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汐等人赶到后,立刻加入战斗。
□□喷出的烈焰将周围的丧尸瞬间烧成灰烬,神经毒素手雷也发挥了巨大的威力,丧尸们纷纷倒下。整个空间弥漫着刺鼻的焦味和化学物质的气息。
“安恬,你能看到‘指挥者’在哪儿吗?” 周汐问道。
安恬点点头,指向一个方向:“在那里,大概一公里外的一个废弃工厂。”
周汐带头转身:“我们走,去摧毁它!”一行人带着武器,朝废弃工厂奔去。
工厂里充满了诡异的气息,安恬的视野中,那些绿线更加清晰了,它们最终汇聚到一个巨大的丧尸身上。那个丧尸与众不同,它的身体仿佛由无数黑色物质组成,双眼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
“就是它!”
周汐举起了□□,对准了那个巨大的丧尸。可是就在此时,那个丧尸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周围的丧尸仿佛受到了召唤,疯狂地朝他们扑来。
“小心!” 安恬喊了一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周汐面前。
周汐的瞳孔骤然收缩成冰蓝色,她深吸一口气,掌心涌出的寒气瞬间将□□冻结成冰雕。
丧尸群扑来的瞬间,她挥手甩出数道冰刺,尖锐的冰棱如箭矢般穿透丧尸颅骨。冰霜沿着地面蔓延,形成一道冰墙阻挡后续的攻击。
"安恬,盯住指挥者的精神链接!"她嘶吼着,冰异能顺着血管奔涌,左臂浮现出冰晶纹路。
完全不需要思考,安恬强行打开精神感知网,丧尸群脑中混乱的电磁波如潮水般涌入。
她精准锁定指挥者与丧尸之间的绿色神经链,指尖弹出无形波纹,将十余只丧尸的精神回路震断。失去控制的丧尸突然调转方向,互相撕咬起来。
"找到了!"安恬的声音带着颤音,她指向工厂顶棚的巨型丧尸。
周汐的冰异能骤然爆发,天花板凝结出倒悬的冰锥矩阵。随着她手势下压,数百冰锥暴雨般刺向指挥者。但黑色丧尸周身泛起电磁护盾,冰锥在触及瞬间化为蒸汽。
"不够……还不够……"安恬咬破嘴唇,鲜血滴落在地面结冰。她强行侵入指挥者的思维核心,用精神异能撕开护盾裂隙。
周汐抓住时机,将冰能量压缩成针,精准射入护盾缺口。黑色丧尸的右眼被冰封,凄厉嚎叫震碎玻璃窗。丧尸群暴动达到顶峰,安恬的精神屏障濒临崩溃。
她突然用异能链接全队思维:"听我的节奏!三、二、一……"周汐在冰地上滑步腾跃,冰异能缠绕神经毒素手雷掷向丧尸群中心。安恬同步释放精神冲击,爆炸声与丧尸的集体惨叫重叠,化作诡异的寂静。
安恬看着周汐,刚刚的战斗默契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她努力回忆着,却只能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安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和责任,但她必须振作起来,为了这些无辜的生命,为了大家的生存。
周汐看着安恬的表情变化,知道她内心的挣扎。她拍了拍安恬的肩膀:"别担心,我会帮你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度过难关。"
安恬乖巧的点点头。周汐见状,微微一笑,多少年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了。
周汐伸出右手,只见她的掌心突然窜出一簇幽蓝冰晶,在空气中静静浮动,宛如童话故事中梦幻场景。
"就像这样。末世后,部分人类觉醒了特殊能力。你是罕见的精神系,能感知危险、影响他人情绪,甚至……修改记忆。"
冰晶消失,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的能力在这里。虽然现在你可能感觉不到,但它还在。"
安恬屏住了呼吸了,这不就是超能力吗?一觉醒来居然变成真的了,世界进化的如此快速。脑子里突然冒出她自己的声音。
「当你听到我的话,说明记忆封印成功了。不要害怕,这是我——也就是你自己——的选择。按照约定,路祈年会照顾你。别急着恢复记忆,体验一下活着的感觉吧。——28岁的安恬」
安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是一双充满故事的手。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沉重,仿佛那些纹路中镌刻着她遗忘的时光。
她的异能,如同她被封印的记忆一般,神秘而不可知。真的是末世,她真的拥有异能,那个“未来的她”,为什么要选择遗忘?
无数的疑问如同潮水般涌向安恬,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她究竟经历了什么?那些经历是否痛苦到让她选择逃避?还有妈妈……妈妈还活着吗?
