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棠溪姐,好久不见。”

    沉浸在纸醉金迷的世界中的众人,看到棠溪孑的到来纷纷收敛让位。

    一众傲慢的眼神化为爱慕,敬仰。

    “欸,欸,欸,方南,你刚才可不是这么对我们的啊。”一个纨绔子弟收住爱慕的眼神,玩世不恭的对着方南开玩笑。

    方南,第一个看见棠溪孑的,也是第一个对棠溪孑打招呼的,更是暗恋棠溪孑六年之久的人。

    他的暗恋,人尽皆知,包括棠溪孑。

    而棠溪孑不拒绝,不回应,甚至无聊的时候还会逗逗他,耍着玩,乐此不疲。

    棠溪孑食指挑了下方南的下巴,一划而过,“好久不见,还是这么乖。”

    短暂的触碰,让方南瞬间绷紧神经,双颊升温。

    “行了,你就别逗他了。”Alona无语道。

    这个方南,就是一根筋,富家子弟,长相也不差,可惜了,一根筋就长在棠溪孑身上了,跟着了魔似的,怎么劝也不听。

    怪她,是她带着他认识了没心没肺的棠溪孑。

    “嘿!”Alona提高语调道。

    要不说棠溪孑坏呢,都让她别逗了,居然还故意冲着他wink。

    这下好了,眼睛直接黏棠溪孑身上了。

    依Alona看,这方南肯定是个大m,欠虐。

    “棠溪姐,喝这个,这个不伤胃。”丢了魂的方南一心为棠溪孑服务着,面子啥的都不要了。

    Alona冲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救了,自生自灭去吧。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里却不是这么说的,那还能咋办,谁让他是自己的表弟。

    Alona恨铁不成钢,“点到为止,我弟单纯,别杵着他一人薅。”

    棠溪孑抬起方南的下巴,亲自灌了他一口果酒,撸了撸方南软嫩的脸颊,“乖,有事要忙。”

    “人呢?”

    从柏悦出来,两人直接赶到了Alona聚会的地方,Alona说这里有她想要的人。

    Alona填补了方南的空位,舒服地坐在了棠溪孑左侧,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别急啊。”

    棠溪孑嘴边的酒止住不动,利剑从眼角斜射而出,划过Alona的杯壁。

    Alona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一道锋利的白光割裂杯壁,努了努嘴。

    看来真是被徐瑾阳气的不轻,这气还没撒完。

    “让贝卿过来。”Alona招了招手,唤来一个朋友,替她去舞池找人。

    “Alona姐。”没多久,一个身材高挑,长相却清纯,楚楚动人的女生朝两人走来。

    棠溪孑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女生。

    除了身材,其他条件基本符合。

    “个太高了。”棠溪孑欠欠的冒了一句。

    Alona炸了,“棠溪,你别太过分。”

    纯纯鸡蛋里挑骨头。

    她模特公司,身高就是硬性条件,“侬脑子歪特了啦。”

    贝卿惊讶地看向自己的老板。

    老板炸毛,第一次见,有点可爱。

    棠溪孑嘴角偷笑,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

    贝卿犹豫地看了看Alona。

    Alona气呼呼地同意,贝卿这才小心翼翼的缩坐在沙发边,跟棠溪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棠溪孑由内而外散发的距离感让她不敢靠近。

    “给。”棠溪孑递了杯酒给她。

    贝卿直愣愣的盯着她。

    好精致的一张脸,怪不得能让小方总暗恋六年。

    “谈过恋爱吗?”棠溪孑问道。

    贝卿点点头。

    棠溪孑又问,“有男朋友吗?”

    贝卿摇摇头。

    “没化妆?”棠溪孑盯着贝卿的脸。

    纯天然的脸,没有任何修饰,洁白无瑕。

    “包呢?”棠溪孑转头问向Alona。

    Alona心不甘情不愿的拿给她。

    “棠溪!”Alona彻底崩溃了。

    她的化妆品此刻正在棠溪孑的手中,被她任由摆布。

    “还你一套新的。”棠溪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在贝卿的脸上改造着。

    崩溃的Alona看到贝卿的脸,瞳孔逐渐放大。

    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棠溪孑则盯着贝卿半天没出声,双眼泛起星光。

    而被盯着的贝卿也不敢出声,紧张的心在嗓子眼疯狂跳动,随时准备呼之欲出。

    凛冽的双眼渐渐放柔,“新来的?”

    贝卿紧张地嗯声。

    “想火吗?”棠溪孑问。

    贝卿毫不犹豫地点头。

    想,她太想了。

    可是优秀的人太多了,比她努力的人也太多了,她能进虞美都已经是挤破脑袋的程度了,要想火,她得付出百倍甚至是千倍的努力,可能都不一定能成功。

    棠溪孑盯着她的眼眸,低声说:“我帮你。”

    贝卿的眼睑一颤,心脏‘咚咚’有力。

    她,她说她能帮她?

