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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郑晖四

    李扶摇抱拳:“在下松阳县捕头李扶摇,手下之人鲁莽,多有得罪,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容一满脸桀骜不驯:“你们县太爷呢,把我们主子请了来,让你们县太爷出来说话!”

    李扶摇听到容一如此不客气的语调,面不改色,理了一下衣袍,坐在他们对面:“若是几位真跟我们所查的案子有关,自然有见县令大人的时候!”

    容一一听,立刻动怒,李扶摇言下之意,不就是他们犯了罪,县太爷自然会出来治他们的罪吗!

    “容一,退下!”这一次的呵斥声音平稳,息怒难辨,可那侍卫却脸色一凝。

    李扶摇一看,眼神微动:“想必,这位公子就是主事之人了!怎么称呼?”

    “李捕头!在下‘‘祁若安’’!属下所有冒犯,李捕头不要见怪!”

    李扶摇挑眉耸肩:“我们也无意冒犯诸位,不过近来县中出了一桩人命官司,刚才我听手下说你们有一匹红马,而且额间带了一撮白毛?”

    “不错!”‘祁若安’的态度倒还好。

    “敢问祁公子,这匹马你们是从何得来的?”

    “是在下的护卫昨日从马市购得!”

    “马市?”

    “不错,我们自己的马匹被人盗走,无奈之下只能去马市又购了一匹!”

    “不知是哪里的马市?”

    “西街马市!”

    “何山!”

    “属下在!”

    “立刻去西街马市将牙侩带过来!”

    “是!”

    李扶摇笑着看向‘祁若安’:“几位稍坐片刻,等牙侩来了,证明几位所言不虚,你们就可以平安离开了!”

    ‘祁若安’扯扯嘴角:“无妨,县衙中的茶不错,世间罕有,在下趁此机会多坐一会儿,也好多饮一杯!”

    李扶摇玩味一笑:“看公子的气势,可不像是少了好茶的人!”

    ‘祁若安’端起茶碗轻拨:“何以见得?”

    李扶摇往椅背上一靠:“我看公子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风流,倒是像极了戏文里的大家公子!”

    “李捕头眼力不错,某确实出身大家,不过家道中落,如今沦落为一届生意人了!”

    李扶摇看着他身后的两个侍卫也不挑破,转而说起别的:“不知祁公子是做什么生意的?”

    “茶叶、绸缎、米面粮油,什么赚钱做什么!”

    “祁公子年少有为!”

    “不比李捕头,年纪轻轻竟成了这县衙中的捕头!”

    李扶摇理了理衣袖,语气谦逊:“我这都是依仗县令大人提拔!”

    ‘祁若安’勾着嘴角看向李扶摇:“都说松阳县县令,为官清廉,治下有方,县令大人既能从一众属下中提拔李捕头,想必李捕头自有你的过人之处!”

    “哦?祁公子可看出李某哪里过人?”

    ‘祁若安’轻笑:“眼下看来,李捕头定力过人!”

    “祁大公子果然有趣!”李扶摇脸上是无懈可击的笑,“不知祁公子,此番到了松阳县又为的是哪一桩生意呢?”

    ‘祁若安’面露烦恼,摇摇头:“此番来到贵县,不是为了生意,而是为了找人!”

    “找人?”李扶摇眉宇间是恰到好处的疑惑,“不知是什么人,竟值得祁公子如此大费周章,亲自跑一趟,毕竟松阳县也不是什么富饶之地!”

    “家中出了逃奴,逃跑时挟裹了我不少家产,容某为人小气、记仇,发誓定要亲自将那逃奴抓住,以家法处置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滥用私刑可不提倡啊!”

    “李捕头放心,容某心中有数,不过那逃奴曾经是卖身给容某的!”

    “那这奴才着实大胆,擅自逃离不说,竟还敢偷盗主人家的贵重物品!”李扶摇故意将家产理解为贵重物品。

    “算不得什么贵重物品,不过对容某有些特殊意义!”

    “不知可有什么是咱们县衙能帮上忙的,此翻耽误祁公子的正事,李某也有心补偿一番!”

    ‘祁若安’弯弯嘴角:“若有需要,祁某自然跟李捕头开口,届时还望李捕头莫要将祁某拒之门外才好!”

    “祁公子实在客气!”李扶摇听到动静,抬头看向门外,“来了!”

    “小人方铁嘴见过李捕头!”

    “起来吧!”

    方铁嘴忐忑起身,望着坐在椅子上的人,有些紧张。

    李扶摇问他:“昨日有人在你那儿买了一匹马,马身红色,头上却有一撮白毛,你看还记?”

    “记得!记得!”方铁嘴连连点头。

    “那你看看买马之人可在这堂中!”

