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丽莎请求巴伦让特蕾莎带自己出去喝咖啡,特蕾莎害怕像上次那样被鞭打,恳求巴伦让其他人带小姐出去,可是丽莎指明要特蕾莎一起去,特蕾莎特意挑了一处贝拉经常出现的咖啡馆,果然遇见了贝拉,贝拉过来和丽莎打招呼,丽莎微笑回应着,然后她让特蕾莎在咖啡店外面等着,她说自己和贝拉有些话要说,特蕾莎虽然十分不情愿,也只能按丽莎的吩咐去做。

    贝拉对于丽莎的主动靠近欣喜若狂,他结结巴巴地表达自己对丽莎的喜欢,丽莎有些不耐烦,她直接问道,“你说的你看见艾米和她哥哥查尔斯发生了关系,这是真的吗?”

    贝拉愣了一下,“啊?是真的呀。”

    “我要听细节,更多的细节。”

    贝拉其实看得并不真切,他判断出艾米和查尔斯做了完全是根据他的臆想,他为了不让丽莎失望,他只好编织了更多的细节,可是丽莎总是不断提出疑问,弄得贝拉也有些招架不住。

    “你说艾米一直在叫,她为什么叫。”

    “因为她很快乐。”

    “快乐就会叫吗?”

    “当然,幸福到极致,就会叫出来。”

    “那她叫些什么?”

    贝拉一脸□□,“哦,快点,查尔斯,哦,查尔斯,要到了。”

    “她叫这么小声你是怎么听见的?”

    贝拉有些着急,“丽莎,这里这么多人,我没办法喊出来。”

    “可是为什么艾米会叫查尔斯快点。”

    “因为动作快才有感觉。”

    “是什么感觉?”

    贝拉有些烦了,“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丽莎,你为什么不去问艾米呢,你是她的好姐妹,她什么都会跟你讲的。”

    “查尔斯要和伊莲订婚了,艾米不会承认的。”

    贝拉笑了笑,“所以我说她□□。”

    “你说男女做这种事情会快乐,我问你,女孩和女孩做这种事也会快乐吗?”

    贝拉笑了出来,“这是没法的事情,丽莎,女孩没有那种工具。”

    “什么工具?为什么男孩有女孩没有?”

    贝拉哈哈笑了起来,“男孩女孩当然不一样了。”

    丽莎觉得贝拉的笑有一些嘲弄的成分,她有些不高兴,“我知道不一样,可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

    “就是...就是男孩有不一样的东西”,贝拉越说越小声,他边说着边偷看丽莎的神色。

    丽莎一脸正经,“不可能,那进不去的。”

    贝拉被丽莎的言语弄兴奋了,要不是他确定丽莎不懂这些,他简直要怀疑丽莎在跟他调情。

    贝拉看着丽莎,眼睛亮晶晶的,“丽莎,你跟我试一下,就知道能不能进去了。”

    “跟你?我不要。”

    “丽莎,镇上很多你这样大的女孩子都做过了,像艾米她都做过了,你不想要吗?”

    丽莎觉得她要是说她和枕头试过,那很无聊,一定会遭到贝拉的嘲笑,于是她只是耸耸肩,“我现在不想做这个。”

    贝拉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那我可以去找你,丽莎,我可以想办法偷偷溜进你家。”

    丽莎瞪了贝拉一眼,“不行,爸爸会吓坏的。”

    贝拉坚持着自己不会被人发现,丽莎仍旧终止了话题,表示自己不想谈这个,她丽莎拿着汤勺搅了搅面前的那一杯咖啡,挑开话题,“你觉得女孩和女孩接吻算怎么回事?”

    贝拉有些惊讶,“你和艾米接吻了?”

