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性同盟!

    当晚,扶玉与宁婛把酒言欢,二巡酒后,两人真情流露。

    扶玉拉着宁婛。

    仰天长叹,“今天的月真圆啊?”

    宁婛洒脱道,“真圆啊!”

    两人对视一眼。

    扶玉道,“从今以后你我结拜,达成战略性同盟。”

    扶玉:“有福同享。”

    宁婛:“有难你挡!”

    “关二爷在上。”

    两人眼看就要跪下,拜天拜地拜神仙了,一旁不明所以的谢蕴和姜傅见这情况,赶忙上前把抱在一起的两人拉开。

    两人最后欢乐散场。

    姜傅有些担心,说,“师姐,你还好吗?”

    原书的清嵊山只有三个人,束函,扶玉,姜傅,扶玉为姜傅大师兄,姜傅是排行末尾小师妹,现在多了她和谢蕴,五个人的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原先的束函,扶玉,姜傅,变成了,束函,扶玉,谢蕴,宁婛,姜傅,人一多,宁婛辈分都大了不少,姜傅仍旧不变是最小的师妹。

    “好!太好了!”

    *

    春日之花竞相开放,谢蕴行走与花间,他颇为苦恼,身为魔族,今日竟然没有完成他吃人的KPI。

    这可如何是好啊,若吃不够人就不是魔族了,不是魔族他怎么名正言顺的吃人,不吃人他算哪门子的魔族!

    谢蕴想着,心中忧愁苦闷。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诗意境深远,颇有几分孤独凄凉之感。”谢蕴感慨说,“且待我看看,是哪位绝色佳人!”

    宁婛双眉似蹙不蹙,眼里微微含泪,双唇似笑非笑,一看就是个清冷美人。

    谢蕴不怀好意看过去,“美人,你孤独吗?你寂寞吗?你需要人陪伴吗?”

    宁婛停止抽泣,转头娇羞道,“奴家,心里冷。”

    谢蕴见美人回头,立刻闪瞎了他的眼睛,食欲种族统统被抛下,只剩下了对美人的爱慕。

    谢蕴心里美的不知天地为何物,“那让我给美人暖暖,可好?”

    何时的BGM应景而响。

    两人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这时,草丛里猛地窜出一位剑眉星目,美得炸裂的花美男。

    扶玉俊美的脸上,怒气冲冲,他质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谢蕴出言维护,“我与她是真心相爱,你为何要将我们生生拆散!”

    扶玉火眼金睛,早已洞穿一切,“这位小姐,我知道你是被强迫的,不必多言,待我将这魔头生擒活捉,为你出口恶气。”

    扶玉一个闪身,到了宁婛身后,长剑架着她的脖子,她的青丝微微垂落,盖住落下的泪珠,娇媚动人,惹人怜爱。

    宁婛哭的可怜,“谢郎快跑,他的目标是你,不是我,赶紧走吧。”

    谢蕴的理智终究落了下风。

    谢蕴问,“你要如何才能放了她?”

    扶玉心里了然,果然是邪魔,他歪嘴一笑,底气十足,“你死了,她就能活。”

    宁婛万分不舍,伸出手,凄惨喊道,“不——不——不——”

    “谢郎莫怕,若谢郎死了,阿宁也绝不独活。”

    谢蕴听了悲从中来,“有阿宁这句话,我万死不辞。”

    唰的一下,谢蕴倒地不起,谢蕴卒!

    谢蕴弥留之际,只见扶玉宁婛二人仰天猖狂大笑。

    “死在我们手里,算你是条汉子!”

    *

    宁婛看着扶玉写在本子上的计划ONE:美人计。

    宁婛沉默了。

    宁婛问,“谢蕴在你眼里,这么猥琐吗?”

    “不!不!不!”扶玉说,“唯美爱情,何来猥琐之意!”

    “倾世虐恋,懂不懂?”

    宁婛沉默。

    “我看的言情小说都这么写。”扶玉说,“我和你保证,老管用了,不管用你来削我!”

    “不!不!不!”宁婛说。

    扶玉说,“什么意思?砸场子!”

    宁婛说,“你那套过时了。”

    她满脸都是“我有一计”的表情!

    现在时兴的是这套!

    *

    月黑风高夜,杀人夺命时!

    宁婛双手被捆,跪在大殿之上。

    坐在大殿上的老头威严十足,他问,“孽徒宁婛,残杀同门师兄扶玉,你可认罪?”

    宁婛性格乖张,咆哮公堂,“草泥马,我杀的咋了?你还能弄死我不成?”

    “既已认罪,便按门规办了吧!”

    束函一脸惋惜。

    而在暗处的谢蕴攥紧了佩剑,听了这话,他的手又紧了紧。

    几个人走上前,把擦地的破布塞进宁婛嘴里。

    宁婛就在着一声声呜咽里遗憾退场!

    月有阴晴圆缺,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一瞬间,众人只听一阵风声刮过,宁婛便无踪影。

    一路上颠沛流离,可每当食不果腹时,谢蕴就去杀人。

    宁婛每每吃到肉就问,“师兄的肉是在哪弄来的。”

    谢蕴看到宁婛那张出水芙蓉恬静柔弱貌美如花的脸,都会用食指堵住她的嘴,“我的女人,不需要问我!”

    宁婛惶恐,“难道是……难道是……”

    “我真是错付了!”

    宁婛背影决绝,“我与你,再也不要见面。”

    谢蕴邪魅一笑,霸总气质充斥整个世界,他邪魅说,“女人,你以为,你谈的出我的手掌心吗?”

