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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约定

    “别走那么快!等等我!”李小轮在后面喊道。

    “你快点,马上就到我们的秘密基地了!”清诺有些激动,时隔四年,终于要再次见到她和李小轮经常约会的地方了。

    “好嘞。”李小轮一只手提着吃的,一只手拿着水,身上还挎着背包。

    “小轮,以后我们结婚我的婚纱不要租,要买,人生就结一次婚,我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婚纱!”清诺靠在李小轮大腿上,这是他们在一起第四年了,清诺也毕业了,并且找到了很好的工作,今天他们一起出来逛恋爱时最爱逛的公园,回忆他们恋爱时的感觉。

    “那肯定的,我要我的新娘独一无二。”李小轮摸着清诺的头发,心里有些堵,他给不了清诺富裕的生活,奶茶店也开倒闭了,现在清诺已经毕业一年了,本来李小轮打算清诺一毕业就和清诺分手的,但是他实在是舍不得,他太贪心了。

    “你来帮我选婚纱吧,你的眼光一直很好。”清诺相信李小轮的眼光,她那些独特的衣服都是李小轮挑的。

    “好,我直接帮你设计一套。让你成为独一无二的新娘!”李小轮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让他提出分手他真的舍不得。

    “你会吗,就设计?”清诺虽然相信李小轮的眼光,却不相信他的技术。

    “我很聪明的,看看就会了!”李小轮很自信。

    “说来也奇怪,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读书呢?当年你走了物理老师和数学老师还跟我们提起你呢,当年你第一次模拟考试数学和物理考的比实验班还好,整个年级都没有做对的题你做出来了,他们说你是天才,可惜了!要是读书你一定可以考上重点大学,出来就是高工资,也不至于现在混那么差!”清诺和李小轮是初中的同学,好巧不巧高中也是同学,但是李小轮高中没有读完就辍学了,清诺一直想不通,李小轮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辍学了呢?

    “是啊,要是读着书以我的聪明我不至于混那么惨!”李小轮看着清诺,有些不舍,‘是啊,我混的那么惨,怎么给你美好的生活?’

    “你知道吗?我高中的同学龙哥,他没有你聪明,家庭条件没有你好,考的大学也一般,但是他足够努力,他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改变他的命运,人家现在读出来了,当了公司的高管,买了车,买了别墅,羡慕死了!”清诺越说越激动。

    “就是那个喜欢你,愿意等你的那个龙哥?”李小轮问到。

    “对啊,他还说即使结婚也没关系,还等我离婚!他就是一个神经病,读书读傻了,别理他。”清诺毫不在意的说道。

    “但是如果我继续读着书也许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了啊!”李小轮看着清诺,心里像是划过一片碎玻璃。

    “不在一起也没关系啊,至少你能有精彩的人生!有钱的生活!”清诺幻想着如果李小轮读完重点学校的生活。

    “也许吧,但是我还是希望现在的生活,因为现在的生活有你。”李小轮有些失落,‘没有关系吗?这段感情一点也不重要吗?我把这段感情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啊,清诺,你怎么可以不重视这段感情?难道是离开的时间到了吗?’李小轮越想越心酸。

    “不过也是,现在也挺好!”清诺闭着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小轮的反常。

    良久…

    “走吧,回家吧!”一路上李小轮心事重重,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清诺聊着。

    夜晚,李小轮睡不着,想着白天的话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虽然他不想伤害清诺,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为的只是希望清诺可以过上好的生活,他打开了手机,查找附近的人…

    ……

    “她是谁?你告诉我她是谁?”清诺看着李小轮的手机,质问道。

    “网上认识的,普通朋友!”李小轮看着有些失控的清诺,有点不舍。

    “普通朋友?你敢让我看记录吗?”清诺红着眼睛质问李小轮,她万万没想到李小轮会这样对她,当初的海誓山盟,当初的40年的约定,当初的时间证明一切。

    “可以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李小轮有些心疼,但是已经到这一步了,就差一步就计划成功了。

    “这还没什么?小轮,这些肉麻的话你都说得出口,你还说没什么?你到底做了些啥啊?为什么这样对我?”清诺把手机砸向李小轮,失声痛哭起来。

    “是,我是有点喜欢她,但是我们没有见过面啊!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最多是精神上对不起你!要不然我们就分手吧,你去找你想要的生活!”李小轮压抑着心痛提出了分手,他想吧清诺逼走,在结婚之前。

    “不,不要,不要分手,现在分手了我们这些年的感情算什么,你和她断了好不好,我当作没有这件事!好不好!”清诺突然抱着李小轮的大腿苦苦哀求,以前都是清诺高高在上,从来没有低过头,今天给清诺的打击太大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李小轮会突然这样,一直以来他们都很相爱,如果这段感情没有一个完整的答卷,那她清诺算什么?