    丽莎有些生气,“不是我和艾米,我不是那种人。”

    贝拉嗯了一声,丽莎又重申了一句,“我可不是倒错者。”

    贝拉不知道丽莎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丽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她不耐烦地搅着咖啡,“好了,贝拉,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华纳没有借钱给伊莲的父亲,也没有在巴伦面前提起伊莲一家,实际上,他想拖延一段时间,他想让儿子看清伊莲一家的真面目,华纳调查过伊莲,伊莲并不是一个守身的女孩,她有好几段情史,曾经有一个男孩也跟伊莲谈到了快结婚的地步,也是被伊莲爸爸的要求吓跑了。华纳觉得只要伊莲觉得在查尔斯身上讨不到什么,自然会离开的。

    华纳处理这样的事情已经有经验了,曾经华纳的弟弟也爱上了一个虚荣的女人,他不顾一切地和这个女人结了婚,最后付出惨痛的代价。

    果然,在不久之后,查尔斯就抓到伊莲出轨了,伊莲说只是为了应付她父亲,她父亲叫她跟查尔斯分手去跟凯尔爵士结婚,凯尔是个中年男人,他的妻子在不久前过世,伊莲说她也不想这样,都怪查尔斯不能给她更多的钱。

    查尔斯很生气,他冲进伊莲的家,警告了伊莲的爸爸,这彻底惹怒了伊莲的父母,他们明确表示要伊莲和查尔斯断绝来往。伊莲找到查尔斯,说只要查尔斯拿出比凯尔娶她更多的钱,她父亲会同意她和查尔斯的婚事,查尔斯表示他可以出这笔钱,但是他要求伊莲从此不再联系她的父母,伊莲很生气,她说查尔斯不尊重她的家人。

    一周后,伊莲和凯尔订婚了。

    查尔斯郁闷地喝着酒,一个穿着棕色布裙的女孩走了过来,她托着一把精致的烟枪,她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查尔斯,“我说了,她会抛弃你的。”

    查尔斯喝光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我现在不想谈这些,卡西”,查尔斯示意酒馆的侍从再给他一瓶酒。

    “还没到晚上,你就打算醉醺醺的回去吗?”

    “我不想回去,他们一定很高兴,他们本来就不希望我和伊莲在一起。”

    卡西笑了笑,“你不能怪他们,他们被骗过一次了。”

    “喂,你在替他们说话吗?”

    卡西的眉眼弥漫在烟雾中,“我为什么要替他们说话,这也改变不了他们是贱人的事实。”

    查尔斯往桌上丢了一沓钱,“奶奶还是很想见你。”

    卡西皱了皱眉,“查尔斯别让我发火。”

    查尔斯笑了笑,收回了钱,“要是伊莲看到了,早就拿走了。”

    “那你早就该知道,她不爱你。”

    查尔斯叹了一口气,“我以为她对我是特别的。”

    “艾米对你来说才是特别的。”

    查尔斯呛了一下,“别胡说八道。”

    “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不利用她对你的迷恋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十五岁的小姑娘,你说什么她都会听你的。”

    “卡西,我不想这么对她,她是我的妹妹。”

    卡西笑了笑,“可是她不肯把那东西给你,查尔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有必要的话,上你的妹妹吧。”

    查尔斯骂了一句粗话,卡西咯咯地笑了起来。

    查尔斯这几天一直出去喝酒,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回来,艾米一直守在门口,看见查尔斯回来了,她迎了上去,捏着鼻子叫道,“查尔斯,你是不是抽烟了?”

    查尔斯推开她,“关你什么事?”

    华纳看见查尔斯在凶艾米,他生气地走过去,“查尔斯,对艾米客气一点。”

    艾米说,“没关系,爸爸,他喝醉了。”

    华纳瞪着查尔斯,“伊莲明天要订婚了,她邀请了我们。”

    查尔斯捏紧了拳头,“这个贱人。”

    华纳生气道,“伊莲嫁的这个男人,是准公爵,他们邀请我们,我们不能不去,你要记住,这场羞辱是你带给我们的。”

    艾米抗议道,“公爵又有什么了不起,伊莲伤害了查尔斯,我是不会去的。”

    查尔斯的奶奶叹气道,“我是一定要去的,我要把送她的那条宝石项链要回来。”

    第二天,查尔斯家的人都参加了伊莲的婚礼,家里只留下了查尔斯,似乎是华纳要留下查尔斯一个人刻意羞辱他,艾米抗议过她不想去,但还是被带走了。艾米虽然对华纳的行为有所不满,但当她到了婚礼现场,这种情绪很快被随处出现的惊喜所冲淡,就比如伊莲穿的这套礼服,艾米很是喜欢,她两眼巴望着,似乎想在这件衣裙上盯个洞出来。

