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宋清音坐在车中,听到了朝儿的行礼声,却迟迟没听到萧永贺的脚步声。

    她掀开帘子,朝书院门口望去,正对上了萧永贺愧疚而忐忑的眼神。

    萧永贺看到了几日不见的娘子,见她冷着脸,眼圈却微有些发红,一阵心疼,只觉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

    他再也忍不住,几乎是小跑着来到车前:“音音,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宋清音却放下了车帘,挡住了萧永贺的视线:“换个地方说吧。”

    在书院门口谈这事的确不好,萧永贺上了马车:“那我们去临溪园吧,那里还凉快些。”

    宋清音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马车启动,萧永贺想要解释,想起车外不光有朝儿,还有赶车的车夫,张了张嘴,终于没说话。

    宋清音似是不想看到他,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车厢里有些闷热,萧永贺拿起一旁的扇子,悄悄地替宋清音打扇。

    缕缕清风,似乎将车厢中沉闷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临溪园是一座茶楼,因临着泽水而建得名,一楼是大堂,供应各种茶水点心,茶博士穿梭其中,中间有一台子,每日都有说书、唱曲的,十分热闹。二楼是雅间,窗外是清澈的河水,柳树碧绿的枝条轻拂着窗口,雅致清静。

    宋清音与萧永贺来到二楼雅间,等茶博士上茶后就关了门,留朝儿在门外守着。

    二人对面而坐,萧永贺急切地将那晚的事详细讲了一遍。

    “音音,我没对她做什么。她一说话我就认出来不是你了。”

    见宋清音不说话,萧永贺又可怜兮兮地说道:“没有解药,我淋了一整晚的雨,第二天病得爬都爬不起来。”

    他说得很详细,应该是真的,宋清音很想相信他,但……想起严若芳脖子上的痕迹,她又不敢轻易相信。

    “那为何严家表妹的脖子上……”宋清音感觉说出来都心中膈应,“有许多的……痕迹。”

    “什么痕迹?”萧永贺愣了一下。

    很快,他明白了过来,急急地摆手:“音音,你相信我,我绝没有碰她,她扶住我以后,我就将她推倒在地了。对了,她头还磕破了。”

    “至于什么痕迹,我真不知道,也许是……蚊子咬的?音音,”萧永贺几乎是指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我骗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唔……”

    是宋清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要乱发誓,我……相信你。”

    “真的?音音你太好了!”萧永贺握住宋清音的手,心情激荡又沉重,“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本以为那晚将表妹赶走,事情不成,也就没事了。对于母亲,他一个做儿子的,无法怎样,只能远着,所以他病一好就回了书院,并且晚上也不回侯府住了。

    没想到母亲和表妹不光给他下.药,事情不成后,竟然还给他栽赃!并且以此欺骗、要挟音音。

    “这两日你先到姨母家去住,我回家好好与她们说道说道。”萧永贺道。

    “算了,”宋清音想了想,“我今日早上才从姨母家回来……姨母知道了会担心的。”

    可是,一想到回了侯府,要给严氏请安不说,还要见到严氏和严若芳的脸,她心里就堵得慌。

    “要不,我到铺子里住两日。”

    那铺子是前铺后院,本就是可以住人的。

    “不好。”萧永贺一口回绝了。

    那铺子后院是能住人,但那条街上住的不是掌柜、伙计,就是家中只一间铺子的商户人家,还有的赁给了别人,可谓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音音一个年轻女子住在那里,他如何能放心。

    “我在洪门街有一个小院子,原是一个朋友的,后来他有事急需用钱,就转给了我,连母亲也不知道。你先在那儿住两日,我叫安平多带几个人守着。至于母亲,我就跟她说,你姨母有事,叫你再去住两天。”

    “也好。”宋清音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回侯府就好。

    二人商定已毕,也无心喝茶,叫伙计将点心拿纸包了,给朝儿提着,出雅间下楼。

    在临溪园门口,等马车的工夫,迎面走来两个男子,打头之人打量着萧永贺,试探地叫了一声:“萧兄?”

    萧永贺抬头望向男子。

    男子这下确定了:“真是萧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原来是周兄。”萧永贺拱手见礼。

    周欣泰是工部员外郎的小儿子,亲姐姐是肃王的侧妃,小时曾与萧永贺同在岳翰书院读书。

    两人交情一般,只是相熟而已。后来萧永贺去了饶州,只前几年回京探亲时,遇到过一次。

    萧永贺与他寒暄了两句就要告辞,周欣泰却盯萧永贺身边的宋清音看。

    小娘子生得高挑纤美,那一把细.腰,一手就能掐断,容貌更是娇美,白生生的小.脸,细滑如粉,眼似桃花,让人忍不住想要抚上去,将那桃花揉碎。

    “这位是……?”他听说萧家有一位表妹,一直在侯府住着,说是陪侯夫人。难不成这就是那个表妹?

    虽说门户低了些,但生得这样美,看在宣宁侯的面子上,他娶回家去也不是不行。

    宋清音抬眼看向那男子,只见他长相倒也算得上俊俏,就是眼神猥琐,直勾勾盯着她看。

    她心中一阵厌恶,往萧永贺身后站了站。

    萧永贺往前一步,挡住周欣泰的视线,面色不虞,冷声道:“这是内人。”

    “啊?你娶妻了?成亲了?我怎么没听说过?”周欣泰既震惊又怀疑。

    萧永贺要是成亲的话,就算是不邀请他,京城里总得有个动静吧?

    “我是在饶州成的亲,你没听说也是正常。时辰不早了,就不打扰了,告辞。”萧永贺说完,扶着宋清音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走远后,周欣泰心中还想着刚才的美娇.娘,他舔.了舔嘴唇,恨声道:“这样的美人儿,怎么就叫他得了!”

    他一旁站着的老者却是想着萧永贺的长相,若有所思。

    他是肃王府的老管家,今日跟周欣泰来办些事。

    他从年轻时就跟着肃王出入宫廷,见过废太子,刚才那男子,与年轻时的废太子竟然有五六分像。

    按说那萧世子与皇家一点关系都扯不上,这事儿就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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