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个笼子

    “来,小蒲,这小炒肉是我的拿手菜,尝尝。”

    “这酸姜嫩牛肉也很下饭。”

    “……”

    不一会儿,蒲州白的碗上就堆满了小山,佟悦连忙制止,“妈,等他吃了再夹。”

    一旁傻眼的只有佟安康,攥着筷子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

    所以,女儿和妈和解,这跟小蒲有什么关系?

    “叔叔阿姨,其实我想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蒲州白放在筷子,握住了佟悦的手,“其实我和佟悦已经结婚了,这件事情是我欠考虑了,但是等我们稳定下来,我会给佟悦补一个完整的婚礼,由我们家全权操办。”

    “同时,如果叔叔阿姨不介意的话,可以搬来京城住,房产证写你们的名字,也方便佟悦时常看望。”

    来之前,蒲州白只知道佟悦和父母的关系不好,但眼下看来,似乎已经有所变化,而此刻也是他表明态度最好的时机。

    整桌人震惊的只有佟安康,他本想放筷子质问,却见身旁的宁宛开口,“婚礼是要补办的,但是京城我们待的不习惯,还是就留在安江就好了。”

    “?怎么感觉你知道很多的样子。”佟安康一脸懵地看向宁宛。

    “你以为我和女儿白聊天的啊?”

    佟悦被当场点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蒲州白,小声道,“不小心说漏嘴了。”

    蒲州白了然,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这是叔叔的礼物,这是阿姨的。”

    宁宛不接,说道,“怎么还叫叔叔阿姨的,多生分?”

    佟悦摇了摇蒲州白的手,示意他改口。

    “爸,妈。”

    宁宛一听,这才接过蒲州白手上的礼物。

    “以后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现在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逼着自己,也逼着女儿,还有半辈子呢,我也得潇洒一会。”

    佟悦看见宁宛释怀,自己也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蒲州白,眼睛亮晶晶地,似乎在说,你看,我就说可以的吧。

    *

    第二日,经宁宛女士下达命令,要求佟悦带着蒲州白去安江转一转。

    佟悦定不辱使命。

    安江作为佟悦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却在这几年的快速变化中,连她自己都要找不到地方。

    蒲州白紧紧扣着佟悦的手,不让她离开分毫。

    “那先去看看你的母校,怎么样?”

    “可以。”

    和宁宛和解后,那些看起来破碎不堪的回忆突然拼凑起来,居然也能感受到几丝美好。

    安江中学这会儿只有高三年级在疯狂补课,佟悦跟门卫说明情况,做了个登记后就顺利进入。

    佟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感,毕竟再过一学期,有将会有一批人从这里走出去。

    “佟悦?”身后突然想起一声中年妇女的声音,佟悦回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她的高中班主任,曾静。

    “曾老师,好久不见。”

    岁月磨平了棱角,往日严厉的老师已经长了几丝皱纹,爬上眼角。

    “真的是你?”曾静靠近佟悦,侧头看向蒲州白,“这位是?”

    “曾老师。”蒲州白跟着佟悦一起称呼,佟悦向她介绍,“这位是我的丈夫,蒲州白。这位位是我高中的班主任,曾静老师。”

    “想不到你结婚了。”曾静连连点头,“这小伙子长得俊俏,你们俩光是看着就很配。”

    佟悦回握着曾静的手,笑着说,“曾老师说得夸张了。”

    “今天来学校看看?”曾静握着佟悦的手走在前,蒲州白走在后。

    “他第一次来安江,我想带他来看看。”

    “那好,那你们两单独逛逛,我等会儿还有课,咱们有时间再聊。”

    佟悦点点头,笑着说,“那曾老师先忙。”

    曾静走后,蒲州白又上前来握住佟悦的手。

    “你以前上学的教室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高三七班,不知道有没有学生在上课,我们去看看吧。”

    佟悦和蒲州白走上楼梯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开始下起了小雪,安江冬季时常下雪,不知道这一次会积雪多厚。

    七班果然有人在上课,佟悦和蒲州白路过的时候,有几道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佟悦不明所以地羞赧,拉着蒲州白跑到了走廊尽头。

    是一处绝佳的赏雪地。

    “以前冬天安江下雪1的时候,我就喜欢一个人站在这个位置看雪,那个时候总是思考,我以后要干什么。”

    “那现在站在这里,你会想什么?”蒲州白看着佟悦柔和的侧脸,俯身轻问。

    佟悦仰头看着蒲州白笑,“现在我在想,和爱的人一起看雪,真的很幸福。”

