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有些等不及,他拉着毕青衣袖,“毕丫头,我们过去先。”
眨眼间,一阵风吹过。
看着突然空的位置,被丢下的其他人:……走的可真快。
几人赶到时刚好听到毕青在那无奈劝说,“魏伯,摘果子就好,不要再拔树了。要拔,就选些小树苗就行。”
已经拔了三棵树,四周看不到半点小树苗的影子,魏伯吹胡子,“放心,果子当然会摘,树我有地方放,不用担心,回去不耽误种。”
毕青:……她担心的是这个吗?她担心的是怕这地因她而变秃啊。
姬少文虚心求教,“为什么拔树?”
雪球翻身解说员,“带回去种。”怕对方不明白,“种起来吃。”
雨走到魏伯跟前,嘀咕了几句。
几秒后,魏伯选择放下屠刀,放大树们一条生路。
但脚步又生风地脱离众人。
……这是别处要遭殃?
毕青:“……???你和他说了什么?”
雨低笑,“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他种幼苗长出得果子必定比大树的好。”
……的确,环境优势。
起跑线都不能比。
种子什么的他们估计等不了。
毕青将刚摘下来的半熟青木瓜交给雪球,“去皮去籽再给你少文叔。”
提出几条鱼,“雨,这几天鱼你处理。”
其他食材交给卫诚凡,“小料还有花生交给你了。”
对边上打算偷懒的银朱道,“一起帮忙。”
锅里放油,油热加入姜片,放入准备好的鱼,开始煎。
准备食材的几人鼻子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等鱼煎至两面金黄,毕青把鱼放入大砂锅中,加入热水,切好的木瓜,生花生米,盖盖。
让它慢慢煲。
下一道菜,蒜泥白肉。
毕青拿了块下五花肉,锅热,将五花肉皮朝下,烙一下,烙到皮泛黄,取出,清洗皮面。
冷水下锅,水开后五分钟再取出。
等的时间,毕青又做蘸料。
将拍好的蒜瓣放入臼窝,放盐,用蒜棒砸,砸到差不多泥状,放入切好的香菜梗,继续砸。
砸到有黏糊糊的程度,加点水,味精,搅拌下,蒜泥做好,放入碟中。
臼窝里剩下的部分,继续加生抽,陈醋,搅拌均匀,放入另一个碟中,加入香油,辣椒油,蒜酱做好。
肉潮好,倒出,锅内放凉水,肉下锅,加姜片,大葱段,盖盖。煮上差不多四五十分钟就可以了。
另起新锅,毕青又做了芦笋炒虾仁,糖醋里脊,酸辣土豆丝,蒜蓉生菜,凉拌黄瓜。
肉差不多煮好,将肉取出,对正咽口水的雪球道:“雪球,切片装盘,不准偷吃。”
也不知道魏伯到底去哪找树苗,现在都回来。
被惦记的魏伯,沿路绕了老大圈,连一株小树苗都没瞅到。
这些树没事长这么快干啥。
既然找不到,那就把果子全收了。大树他已经嫌弃老了。
反正毕丫头会用种子种。
回去路上他还“顺手”打了只妖兽。
肉片切好,又上锅蒸了五分钟。
老火靓汤——木瓜鲫鱼汤应该也好了。
魏伯就是在这时回来的。
老远魏伯就闻到味了,还顺手解决了几头心怀歹意的偷窥妖兽。
姬少文那边负责的米饭也煮好了,他发现自己很喜欢煮饭这事。
他眼里放光地盯着一桌子菜,终于可以开吃了。
魏伯第一个启筷。
之后,饭桌就演变成了刀光剑影般的战场。
如果你手速不够快,那怪不了别人。
还好吃饭不是狼吞虎咽。
毕青:……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才来没几天,人就跟着学“快”了。
神奇的是,他们每次吃鱼,都没被鱼刺卡住过。
几人一路风景——看到有用的就搜刮地回了宗门。
苏掌门打量姬少文,“这位是……”
姬少文行礼,“在……”
魏伯看不惯两人文绉绉的行为,“这个看门的,这个守洞的。”
看门的苏掌门:……
守洞的姬少文:……
其他人:……
还好苏掌门已经习惯,他很是友善地道:“可是守护者?”能不友善嘛,不管其他人地位如何,遇上守护者,都要对其礼让三分。除了他那怪胎师兄外。
姬少文是个心大的,除了正事和新增的吃饭外,其他都不咋放心上,“正是,苏掌门,姬某打算在此……”路上雪球讲过。
魏伯再次插入,“哪那么多事,随便住。不要住太久就行。”老是跟他抢菜。转眼对苏掌门道:“对了,你来干嘛?”真会挑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专门在门口等他们的。
姬少文:……
苏掌门:……
其他人:……
毕青取出一袋东西,“魏伯,这些种子得尽快找块地种了,过了时机,长出的果实品种可能会受影响。”
魏伯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他接过袋子,喊上雪球,“走,种树去。”不忘再拉个白工,“凡子,你也过来一起。”
日日操劳宗门事务的苏掌门:……真当他天天闲着没事干呢。虽然来这的次数是挺多的。
师兄发话,师弟不得不从。
雪球负责前面翻地,两个岁数大的在后面播种。
苏掌门没用法术,而是亲力亲为——主要是师兄不让。
不过弄着弄着,他还真喜欢上了这感觉,还沉迷其中。
“你做好魔界随时入侵的准备。”魏伯在边上轻飘飘地来了句。
“好……什么?”苏掌门本是温和的面容,在错愕后,变得严肃起来,“师兄此事可是真的?”虽然知道师兄这人平时嘴
坏,脾气差,但从不说谎。
撒下种子盖上土,拍了拍,又一屁股坐在对面苏掌门负责的土堆上。魏伯抬头看向天空,“姬家那小子内伤不轻,养个一年左右应该能恢复。”视线转向苏掌门,语气平静,“如果只是一个结界破防,不可能让他损耗那么多。至于各处的守护者自己就能解决,你觉得呢?”
