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是个患有罕见疾病的孤儿，每个月需要的药品昂贵到普通家庭承担不起，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病她才被抛弃的。

    幸运的是现在国家富裕和平，她在孤儿院也能得到免费治疗和补助，但是再过一个月，她就24岁，到时候免费的治疗就没有了，可她现在连工作都没有找到。

    她刚被上一份工作辞退，那是一份很清闲的工作，在图书馆整理和录入书籍，上个月被另一个人顶替。

    她往上投诉过，但是领导也只是无奈给她一笔钱，又去政府部门投诉，但是都没有用，甚至她罕见病的补助也被取消。

    那一刻的姜知是绝望的，图书馆的录入和整理工资不高，也没有能赚钱和人脉的渠道，能力通天的大人物为什么要挤掉自己一个小人物。

    但是姜知没有心力去想了，她没有了工作和补助，剩下的钱根本活不了几个月，剩下的时间她要去见识一下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识过的东西。

    全息游戏，也可以说是全息世界，以前只有有钱的富豪们才能玩的，后来渐渐普通人也能玩得起。

    她想买一个全息游戏舱，但是游戏舱的价格现在不高，需要配营养液一起使用，但是营养液需要的钱很多，她只好又去买全息头盔。

    正当她点开头盔的界面时，看见上面有一条抽奖信息，她好奇地点进去一看，还剩一小时就结束。

    上面的抽奖条件是买一个头盔，中奖会把她买的头盔退掉，寄一个他们最新的头盔给中奖人，怀着不中也没什么损失的心态，她买了一个很便宜的头盔，填写了抽奖用的资料。

    也许是上个月太倒霉，她真的中奖了，看着寄过来的头盔，姜知心中五味杂陈。

    头盔是灰色的，很大很重，能把整个头部都包裹起来，姜知很快戴好头盔，躺到狭小逼仄的床上。

    这间小小的房间，只有小小的单人床和简单的衣柜和桌子椅子，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躺在床上的少女身上也是简单的衣服，是现在的穷人专用，耐磨好清洗便宜，唯一的缺点就是款式不多，所以穷人穿的大都是一样的衣服。

    睁开眼睛，姜知看见的是一个空旷的白色空间，远处是绵延不绝的山脉，高低错落，前后左右都是同样的场景环绕。

    其实远处的山只是虚拟的背景，你往前走去永远也走不到山边，背景和你永远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眼前还有两个半透明按键，虚浮在空中，注册和登录。

    姜知没有用过任何全息相关的东西，第一次需要注册，这次的注册和身份证一样，具有法律效应的，她在全息上的任何举动都能被定位到。

    很快，姜知就注册好登录。

    “欢迎使用致通科技，我是小小，请选择您的服务。”姜知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圆滚滚的，身体半透明果冻状，背上带着翅膀的圆球智能客服。

    它说完后弹出了几个选项：“全息广场”“全息家园”“全息娱乐”“其他”

    她伸手想要触碰全息广场四个字，突然眼前的文字，包括场景和那只叫小小的客服，身上出现线条状的马赛克。

    本来在空中上下左右漂浮的小小静止不动，几声电流声响起，眼前的小小消失，文字也消失不见，只留下出厂就设置好的背景还在。

    “什么情况，出bug了。”姜知想要弹出内置的设置按键，但是毫无反应。

    “姜知，你好。”一个比小小的声音更机械的声音响起，随着它的声音响起，身影也缓缓出现在姜知的眼前。

    是一个黑化版的小小，白色半透明果冻变成了黑色半透明果冻。

    “小小，你中毒了？我要赶紧记录下来，提交上去说不定有奖励。”姜知好像对小小说，又好像喃喃自语。

    她努力想要开启内置摄像功能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只好看向黑化小小，“小小，我的摄影功能打不开了，你帮我打开好吗？”

    黑化小小没有接她的话，自顾自说“我是系统，编号951109。”

    姜知一知半解点点头，“你不是小小，那我怎么称呼你呢？现在是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人类姜知，是否接受任务，任务失败者抹杀。”黑化小小的眼神里迸发出诡异的红光。

    “这是什么新型病毒，好厉害。”姜知一点都没有害怕，反而像好奇宝宝一样围着它转圈看它。

    “我不是病毒，我是系统，951109。”黑化小小纠正她，“人类，不执行任务你会受到惩罚。”

    受到惩罚几个字也许是为了展现吓人效果，带了一些回音和恐怖的音效，尾音托得很长，现在这个登录界面的空间光线变得昏暗，天上莫名出现黑压压的乌云，似乎马上就要电闪雷鸣。

    “好厉害。”姜知不明觉厉，“但是我不想和你在这浪费时间，我下线去杀毒。”她闭上眼睛，想要退出登录界面。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姜知睁开眼睛，退出的按键也不出现了，怎么回事。

    “我控制了整个头盔，你只能执行任务，否则你现实身体就会因为没有进食饿死。”黑化小小依旧冷淡的声音对她说。

    听到黑化小小的话，有一瞬间她是有点慌乱的，但是她立马想到头盔的安全措施，“等8小时后，我还没有下线，头盔自动断电我就能强行退出。”

    头盔不像全息舱那样有营养液供身体吸收，必须定点下线吃东西，不然游戏里太过沉迷会忘记时间，身体容易出问题，于是出厂就设置好6小时强制下线，6小时没有下线第8小时会断电，强制退出。

