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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良苦

    从春庭公馆出来,虞杉直接坐渡轮去了赌场。

    从天亮玩到天黑,掷下的筹码毫无章法,随心所欲。

    一晚上输了不少钱。

    而后,她摇摇晃晃的回到出租屋,拐过楼梯,站在门口掏出钥匙半天打不开。

    秃头男人光着膀子打开门,忍不住大喊,“大晚上的有完没完!”

    虞杉眼神虚虚一瞟,没有聚焦点,像是没看见秃头男人的存在,自顾自地弯腰脱鞋,绕过他就要往门里走。

    秃头男人都要被她的主动吓坏了,“美女……你喝多了?”

    虞杉倒在他家沙发上昏昏欲睡。

    秃头男人脑袋被“天降美人”的喜事砸晕,下意识关上门,门缝里探出一只冷白皮的手,白皙手背上都能看见青色紧绷的血管。

    虞杉躺在沙发上刚好翻身,险些要掉在地上,幸好那只手及时出现,稳稳拖住了她的身体。

    杏眸对上那双沉墨似的眼睛,瞬间瞪大一圈。

    怎么在梦里都阴魂不散呀!

    虞杉不太高兴,小脸皱了起来。

    那只手抓的她太紧,几乎都要陷进白皙的肉里,疼得她声若蚊蝇地抱怨。

    “你捏痛我了!”

    乔辞神色凌厉,比夜色还冷。

    当然,他是故意的。

    他不明白,只不过短短五年时间,虞杉怎么就变成这幅模样。

    放荡,拜金,哪哪都让他看不顺眼。

    输完密码,出租房的门开了。

    虞杉打了个酒嗝,惊奇地瞪大眼睛,发现道,“我家锁换了?电子锁,谁换的。”

    “……”

    得不到回答,虞杉却早有答案。

    她心口一提,大着胆子扣住乔辞的脖颈,倾身凑过去。

    “虞诗安哪里好,整天像个傻瓜,大脑皮层光滑,不聪明,二十多了还以自诩是什么云城小公主,也没有多好看的脸蛋,你看上她哪点。”

    乔辞眼里一片阴沉,“谁教你在背后说人坏话的。”

    虞杉恣意任性。

    “我不喜欢她,你不要和她在一起。”

    是了。

    虞诗安的人生明明已经够完美了,锦衣玉食,无忧无虑,那些原本该属于她和弟弟的东西,早被虞诗安一一夺走。

    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凭什么连乔辞也能被轻松得到。

    喉间像卡了半颗未熟的青柠,酸意顺着喉咙往下漫,连带着眼眶都发潮。

    虞杉凑过去,红唇诱人,一颗勾引的心昭然若揭。

    乔辞明显不愿搭理她,侧过头,眉头微蹙,动作很刻意地躲开了。

    腾出一只手拧开摁钮给浴缸放水。

    紧接着,砰地一声。

    水花四溅,冰凉的水瞬间裹挟四肢,虞杉手忙脚乱地坐起身。

    乔辞问,“清醒了吗?”

    黑沉沉的眼眸没有浮现出一丝怜悯,虞杉觉得乔辞这人骨子里都冷透了。

    从前是,现在亦如此。

    虞杉伸手拽住他的手,将他一起坠落进浴缸里。

    西服冰凉,浸着寒意。

    水珠勾勒出男人破碎而凌厉的脸,漆黑的眸子压下来,藏着些许深沉。

    虞杉抬起腿,白洁圆润的趾尖顺着他的西服滑动,停在大腿根。

    “怎么会醒,我还在做梦,是一个春梦。”

    她得意地看着他,慵懒又欲,若有似无的撩拨人心。

    此时他们靠得那么近,她不相信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没洗够?”

    “?”

    乔辞取下她的腕表放置台面,随后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

    “乔……乔辞,你做什么……”

    “让你冷静一下。”

    虞杉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努力想往后缩,“我……已经成年了,你不可以乱来。”

    她不害怕乔辞会乘人之危。

    相反,乔辞有的是手段让她认错。

    在虞杉脸色骤变之际,绑住她细小的手腕,柔软的那一小块肌肤被皮革紧紧包裹,让她内心产生了巨大的恐慌。

    他把她栓在冰冷的浴缸里,关上了灯。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只有门缝里残留着一束来自外面慰藉的光。

    “半个小时后给你解开。”

    他就站在仅离浴室门一步之遥的地方,如同神祇,用没什么起伏的冰冷声调宣判。

    “乔辞,你疯了吧……这都入秋了,你怎么能让我洗凉水澡。”

    “乔辞!我怕黑!你不能这样。”

    虞杉奋力在浴缸里挣脱,水花拍的啪啪作响,膝盖磕碰到冷硬的浴缸,疼得她眼泪一下子飚出来,捂着伤口咧嘴。

    “乔辞,你个王八蛋。”

    “一个小时。”

    ……

    乔辞转身朝外走去,临走关上门,静默中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留下虞杉一个人在浴室里。

    浴室里断断续续传出不少虞杉的叫声,咒骂声,哀求声。

    她在浴缸里狼狈至极,等乔辞过来解绑后,一张小脸冻得惨白,上下牙都在打颤。

    乔辞面无表情地问,“冷静了吗?”

