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气压低的令人窒息,与之相反的棠溪孑则满目轻松甚至带着挑衅的姿态冲着陈董含笑。

    “哼。”陈董不惧姿态的低闷哼声,言语间满是嘲讽,“300亿融资担保,总裁不愧是总裁,还是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胆量大是好事,但前提是你有没有资本承担这后果。”

    顿了一下,嘲讽的语气转为讨伐,“你可知汇融与我们之间存在竞争关系,虽是子公司,但能力不容小觑,你这又是技术扶持,又是资金扶持的,早晚有一天要栽跟头。”

    “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棠溪孑认同的点点头,实则内心暗讽:老登,有贼心没贼胆,刚回国就迫不及待地数落她来了。

    她可清楚的记得,就他同意票举得最快。开了那么多天的大型会议,愣是一个反对票都没投,屁都不放一个的。

    现在放马后炮了,谁理你个狗腿子。

    吊儿郎当地转动转椅,敷衍道,“陈董说的是,集团有陈董这样的董事,乃是集团的福气,陈董放心,你的心意我已经替你向董事长亲自转达了,你为企业操心到住院的事董事长也已明了,为此董事长特意转达我要多关照关照你。”

    说着,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收到指示的秘书长接着棠溪孑的话继续往下说,“董事长知道陈董为集团劳心劳力,也深知陈董的不易,又碍于此次三方合作意义重大,为此,董事长特派Oliver特助来此协助陈董。”

    “Oliver在法国的交接手续已经处理完毕,预计明后两天全面到位。”

    “Oliver?”陈董双目放大,愣了愣,“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怎么没人通知我?”

    “现在人员调动都不用文件下发了吗?”陈董厉声道,“这么随意,那还要什么规章制度,还要我们这么董事做什么。”

    Oliver,那可是比Zephyr还要亲,入职就跟着程曼,程曼去哪他就去哪,如此亲近之人安排在他这,不用脑子也能想到是什么意思。

    棠溪孑可喜欢看他有气不敢撒的模样了,真是逗死她了。

    紧闵着嘴憋笑,甚至转向一边对着温念抬了抬眉,示意他一同开心开心。

    秘书长解释道,“这是董事长临时决定的,文件还没来得及下发。”

    陈董恶狠狠地瞪着棠溪孑,放在桌面的手紧握着轻颤,鼻翼粗张着,像个蛮牛,丑的跟人两模两样。

    棠溪孑毫不畏惧,嚣张地冲着他无辜地耸耸肩,摊手,像是在说跟我无关,有意见找她去。

    陈董瞪着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那真是谢谢董事长的体贴了。”

    Oliver都给他了,能不体贴吗。

    棠溪孑“噗呲”一声,实在忍不了了。

    在座的无人敢出声,都表情严肃的绷紧神经。

    Oliver的调动实则是在给在场的所有人发出一个警告,再信任的狗在她那都得不到百分百的认可,她心中的明镜比谁都清晰,要想位置坐牢,就给她安分守己点。

    “你……”陈董气得发颤,眼红脖子粗的。

    “我?”棠溪孑翘起二郎腿,舒服的向后倚靠,“我就不用谢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嗙”的一声,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茶杯中的水在震动之下泛起波纹。

    “谢?”陈董冷哼,翻旧账,“谢因为你鲁莽的行为让集团一夜之间增发20亿市值?”

    “棠溪,私生活乱那不是你的错,但你不能因为这个让集团平白无故损失20亿。”

    “这是大错。”说着又冷嘲热讽的看了看温念,“温特助,你觉得呢?”