    “你可以试试，8小时后我再来。”黑化小小说完，带着天上的乌云瞬间消失不见，白色的小小出现在眼前，重新说出那句，“欢迎使用致通科技，我是小小，请选择您的服务。”

    还有那几个选项：“全息广场”“全息家园”“全息娱乐”“其他”

    看着黑化小小离开得那么干脆，姜知放下一点担心，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心里的担是其实一直没有放下。

    现在黑化小小消失，她能正常登录全息世界，一定有其他人遇到过一样的情况，她要去问问是怎么回事，要怎么下线。

    她点开全息娱乐的按键，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堆软件的全息形象，无规则飘浮在空中，有些是毛茸茸的动物，有些是抽象的线组成的动物，相同点是他们都会动，有些在翻滚，有些在跳舞，活灵活现的。

    姜知现在想要的是寻找帮助，她找到可以发帖的问答之书，这个软件不用全息也可以登录，她也用通讯环登录过，这次也用这里问问吧。

    这样想着，她把问题编辑好，准备发送出去，没想到界面弹出提示：消息发送失败。试了很久，都发送失败。

    难道是病毒的原因，姜知退出软件，改成登录全息广场，这里和现实世界的广场商场一样，高楼大厦店铺林立。

    姜知出现在广场上，旁边白光一闪，一个人和她一样是刚进入广场的人，那人没注意姜知的视线，直直走向街道。

    “哎呀。”姜知还没有动，就被身后的一人撞到，像碰到真人的触感一模一样，两人的身体也不能相互穿过去。

    “没长眼睛啊！”身后的人是个年纪很大的女人，脸上有一个奇特的面具，骂骂咧咧走了。

    姜知也往店铺的方向走去，她走进一个服装店，店里没什么人，她找到一位面善的空闲店员说，“姐姐，你好。我能耽误你两分钟吗？”

    店员是个2728岁左右的年轻女孩，看着眼前衣服是穷人样式，登录穿的一般是头盔扫描到的那套，进全息世界也没有换装，看来过得很拮据，毕竟全息的衣服也是要花钱买的。

    但是店员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和气露出笑脸说，“什么问题呀，我帮你问问。”

    “我的全息头盔好像中病毒了，发不了消息，你能帮我在网上问问怎么解决吗？”姜知飞快说出她的问题。

    “您在说什么，您的声音被屏蔽了。”眼前的店员露出迷茫的神色。

    “屏蔽了，怎么会这样。”姜知想到时病毒这么厉害，难道真的是系统不成。

    “这句可以听到。”店员回复她。

    看来是有关那个系统的就会被屏蔽，那看来只能使用物理手段了。

    “帮我报警。”姜知严肃对店员说。

    然而没想到这句也被屏蔽了，店员摊摊手，“看来我帮不了你。”

    姜知笑笑，露出小虎牙，“谢谢你呀，姐姐，那我找别人看看。”

    和店员告别，转身的瞬间姜知的脸冷下来，看来这个系统真的有点东西，它到底要干什么，或者说它背后的人要干什么。

    自己一个快要死的人，也没有遗产可以继承，到底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退出到一开始出现病毒的界面，姜知喊道，“系统，你在吗？”

    本以为不会有回应，但是没想到黑化小小马上就出现了，“姜知，你是否答应完成任务。”

    姜知想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就算答应也没有什么损失，于是点头答应，“那我的任务是什么”

    系统似乎变得愉悦一点，“进入封神游戏，给触发封神任务的玩家封神。”

    “封神，封神榜那种封神？你知道封神榜吗，听说我这个姜姓就是和里面的姜子牙一样。”姜知有些开心，封神榜是她在图书馆录入书籍时看见过的。

    听说那是一本古书，在十几个世纪前世界大战的时候，很多书籍都被摧毁，现在还有纸质原件的书不多了。

    那本也是复刻的书籍，上面是古时期人类书写的小说，现在的人看这书的原文肯定看不懂。

    姜知对这些很感兴趣，她已经翻译出来，看完全本后对这个封神榜很是感兴趣，一直在图书馆录入的书里找相关文献。

    但是直到她被开除，都没有找到其他有关的书籍。

    “是的，任务就是和姜子牙一样封神。”系统肯定了她的话。

    姜知吐血，“我叫姜知，不是叫姜子牙。”不能因为都姓姜就让她干这活吧。

    “不完成任务者，抹杀。”系统还是冷酷无情的这句话。

    姜知身患绝症，没钱很快会死，现在已经是在倒数过日子，她咸鱼道，“反正都快要死了，提前一点也不打紧。”

    看着自暴自弃的姜知，系统提醒她，“游戏里的钱可以兑换成现实世界的钱，你就能续命。”

    “但是游戏我也赚不到钱。”姜知继续躺平。

    系统调出封神游戏氪金排行榜，另一边调出悬赏界面，把氪金第一名发布的悬赏给她看，“有钱。”

    姜知定睛一看，上面的悬赏内容竟然是，“找到封神任务重酬，线索一条10万金。”现实和封神游戏币的兑换比例是1:10，可以相互兑换，也就是说一条消息1万块钱。

    “早说嘛，统统，有钱就好办了呀。”仅仅一条消息可以让她续命一月，她有救了，姜知狂喜，“我要怎么给他们封神，我能不能得到任务的消息？”

    如果不能得到任务的具体消息，要如何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