    宁婛大呼,“难道你要!你要!”

    谢蕴邪魅焊死在脸上,“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宁婛小跑起来,边跑边回头,“不!不!我不要!”

    谢蕴对宁婛的小把戏了如指掌,变成蝙蝠,飞到宁婛面前。

    嘭的一下,变成人!

    谢蕴脸上邪魅尽退,取而代之的则是,邪魅的笑容。

    他咬住了宁婛的脖子,邪魅一笑,“女人,血液该死的甜美,臣服于我,成为我的血仆吧!”

    宁婛反抗,“不,我绝不,我会离开你,去往更美好的世界,独自生活!”

    “呵,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你生是我的,死也是我,化成灰也是我的!”

    宁婛被谢蕴囚禁了起来。

    谢蕴之变态,宁婛自愧不如!

    他成了修仙版的血腥玛丽,血腥魔头蕴蕴!

    传言道,惹谁都不要惹魔族之王,谢蕴。

    有人就要问了,“为何?”

    “传言这谢蕴啊!有怪癖!”

    “从何说起?”

    “据说,每见到一个人,尤其是女人,他就要拉过来,咬一口。”

    “这么变态?”

    “不止如此,咬一口后,他都要神情落寞地说一句,不如她甜美。”

    “有病!”

    宁婛被囚禁的第不知道多少天。

    她早已失去反抗的意志。

    邪魅,太邪魅,超级无敌邪魅。

    谢蕴邪魅进来,“女人,你还是不肯屈服于我吗?”

    对比之下,宁婛就不那么邪魅,“可以啊!”

    谢蕴动摇了,脸上的邪魅都减了几分,“那要如何?”

    “你去死好吗?”

    谢蕴的心寒了,他痴情一生,为何会是如此结局。

    他褪下邪魅,失落问,“真要如此吗?”

    落到宁婛邪魅了,“不敢?”

    “u,happy,i,happy!”

    一剑下去,血溅当场。

    谢蕴缓缓回头,颤抖问,“谁?”

    暗处的扶玉邪魅走出,“我!”

    谢蕴不甘倒在地上,死不冥目。

    宁婛与扶玉邪魅两笑。

    “没想到吧,我才是幕后黑手,这一切都是我们为你做的局。”

    *

    扶玉锐评,“你见过人吗?

    宁婛说,“你不懂,拉扯,懂伐?”

    “你还抄袭啊!”扶玉说。

    宁婛:“这叫中西合璧!”

    扶玉:“取其糟粕,去其精华。”

    扶玉:“逻辑不通!”

    宁婛:“真爱从不讲逻辑。”

    “轻轻的来了,又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

    两人的想法虽不同,但目的不约而同都是杀了谢蕴。她们根本不相信谢蕴这种类型的怪是能通过刷好感感化的。

    宁婛突发奇想,她问,“你说谢蕴会不会不好我这口。”

    扶玉说,“什么意思?”

    宁婛挑眉,笑的猥琐,“你懂的!”

    扶玉双手抱胸,“我不懂!”

    关于谢蕴性取向的问题两人讨论了一上午。

    最终以两人同时问出,“我们是不是有病?”彻底结束。

    *

    清嵊山风景很好,山水田园没大多经过人的改造,到了晚上的林子里满是萤火虫,漫天萤火与溪流相映,美不可言。

    宁婛忍不住向扶玉吐槽,“为什么不能带着相机一起穿,这地方太出片了。”

    回应她的却不是扶玉。

    那声音宁婛再熟悉不过,他警惕地问,“谁?”

    身边的扶玉早已经不见踪影。

    宁婛招呼说,“谢师兄。”

    谢蕴也放下戒备,回应说,“宁师妹安。”

    “师兄在做什么?”宁婛问。

    “看风景。”谢蕴说。

    宁婛在谢蕴身边坐下,“这里风景确实不错,很出片。”

    谢蕴问,“出片何意?”

    宁婛说,“解释起来你听不懂,就是在这里拍照片会很好看。”

    “照片又是什么?”

    照片才是真正让宁婛解释的东西。

    “就是画。”

    “受益良多。”

    “谢谢你。”谢蕴说。

    宁婛懵了。

    “谢什么?”

    谢蕴说,“谢谢你愿为我辩解。”

    宁婛恍然大悟,“多大点事,不必挂心,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好处,就是忠义,再说你是我朋友,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忙的。”

    谢蕴怔愣了下,下一刻却又恢复了原样。

    谢蕴说,“我自小到大从未如此幸运过。”

    宁婛安慰他说,“那我把我的好运分你一半。”

    “不用。”谢蕴说,“若是分给我,你的运气不够用怎么办?”

    宁婛笑了,她说,“那是你不了解我,我从小到大运气都特别好。”

    谢蕴说,“你果真与他们不同。”

    “我要与他们一样,害怕的应该就还是你了,一群人同一副模样,同一种性格。”

    宁婛觉得自己说错了,书里没有戏份的NPC好像就是这样,她这幅身体的主人以前也是NPC。

    如果她是NPC,谢蕴估计都不会看她一眼。

    “谢谢你。”

    这声谢很轻,轻而易举的被周围的流水声遮盖住。

    宁婛问,“什么?”

    “没什么。”

    宁婛待到谢蕴睡去。

    谢蕴头轻轻靠在宁婛的肩上,谢蕴睡的很浅,呼吸很轻,身上香香的,像是喷了香水一样。

    整个林子静静的,一切像是被什么术法定住了一般,宁婛觉得传说中的魔头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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