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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遇险真相1

    这时,大夫人也正好到清冷园。

    本来她是要与李净初李净忆一同来的,走到半路,临时起意回去取了根野山参,让她二人先行。

    李净烬心想来得正好,她屏退下人,单独把她母女二人留在屋内。

    “二姐姐与母亲可知,当日妹妹遇险,猎户撒了些不知名的粉末。妹妹闻着,竟像是二姐姐身上特制之香。如若不信,可派人去十王府寻阿挽,她衣上所沾香粉,应当还可提取验证。不过两日,香气应未全消弭。”

    李净烬语气中全是为难与疑惑,并非直接指责质问李净初为何害她。李净初进来时,她才联想起此事。

    也不知阿挽当日衣物是否已清洗,被砍出了几道长口子,应当是被丢掉了吧。

    王府还能苛待下人不成。

    但李净初一听,登时脸色煞白,连忙跪在李净烬面前。

    李净初如此这般惶然,大夫人一看,便知李净烬遇险之事,怕跟自个女儿逃不了关系。

    大夫人面含寒色,严厉对着李净初说道,“净初,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李净烬遇险此事可与你有关!”

    李净烬慵懒靠在床边,静静看着这对母女。

    李家二小姐李净初,性温婉而纯善,行温婉而有仪。不止京中权贵,府里下人也对其赞不绝口。

    此事若是大夫人指使人所做,倒有可能,毕竟大夫人一直不喜自己。但大夫人做事断不可能留下把柄,更不可能把脏水泼到李净初身上。

    看李净初这副样子,李净烬颇有识人不清的悲哀。谁曾想,小白花竟是食人花。

    李净初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不断磕头,“母亲,此事是我鬼迷心窍,对不起三妹妹。全怪初儿对十王爷执念太深,故而犯下大错。”

    大夫人看着李净初,也不免心痛难忍。她生李净初时十分顺遂,不像生李旗一般煎熬难捱。李净初从小也比旁人乖巧懂事,待人端庄又和善,往日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踏。

    “初儿,你糊涂!你心仪王爷,为何从未跟父亲母亲提过!若母亲早早知晓,定会拼尽全力替你向皇上求下这门亲事。”

    大夫人愠怒,她只一个女儿,从小便当做掌上明珠,怎会不让如她愿。

    李净初眼神放空,似陷入回忆,温柔摸着怀中的长命锁抽噎说道:“母亲可记得,女儿八岁生辰,先帝后亲自送来生辰礼,却被十王爷摔破。那并非王爷之错,是初儿!初儿彼时年幼,欲向其他贵女炫耀,便偷取出一只平安吉纹血雕玉镯。未曾想,半路竟不甚摔破。女儿甚是恐慌,便躲在暗处啼哭,十王爷却如仙人显现,主动替女儿担下此责,解我困厄。”

    萧烎若在,定会反驳,他没这么善良……他幼年极为调皮,好不容易出趟宫里,加上新学了轻功,便想偷偷藏起。让那烦人的老太监找不到。

    待李净初路过时,他顽劣的利用口技发出一声狗吠。李净初本就心虚,自然被吓了一跳。

    待她回过神,手中玉镯已躺地不起,粉身碎骨。李净初当时一个劲抹泪,他最怕爱哭的小姑娘了,无理又难哄。

    本想等李净初离去他再下去,奈何她久久未挪步。

    他实在腿麻了,没控制住摔了下去。

    彼时萧烎只觉丢人至极,便恶狠狠威胁她不能说出去。

    小恶霸萧烎良心未泯,虽学狗叫,却不想当狗。便提议以自己担下偷出玉镯玩耍、不幸摔坏之责。

    先帝极为生气,当场痛斥了萧烎几句。怕他再惹事,便罚萧烎立刻回宫,抄写五十遍《千字文》。

    先皇后虽对萧烎极为溺爱,却也蹙额含嗔训斥,命他向李吏夫妇及李净初躬身谢罪,想方设法弥补抵消灾厄。

    萧烎翻遍全身,解下颈上精致小巧的长命锁,作为赔礼爽快赠予李净初。自己则揣着摔碎的玉镯,听着老太监的唠叨,认命回宫抄书罚跪了。

    李净初自是想不出来,如今松姿竹骨、谦谦君子的萧烎,会做出那等顽劣行径。

    李净初继续说道,“父亲定早将我与四妹妹画像呈与皇后,十王爷自然也并未看上女儿。女儿亦不愿外祖、父亲母亲,因初儿心中情意,便求皇上赐婚,困其一生。初儿唯愿王爷他日能知晓吾之好,或依旧不纳京华任何贵女。谁料,十王爷竟偏偏定下三妹妹——初儿实难甘也!故而雇了附近猎户。命他们闹事打斗之际,撒出黑市买来的毁容药粉,使得三妹妹成婚后也无法得到王爷宠爱。”

    听到这,李净烬连忙打断,她走到李净初面前,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眼睛,“你只雇了猎户?其余黑衣蒙面杀手呢!”