    伊莲披着长可及地的白色大披肩,两边露出绸子长裙的宽阔的镶边,下身是绣工精细的纯白长裙,她乖巧地站着,睁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脸上挂着一点淡淡的微笑,加上她那两道弯弯细长的眉毛,眼睛上盖着的浓密的睫毛,和当眼帘低垂时,玫瑰色的脸颊上多的一抹淡淡的眼影。这一切都让伊莲看上去美极了。

    艾米忍不住想,从前的伊莲虽然也很漂亮,但给人的感觉更多是亲切的充满活力的,有的人还要借此批判一句轻佻,而今天的伊莲看上去是那样矜贵,她像一个出身贵族的小姐,举手投足间显露着优雅和从容。

    伊莲一见到艾米就热情地抱住了她,“哦,你们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你们知道的,我没有多少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朋友。”

    奶奶盯着伊莲脖子上戴着的宝石项链,“我们都为你高兴,小甜心你实在太漂亮啦。”

    伊莲摸了摸项链,“我真的很感谢您送我的这条项链,但我已经没有跟查尔斯在一起了,我想我应该还给您。”

    伊莲说着要解下项链,奶奶却推辞着不要,“伊莲,我想不出有谁比你更适合佩戴这条项链,你的美让它更漂亮了。”

    艾米有点不明白,她刚想问奶奶就被伊莲悄悄拉到一旁,伊莲紧张地问道,“查尔斯有没有说要来?”

    艾米皱了皱眉头,“查尔斯不会过来,伊莲,你难道想看见他吗?”

    伊莲叹了口气,“我希望他能真心地祝福我。”

    艾米没有说话,伊莲又补了一句,“你知道的,这也不是都是我的错。”

    艾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大家都知道是你抛弃了查尔斯,他因为你丢尽了脸面。”

    “不是的,我跟查尔斯说过,我爸爸需要钱...”,伊莲看到艾米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又改了口,“当然,我也不是完全因为钱,我离开他是因为他和别的女人有不清楚的关系。”

    “什么?”

    “她叫卡西,查尔斯经常跟她见面,每次我问她是谁,查尔斯总说这只是他的一个朋友,他甚至不愿意介绍我和卡西认识。我知道卡西的身份,她妈妈叫麦丽,她们住在利兹那边,她们经营着一家餐馆。”

    “伊莲,你不能因为你对不起查尔斯就说他也对不起你,我相信卡西只是他的朋友。”

    伊莲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麦丽吗?她可不太规矩,我的意思是说,她有点放荡,请原谅我用了这个词。”

    艾米听说过麦丽这个人,她曾经和查尔斯的叔叔在一起过,后面他们又分开了,艾米说,“我知道麦丽,可是这跟查尔斯又有什么关系呢?”

    伊莲故作惊讶,“麦丽害得查尔斯的叔叔自杀了,她骗了那个可怜的男人的钱,她和情人跑了。艾米,查尔斯和这种女人的女儿交往,我相信如果是你,你也会多心的。”

    艾米想起查尔斯身上的烟味,“卡西她抽烟吗?”

    伊莲笑了笑,“也许吧,我也没见过她,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查尔斯他抽烟,我一直很不喜欢。”

    “你是觉得卡西和查尔斯是因为都会抽烟所以混到一起去了吗?老实说我也不喜欢烟的味道,但是男人都会抽烟的,女人却几乎很少抽,我不确定卡西会不会抽烟。但是艾米,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互相吸引,那决定不会只因为有一点兴趣相投,像卡西那样的女人,查尔斯对她的心思绝对在别的上面。”

    艾米已经完全无心在伊莲的婚礼上了,她不相信查尔斯会是那种追逐□□关系的庸俗不堪的男人,她很想回去,她想要追问查尔斯关于卡西的事情,终于在婚礼已经结束了宣誓的环节而进入到宴会的时候,华纳看出了她的不安,艾米便借机提出自己不太舒服提前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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