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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2

    姜乐葵哼着小歌,一蹦一跳地迎着热气回到了看台这。

    运动会这三天,高鹤扬像是个跟屁虫一样缠着乔心羽,两人又坐在了一块。

    高鹤扬这人吧,不算丑,单眼皮,五官端正,不太爱笑,还算有点小帅。

    但他跟贺嘉名比起来就逊色太多了,就光是性格这一点就比不过。

    人家贺大少爷也经常冷脸,相处久了还挺亲民的,还有点小热心。

    别人不会的题找上他,贺嘉名看一眼就会给出答案,还会大方附带送一个解题步骤。

    偶尔吧,他还能跟白穗子,宋翰飞聊上几句,唯一一点是太骄傲,也在情理之中啊,人各方面优越的条件摆在明面上呢。

    听宋翰飞说,他家世也很好,妥妥一个矜贵的大少爷落难了,才住在一片老旧小区那。

    高鹤扬呢?长相,脾气,为人处事样样都比不过那位哥。

    还想追到乔心羽这种女神,痴、心、妄、想,姜乐葵在心里鄙视的想。

    这不,高鹤扬手里攥着拍立得,像是求合照,他不擅长跟女孩聊天,半天憋住一句就拍一张。

    乔心羽被烦得蒙头捂脸,一直摇头说不行,不想拍。

    秋天啊,多少人的秘密都藏在风里,暴露在天光下。

    这会儿夕阳余晖下,清风拂过柳枝,秀发扬起。

    白穗子无所事事地抱膝坐着,她把外套兜头盖上用来遮挡阳光,目光直勾勾盯着跑道。

    她坐的位置刚好离终点处不远,能把赛场上的少年们一览无余。

    贺嘉名这人是最容易让人嫉妒的存在,他好像干什么事,无论在什么领域里都是最优秀的。

    也没辜负追捧他的同学们的期望,他像是一头狮群中的狮王,又成了领跑。

    跑道上别的男生们稀稀拉拉的跑着,都被甩开了半圈。

    全程共有三千米,光拼速度很难有把握,拼得是稳和毅力,这点这哥做得算是很聪明了。

    在这闷热的秋意下,他清爽如风,慢慢跑,每一步像是踩在琴键上弹着钢琴。

    给人一种无论前方有多汹涌的海浪,他也能摇帆挡下,立于动荡中,撑得住天地的考验。

    他是恣意张扬的少年,是会让人无脑去追捧的人。

    不为什么,谁让他是一代天骄贺嘉名呢。

    白穗子手撑着脸发呆笑出来,谁起的外号?还挺一针见血的。

    姜乐葵凑过来了,问她要不要去操场上一起拍照留念,然后又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这小可怜扭伤了。

    于是乎,姜乐葵特同情地揉揉白穗子的蘑菇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跳下看台说那她去了。

    白穗子叹口气,被宋翰飞一通狂吼声吸引。

    跑道一边,宋翰飞本人像只猴子乱窜,手里挥舞着一个墨镜,声嘶力竭:“贺嘉名!快快快!墨镜!墨镜!接住,一会儿装逼用!”

    “有病啊你。”贺嘉名跑着笑了声,话是这么说,他如人所愿,顺手把墨镜接过转了圈,然后戴到头发上。

    最后一段一百米,五十米,十米,贺嘉名毫无悬念地获得了胜利。

    那一秒,恰好掉下来的墨镜卡在了高挺的鼻梁上,少年点头咧嘴笑了下,被宋翰飞搂住肩膀骂牛逼。

    欢呼声如海浪拍在礁石上,周围的男女生热烈尖叫庆祝着,海花层层卷起达到高潮!

    少年终成王。

    咔嚓一声,乔心羽早跳下地面,高高举起相机,快速将这一幕留在这段高中的时光里封存。

    她开心道:“贺嘉名,我就知道你能拿到第一名。”

    贺嘉名也累得够呛,男生弯着如山脊的宽背,大手撑在腿上拎着墨镜,慢慢调整好了呼吸,太阳衬得他皮肤像薄白的纸。

    他腾出手把垂挡视线的湿发抓了抓,往后一撩。

    宋翰飞贴过来,暧昧地晃晃他的肩膀,小声说:“哈哈,我就说乔心羽会来找你。”

    乔心羽恭喜完就一门心思在挑相片,贺嘉名就先略过了乔心羽,侧头穿过人海去看安静坐着的白穗子,眉毛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下巴都仰了起来,光线全落在他硬朗的脸上,高高的眉骨那自带天然的墨镜,他眯眼笑了:“同桌,那篇加油稿你写的?有文化啊。”

    宋翰飞一脸无语,他兄弟真能装,敢把乔心羽晾在一边。

    白穗子怕他误会,说:“我给很多人都写了。”

    贺嘉名嗯了声,又觉得有点好笑,他又没别的意思。

    “喂喂喂,贺嘉名。”这时,一道悦耳轻快的声音插入。

    炽烫的跑道上,乔心羽抱着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笑意盈盈地对他说:“你冲第一的那个画面被我拍下来了,你要吗,我打印出来给你。”

    贺嘉名缓得差不多了,垂着头没看她,气息也趋于平稳:“行啊,要几天?”