    虞杉紧抿了嘴唇,偏过头,像是刻意和他置气疏远,“你明知道我怕黑,晚上睡觉都不关灯,你却把我锁在浴室里。”

    “世界上不会有比你更铁石心肠的人了。”

    乔辞蹲下身耐心地给她解绑,眼睫在灯光下敛出一小片阴影,侧脸的下颚线收紧。

    “有的。”他嗓音低沉。

    有个人简直没有心。

    离开束缚的一瞬间,虞杉感觉手腕疼痛酸软,她根本没听他的回答,一副难过到要死的表情。

    绑住的地方留下刺眼的红痕。

    其实并没有勒太紧,给她留下了活动的余地,可因为她皮肤太白,显伤。

    虞杉一边痛斥,一边转动手腕。

    “要留疤了!我明天还有约!借了一条二十万的手链,二十万的手链怎么能戴到有疤的手上!”

    “没有伤口,不会有疤。”

    “可是,它这里都红了。”

    看到虞杉的喋喋不休,乔辞脸上一片冷漠,他不理解怎么有人能活成她这般没心没肺,就好像要在她心里排个最重要排行榜上,第一会是钱,第二也是钱,第三会是她弟弟。

    而乔辞呢。

    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无父无母,还要带着一个累赘弟弟时。

    乔辞给她买的鞋都是带个对号的,做完自己的作业还耐着性子去检查她东拼西凑,漏洞百出的作业,帮她打扫凌乱的家,要去菜市场砍价买到最新鲜的菜肉,能保证她弟弟吃完,让她能补充上营养,在青春期茁壮成长。

    可那样用心良苦的乔辞排在哪里?

    原本平静的情绪,再次覆盖上一层冰霜。

    他跨步走出去。

    虞杉不甘心地披着毛绒绒的浴巾睬出浴缸,小步跟上去追。

    “乔辞!”

    可刚一张嘴,吹风机的声音盖过她的喋喋不休。

    乔辞用手掌试着温度。

    “过来。”

    虞杉被他凉幽幽的看上一眼,瞬间偃旗息鼓,拉着脸没好气坐过去。可能是习惯于乔辞的相处,她并未觉得乔辞帮她吹头发有哪里不妥。

    乔辞很细致地将她每一缕头发吹干。

    曾经她的头发被他养得极好,取下皮筋,会像绸缎一样垂落。

    两个人并肩上课,乔辞总是一副潜心笃志的好模样,可手上却不老实的拨弄她的头发,发丝便顺滑的在他指尖缠绕。

    虞杉闭着眼,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这几天太忙,忙着去背调向豪的公司和那个开发项目,又害怕资金不到位,提前到春庭公馆找虞镇远要钱,恨不得一个人当三个人用,身心俱疲。

    在吹风机的催眠下,她的姿势愈加慵懒,刚开始还坐着,最后仰躺在沙发上。

    等醒来睁开眼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桌上压着的纸条写着门锁的密码。

    一串很熟悉的数字。

    哦……她的生日。

    -

    周末早上,天气下起小雨。

    郊外马场的马道被雨润得发亮。

    一匹棕色小马驹在雨地里悠闲踱步,鬃毛上沾着稀碎的雨珠。

    向豪啧了一声,“可惜了,今天天公不作美,只能在室内骑了。”

    虞杉站在他身旁,穿着一身利落的马术服,黑色皮带收紧腰线,白色马裤包裹着笔直的双腿,整个人透着一股飒爽又优雅的骑士感。

    “这马都好高啊。”她说着顺手撸了把身旁的马。

    黑白花马低头似要把脑袋往虞杉怀里钻,明明只是第一次见,却仿佛熟得不得了。

    虞杉笑着拍了拍它,“别闹。”

    “它喜欢你,它跟我一样都喜欢美女。”向豪真诚地夸赞道,上手帮她把一缕垂落的发撩至耳后,“况且你还不是普通的美女。”

    虞杉没有回答,几不可见地扬了扬眉,她对所有赞扬她的词汇来者不拒。

    “待会我要骑它吗?”虞杉仰头对这匹花马娇嗔说,“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摔下马的,对吗?”

    黑白花马转着圈的扬蹄,在她身边踱步。

    “它太疯了,跑起来会把你吓到。今天马场没什么人,我带你见见我的宝贝。”向豪打了个响指,另一匹深棕色大马飞奔而至。

    “这是一匹温血汉诺威,性格温顺,血统纯正,父母都是德系纯种马,就在这个马场里出生,是我一手看着长大的。”

    “你看着长大……”虞杉心里蓦然生出一丝疑惑,“你不是刚来云城没多久吗?”

    向豪神情一滞,云淡风轻地咬着烟笑,“不说这个,你快试着骑骑看。”

    “怎么上啊。”

    虞杉动作笨拙地踩着马镫,爬上马背,姿势生涩,引得向豪一阵低笑。

    “不是这样的,大腿内收,夹住。”

    说罢,向豪翻身上马,坐在她的身后,握着她拽着缰绳的手。

    窥见她一副隐忍的惊慌劲,美人在怀,心里止不住的欢呼雀跃,果然带她来骑马没错。

    虞杉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小九九。

    “太快了,你让他慢点。”

    “好好,基础慢步,那我们走两圈适应一下。”

    两个人在马场里惬意地骑马散步。

    虞杉逐渐放松僵硬的身体,侧过头,进入正题。

    “向老板,你最近不是在忙着海泉湾开发项目吗?居然还有时间约我出来骑马。”

    向豪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从容:“生意归生意,生活归生活,哪能混在一块儿。海泉湾的项目是火,想掺进来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但再忙也不能把你搁在一边——真一门心思扑项目上,回头你该嫌我不解风情了。”

    “哇,真这么厉害,也不知道能不能带上我……”

    她伸出手指,指尖在向豪手背上弯弯绕绕划着圈。

    向豪惊得猛拽缰绳,马儿高高地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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