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呦，舍得回来了”

    经常，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此刻浓妆艳抹地，身长穿着袒胸露乳地纱衣，身材若隐若现。说实话他现在已经有赘肉了，已经不似照片里的黄花大闺女了。

    “这几天你去哪了？”

    “……没去哪”真是说点话就烦躁，他明明没出去几天，就已经不爱回到这里了。

    “呦，你从这跟我嚎什么？”

    “我这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吃，供着你喝你还嫌弃上了”

    “哎呀，我的命啊怎么这么苦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哭声好似能穿过墙壁，传到全世界。经常，忽然想如果被戴晓黎听到了该怎么办。想完，他又摇摇头笑了，真是有点无语现在的自己。

    他蹲下来，好声好气地说“妈，我没嚎你”“咱们先起来好不好”

    “我错了，下回有啥一定跟你好好说”要是有人熟人在一定会震惊校霸竟然还能如此温柔。除了面前这位，也就戴晓黎体验到了一丢丢，一个小小的影子。

    经常，把他妈妈搀扶了起来。说这几天住同学家了。他同学请他帮了个忙。还讲他同学多么好玩多么有趣。越讲越多，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女人可疑地眯起了眼睛“你这同学男的女的啊？”

    “男的”

    “嗯？”

    “我还能住女同学家吗？这也不现实”

    好吧，女人姑且相信了。

    06

    老何见他俩手分开了，连忙给串开了。戴晓黎又变成自己一人一桌一个角。经常，竟觉出一丝可怜地意味。

    “经常，经常，你最近都没来找我”风凌烟可算是等到他俩分开了。

    “我来找你干什么？”

    “你不想我吗？”

    “我……”

    是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啊。在学校里他的花边新闻都已经传遍了。他的女友或者所谓的女友很多很多。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点暧昧。

    “咱俩分手吧”

    “快高考了，还有一年多就考试了，你好好学习吧”

    风凌烟愤怒，她等了好久，才盼来的机会“是不是因为她！！！”

    “谁？”

    “戴晓黎！！！”

    “和她有什么关系？”经常蹙着眉头。

    “你急眼了，你看你急眼了，就是因为她”

    经常知道她嫉妒了，他看管了这样的事不由地有点代入。他把风凌烟揽在怀里“怎么可能是因为戴晓黎呢？她不是训我就是打我的，我不可能喜欢她的”

    “真的吗？”

    “真的”

    风凌烟知道这不是真的，他感觉得出来经常此刻都是演的。或者说这是仅有的一次柔情。

    但她很享受。两个人你侬我侬。

    一墙之隔的地方，戴晓黎一腿伸着，一腿曲着，靠在墙边看书。风吹过书页，她感觉有什么轻轻划过，却又模糊地捉不住。

    07

    风凌烟在班级的成绩也很好。如果说班级里35个学生，前十里边，风凌烟会在4到6进行徘徊。而第一的位置，自从戴晓黎坐上去以后就再也没能变过。

    风凌烟“哎，你们说，这戴晓黎一天天连个话也不说。”“上课听课，下课还看书，好像谁她都瞧不上眼似的”

    “可不是嘛，那天我问她一道题，她声音冷得跟冰碴似的。”

    “学习好就了不起啊”

    “她总是穿校服，从来不脱下来哈”

    “嗯呢呗”

    “也没有，她不总是那样吗？回答老师问题也那样”风凌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个同学越说声音越小。

    几个人从戴晓黎的长相品评到穿着再到家庭。

    “说起来，上次开家长会我看见她妈妈了，十分老土，想开她家是很穷的”

    “等下，我请你们吃冰激凌，我可是很大方的”风凌烟道。

    “这道方程题，戴晓黎你上黑板解一下”戴晓黎刚想起身。

    “老师，这题我也会写，我想去这一下”这位是班级第二杨梅兰。

    老师看着她。

    杨梅兰笑笑“别老让学霸解了呗，也给我等小辈一个机会，是不是老何”

    杨梅兰上去把题给写了。她的字体很漂亮，小巧，整洁。戴晓黎的字是瘦高又潇洒地。

    各有各地好。老师很满意。

    “老师，我帮你把卷子搬回去吧”

    “行…”

    今天的作业也是另一个同学写的。平时这都是戴晓黎的活。

    戴晓黎这人不争也不抢，她知道这是冲着她来的。而且结合那天的情况，她认为主使就是风凌烟。

    08

    接着几天，她所有的活都被别人给做了。上课答题被打断，下课不时有人撞到她桌角。偶尔出去回到班级凳子上被撒了水。

    她非常沉稳地把凳子擦干净。她知道她们也就这点胆子，没什么能耐。她不动声色地坐下，继续看书。风凌烟他们倒是生了不少闷气。

    “你说，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这也太不正常了”

    “切，这有什么不正常的，不就是会装吗”

    “这样……”

    戴晓黎走出教室，夕阳打过来，很美好。她一如往常地回家，要买一点菜。

    她走到一个菜摊阿姨的面前。

    “来一个黄瓜，一点辣椒”

    家里还有鸡蛋和土豆，可以做个黄瓜炒鸡蛋，和辣椒炒土豆片。她喜欢的事一个是学习，看书，一个是做饭。给自己做饭有一种闲散的温馨。

    她拎着一兜菜，听着歌，蹦蹦哒哒地向家走。走到拐角，要进楼道了。楼道里灯坏了，黑漆漆的。她慢慢地推门进去。一步两步三步，她上了楼。打开了房间门，把书包和蔬菜放到沙发上，又悠悠闲闲地下楼了。

    她轻松地瞥了瞥楼下，黑漆漆地楼道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如果她没感觉错，刚才应该是有人想下黑手。

    09

    “你干什么？”经常愤怒地把风凌烟一把甩开。

    “你怎么会在这？”

    “你先说，你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不过是找她聊聊天，都是同学嘛”

    “你跟她熟吗？她跟谁熟？我问你”

    “不熟就不可以变熟吗？”

    “变不了”

    “怎么就变不了了？”风凌烟也怒了。

    “总之你别在找她麻烦，她没惹任何人，也没招惹我”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一天没来上课，突然出现在人家单元楼，你又在干什么？”风凌烟疯了一般地喊叫起来。

    经常，太熟悉了这样的状态了。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样子，他想逃离，又忍不住地心软。他想，他是找虐吧。

    他慢慢地将人搂过来“好了，好了”

    这次来的有好几个人，有杨梅兰，有班级第五，还有两个男的。

    隐藏在不远处墙后边的戴晓黎将一切尽收眼底。她都记住了，今天都有谁。

    回到家后，坐在桌子前，昏黄的灯光下，她默默地翻开一本心理学的书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