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笑脑中思考着,如果是魂穿,那么她自杀是否能回去?
再如果,万一她是身穿又该怎么回去?还有推她掉下茶楼的那个神秘力量又是怎么回事,她也没有看清当时她的背后到底有什么,可如果,真的是个人推的她呢。
秋月口中描所述的这个完美的大小姐,又能与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甚至不惜得罪太尉,也要将她推下茶楼。
沈笑笑感肯定这绝不是她看过的任何一本小说,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有没有出现过任何系统之类的,可见这就是一场普通的穿越,她经过一圈头脑风暴得出一个结论,哎,自己果然不适合动脑,看来要想回去,还是只能自己想办法呐。
“小姐?!小姐?!”
秋月在一旁喊了无数声都不见沈笑笑应答。
沈笑笑忽然回过神来:“嗯,啊?怎么了?”
秋月说道:“小姐您怎么了,刚才秋月叫您您怎么都不回答,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秋月去给您请大夫。”
看着秋月又要哭,沈笑笑慌乱之中也不知道从哪里拽出一条手帕来,上来就给秋月一顿擦,含糊说道:“哈哈没事,没事,秋月你带我去见见我爹娘吧。”
沈笑笑决定了,是骡子是马的就先这样吧,先看看事情是怎么发展的吧,她不能慌,也绝不能慌,毕竟还有必须坚持下去的理由。
秋月在前面引道,沈笑笑也趁机让秋月介绍了一下这府里的情况,从其中她大概推测出来一些有用的信息。
首先就是自己这个爹,也就是元国的太尉,不仅聪明而且还非常深情,在这种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时代,却独爱自己夫人一个,于是只娶了一位夫人,也没有什么妾室。但夫人生下沈笑笑以后就身体受损,沈夫人担心太尉子嗣单薄,想要继续尝试,可太尉却死活都不肯了,因此她这个独生女,一直被父母视作的掌上明珠。
其实父母这个词对于沈笑笑来说,即熟悉也陌生,突然穿越到一个地方来,还听说了自己有父母,心里第一个反应是还挺好奇的,她也不知道这个想法对不对,但她也很想看看,自己的“父母”会是怎样的人。
秋月望着前面不远处,说道:“到了小姐,前面就是正厅。老爷和夫人一定等急了。”
“会......吧。”沈笑笑也是心里发虚,默默的看像正厅的方向,她也不知道是该用什么样子来面对这个“父母”,要是涟秋月这个贴身伺候的侍女都没有发现她是真是假,那她的“父母”应该也不是看出来吧。
她们走进正厅,只见几个小厮站在一旁,却没有见到应该在坐在这里的人。
秋月看了看四周,奇怪道:“奇怪了,老爷和夫人呢,先前应该还在的呀。”随后她对着旁边的一个小厮问道,“阿生,老爷和夫人呢?”
阿生看到沈笑笑连忙行了个礼,恭恭敬敬说道:“是小姐啊,真不巧,刚才宫里来消息了,说皇上命各官员协同妻子儿女进宫,只是小姐您突然遭遇祸事,皇上知晓后特命您不必进宫,本来老爷和夫人是想等着您醒来以后看一眼再走的,只是宫里来人催了,老爷和夫人也只得先行离开了。”
秋月害怕沈笑笑因为没见到老爷和夫人心里失落,赶忙安慰道:“小姐没事的,老爷和夫人晚些应该就会从宫里回来了,到时候秋月在陪小姐过来,小姐您刚醒咱们先回房休息吧。”
说来也奇怪,虽然沈笑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按理来说她没见成“父母”,于理来说她应该高兴,毕竟她可不是那个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的都城第一才女,大部分父母应该是最熟悉自己子女的,要是被认出来是假的,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但于情来说,她的心中,好像是失落的。
沈笑笑又看了一眼正厅,才慢慢转过身说道:“走吧秋月,等父亲母亲回来了我们再来吧。”
秋月应道:“是小姐。”
回到房内后沈笑笑以休息为由,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
沈笑笑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和自己十六岁时长得差不多,她又打量着屋内设置摆件,确信了这确实是古代。
可是却又不明白自己是穿越到哪朝那代了,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她也问了秋月当朝皇帝和朝廷内外的有名的大臣,可自己居然一个都没有听说过的,沈笑笑自认在学习上她的确算不上非常好的,但是也不至于一点不会啊,不由得心想难道这是个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朝代吗?
“等等”
沈笑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是......怎么回来的?!”
据沈笑笑的回忆,她是被人从茶楼上推下来的,掉下来时还砸中下面的摊子,依稀中好像还看见了好多人还有身披盔甲头戴头盔的人,再之后,再之后她就晕了过去,那她是怎么回来的呢?梦游吗?
“您就是这样被送回来的。”秋月一口气讲道。
沈笑笑难以置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从天而降,不仅破坏了安宁街上好多小贩的摊子,还打乱了皇上给世子的受封仪式,再之后还被曹县令以扰乱秩序为由带走了,在查明身份后用轿子给送了回来???”
秋月被沈笑笑的反应给吓了一跳。
“大,大体上是的,小姐。”
沈笑笑直接两眼一黑,两腿一蹬,多么希望自己此刻可以晕过去。
“小姐!小姐!小姐!”
秋月吓得赶紧拉住沈笑笑。
沈笑笑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那个曹县令有没有说什么?”