    蒲州白失了神,其实当佟悦开始大方介绍他是她丈夫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正听到佟悦如此直白的表达她心里的想法的时候,还是内心狂喜。

    就现在而言,他们是一对真正相爱的夫妻。

    因为,她心爱的人说,她爱自己。

    ——

    佟悦第一次这么不舍得离开家,抱着宁宛念叨了好久才肯离开。

    “又不是以后不见了,这么依依不舍的干嘛?”宁宛拍了拍佟悦的背,“快走吧,小蒲也在下面等你很久了。”

    佟悦一步三回头的下了楼,站在楼下还大声的说着再见。

    “以后只要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佟悦闷闷地应了声好,突然欣喜转头看向蒲州白,“这么说的话,我现在有两个很爱我的妈妈,对不对!”

    “这是自然,当然你现在有一个很爱你的老公。”

    佟悦瘪瘪嘴,“这才哪到哪,要是你对我不好,随时随地把你休了!”

    “是是是,老婆大人。”

    蒲州白关好车窗,把佟悦拉进身边,委屈道,“不过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奖励我了,你看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不可以晚上再讨论这个话题吗?”佟悦无语,“大白天讨论这个多不害臊。”

    “也是,毕竟我们还没有在白天试过。”

    佟悦扶额,早知道就不提这一嘴了。

    *

    夜幕降临,京城的天气稍暖,没有下雪。

    赶飞机回到家后,佟悦有些疲惫,有些恹恹地趴在床上。

    室内开了暖气,佟悦只穿了薄薄一层的纱质睡裙,她的腿时而抬起,时而放在,裙摆也随之浮动,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

    可以说,这一件睡衣,是佟悦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本该是属于炎热的夏天的。

    蒲州白先是在书房里工作了一会儿,正准备去卧室拿换洗的衣服,就瞧见这样一幅春色撩人的场面。

    蒲州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原本,他是想要忍一忍的,但是好像他的老婆不给他这个机会。

    怎么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人?

    蒲州白悄声靠近,随后一把抓住了那只乱动的白皙的脚。

    一用劲,佟悦便开始往他身边靠。

    看见正面,蒲州白才知道这是面前的人有意而为。

    他的眼眸变得深邃,体内的血液也疯狂加速,就快要控制不住。

    而面前的人,一副懵懂的小白兔的模样,皱着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蒲州白,“你干什么?”

    佟悦自然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毕竟穿上这件衣服后,她在镜子面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决定穿出来的。

    “我觉得我像干什么?”蒲州白将佟悦拖到床边,佟悦的大/腿抵在蒲州白健壮的腿上,随后蒲州白曲身,手臂将佟悦牢牢地固定在中间,“可能有些人在给我奖励,等着我里拆。”

    他的嗓音带着些许笑意,磁磁的,很好听也很勾人。

    “这里没有什么礼物。”佟悦抬手揽住蒲州白的脖子,借力献吻,只是落在脆弱敏感的喉结上,随后又用一只手轻触蒲州白的喉结,感受着它的上下滚动。

    蒲州白的眼神更加晦暗,他借力带起一点佟悦,开始慢悠悠地解开佟悦身上的衣服。

    里面什么也没穿。

    蒲州白的双手微微停顿,因为面前人的动作,他们之间的部位已经隐隐贴合。

    确实很勾人。

    不过这也是佟悦最主动的一回,往日,只会在最想要的时候,邀请蒲州白的加入,而他总是欲拒还迎的折腾她,让她突然飞上云端有没有支撑的坠落下来。

    但他今天不想放过她。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你会是什么下场?”他冷声警告,但佟悦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更急胆大妄为。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佟悦跪在床上,像游蛇一般攀上蒲州白的身体,“不过今天你有一个特权。”

    佟悦靠近蒲州白的耳朵,带着沐浴后的浅香,却更像勾人的迷魂香。

    蒲州白清清楚楚地听见佟悦说的那几个字,理智控制他不能现在就地解决。

    “等我洗个澡。”蒲州吧用着最后一丝理性躲开了佟悦的攻击,而后头也不回的钻进浴室。

    但他一点也不觉得放松,因为时时刻刻都想念着外面的人。

    但是下一刻,门开了。

    礼物被拆得不成样子,她光脚走进来,一步一步地靠近蒲州白。

    轻薄的睡衣掉落在地上,她踮脚寻找到那片紧闭的唇,一步一步的撬开,毫无章法地吻着,手也不由自主地往下。

    “哥哥,浴室一次,床上一次,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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