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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酒惊魂,生死抉择

    夜幕降临,夜色染空,似一出杀人的戏剧拉上了漆黑的幕布。

    换上侍女服饰的郑鸢,揣着那壶毒酒,呼吸一直没有平静过。

    真的要这么做吗?

    那可是……抗倭英雄!

    多少人会因此再次遭受倭寇的荼毒,多少家庭会支离破碎?

    如果爹娘知道,他们会不会骂我、恨我?

    如果圆仔知道,他一定会看不起我!

    郑鸢想起有一次爹带他们姐弟俩进城,听了说书人讲起戚英雄力破大倭寇的故事。她和圆仔听得如痴如醉,晚上睡觉时圆仔还举起拳头说“姐,我要成为戚英雄那样的人物,杀好多好多的倭寇”。

    “姐,我也想成为英雄”

    可是,说这句话的圆仔,渐渐模糊,渐渐变成了牢里的弟弟。一身血衣,声音如破锯,全身断骨……圆仔,姐就站在你面前,你却无法抬头看姐一眼!

    不行!

    绝对不行!

    圆仔你不能有事!

    不管是谁,只要能救你,姐都会心甘情愿付出代价!

    哪怕姐成为万人唾弃的恶魔!

    “呵呵,戚将军大驾光临,咱家这画舫也是蓬荜生辉。”

    “杨大人过谦了。”

    来了!

    郑鸢听见了一道浑厚的声音与杨公公对话,双手不由得握紧了那壶毒酒,这酒是救弟弟的希望。

    她把酒壶藏入腰间,走出里屋,来到了船上的伙房,和其他的侍女一同装点菜肴,准备开始上菜。

    其他人见她的穿着,并未多看她一眼。

    郑鸢垂首,托着红漆木盘,混在一列侍女中步入宴厅。盘中央,正是那壶鸠酒。

    脚步落在地毯上,无声,却似踏在她心尖。她能感到腰间那瓷壶的轮廓,像一块寒冰,硌着她的肉。

    戚将军端坐主客位,并未着甲,只一身靛蓝常服,却坐姿如松,肩背挺直。他只是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的沙场气息,便已压过了满室沉香的甜腻。那目光偶尔扫过,沉静而锐利。

    杨进喜脸上堆着程式化的笑。他的指尖在桌上极轻地一点,目光似无意般掠过郑鸢。

    是时候了。

    郑鸢上前。她执起酒壶,壶身冰凉,指尖却烫得骇人。她向戚将军面前的空杯倾酒。琥珀色的酒液滑入杯中,声响在她耳中如惊雷。

    就在酒液将满未满之际,一只骨节分明、布满粗茧的手,倏地按住了杯口。

    郑鸢动作一僵,呼吸骤停。

    “且慢。”戚将军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并未看郑鸢,目光直视杨进喜,“杨公公,这酒……色泽深郁,香气却略显滞涩,不知是何名品?”

    杨进喜笑容不变:“不过是南边新贡的‘琥珀光’,戚将军尝尝便知。”

    “哦?”戚将军的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终于缓缓转向郑鸢,“这位姑娘,面色为何如此苍白?”

    郑鸢感到杨进喜的目光如针般刺在她背上。她喉头发紧。

    “奴……奴婢无事。”她声音干涩。

    “是吗?”戚将军端起酒杯,移至鼻下,微微一嗅。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放下,眼神如鹰隼般锁住郑鸢,“这酒,味道不对。”

    一瞬间,空气凝固。

    郑鸢浑身血液仿佛逆流。

    “将军说笑了,”杨进喜尖细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佯怒,“莫非是觉着,咱家会在酒中下毒不成?”他这话看似对戚将军说,实则每一个字都砸在郑鸢心上——你敢说,你弟弟就死。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郑鸢。

    说,是即刻的死亡。

    不说,是永恒的良知谴责,以及任务失败后弟弟的死亡。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死寂的、令人窒息的瞬间——

    完了!不能说!说了圆仔立刻会死!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猛地窜起!唯有将“下毒”变为“意外”,才有一线生机,才能既不立刻触怒杨进喜,又暂时保下戚将军!

    “啪嚓——!”

    她猛地松手,任由那瓷壶坠地,摔得粉碎!毒酒四溅,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她随即扑通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抖得如同狂风中的残叶,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与恐惧:“将军恕罪!是奴婢手脚笨拙,未能拿稳酒壶……冲撞了将军,奴婢罪该万死!”

    戚将军,对不住……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戚将军深沉的目光在她剧烈颤抖的背上停留片刻,又转向面沉如水的杨进喜。

    杨进喜冷哼一声,拂袖斥道:“没用的东西!惊了戚将军大驾,留你何用!”

    戚将军却抬手制止,目光锐利地看向郑鸢:“此女行事慌张,形迹可疑。来人——”

    他话音未落,两名一直守在门外的亲兵立刻上前,正是随他登船之人。其中一人,正是引郑鸢上船的黑鸦。

    “将此女押下,严加看管,待本将军亲自审问!”

    郑鸢甚至来不及反应,双臂便被反剪,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压得她直接跪倒在地。她惊恐地看向杨进喜,却只看到他垂眸品茶的侧影,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她被粗暴地拖向底舱。

    底舱阴暗潮湿。她被绑在木柱上,绳索勒进皮肉。

    黑鸦站在她面前,眼神冷硬:“说!何人指使你下毒?”

    郑鸢浑身一颤,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她能说什么?说出杨公公?那弟弟立刻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奴……奴婢不知……是意外……”她声音微弱。

    “意外?”黑鸦猛地出手捏住她下颚,“酒壶碎片上的毒腥味还没散!你这点伎俩,骗得了谁?”

    他的目光像刀子:“最后一次机会。主谋是谁?”

    郑鸢闭上眼,弟弟浑身是血、无法抬头的模样清晰得刺心。

    “奴婢……真的……不知……”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黑鸦松手,后退一步示意。

    皮鞭划破空气,带着尖啸落下。

    “啪!”

    火辣辣的剧痛瞬间炸开。她猛地仰头,所有的惨叫都被死死锁在喉咙里,只化作一声压抑的闷哼。

    不能叫。

    不能求饶。

    更不能说。

    说了,圆仔就没了。

    “说。”

    第二鞭,第三鞭……疼痛像浪潮,几乎要将她的意识吞噬。冷汗浸湿了额发,和泪水、血水混在一起。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口中充满铁锈味。脑海里只有弟弟瘫在牢里的样子。

    不!

    她不能让他死!

    这信念像一根烧红的铁柱,撑住了她即将涣散的意志。她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发抖,可牙关依旧紧咬。

    黑鸦皱紧眉头。这女子的顽强出乎意料。他挥手让兵士停下,蹲下身平视着她: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他压低声音,“还是说……你有什么把柄,被人捏住了?”

    郑鸢猛地睁开眼,瞳孔在绝望中收缩。

    看到她这个反应,黑鸦心中了然。他不再逼问,站起身:“看好了,别让她死了。”

    沉重的舱门关上。

    黑暗彻底降临。

    郑鸢被吊在绳索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背上的伤口,痛入骨髓。比□□更痛的,是那无边无际的绝望。

    戚将军的人不会放过她。

    杨公公冷眼旁观,随时会舍弃她和弟弟。

    而她,连一句真相都不能说。

    她输了,输掉了良知,也可能……终究救不回弟弟。冰冷的泪水混着血水滑落,滴在肮脏的舱板上。

    这无边的黑暗与剧痛,似乎就是她和圆仔共同的,看不到希望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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