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事还是一头砸到了徐怀袖面前。

    她有点踟躇,就外貌而言,男生身高腿长,五官耀眼得摄人,但神情柔得没一点棱角,几分温柔如玉一样穿山透水。他抬眼与徐怀袖对视,只消一眼就能唬到人。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失神一瞬。

    如果用相由心生来判定一个人,那他一定是天使级别的性格。

    但徐怀袖深知,以貌取人这事万万要不得,她有些犹豫要不要翻开文件。

    何嘉妍不等她犹疑,已经接过来:“我看看——哦呀,不错的呀,海归呢。”

    她翻了两下,捂嘴笑:“我看这个就挺好的,比你那些不着四六的媒人牵线好多了,抓住机会嘛。还有体检报告呢,喏,你自己看吧。”

    说得有道理,徐怀袖向他一笑:“那我看看。”

    她把平板拿出来,递给男生:“这是我的简历。体检报告周一才能出来,资产证明没开具,可能要等一两天再给你。”

    他笑了笑:“我不急。”

    意料之外的,男人和她一样年纪,都是24岁。可能是硕士刚毕业的缘故,看起来要清澈许多,徐怀袖心里感叹一句学校是年龄保鲜的冷库。

    他大名江屿容,本科在国内TOP2就读,研究生申请出国,就读于斯坦福。这个月月初刚回来,为了入职光扬集团准备了这些文件,没想到直接用在了相亲上。

    至于资产那些,徐怀袖只确定他没有大额欠贷就没有再看,钱再多也是人家的,确定她不会背上共同贷款就足够。

    只是信息里,缺亲人介绍。

    徐怀袖是光扬集团日化部门的项目总监,她知晓应当是面试时家庭情况已经填写清楚的缘故。江屿容家庭条件不错,即使是刚毕业不久,华尔街那一段两年左右的工作经历堪称完美,放在光扬集团,哪怕是初初入职,也不会低于她的职级。

    徐怀袖把文件递换给他:“你的条件很好,年纪也不大,也着急找对象吗?”

    “也不是,”江屿容微微笑了一下,眼睛对视过来,“只是觉得合适,恰好你也有需要,所以接触一下。不是有句话说,‘对的人不问时间’吗。不过我也有缺点的,从来没谈过恋爱,所以以后相处的时间可能需要你多多提点。”

    何嘉妍在旁边吃饭又吃瓜,眼神在两人之间打个圈,心里直掂咕:他也母单,这是加分项啊,只是这男的以退为进,看起来有点绿茶。但看起来是对怀袖一见钟情,绿茶一点,也很配徐怀袖这样的御姐。

    徐怀袖身高纤长,五官出挑,容貌性格是真正的“艳若桃李,冷若冰霜”。虽说妆一卸,素颜要幼态上个至少三岁。她一向喜欢符合自己干练形象的攻击性妆容,能规避一些异性的大男子主义,但也不是没有优质男性的示好。

    譬如沈含山,人是熟男,身价又高,也有意于徐怀袖。但徐怀袖对他始终保持安全距离,从来不曾给予任何回应。

    一问之下,回答便是:“沈董一路提携我,待我如同再造之恩。她不喜欢师兄,我肯定是要听她的。”

    徐怀袖正在同江屿容说:“我的家庭条件你在文件里看到了,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形同没有,除了小姨,所有亲戚都在觊觎我的资产,一房远房亲戚以25岁之前无夫无子、宗族的名义非要在我名下挂一个儿子继承遗产——这是我着急结婚的主要原因。

    “你和我结婚之后,需要和我出入原生家庭的各种场合,我的家庭是一摊子烂账,很麻烦的。”

    江屿容点头:“我认为不是问题,正如你所说的,一摊子烂账,而我很擅长理清账本。而且我们两个人,讨论好对策,大部分问题应该都能处理。”

    “还有,”徐怀袖觉得他的回复有些耳熟,但未曾想太多,继续指出,“虽然你的信息很全,但并没有家庭情况——但相亲,这些信息还是必要的,方便告知一下吗?”

    “方便的,”江屿容没怎么犹豫,他又笑了。不过这次不是微笑,而是很淡的那种柔和笑意,他说,“你可以问问沈青枫女士,我和她认识。”

    一听这话,何嘉妍的头立刻抬了起来。

    刚才她们还在对着江屿容聊要把沈青枫女士和她儿子拿下的事!