秋月仔细回想了一下:“回小姐,曹县令好像并没有说什么,只记得他腿抖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怕不是有什么旧疾吧。”
沈笑笑真的呵呵了!这哪是什么旧疾啊,如果她真的是太尉之女,那一个小小的县令肯定是不敢说什么的,县令怎么敢得罪太尉的。
但她可确确实实地,毁了皇上给世子的什么受封仪式,那她父母的进宫......呃,这,这还能活着出来?
于是她连忙抓住秋月的肩膀,急切地喊道:“秋月!我破坏皇上给世子的受封仪式,皇上没有怪罪我吗?!还是我爹娘此次进宫就是为了这件事?!他们会不会有事啊!!!”
秋月从未见过沈笑笑如此失态,自己差点被沈笑笑吼的说不出话来,等着沈笑笑说话停顿的间隙,秋月才赶紧说道:“小,小姐不要惊慌,皇,皇上并未怪罪,而且老爷和夫人此次进宫是因为,是因为大将军和世子西征大胜,皇帝邀请文武百官进宫一同庆贺。或许,或许就是因为这点皇上才并未怪罪于小姐呢。”
“世子?”沈笑笑忽然想到刚才秋月说皇上给世子的受封的仪式:“等等,难道说,我破坏的皇上给世子的受封仪式,就是这位出去打仗的世子的受封仪式?”
秋月如是回答道:“是,是的小姐。”
嗯?
嗯嗯??
嗯嗯嗯???
沈笑笑此刻只觉得天打雷劈也不过如此了,老天爷,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要不听听这是在说什么?
她破坏的是皇帝给这位西征有功的世子的受封仪式,那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说,她都应该是死罪吧!
还是太尉的面子能这么大,大到能当众挑衅皇上和将军以及世子的威严,还是又像狗血小说中,再来一句这其中另有隐情啊!
哎,桥豆麻袋,另有隐情?......沈笑笑开始回想起一开始发生的一切,忽然她的脑海中灵光一现——那个神秘的力量!
没错就是她刚穿越过来,就突然被退下茶楼的那股神秘的力量。沈笑笑啃着手指,心想难道真的一切都这么巧,还是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而自己只是推动这些的一颗棋子呢。
沈笑笑越想这些越觉得头疼,无奈扶额,怎么人家穿越都是什么宫斗,内宅斗,到她这怎么就升级了朝廷斗争,她无奈叹了口气,还是想想怎么保命吧,要不学两招假死呢?
“对了秋月!”沈笑笑想起来了被她砸坏的那些小摊,她无意毁了人家货物,理应赔偿。
“我在,怎么了小姐?”秋月回道。
沈笑笑:“你多拿些钱,替我赔偿一下,被我砸坏的那些摊子吧。”
“好的小姐。”秋月应道。
皇宫中,宴席上。
宴会正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乐师在一旁奏乐,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的大臣们攀谈间言语尽显欢畅,任谁看了不说好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只是气氛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仿佛欢声笑语的背后藏着的是无尽的洪水猛兽。
霍景熠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文武百官各自寒暄,他怎么会看不出他们都是在各自敷衍,眼前的歌舞甚确实绝美,但却让霍景熠觉得心烦。
元国现在虽然算是国力雄厚,可依旧有百姓在受苦,吃不饱,穿不暖,而这群百姓们所谓的衣食父母,却在这里,喝酒作乐,虚与委蛇,霍景熠不愿再多看他们一眼,与其坐在这里,还不如在边疆战场上,斩杀敌人来的更有意义。
他默默地的看了看坐在远处,距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卫长行,也就是他的舅舅,卫大将军。
只见一旁卫长行坐在那里,慢慢品茶,神色平静,卫长行行军打仗多年,从前也并不是不参与这种宴会,可能是对此已经麻木了,所以他在面对此番景象时,脸上并未露出任何表情,可能几遍不满,也只会藏在心中。
卫长行还在,霍景熠即便在布满,也只得老老实实的留下,而且以他的身份,他也必须得坐到结束,想到这里,他索性也学着他的舅舅,端起茶杯,品起茶来了,曾经也有人提醒他,要学着收一收自己的脾性了,不能什么情绪都外漏,身处他这个位置,要是不谨慎行事,走错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殿内最高处,两边的柱子上各自雕刻了一只金龙,那金龙瞧上去栩栩如生,下一刻就像要飞出来般。
在柱子正中间,金灿灿的龙椅上坐着正当朝皇帝,瞧着大约三十多岁的人,看上去温文尔雅,相貌生的极好。在他眼前摆着各种珍馐美味,百年佳酿,珍奇异宝,还有异域舞姬在大殿中间翩翩起舞。
这外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皇帝是个只知道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之人,看他沉溺于酒池肉林中,眼中似乎是还不满足于此,眼底不知道又藏着怎样的心思,谁也看不出。
这场宴会数不尽的奢华,表面热闹的背后是无尽的压抑气息,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直教人猜不透。
最高处的皇帝举杯,对着下面说道:“众位爱卿,此次庆功宴是为我国与西齐一战大获全胜而办,卫大将军功勋卓著,忠勇无匹,朕特此爱卿黄金万两,绫罗百匹,愿将军继续保家卫国,功业彪炳,永载史书。”
卫长行起身行礼。
“微臣叩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面带微笑的看了看众人,又转头看像坐在下面的霍景熠。
“景熠啊,我听卫大将军说,你在边疆可立功不少啊,此次与西齐一战更是锐不可当呐。”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目光纷纷投了过来,其中每个人的眼中都各怀心思。
霍景熠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回禀皇上,臣只是打打下手,不能给我国将士丢脸,更不能辜负陛下的圣恩。”
皇上忽然大笑起来:“哈哈,你这个臭小子,都是一家人,和往常一样,叫朕舅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