    方铁嘴抬头在堂中四处一看,望向‘祁若安’一行人,指着容一:“就是这位黑脸公子!”

    “你可看仔细了,当真是他?”

    “看仔细了,李捕头!”

    黑脸公子容一,一脸不爽,他知道自己长得黑,但也没必要来一个人就说他黑吧!

    ‘祁若安’站起身来:“既然李捕头已经证实了祁某的护卫所言不虚,我等也就告辞了,至于那匹马……”

    李扶摇主动提出:“县衙中也有不少良驹,祁公子的护卫去择一匹,以此来换你们的红马,祁公子意下如何?”

    “有何不可?”‘祁若安’替容一做主。

    他们一行人离开后,李扶摇才再次看向方铁嘴:“你跟我来!”

    李扶摇让他带到那匹马跟前,让他辨认:“你仔细看看这匹马,可是你卖出去的那匹?”

    方铁嘴走到马匹跟前,将马仔细打量:“正是小人卖出去的那匹马,李捕头您看,这匹马的耳朵上有一个小缺口!”

    李扶摇一看,果然,这马的左耳上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那这匹马你是从何而来的?”

    “是别人卖给小人的!”

    “谁卖给你的?是男是女?又是什么时候卖给你的?”

    方铁嘴陷入回忆。

    “是个男人,比小人高出一个脑袋,不过挺瘦的!”

    “前日下午,马市都要闭市了那人才来,小人没见过那人,而且他应该是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带着斗笠穿了一身素色麻衣,倒是看不出什么特别,不过那人听口音不是咱们松阳县的,而且他手上有一个胎记!”

    “胎记?”

    “是的,小人给他银子的时候看到了那人的左手手腕处有一个红色胎记!”

    “那你可看清了胎记是什么形状?”

    “这……小人就没有看清了!”方铁嘴摇摇头,他当时也是余光瞟到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后面若有事我再让人传唤你!”

    “小人告退!”

    方铁嘴离开后何山凑到李扶摇跟前:“头儿,那咱们是不是要去找这个左手上有一个胎记的人?”

    李扶摇叹了一口气:“是要去找这人,不过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不过下一瞬,李扶摇又立即振作起来:“你让人这几日把守着县城各个出口,就说县衙丢了贵重东西所有出去的行人都要检查!”

    ‘祁若安’一行人离开县衙后,见着周围无人,容二迫不及待地问:“主子,县衙的人他们是在找……”

    剩下的话被‘祁若安’一个眼神堵回腹中。

    “容一,容二!”

    “在!”

    “你们俩这几天一个去盯着那位李捕头,一个注意一下县城中的动静,没准儿咱们能借助这位李捕头的手找到人!”

    容一皱眉:“就凭他?”

    ‘祁若安’眼眸中都是笑意:“就凭她!”

    容一还是不懂:“主子,属下不懂!”

    ‘祁若安’这会儿心情好,好心替他解惑:“你可知道松阳县的县令是谁?”

    “容一不知!”

    “是秦松!”

    容一知道这人,当年也是京中的风云人物了:“秦松?前刑部尚书李宏的学生?”

    “不错,李宏的学生!”

    “可是他怎么在这儿做个小小的县令?”纵然李宏死了多年,可他的故旧仍在,他唯一的学生,怎会无一人照拂!

    “当年李宏尚在,秦松因为性情耿介,见罪于皇帝,被贬到蜀中多年。”‘祁若安’眼神幽深,想到一些往事,眼底似乎有些怀念的意味。

    “秦松这些年,从蜀中到凉州,又从凉州到了,每到一个地方就将那处治理的井井有条!”

    “按理说他有政绩,早就该升迁了,可是却偏偏到了松阳县做了一个小县令,你说奇不奇怪?”

    容一略想了想,试探着开口:“他得罪了皇上,不敢进京也是有可能的!”

    ‘祁若安’摇头:“恐怕不是他不敢进京,而是有别的计划,李宏唯一的学生,却一直在县令的位置上打转,怎么听怎么觉得难以置信!”

    容二听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那位李捕头是秦松亲自提拔的,其手段能力想必都是信得过的,何况咱们想找的人也是这位李捕头的想找的人!所以主子是想借李捕头的手……”

    “在别人的地盘上行事,终究没有那么方便,能借这位‘地头蛇’的手,自然省时省力!”‘祁若安’挑眉,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我估摸着这会儿城门口、码头都已经戒严了,就看咱们和这位李捕头谁能先抓到这只老鼠了!”

    容一武艺高强,却少了些玩弄人心的手段:“主子竟对这李扶摇有这么高的评价!”

    “方才你看我与他的堂中闲话!若是常人,我怕是要打听不少消息出来,可方才和这位李捕头说了一盏茶不止的功夫,除了知道他的姓名你看我还打听出别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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