苏掌门听得面上凝重,“我这就召集几位长老商议……”
魏伯忽地怒叱,“怎地,想偷懒,事还没干完呢。还有,小心点,这种子可金贵着呢,你撒哪呢?”
不小心将种子撒外道上的苏掌门被他吼的一嗝:出现了这么严峻的事情,师兄你竟然更在意种子?
魏伯不忘讨价还价,“那些被你糟蹋的种子,就赔偿我balabalabala……”
苏掌门:……他就不该把师兄想的太好,还有,弄得他心里不知怎的,现在也没那么焦虑了。
雪球在他们老远的地方辛勤翻地。也还不知魏伯又为他们争取到了福利。
播完种子,苏掌门才匆匆离去。
主要是他想走,可是“正事”不做完,师兄不放人。
雪球望向他离去的背影,“魏伯,凡子干嘛去?”竟然连饭都不吃了。
魏伯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大概是有急事吧。对了咱们去菜地看看。晚上让毕丫头做了吃。”
雪球立马脚尖一转,兴奋的嘴上开始报菜名。
魏伯跟在后面摇头浅笑,抬头望向天空。
“魏伯,快呀,不然赶不上吃饭了。”发现身旁没人,雪球催促。
魏伯收回视线,冷笑,“毕丫头那么宠你,还会饿了你不成。”
雪球听了,嘴角都控制不住地快要咧到耳朵根那了,“嘿嘿。”。
魏伯:看着就是个欠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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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些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不怎么现身的大师兄、师姐们不仅天天出现,还监督我们训练。害的我都没空找师
妹……”某弟子对好友诉苦。
“你这算好的了,我这才惨,画符画到手抽筋,你再看看我,整个人都快被吸干了。”某好友卖惨。
“……是挺惨的,要不你装重伤或体力不支?”某弟子出主意。
什么?你那什么眼神,他当然不可能烂到画一张符就虚脱的地步。
“那可不行,呃……我的意思是,我还是能坚持的。”这位好友心里一急,差点脱口而出。
虽然苦,但他可不是白练的。
每次画符画到快要虚脱,都会获得一块八珍糕。
那糕可真是无法形容的好吃,好吃到难以忘怀。当然不止是好吃,它还能补充身体所需,还有点提升属性的特性。
就为那各种的美好,他的师兄弟们可都是争先恐后,拼了命地画符。
没办法,那八珍糕也分等级。
他那平时憨厚可亲的大师兄李炎烁自那八珍糕出现,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要么闭关画符不问世事,一旦出关,便跟罗刹般地监督训练他们这些师弟,师妹也没放过。
李炎烁:高阶符箓、教导有方……这些都会有奖励可得。他自然得用心。
没看他已经好久没去找孔一乐了嘛。
呵,就是他去了,孔一乐必定没空搭理他。
对方现在可是大忙人,除了沉迷练习阵法,研究提升阵法外。还难能可贵地,指导一下几个师弟。
这几位被指导的师弟,后来每次遇见这师兄都会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好吧,他俩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都是半斤八两。
谁让那诱惑那么大呢。
几位师弟们,被训的苦不堪言,又无怨无悔。
就因这美食力量,美食的驱动。
另一处
几个堂的堂主和苏掌门正商议要事。
剑堂的堂主坐在位子上,手指捏着眉头,“掌门,那八珍糕,我那不够了,得再给些,还有……”
苏掌门还没说话,炼器堂的堂主先听不下去,“还什么还,你不是还有薯片嘛,没了八珍糕,就用薯片抵上。”他们可是啥都没的,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八珍糕。他们还没说啥,这剑堂的堂主竟然好意思提还要。
剑堂的堂主也不示弱,眼睛扫了下其他几位堂主,面上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位的弟子没少去吧。”
炼器堂的堂主瞥了眼苏掌门,见对方面色如常,他才道:“那只是地方刚好在你剑堂,之前也说了,不管哪个堂的弟子,只要觉得那里对自己提升有用,所有弟子都可以过去“试炼”。”
顿了下,他又变脸似地一脸愁容,“实不相瞒,我炼器堂那的八珍糕也要见底。”
灵符堂的堂主跟着诉苦:“不止你那啊,我那也是不够了啊。”
阵法堂的堂主摸着胡子,很是无奈,“弟子们太过努力,我也不好没有表示。”
苏掌门面色如常看几人演戏,东西是他分的,大致能用多久,他心里能没数?
这几位私下里怕是私吞了不少。
不然哪会那么快就“见底”“不够”。
目光转向唯一没有出声的丹堂的郑堂主,“郑堂主可有话要说?”
郑堂主放下手中的茶杯,面色严肃,“掌门,这八珍糕的出处?”
周围瞬间陷入寂静,其他几个堂的堂主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苏掌门没有回答,而是眼神在几位堂主身上打量了遍,后眼睛微弯,“我正是为此事才召集在坐的。因需求过大,远超之前预期。”讲到这,他又扫视了几位一眼。
几位堂主心里咯噔了下,难道是要“断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