    棠溪孑瞥了眼温念,放下翘起的腿,坐直了身躯,谦逊的反驳,“在陈董面前这点我可不敢承认。”边说边点着手机,提醒道,“陈董,手机亮了。”

    陈董凝眉看了看她,棠溪孑挑了挑眉,示意他看眼手机。

    屏幕被点亮的下一秒即刻被慌张的藏起。

    陈董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我还有个重要的文件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起身路过棠溪孑的时候不忘怒瞪她。

    棠溪孑根本不搭理他,又偏头看了一眼温念。

    一脸的阴郁,他还在生气。

    棠溪孑似有若无的勾了勾唇。

    在会议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温念默不作声的操作着鼠标,“会议补充事项已经下发到各位董事的邮箱,还望各位董事认真阅读。”

    在各位董事打开邮箱的一瞬间,电脑跳出一张骄奢淫逸的照片。

    正是刚才陈董看到后慌张藏起来的内容。

    图片跳了两秒便消失,但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会议室内唏嘘声一片。

    棠溪孑故作严肃,厉声质问,“怎么回事?”

    温念淡声道,“抱歉,应该是中病毒了,我马上重新发一份,请各位董事稍等片刻。”

    “啊切~”电梯内的陈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摸了摸鼻子,哼声道,“这个棠溪,非得整死她不可。”

    死丫头,处处给他摆道,他还只能忍着,这口气怎么忍得下。

    没过多久,陈董的办公室曝出一声怒吼,“棠溪,#%¥……”

    紧跟其后的是一堆恨之入骨的脏话。

    门外的助理早就见惯不惯。

    “看来陈董又败北了,你说这总裁真是厉害,回回都能把陈董气得骂爹骂娘的。”

    “也不知道陈董怎么想的,总以为他能抓到总裁的把柄,结果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不过精神可嘉,这么多年了,都坚持不懈的跟总裁斗智斗勇,这说又说不过,玩又玩不过的,你说,他图啥,这不纯找罪受。”

    “噗呲~要不能坐上董事之位呢。”

    “嘘~你这话可别让陈董听了去,小心拿你撒气。”

    *

    “十五楼传来消息。”开完会的温念冷脸道。

    棠溪孑抢话道,“又在骂我了?”

    温念阴沉地盯着她,没回。

    爽朗的笑声瞬间扬起,笑了一会儿,止住,细细打量着温念,问,“生气了?”

    “没。”听不出任何情绪。

    棠溪孑看了他一会儿,淡声道,“没有就算了。”

    而后潇洒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棠溪。”温念转身叫住了她。

    “嗯?”棠溪孑耐着性子等他开口。

    隐忍的情绪溢于言表,可他始终盯着她不曾开口。

    棠溪孑也不急,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哑声说:“William的手表?”

    “嗯。”

    温念勉强的扯出一抹笑,“他终于肯松手了。”心口隐隐作痛。

    棠溪孑盯着他沉默了一秒,提醒道,“陈守德会拿你开刀,你小心点。”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空荡的办公室仅留他一人,温念不知道对着紧闭的门看了多久,苦笑了声,自言自语道,“你会在意吗?”

    *

    程曼让她带给Noan的东西,她还没时间送出去。

    这东西在她身边放的越久,她越嫌弃。

    为了防止被自己扔了,她只能赶紧交给他。

    哪知,Noan不在家。

    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棠溪孑直接把东西放到了他的卧室。

    而就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棠溪孑发现了自己的手表此刻正在Noan的床头柜上躺着,还不止一个。

    棠溪孑买的手表都是男女通用款,只需要换个表带即可。

    想着去法国出差还得给他带东西就来气,二话不说直接没收了他的手表。

    随后又走到衣帽间,发现表柜里少的不止手里的那些,把没收的手表放了进去,又折回Noan的房间。

    这小子从小就有个坏习惯,东西乱丢,但不会离开他的视线。

    少的表不出意外都在他卧室的某个角落里。

    棠溪孑翻箱倒柜,搜出来不少。

    甚至还看到了那条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项链。

    *

    此刻还在上课的Noan缩着脑袋偷摸地接着电话。

    “姐,你回来了啊。”

    “我不管你在哪,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不管Noan的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而Noan则不敢有一丝耽误,他从电话中听出了棠溪孑令人窒息的声音,心中隐约跳动着一丝不安。

    果不其然,急忙急撩赶回去的Noan看到棠溪孑阴沉的脸就知道,他要完了。

    小心翼翼地低头看向她,“姐,怎……怎么了?”

    心中反复琢磨着,要不要下跪,跪有用吗?要不哭?还是跪着哭?