    几乎是对着正主聊这些事,即使是大大咧咧如何嘉妍,也觉得简直不要太尴尬。

    徐怀袖也有点惊讶,她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

    江屿容笑意扩大了些,大概是猜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你们又没有说坏话,都是孺慕之情,并没什么的。”

    “好,”涉及到自己的偶像沈董,徐怀袖去摸手机。在日常问候了沈女士有没有按时吃药后,提醒她上次体检后,医生有提到过一阵最好换药成普鲁帕酮,请她有时间叫私人医生去看看。

    “好,”沈女士在香港总部那边接受调查,虽说不能过问任何公司事务,与外界交流也实时被监视着,但住的是自家别墅,日常的用度都没有苛待。她仿佛感受到什么似的,给爱徒发语音,“相亲怎么样了?可千万选个好人,我最后可是要把关的。”

    徐怀袖老老实实给她发消息:相亲没遇到几个好人,但晚上吃饭有遇到拼桌的人,他说和您认识。

    沈女士果然被提起些兴趣,她问道:“我认得的人可不算少,是哪位?”

    徐怀袖把江屿容的名字发给了她。

    “哦?”沈女士含着笑意的语音通过网络跨越万里,“我是和这位挺熟悉,但只有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骗人的,他们说不能打视频,你拍个照片给我,叫他别做任何动作。”

    江屿容自无不可。他微微歪头,刘海晃散,灯光如星星,跃入他的眼睛。

    照片照出来被发过去,沈女士笑声愉悦:“这位我确实很熟悉的,他父母离异,但人品不错,学历也过得去,也没谈过恋爱,性格嘛……有时候有点执拗,但比我家猫还好哄,他都主动问你了,一定是喜欢你。这都不用你哄,他自己会哄自己,可以啊!”

    徐怀袖没好意思外放,她戴上AirPods,感觉到沈女士当下心情不错,放下担忧着的心来,没注意到自己的文字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您光顾着自己开心了,还没告诉我他的父母究竟是谁呢。

    沈女士笑得更开心了:“那个呀,他是我的儿子Florian。”

    徐怀袖手一抖。

    江屿容适时举手叫服务生:“我来埋单,055和056的。”

    “沈董儿子初次见面就要付账”的事实打过了“刚才当着他面说沈董儿子不一定是好人”的羞耻。徐怀袖刚想抬手说不必了我来付,便被何嘉妍一把按住,她笑着小声说:“哎,你让他付,待会儿给他还礼,这不就行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闪送捧着徐怀袖订的那束花闪亮登场:“‘包上挂着蓝色花朵的男生’——是你,对吧,这是徐怀袖女士送您的‘一屿湖泊’花束,祝您度过一个美丽的夜晚,来请签收。”

    说实话,如果江屿容不是沈女士的儿子,或是哪怕,花束名字中没有“屿”这个字的话,徐怀袖都不会在搞出大阵仗的闪送前这么尴尬。

    网红小店里,不少人被这套浪漫送花吸引了目光,江屿容接过花束和精致手提袋,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徐怀袖:“送我的吗?”

    一旁有女生轻轻戳自己男朋友:“好浪漫哦,下次我们互送吧,你喜欢什么花?”

    江屿容礼貌地拒绝了何嘉妍载他一起走的提议:“刚才听说你们要回公司,我的目的地不顺路,离得太远,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他抱着花束走了。

    等人不见了踪影,何嘉妍用拳头锤了一下闺蜜:“真有你的!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钓?说实话,你也挺满意的吧,不然怎么会在不知道名字的时候就预备送他花?”

    徐怀袖坐在副驾揉太阳穴:“还真不是,他背上不是背了个包吗,那是一个国外IP联动花店的限定款,前天开始的活动,买这束花会送IP小礼物,他不是送了我们蓝莓山药么,我想着投桃报李一下——闪送页面的花不知道怎么拍的,看不出来这么华丽,之前我又不买他家的花,还以为是小小的那种手捧花。”

    “联动IP?”何嘉妍皱眉,“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些东西了,光扬最近也要搞联动吗,你又要选品啦?”

    “不是不是,”徐怀袖摆手,“之前就知道这个IP,顺手关注了他家的微博,最近有看到联动消息。”

    “你可从来不做无用的事,”何嘉妍瞟她一眼,“从实招来,是不是你那个小笔友有关?”

    “什么小笔友啊,”徐怀袖无奈地睇她,在何嘉妍又得意的露出‘逗到你了’的神情后,才又说,“那都是高中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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