    “什么杀手,我不知,真不知。我并未想害你性命!药粉只是染上皮肤,会溃烂留痕,不会害人性命的!还好奶娘拿错香囊,不然初儿此生难安。此番说辞,你定是不会信。但三妹妹,听闻你负伤,我便后悔了。今日我求了大哥,想一道上山寻你的,他未允。”

    “二姐姐怎知黑市,药粉想来是大哥所赠吧,他该是也知此事?”

    李净烬看着李净初眼里尽是怨悔,动作神态也不似说谎。

    “去把大公子叫来!”李夫人怒气冲冲的朝着外头吩咐。

    “母亲,净烬,此事与大哥无关的。他并不知晓。是初儿有次听闻下人议论,晚上从大哥那拖走的女子,有些闹得凶的,被撒了些药粉便毁了容。我于心不忍,便差下人偷偷藏了些。”

    李净初紧紧拽着李净烬衣袖,言辞凄切,“净烬,对不起……阿姐对不起你。我李净初愿剃发为尼,断尽尘缘,日日清修赎罪。惟愿三妹妹能平安顺遂,与王爷同心偕老,一生幸福美满。”

    “初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一向处变不惊的大夫人,听此言语也不免慌了神。

    李净烬不动声色,将李净初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拨开,语气疏离又冷漠。

    “二姐姐,你该知晓,出家之事父亲必然不会应允的。京中权贵众多,你我生来注定难逃联姻之命。据净烬所知,因妒构陷亲妹,常会判以杖刑。若‘不睦’之罪名伴随一生,二姐姐,在京华怕是再难昂首立身了。母亲你说,若秦将军调查出真相,您能护得住二姐姐吗。”

    “秦氏与你关系匪浅,且你已与十王爷定下婚约。若你能求秦治放过初儿,我愿用已有一切置换。净烬,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初儿。”

    “二姐姐心地善良,此事应是一时冲动、为爱冲锋罢了。母亲与二姐姐也该知晓,净烬岂像那等残害手足之人。”

    “净烬,你定认为,我害你生母秦烟,又处处针对苛待念归与你。我堂堂丞相之女,怎会如此不堪!我并未动手害过秦烟分毫!下嫁远离京城,也实乃念归所愿。京中不乏品行不端的权贵子弟,我若想害念归,纵有千百种方式。又何必让她下嫁去那等偏远地方,徒留话柄。”

    大夫人走到李净初面前,心疼的将她扶起,轻柔地用巾帕替她拭去眼泪。

    “但你母亲一事,我却难逃其咎。本想下嫁你父,便能一世一双人,却不曾想他早与秦烟有了念归。下人欲讨好我,擅作主张欺压你母女三人。我心中有结,只装作不知、不理。旗儿因早产,小时体弱不堪。秦烟怀你时,府中偶有谣言传出,若你为男嗣,李府他日定将易主。你父为使我安心,或为攀附王家之势,竟遣人暗自给秦烟下堕胎药。我也为人母,便悄悄派人假装说漏嘴,趁机警醒秦烟。却不曾想,她听闻此事,悲痛欲绝,恨所爱之人薄情,才致难产。”

    李净烬不知该作何感慨,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三个为情所困的女子。秦烟的公道,她可以不讨。

    但她李净烬的公道,必定要讨的!

    李净烬做出主人翁姿态,从容不迫坐到桌前,提壶斟茗,姿态清雅。

    她斟了三杯,示意她母女二人坐下喝茶。

    大夫人与李净初心中古怪,不明白她卖的什么关子。

    “二姐姐与母亲来了许久,怕是早已说得口干舌燥。净烬却不曾倒杯茶水,莫怪莫怪。且先饮茶稍坐,大哥该快到了,许有好戏登场。”

    李净烬指尖轻抚盏沿,笑意盈盈,朝着她二人举起杯子,自行饮尽一杯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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