    要不先挤两滴出来试探试探?

    到底怎么了嘛?怎么刚回来就拿他撒气,难道又在程女士那吃瘪了?

    正在Noan准备表演之际,棠溪孑终于开口了。

    “项链,还记得吗?”

    Noan心脏怦怦跳,眯着眼不敢看她手里的项链。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这项链怎么在她手里,他不是藏得好好的吗。

    “je me souviens(记得)。”Noan回答的又小声又怂,甚至不敢用中文回答。

    “为什么偷?”棠溪孑问。

    一条普普通通的项链根本就不可能入的了他的眼,而且他根本犯不着偷。

    Noan垂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不敢回一个字。

    手心吓的全是汗,额头更是冒着细汗,咚咚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半眯着眼偷瞄着棠溪孑。

    脑海里满是担心。

    不会要把我赶回去了吧。

    程女士会帮我吗?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要拿他的项链?不要告诉我你喜欢。”棠溪孑面如冰霜,寒光凛冽地盯着他问再次问道。

    “说话。”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棠溪孑的语气越发的冰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沉默了半响的Noan直接破罐子破摔,“这项链跟你的一模一样,我不喜欢看到它出现在别人的脖子上。”

    “你不是也不喜欢吗,你偏心,我才是你的弟弟,你向着外人,不向着我,我处处为你着想,你还来指责我。”

    他知道棠溪孑什么脾性。

    她喜欢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要是看到别人有,不是扔了,就是毁了。

    棠溪孑愣了愣,抬眼望向他。

    冷笑了一声。

    他这是在指责她?

    向沙发上靠了靠,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接着说,把你的不满都说出来。”

    Noan抬眼,红着眼阴阳怪气的说:“不敢有不满,哪敢有不满。”Noan嘀嘀咕咕,“他才是你弟弟,我什么都不是,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一文不值。”

    “不就一条项链,项链的钱我都还给他了,还想要我怎样。”Noan越说越委屈。

    “啪嗒”眼泪还真掉了下来。

    棠溪孑好笑的看着他,“不哭够一小时不许停。”

    Noan嘴硬,挤掉眼泪,“我没哭,谁说我哭了。”

    一小时,要他命得了,他就装个样子,怎么还当真了,使不得,使不得。

    “怎么偷的就怎么还回去。”棠溪孑把项链扔给了他,补充道,“你说的对,我就是想让他当我的弟弟,所以,他不一样。”

    “这条项链,他可以戴。”

    “哦。”Noan不满地哦了一声,而后继续嘀咕发泄不满。

    手里的项链被他攥了又攥,恨不得扯断。

    “忙吗?”棠溪孑打着电话,瞄了一眼嘀咕的Noan。

    “不忙,不忙。”闵韵音激动的一口奶糖差点糊在嗓子眼下不去。

    这糖又粘牙又难嚼,闵韵音嫌弃的直接把手里的塞给了乔婉慕。

    “行,Noan说他想给你表演个节目。”棠溪孑点开扬声器,站了起来,手机递到Noan跟前。

    Noan迷茫地疯狂眨眼。

    什么节目?他什么时候说了?

    “中国话,你不是早有准备?”棠溪孑冷漠的说。

    文艺晚会没让他上台,有点后悔了,现在补上也不晚。

    “我……”Noan咬紧牙关,“我不会。”

    让他在这死丫头跟前唱中国话?开什么玩笑,唱了就是一辈子的污点,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这死丫头得嘲笑他一辈子。

    “不会?”棠溪孑抬眼问他,扯唇一笑,问着闵韵音,“在哪?我去找你。”

    而后对着Noan说,“你跟我一起去。”

    Noan一听倒吸一口凉气,按下棠溪孑的手,咬牙,一字一字吐口而出,“我会,我唱还不行吗?”

    脸上是满脸的不乐意。

    死丫头,给我等着,敢嘲笑我,我……呜呜呜~丢脸丢大了。

    唱不清的歌词配着嘎嘎乐的笑声,一首歌的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悲。

    无尽的嘲笑声刺的Noan的脸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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