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渡月(gb) > 第二十章 幕后真相

第二十章 幕后真相

    “陈风说的你信吗?”

    宁之筑给温景恪倒了杯热水,尚未丧失期待看着他。

    “多谢。”青天白日在房中装病,温景恪面有愧色,斟酌道:“他对我们没有所求。怎么,你不信?”

    温景恪复仇,防备林疏月,宁之筑一向是叫嚣得最欢的。

    果然,就见宁之筑拍桌:“我当然信啊,我是看你脑子有没有更糊涂!”

    比林正端死后清白更要紧的,是林疏月下落。

    温景恪哭笑不得:“那个暂且不谈。眼下林庄主不见人影,崔嵬也找不到踪迹。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最后一句,他疑虑更深。

    他就知道!

    宁之筑大马金刀坐在桌边,眼角高高吊起:“哎哟,感情林正端不是大善人,您是吧。您还想做救世主呢?”

    温景恪没搭理他的阴阳怪气:“但......她什么时候和那边搭上的,难道我去南离州那段时间?”

    南离州瘟疫,温景恪短暂离开过中原。

    宁之筑皱眉:“没有,这倒是奇怪。你不在的时候不是叫我看着么,我也没见她和魔教的人有什么联系。”

    话不多说,他们开始着手查林疏月这十年的行踪,动用了不少道上的朋友,结果二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林疏月的过去并不难查,乍然看过去没什么奇怪的,但她专挑人少的地方去,也不见什么目的,她明明心怀复仇大志,却把“林疏月”这个人活成了个可有可无的飘渺影子。

    除了拜入血魔堂,她一生都没有什么大事。

    凡俗一生没什么大事正常,但总觉得调查的“林疏月”和他们见过的林疏月有哪里不一样。

    或者说,他们见过的“林疏月”是真正的“林疏月”吗?

    而鸣鹤山有一人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他们在调查林疏月,开了尊口,描述的林疏月又像第三个人。

    云芃摇着扇子叹息:“林疏月啊,长得倒是漂亮,挺温顺好欺负的。不过那就是个只会哭着满地乱爬的小婊子啊,当年她爹求我操/她,我没同意,他才找的顾多福。哈哈哈......”

    林疏月好像一枚武林幻彩琉璃晶,一千个人看过去,折射出一千多个影子。

    武林事务繁忙,即便是病人、闲人,也都快累吐了。

    宁之筑终于笑出声:“怎么办啊?你要复兴山庄,要重新在正道有干净身份活下去,甚至不忍心揭穿林正端的真面目,宁愿自身留下污点,也要保住的人......很可能是个魔女啊!温景恪,你要怎么办?”

    秋天的风格外凉,温景恪也不免多加了件外套。

    他所有表情都收敛起来,表情难得不是温和,化为严肃,即便他被强/暴,他都没有这样沉寂。

    宁之筑不再幸灾乐祸:“后不后悔当初没直接……”斩草除根。

    温景恪这次回答得很快:“不后悔。”

    他看了宁之筑一眼,没说什么,但宁之筑表情变了,想到了从前。

    二十年前天玑阁周遭闹起匪乱,朝廷鞭长莫及,是旧交瑞雪阁派出小公子温景恪慷慨相助。温景恪年少有为,留在天玑阁几个月,与宁之筑的父亲一同剿灭附近的山匪窝。

    温景恪时年十四,宁之筑年纪也不大,难得见同龄人,便多留了他一晚。

    谁料就这一晚,大祸悄然降临。

    那是一个平凡的雪后晴天,太阳明媚灿烂,暖洋洋的,温景恪回到瑞雪阁时,父母姐兄躺了一地,血流成河,宁之筑与温景恪亲眼见到林正端进了闻及姜的书房,拿走了瑞雪阁的独门秘笈——寒相诀。

    林正端当时声望已经到达顶峰,只差一本留在武明阁的秘籍。《纯阳心经》第三次被武明阁长老驳回,他对瑞雪阁下手的目的不难猜。《寒相诀》同样是力求极致的武学典籍,武功路数与之相反,生克一体,林正端希望在其中找到突破的答案。

    温景恪也试图将事件报给同盟会,但不知道林正端做了什么,同盟会最终秘而不宣,没有让此事扩大,反倒是林正端收到消息,默不作声追杀他数年。

    宁之筑追悔莫及,甚至要以命相抵,温景恪也是说了这样一句“不后悔”。

    那时匪祸严重,若是没有温景恪,如今也没有天玑阁了。

    宁之筑摇头,骄纵的娃娃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深沉,低声苦笑:“温景恪,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永远站在你身后……”

    期间凌禹锐也来问过林疏月去哪了,温景恪是林疏月仇人,她站在林疏月那边,一贯避着他不太愿意接近,只是林疏月没回来,同盟会内部盛传她报仇无望,勾结魔教。

    还别说,群众的眼睛有时是雪亮的,猜得八九不离十。

    温景恪做不出背后随意揣测,道人是非的事,于是只能搪塞。

    凌禹锐也不知因此想到什么,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走了。

    最终林疏月也不见人影,左之华传信魔教没有异动,是以武林大会如期举行。

    第一轮不过是没名没姓的泥腿子争斗,世家大姓都不出场,这一轮才是重点。

    魔教之行虽然不顺利,但有魔教剑宗左之华观察变动,同盟会有温景恪顾赫明等人留守,想来是不会再出现什么变故,或者说,有变故也不怕。

    鸣鹤山重振旗鼓,各色家族旗帜迎风猎猎作响。

    沉浑钟声响起,荡开喧嚣红尘,惊起满树寒鸦。

    正道弟子齐振剑鞘,金铁相接之声如暴雨倾盆,呼喝响遏行云,直冲九霄。

    浩大仪式落幕,万事齐备,然后众人发现......

    ——云栈没来。

    再细看,一向跟在云栈身后的云松也不在。

    苏幽从方才开始就分外“和善有礼”的笑容终于绷不住,彻底坍塌回“心虚”,一滴冷汗自他额角滑下:“诸位——”

    一时间,苏幽不知如何开口。

    云栈和他这种好躲清静的人不一样,那人这些年虽然因四纵门下弟子,造出不少恶事,名声褒贬不一,但在同盟会诸多“大事”和“正事”上,他比苏幽严肃负责得多。

    武林大会筹备已久,最不容许出差错的就是云栈。

    他不来,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来不了。

    云松、白离,包括何周都带人在找,苏幽应付眼下情况不难,难的是,他们不知道对方到底想用云栈做什么?

    “诸位,”有人接着苏幽的话继续:“是不是发现我们鸣鹤山声名赫赫的云山主没来,很是奇怪?云山主为什么没来呢,其实是因为......”

    “他来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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