    “我们还是分手吧!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没钱没本事,你还是接受龙哥吧!至少他可以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李小轮忍着泪水,说着伤人的话,他从来没有见过清诺这样,他有点心软了!

    “不要,我不要什么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只要有你就可以了,没钱我可以去挣,我现在的工作很好,你就负责在家里就行,两个人不一定非要男的挣钱,谁好挣就谁挣,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我挣钱养你,就像你当初养我一样!”清诺看着李小轮苦苦哀求。

    “好,我不离开你,我们两个好好的,我再也不提分手了!”李小轮最终还是心软了,他无法拒绝清诺的哀求,他不忍心看清诺那么卑微,他看见清诺哭心会很痛。最终李小轮的计划还是失败了。

    …

    “不要走好不好?”舞颖看着李小轮,眼神有些哀求。

    “呆太久了,是时候离开了!这段时间感谢你的收留!”李小轮也想留下,这样安稳的生活让他很舒心,但是他心底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要这样说!该感谢的人是我,我每天都生活的很孤独,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爸爸妈妈来了也是一两天就走,这一个多月我很开心,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温暖,从小到大都是我一个人,他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没有人愿意陪我玩,你知道吗,那天真的是我第一次过生日!我好开心,第一次有人在乎我的生日,第一次有人关心我累不累,我不想你离开,我怕再感受孤独,别走,好不好!”舞颖一口气说了很多,她把这些年压抑的感情都倒了出来,她蹲在地上一边说一边哭。

    “舞颖,别这样,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李小轮上前安慰,用手轻轻扶在舞颖肩膀上,心里有一点不安。

    突然,舞颖抱住了李小轮,“不要走好不好,我喜欢你,不要走!”舞颖大声哀求着李小轮。

    “别这样,舞颖,这不是喜欢,这只是…这只是…”,李小轮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不,这就是喜欢,我只知道我不想你离开,我想和你一起生活,这就是喜欢!你不要走,我好想被关心,好想被爱,不要走,你走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将来的生活,不要给了我希望又给我失望好不好!”舞颖越哭越厉害,越抱越紧。

    “这样,舞颖,我答应你我不走太久,我去拿了我的东西,处理一下我的事就回来,好吗?”李小轮说完这句话心里莫名有了心痛感。

    “真的吗?那你要多久回来?”舞颖听见李小轮会回来,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我不知道,也许三天,也许三个月,也许三年,总之我一定回来!”李小轮向舞颖保证着,心里越发心慌。

    “三年,我最多等你三年,你一定要回来,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在愧疚中生活一辈子!”舞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那我明天就走,你明天送我去牛家寨吧!”李小轮扶起舞颖,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好,我明天送你,那今晚再陪我去河边捕鱼吧!明天我做鱼给你吃!”舞颖没想到李小轮明天就走。

    “好!”

    河边…

    “我做的鱼可好吃了!当初我如果不开奶茶店我就开鱼餐厅了!”舞颖一边拿笼子一边说。

    “是吗?那为什么开奶茶店啊?”李小轮问道。

    “我喜欢喝啊,甜甜的,很幸福!”舞颖幻想着喝奶茶的感觉。

    ‘幸福吗?是啊,甜甜的,很幸福,但是为什么我的却是苦的呢?’李小轮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整天都很不安,就像当初失去清诺一样。

    “小轮,你后天再走可以吗?”舞颖放好鱼笼,走到李小轮跟前看着。

    “为什么后天?”李小轮看着舞颖大大的眼睛,不解的问道。

    “因为明天是八月十五,我想和你过个中秋节!”舞颖有点不好意思。

    “中秋节?八月十五?八月十五~啊~头好痛,啊~”,李小轮突然很头疼,他抱着头躺倒在地,心里也越来越难受,嘴里一直念着“八月十五…八月十五…八月十五!”

    “小轮,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小轮,明天是八月十五,我想和你过个中秋节!”“小轮后天再走可以吗?”“小轮,我喜欢你!”“小轮不要走,好不好”,“小轮,你记得每年八月十五和过年都要回来!”“小轮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一幕幕场景像电影一样充斥着李小轮,让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啊~”,最终,李小轮承受不住昏了过去,闭眼前他似乎看见舞颖扶着自己说着什么,桶里的鱼打翻出来跳到李小轮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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