这个想法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她的心,留下一道刻骨铭心的痕迹。安恬突然回神,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
她毅然决然地转身,向基地方向冲回去。脚步急促不已,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未来的她”留下的话语。
基地的轮廓在视野中逐渐清晰,如同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厚重的大门紧闭,保护着里面的人。安恬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大门。不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路祈年,看见她平安回来,他的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欣喜与关切。这一幕让安恬感到无比的熟悉。
硝烟尚未散尽的天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橘红色,路祈年站在基地残破的大门前,战术手套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三天前,这里还是一个功能完备的生存基地,而现在——
围墙倒塌了大半,瞭望塔歪斜着仿佛随时会倒下,他们辛苦开垦的农田被践踏得一片狼藉。
安恬跟随路祈年走进基地内部。
云瑾年已经快步走向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她的白色制服在灰暗的废墟中格外醒目。
"有十二名重伤员,轻伤超过三十人,"她回头喊道,声音依然柔和但带着紧迫感,"我需要立即开始治疗。"
苏盟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藤蔓从他脚边无声地蔓延开来,像有生命的绿色网络探查着周围的情况。他的目光追随着云瑾年的背影,直到乔白拍了下他的肩膀。
"别发呆了,植物大师,"乔白眨了眨眼,空间系异能让他的瞳孔偶尔会闪现银色的光芒,"围墙需要你的手艺。"
林征远蹲下身,捡起一块扭曲的金属碎片,金系异能让他的指尖泛着微光,金属在他手中像黏土一样被揉捏成形
“大家都辛苦了。”路祈年点点头,接着分配任务:"苏盟负责重建围墙和防御工事,林征远修复武器和金属设施,乔白清点剩余物资并建立临时存储系统,周汐——"
"我知道,制水和制冷系统。"周汐呼出一口白气,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她冰蓝色的长发上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苏盟走到基地东侧最严重的破损处,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龟裂的地面上。
他的异能如潮水般涌出,地面开始轻微震动,数十条粗壮的藤蔓破土而出,像巨蛇般扭动着交织在一起。随着他手势的引导,藤蔓互相缠绕、硬化,形成一道十米高、半米厚的活体围墙。
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下,但他没有停下,继续催生带刺的灌木在墙外形成第二道防线。
"别太勉强自己。"云瑾年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苏盟回头,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水壶,脸上带着疲惫却温暖的微笑。
她的治愈系异能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即使在战后废墟中也像一盏明灯。
"伤员情况怎么样?"苏盟接过水壶,借机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水壶上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稳定下来了,但我的异能消耗太大,需要分几次完成治疗。"她轻轻叹了口气,一缕碎发垂在眼前。苏盟强忍住想替她拨开的冲动。
“你自己也需要休息。"苏盟低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包装完好的巧克力——他用藤蔓在野外找到的可可豆和乔白空间里储存的糖自制的,"给,能量补充。"
云瑾年眼睛一亮,接过巧克力时指尖不经意擦过苏盟的手掌,两人都像被轻微电流击中般迅速缩回手。"你居然还留着这个,"她小声说,"上次任务后不是都说吃完了吗?"
苏盟耸耸肩,假装专注于调整藤蔓的角度:"可能乔白的空间里还藏了一些。"他绝不会承认是自己特意为她留的。
远处突然传来林征远的喊声:"苏盟!西侧需要加固,这边防御缺口太大!"
苏盟点点头,最后看了云瑾年一眼:"记得吃。"然后转身跑向西侧。他的藤蔓随着他的移动在地面下穿行,像忠诚的护卫紧随其后。
林征远站在一堆扭曲的金属前,双手泛着金属光泽,正在将废铁重组为锋利的防御刺。
"这些应该能挡住大部分变异兽,"他头也不抬地说,"但需要你的植物配合形成复合防御。"
苏盟蹲下身,双手再次接触地面。这次他催生出一种特殊的藤本植物,茎干上布满坚硬的瘤结。这些植物缠绕上林征远制造的金属刺,形成一道既有植物韧性又有金属锋利的混合屏障。
与此同时,乔白站在原物资仓库的废墟上,双手张开,银光闪烁的空间门在他面前展开。未被炸毁的物资一件件飞入其中。
"暂时安全了,"他自言自语,"至少食物和药品不会再次受损。"
周汐则在基地中央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冰制储水罐,她双手按在冰面上,不断将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清水注入其中。
"够用三天的,"她对检查的负责人说,"如果下雨还可以进行补充。"
位于中心的科研院,墙壁上闪烁着各种数据屏幕,显示着复杂的图表和曲线,仪器的指示灯不断闪烁,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角落里的研究人员身着白色实验服,低声交流着,偶尔低头记录着什么。他们面前的实验台上摆放着各种试管和培养皿,里面有着颜色各异的液体。
安恬心中充满了好奇,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路祈年带领她来到一间房间,房间内摆放着一张简单的床和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仿佛在欢迎安恬的到来。
“这是你的房间,先休息一下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稍后我会告诉你,你母亲的消息,还有其他情况。” 路祈年低着头,话语中带着逃避,但他还是努力地保持着平静。
安恬没有发现,感激地点点头,她确实感到有些疲惫。躺在床上,安恬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然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各种画面和声音,让她无法入睡。她想起了妈妈温柔的笑容,想起了曾经的平静生活。那时的她,从未想过世界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安恬又想着“未来的她”的警告和嘱托,心中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我要选择遗忘?” 她喃喃自语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翻来覆去,始终无法找到答案。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卡在了一个缝隙中,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最终,在疲惫和困惑中,安恬渐渐陷入了沉睡。在梦中,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人似乎是她自己,但又有些不同。
身影在一片废墟中徘徊,周围充满了危险和死亡的气息。安恬想要靠近,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在废墟中挣扎、求生。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芒闪过,安恬猛地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
安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知道,那个梦绝对不是普通的梦。它的异能似乎在告诉她,自己的过去充满了危险和痛苦。而她选择遗忘记忆,正是因为她无法承受那些痛苦。
安恬当然是无比相信自己的,但是……可能人都是犯贱的生物。她要探索未知,即使那可能带给她痛苦。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她都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