    震惊的瞳孔中塞满了棠溪孑似笑非笑的面容,在一瞬间,瞬间坠入深渊。

    Alona看着贝卿默默叹了口气,事不关己地晃了晃酒杯。

    用之所用,尽其所能,弃之所弃。

    要说险恶,还得是棠溪孑。

    这一晚,贝卿跟随棠溪孑左右,凡是在场的人,只要往棠溪孑那看都会看到贝卿的身影。

    无数艳羡的眼神投射在贝卿身上。

    能被棠溪孑看上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攀上棠溪孑等同于皇权富贵。

    *

    “Notwithstanding widespread criticism,the policy was implementde to curb inflation.”

    “Notwithstanding,后接名词,表让步。这道题考高级连接词在复杂语境中的逻辑辨析,A选项,Consequently,表示因果关系,句义矛盾,B选项……”

    温娣情绪低落着讲解着题目,没有半点情绪,像个人机。

    棠溪孑越听越不对劲,侧头看过,温娣的眼睛像是看着题目,又像是在游神。

    调皮的棠溪孑用笔尾戳了戳她的脸颊,一个酒窝印在她的脸颊。

    游神的温娣停止讲解,拿走她手里的笔放在桌上,“棠溪,我在讲课,认真点。”

    温娣习惯了棠溪孑时不时的捉弄,只当她又无聊了。

    “认真?老师都不认真,让学生怎么认真?”棠溪孑坐累了,直接盘腿卧坐在转椅上。

    “我……”温娣眼睑半垂,说话有气无力。

    棠溪孑眼转锋利,“谁欺负你了?”

    “让管家去做了。”

    不疾不徐,在她眼里只是一见很平常的事。

    “棠溪。”温娣眼含婆娑。

    换做平时,她可能会训导她两声,可现在,她不会。

    一句毫无温度的话在温娣的耳中显得格外温暖。

    她不是没人爱,棠溪孑给足了她底气。

    棠溪孑静静等她继续说,“嗯?”

    “他不爱了,骗子,都是骗我的。约定好的承诺都不算数,不算数。原来一个人变心可以那么容易,我好傻,竟然傻乎乎的信了他说过的话。”温娣抽泣着,哽咽着,葡萄般的大眼哭得红肿不堪。

    棠溪孑第一次见温娣哭成这样,异于常人的举起手机拍了下来。

    “棠溪。”温娣越哭越委屈,“我被绿了,唔唔唔~你还拍,不许拍,呜呜呜~他原来不止一个,棠溪,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好蠢,我真的好蠢……”

    那眼泪跟开了闸一样,止都止不住。

    没有共情能力的棠溪孑不理解她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分手了?分了就分了呗,至于吗。”

    指尖戳戳她的脸,沾了一指的泪。

    天不怕,地不怕,任她怎么吓她,折磨她,她都没哭,一个分手竟能让她哭成这样。

    又想笑又怕她生气,克制着说:“没出息。”

    这在棠溪孑眼里就是没出息的表现。

    “你说的对,没出息。我也不想难过,我也想故作轻松,做不到,完全做不到,棠溪,你不懂,我爱他。”

    她不懂,她确实不懂,所以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看着她难过,她只觉得烦躁。

    她不想看到源源不断的泪水涌现而出。

    “别哭了。”制声而出。

    眼泪没了,温娣也跟着消失了。

    “温娣。”棠溪孑慌神地找着,“温娣,我没吼你,你在哪,快出来,我找不到你。”

    无论她怎么喊,都无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棠溪,你没有感情,不知道爱情,亲情,友情是什么,永远都不会懂我的感受。或许等你哪天明白了,就理解了我消失的理由,不要找我,等你想明白了自然会找到我。”

    “温娣……”棠溪孑的眉头越皱越深,不安现于外表。

    突然一双温柔的手扶上额头。

    陷入梦魇的棠溪孑被那双手拉回现实。

    温念赫然闯入她的眼。

    “发烧了,今天的行程都帮你取消了。”递上温水,“胃里还不舒服吗?”

    “你。”棠溪孑低哑开口,嗓子干涩,应该是喝多了还没缓过来。

    “姐,你醒啦。”

    “你都不知道,温念哥照顾了你一整晚。”听到动静的Noan塞着牛角包站在卧室门口边吃边说。

    新来的面点师,味道还不错。

    “姐,你昨天怎么跟Alona姐在一起,早知道我就一起跟着去了,我也好久没见Alona了。欸,姐,你昨天是喝了多少,竟敢喝多了。”Noan嘴吧啦吧啦的,一个牛角包就在废话中解决了。

    棠溪孑目光转向Noan,皱眉问,“我怎么回来的?”

    她喝多了,断片了,人生第一次真实的喝醉了。

    Noan指了指温念,“多亏了哥,不然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夜棠溪孑是被温念抱回来的,吐了一晚,也折腾了一晚。

    温念被她折腾的肉眼可见的疲惫。

    转眸,撇开他额前凌乱的碎发,对上他那一双泛着血丝疲惫的双眼,“Alona?”

    温念按揉着她的太阳穴,“嗯,她给我打的电话。”

    “你胃不好,不能喝那么多酒。”

    “为什么?”

    棠溪孑:“?”

    温念:“你从来都不会喝醉。”

    棠溪孑唇弯了弯,“凡事都没有绝对。”

    为什么?

    因为徐瑾阳的一声小程总,她嫌恶心,因为贝卿的妆容,让她产生了错觉,自我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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