    “嗯……”乔心羽摩挲下巴:“下周一吧。”

    他点头,走两步随意坐在白穗子身旁,也就这有空位了。

    乔心羽还想多叙叙旧,看了看贺嘉名,这哥在拧开水喝,一副冷淡不想多说的样子。

    她神色的失落一闪而过,识趣转身走了。

    宋翰飞光是喊叫乱跑也累得不行,跟着坐下,然后他脖子一伸,眼贼尖地捉到不远处姜乐葵在草地上盘腿,拍着天上的云朵。

    宋翰飞傻乐,像是一个火箭又窜没了。

    于是,贺嘉名以为宋翰飞还跟自己挨着坐呢,手肘抬起就压在了白穗子的左肩上。

    白穗子一懵,浑身像是被雷电击中变成僵硬的木头,警惕又木讷地开口:“贺嘉名,你……?”干嘛啊。

    女孩如细水清凉的声线透着点微惊,像是兔子被人类逮住了。

    这姑娘又有什么事?贺嘉名单手在仰头把大半瓶水喝完了,晃晃空瓶,侧头撩起眼皮一看,眉心猛地一跳。

    又去看看左边,宋翰飞这货早就没影了,贺嘉名轻啧,手臂收回来半天没找到能扶的,索性撑上腰,气息都有点不稳:“抱歉啊,想找个人扶着我,还以为你是宋翰飞,他人呢?”

    “不知道。”白穗子心跳快得像是在打鼓,砰砰砰,她绷着小脸望向操场,有了一点动容之心:“要不你扶着我吧。”

    这话着实让人没想到,贺嘉名低头看她。

    白穗子触及他看过来的眼睛,一慌,着急解释的话也没经过大脑,诚恳的说:

    “我是怕你死在这。”

    乱找什么理由,这姑娘明摆着是不忍心看他太累。

    贺嘉名哼笑了声,把空瓶噼里啪啦捏扁了:“行啊,死在你身上好了。”

    “……”

    细瘦的肩膀被压上重量,白穗子心跳漏了一拍。

    贺嘉名手肘微曲着压着她休息,然后一秒就抬起来了,他拧眉说:“瘦得咯人。”

    白穗子面无表情看他,你要求真多。

    他也没跟她搞客气那套,又拿了一瓶没人要的矿泉水稳稳放在她肩膀上,然后手肘压上去,闷笑了声:“这下舒服了。”

    “……”

    你有一点不礼貌。

    一点点。

    白穗子呆若木鸡,更加不敢动了,浑身如同被定住了。

    热风一吹,烧红了天边的晚霞,也烧红了脸颊。

    白穗子慢一拍后知后觉才担心地想,男女授受不亲,她和他有点太亲密了。

    好像有点过分了……

    忽然,男生低头盯着她看,白穗子也去看他。

    很近,他的眼睛生得太深情,睫毛浓密细长,看人时仿若在告白,蕴含着捉摸不透地似笑非笑。

    就这么看了会儿,白穗子疑虑更甚,心底都在发毛,是过分暧昧了啊。

    这时,贺嘉名眉毛扭曲地上扬,故意凑近她,喑哑的嗓子带点疲倦:“你紧张什么?怕被谁看到啊。”

    景玉吗。

    小小荒原上,晚风一吹,野草疯长,白穗子别过脸胡乱望向别处,语气生硬:“你没话能别硬聊吗,还有,你还没缓过来吗,有点太虚了吧。”

    他虚?贺嘉名气乐到连连点头,你这姑娘动不动就说人虚,跟谁学的啊。

    他又联想到上次军训景玉都中暑了,想说,再虚也比你男神强。

    唉,攀比这有什么意思?贺嘉名握住水瓶放回原位,也收回了手臂,他起身,想问她能不能自己走,不是扭伤了?

    然后就看到姜乐葵阴着脸回来了,打断了他的话:“你别跟着我!”

    “哎呀,你别生气嘛,你管别人说什么。”宋翰飞跟着走,夹着粘腻的嗓子柔声哄,还要去拉姜乐葵的手,又被甩开:“滚开啊!烦死了。”

    瞧着不是小事,贺嘉名轻抬下巴:“怎么着?又惹你姑奶奶了。”

    “我哪敢,不是我,她说刚才有几个男生笑她胖,我没看到啊。”宋翰飞说完就被姜乐葵一记冷眼扫过去,他立马举起手,以证真心:“我发誓,我从来没觉得你胖。”

    白穗子也说:“对呀,你很可爱啊。”

    姜乐葵绷着脸不想说话。

    方才宋翰飞拽她辫子,她跟他追着打闹。

    女孩的心思细腻又敏锐,姜乐葵看到不远处同班有几个男生聚在一起,他们看着她的眼神有不怀好意的笑,有那种赤裸裸的嘲笑。

    她不明所以,她什么也没做错啊,直到其中一个男生目光往下落,放在了她的胸上。

    霎那间,屈辱,自卑,种种难堪的情绪像海水涌上心头,浇灭了愤怒。

    姜乐葵是个多敏感的女孩啊,当然明白了他们在讨论什么下流的话。

    也不光是今天,平常姜乐葵上体育课跑步,也会被人盯着胸部看。

    她心里清楚是她太胖了,她快速推开宋翰飞跑开,忽然,一道惊雷般从身后发出男生的爆笑声。

    她仓惶回头去看,那三个男生疯狂大笑,他们身体晃动,你推我搡,前仰后合,他们面容扭曲,汇成了一副诡异地,嘲讽女孩的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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