实有一位医生,不过这位医生怕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即将医治的是机长和副机长……
经医生检查后,机长和副机长的情况虽然没有危机性命,但已无法开飞机。
毛利小五郎赶紧问道:“还有人会开飞机吗?”
乘务长摇头道:“除去我对此有所了解外,其他人都……”
铃木园子突然看向了黑泽宁,有些犹豫道:“阿宁,我记得你有飞机执照。”
黑泽宁没好气道:“我那是私人的,只能开私人飞机,而且我也只担任过波音737-300(客舱可载客149名)的副机长,对波音747-400D(客舱可载客568名)不了解。”
但眼下这种情况,哪怕是没开过飞机都得上,更何况是有一定经验的黑泽宁……
不过机组也没有将压力全给到黑泽宁,乘务长和头等舱的空姐也留下来帮忙了,头等舱内的秩序则由乘警负责。
塔台那边得知情况后,立即帮她们申请了远程指导,也就是请专业机长过来指导。
只不过还有一点让黑泽宁很头痛,也就是波音747-400没有配备自动降落系统,这意味着必须人工手动降落,一个操作不好,就是机毁人亡……
至于罪魁祸首——牧树里的被害案,黑泽宁压根就不想管,不过江户川柯南已经有答案了。
因为死者吃东西有舔手指的习惯,所以在巧克力没有毒,外加握过她手的机长和副机长也中毒的情况下,基本上可以断定,毒被下在了死者的手上。
如果凶手就在头等舱内,那么就得从众人碰面后开始盘。
第一个应该是酒井夏树,她在机场的车上帮死者补过妆,有可能让死者接触到毒药。
第二个是登飞后亲吻过死者戒指的新庄功,也就是怪盗基德,不过怪盗基德只偷宝石不害人,可以排除。
第三个是田岛天子,她给了死者两颗维他命,不过是倒在手心里的,死者吃下后约半个小时内都没事(飞机起飞到飞稳一般要20分钟),所以可以排除。
第四个又是酒井夏树,不对,是毛利小五郎,他递了一块签字板给死者,然后又找不到签字笔,酒井夏树便递了一只签字笔给死者。
不过之后毛利小五郎又举着签字板欣赏了好一会,之后又是下酒菜又是巧克力的,外加两人的惯用手是一样的,直到现在毛利小五郎都没事,也就说明下毒的不是毛利小五郎。
至于酒井夏树,暂时存疑。
第五个是路过死者座位时,因为飞机颠簸,差点摔倒的伴亨,当时他的手握在了死者座位的把手上。除此之外,也有可能是在洗手间里下毒。
死者进洗手间前,和她用过同一个洗手间的分别有伴亨、成泽文二郎以及黑泽宁。因此三人嫌疑存疑。
至于动机方面,死者对酒井夏树的态度一直很恶劣,酒井夏树几次想要换工作都被死者阻挠,所以酒井夏树对死者一直很不满。
伴亨和田岛天子是一对,因为死者想要抢、实际上已经抢了导演权,还想将他们俩踢出队伍不满。
成泽文二郎则是死者的前夫,虽然已经离婚,但一直想要复婚,却又一直被拒绝,所以恼羞成怒之下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新庄功是死者的新欢,但死者已经厌倦他了,还想找别人,所以激动之下杀人也是有可能的。
最后就是矢口真佐代了,死者嫌弃她反应迟顿、性格阴沉,还经常在众人面前羞辱她。
事后黑泽宁吐槽道:“把身边的人都得罪完了,她不死谁死?”
江户川柯南:……
不过鉴于死者进洗手间后很快就出来了,在加上死者进洗手间前有表现出耳膜不适,所以死者进洗手间很有可能是为了用捏鼻鼓气法来缓解耳膜不适。
至于死者为什么不在座位上用,额,她身边坐着毛利小五郎,外加女演员包袱,所以不好意思。
这样一来,毒也有可能被下在了死者的鼻子上,能在这个地方下毒的就只有酒井夏树了。
如果真的是被下在了脸上,那飞机还没起飞前,死者感到不舒服也就解释的通了。
因为成功降落的原因,很多证据都被保留了下来,经过函馆警方的查验,死者的鼻子两侧确实有毒物残留,巧克力、签字板、签字笔,座位扶手上统统没有残留。
洗手间的水龙头把手上也有少量残留,但从量上来看应该是被沾上的,而不是被下毒的地方。
所以凶手是酒井夏树实锤!
那么酒井夏树是如何将毒下在死者脸上的呢?自然是将毒掺进了死者常用的粉底内,借口补妆时,将毒粉底拍在了死者脸上,至于证据,也就是掺了毒的粉底和粉扑极有可能被丢在了机场。
当然也有可能通过快递寄回了老家,总之剩下的就是警方的活了。
杀人动机就如酒井夏树自己所说,因为经常被使唤来使唤去,外加工资待遇也不高,还被搅黄了去好莱坞就业的可能性,忍无可忍之下……
因为发现的早的缘故,外加黑泽宁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飞机也没有如吉田步美所说的被雷击中,所以飞机很顺利的降落在了函馆。
落地后机长和副机长立即被送往了医院,机组人员还好心的询问黑泽宁是否要去做个检查,以防有伤到哪里。
黑泽宁拒绝了。
不过因为这件事,大家一时半会不敢坐飞机了,再加上大雨,也没了游玩的想法,最后众人决定坐新干线回东京,全程大概6、7个小时。
至于怪盗基德,他早就在飞机落地时,混在了其他乘客中溜之大吉了。
真·新庄功因为和牧树里事先约好,在庆功宴时假扮怪盗基德瞎众人,结果不仅被怪盗基德反过来利用,还被提前到函馆的中森银三当作了真怪盗基德而穷追不舍……
回到东京后的第二天,黑泽宁请了一天假,除去因为前一晚回来太迟外,还因为晚上需要陪羽田秀吉出席羽田浩嘉的订婚宴。
出席婚礼这种场合,少不了化妆和做造型,黑泽宁便果断的请了假。
因为还只是未婚夫妻的关系,黑泽宁便没有选择带羽田家家徽的和服,而是选了之前跟铃木园子一起订的那件带有黑泽家家徽的、绣着白色樱花的正红色中振袖。羽田秀吉则穿着更为正式的纹付羽织袴。
羽田康晴为羽田浩嘉选择的未婚妻是警视副总监诸星登志夫的小女儿诸星怜子。
这个选择怎么说呢,好也不好,好在是警视副总监的女儿,不好在诸星登志夫的年纪有些大了,职位基本上到顶了,后代也没有太出色的。不过要是羽田浩嘉手段给力,能将诸星家的势力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