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琪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惊醒——她的怀表正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表盖开合间传出BBC早间新闻的片段:"...今日苏格兰地区晴朗..."
她伸手按住怀表,金属外壳还带着被窝里的余温。窗外,黑湖在朝阳下泛着粼粼波光,丝毫看不出上周那场骚动的痕迹。
和格兰芬多一起上变形课不是件应该放松警惕的事,今天也不例外。
"把针变成纽扣,关键在于手腕的转动。"麦格教授的声音在变形课教室里回荡。
赛琪专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银针,魔杖尖微微发颤。她的眼镜滑到了鼻尖,却顾不上推——怀表正压在课本下轻微震动,提醒她三秒后詹姆·波特将要制造的混乱。
"三、二、一..."
"哇哦!"詹姆的惊呼准时响起。他的针变成了一只会动的迷你小象,正用鼻子吸邻桌西里斯墨水瓶中的墨水。
麦格教授锐利的目光扫过来时,赛琪的怀表突然从口袋跳出,机械女声清晰播报:"...伦敦动物园迎来新成员..."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大笑。西里斯趁机把自己的纽扣变成了微型收音机,外壳上还刻着BBC的台标。麦格教授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波特先生、布莱克先生,各扣二十分。至于霍尔小姐..."她拾起那枚吵闹的怀表,"我想这应该交由院长保管?"
"教授,"赛琪推了推眼镜,"它其实是个科学仪器,偶尔不太精准。"
"麻瓜科技与魔法结合?"麦格教授的眉毛微微扬起。她突然挥动魔杖,怀表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回赛琪手中。"下不为例。"
不论怀表有多么异常也没有时间再去探索,因为期末考试要来了,赛琪正伏在橡木长桌上,鼻尖几乎贴着一本摊开的《基础魔咒原理》。她左手按着简易计算器,右手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快速记录着数字,时不时推一下滑落的眼镜。
"第17次试验,"她小声嘀咕,"咒语音节持续时间与效果的关系..."
母亲寄来的情绪监测徽章正显示着代表"高度专注"的深蓝色波纹,边缘已经开始泛起来代表疲惫的浅红。
"你在做什么?"莉莉·伊万斯抱着一摞书坐到对面,红发间。别着用作书签的羽毛笔—— 这显得她又俏皮又可爱
赛琪举起记录本:"我发现了一个规律。"本子上整齐排列着魔咒课数据。"梅林啊,"莉莉瞪大眼睛,"你居然用麻瓜的方法记录魔法?"
"这不难,"赛琪翻开下一页,上面画着简单的折线统计图,"只要用秒表——"
"科学家小姐又在做实验?"西里斯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他弯腰看向笔记,黑发扫过赛琪的耳际,"所以...挥杖越快越好?"
"不,是找到最佳区间。"赛琪的耳朵微微发烫,情绪徽章边缘泛起一丝粉紫,"比如漂浮咒在0.7到0.9秒之间效果最好。"
西里斯将手中的加隆弹向空中:"酷,不过要打赌吗?我赌弗立维考试肯定考漂浮咒,所以,休息一下吧。"
魔法有什么捷径吗?可以依据一些小技巧来达到更好的效果吗?赛琪对魔法与科学的联系一直很好奇,她正在对比《魔法理论》和麻瓜物理课本。草稿纸上画着简单的杠杆示意图,旁边标注:"魔杖支点与发力关系"。
"你需要的是这个。"
一本《咒语力学基础》被推到面前。斯内普站在逆光处, 赛琪惊讶地抬头:"这是三年级教材..." "第47页,"斯内普的声音带着惯常的讥讽,"有你要的'支点理论',虽然作者用的是魔法术语。"他转身离去前瞥了眼她的情绪徽章,"别指望靠麻瓜把戏通过考试。" 赛琪翻开书,发现页边竟有细小的笔记——有人用铅笔标注了麻瓜力学类比。
对于即将到来的考试,莉莉斯内普和卢平是好学生,詹姆与西里斯又聪明极了,至于彼得,他很努力的平衡冒险和学习的权重。赛琪对于在真正考试来验证自己的结论兴奋不已。
魔咒课实践考试上,弗立维教授要求演示的"急急现形"恰好是赛琪成功率最低的魔法。 她深吸一口气,想起数据本上的要点:手腕角度15度 ,咒语持续1.5秒 ,想象笔记本的内容。
"Aparecium!"
墨水从无色变成墨黑色,虽然到最后笔记本中还有一段话没有显示出来,但弗立维教授还是露出微笑:"出色的理论应用,霍尔小姐。实操A,理论O。"
魔药学和天文学倒是很符合赛琪的归纳,她达到了O,作为实践类型的草药学在卢平的帮助下顺利获得了E,天文学,魔法使采用论文制,总而言之,这次考试很圆满的完成了。
"这不公平!"詹姆挥舞着成绩单,"她实操刚及格总分却比我高!" 莉莉翻着赛琪的笔记本:"因为她用科学方法找到了规律。" 西里斯突然抢过本子,指着最后一页的涂鸦:"这是什么?一个笑脸?"
赛琪慌忙合上本子,但众人已经看到那幅简笔画:戴眼镜的女孩被一群小人围着,所有人都画着夸张的笑脸。情绪徽章瞬间变成绯红。
"看来严谨的科学家也相信快乐魔法。"卢平温和地说。
远处,斯内普站在橡树阴影下。当他转身离去时,袍角带起一阵风,吹散了赛琪脚边的一页草稿——那上面画着魔杖轨迹分析图,角落里却有个小小的"S.S"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