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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入京半年,站在了权力的顶端。

    “还好还好。”燕绯拍着胸口安慰自己,“娘娘总问我功课,把我吓得都不敢进宫了。”

    刘熔与苏泽相视一眼,说,“娘娘宠爱公主、看重公主,是好事。对了夫君,”刘熔问苏泽,“记得夫君有两位好友,颇是怀才不遇、告身无门,不如也请燕公主向太后引荐?”

    苏泽道,“若能如此,再好不过。不知燕公主可方便?”

    燕绯欣然答应,还说,“熔姐姐这边若有合适的人选,也要推荐给我呀。”

    哎呦,都是捧着银子找门路的,哪有门路出来找人的。

    刘熔忙道,“妹妹放心,我家正有两个兄弟到了年纪,妹妹一并给看看?”

    燕绯来者不拒,道,“过两天我定个日子,都来我府上见一见。”

    刘熔说一定。

    燕绯虽然大字不识得几个,可是邵先生饱读诗书呀。

    燕绯回去给曾怀说了,对他“委以重任”,毕竟也不能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引荐给刘太后。

    曾怀直说少主放心,曾经的苏老丞相、淮国公最倚重的幕僚,多少被老大人举荐上去的人才都先过过他的眼,又有多少荐书是他替老大人掌的笔……曾怀突然有种蹉跎多年后重操旧业的激动。

    燕绯提醒他,“这是给刘太后荐人,不是先帝。先生的标准怕是要改一改。才干倒是其次,差不多不出纰漏便可,要紧得长得好、会来事,得能讨太后娘娘喜欢,先生可明白?”

    曾怀一噎。直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妘绯呵呵。

    宫里的刘太后,发觉两株姚黄牡丹一日日的越发枯萎了。

    姜御长找来园匠来看,见两株牡丹都烂了根。

    牡丹死,是凶兆。

    慈华宫里,宫人又跪了一片。

    “禀娘娘,兴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园匠忙道,“夏日移栽苗木本就不易成活,等秋日天气凉爽了,便能成活了。”

    可刘太后哪能听这个,阴沉着脸色命道,“即刻补种,若这一次的再不成活,尔等也不必活了。”

    园匠冷汗涔涔,应道,“小人遵旨。”

    苏泽与刘熔向燕绯推荐了五个人,燕绯与邵全看过,都觉得不错。毕竟求告身的人那么多,苏泽和刘熔也得挑差不多的给燕绯过眼。

    燕绯挑了个机会,向刘太后提了。先有刘侯离心,又有两株姚黄牡丹枯死,刘太后这些时日的心情并不大好。

    朝堂之上,争得是权。

    有人,才有权。

    刘太后需要自己的党羽,不被刘侯辖制的、更多的党羽。

    刘太后点头,给这五人都授了官。

    燕绯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燕国公主府里,连看门的门房都做了新衣裳。

    消息不胫而走,不想这位燕公主有这般大的本事!一时燕国公主府门庭若市,拜谒的帖子,燕绯接到手软。

    燕国公主府里,燕绯面前是几口大箱子,是一贯贯、大串大串的铜钱,还有金饼、银锭,都是钱。

    燕绯拿了个金饼在手上抛来抛去地玩,问绿夏道:“燕国公主爱财的消息,播出去了?”

    绿夏说是,“照您的吩咐,码内阁安排了。”

    “消息要一点一点放,”妘绯道,“不急。”

    “叫沈圆沈周留意着,但有好的玉石珠宝都给我留着,太后娘娘待我这般好,咱们也得投桃报李才是。”

    绿夏也应,“属下明白。”

    “太后娘娘不缺银子,只是我这个孤身在京只能依靠太后她老人家的质子,除了银钱,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了。”燕绯有些怅然,又拿了一块金饼,两个一起抛着玩儿,“不然叫车马船镖和游侠会运来些京里见不到的外郡土产才是最好。不在贵重,却在心意,可惜了。”

    燕绯大概是觉得两块金饼抛着玩也没什么挑战性,又拿了一块,玩起两手三抛的游戏来。只是她忘了,她一向是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一个投壶练了多少年都没练明白,两手三抛这样高难度的动作,果然,“哎呦”一声,金饼砸了燕绯的膝盖。

    “小公主诶!”绿夏赶紧去看,“没事吧?”

    那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疼了一下而已。燕绯丢了金饼,不玩了,说,“从今儿起,五百金之下的,咱们就不必见了,聒噪。”

    “是。”

    再说码内阁,沈绯接了轩济颁给她的旌表。

    转头就嘱咐人把圣旨供着去了,沈少阁主很有收集的癖好。整一间大屋子全是名家题字,如今又添了这道圣旨。

    接了旌表的沈绯又去谢刘侯,又说,“蒙圣人厚爱,小民当向陛下与太后谢恩才是。”

    太后那边不必想,刘侯便向轩济提了沈飞想见轩济的事情。自从轩济称刘侯“亚父”后,刘侯对小皇帝的态度很有改观,也时常会问一问轩济的功课、与他讲一讲朝上的事情。

    轩济说:“沈少阁主仗义疏财,心怀黎民,是豪商的表率。朕心驰神往已久,若有亚父引见,自然再好不过。”

    于是还是码内阁的馔玉楼,妘绯换了沈飞的行头,以“沈飞”的身份,与小皇帝又搭上了线。

    韦绣在给妘绯易容上妆,妘绯嘱咐道:“精细些,可不能叫那个谁看出来破绽了。”

    妘绯记仇,自打上次叫冰卫投票“妘绯和燕绯是不是同一个人”后,但凡在自己人跟前,她连“陛下”也不称呼了,一天到晚都是那个谁那个谁的。

    韦绣对自己的手艺很是自信,“少主放心吧。”

    洛湘和郑檀,一个去比鞋跟的高度,一个检查衣裳里垫肩的缝线。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摇头,她们的少主,两个身份把陛下逗来逗去,现下还要再添第三个,也不知道到底在折磨的谁。

    付九过来催,“上面车马来了,少阁主这边好了吗?”

    韦绣最后看了几眼,确认没有纰漏了,点头,“可以了。”

    近来的妘绯忙着生气,燕绯忙着牵线搭桥卖官鬻爵,都没什么功夫搭理轩济。这还是上回御林苑后大半个月里头一回见轩济,果然看见了小皇帝嘴角的泡结的痂还没掉,额头上也冒出了两三颗痘。

    苏泽刘熔所言非虚,叫妘绯心里暗骂轩济活该。

    沈绯向轩济稽首,“草民叩见万岁。”

    “少阁主快请起。”轩济亲手去扶沈绯,说道,“在此没有君臣,不必多礼。”

    轩济记着妘绯交代他结交刘侯与沈飞的话,有心交好,对沈绯很是尊重客气,说,“少阁主仁义,朕十分敬佩。亚父常赞沈少阁主年轻有为,心高志远,今日见少阁主,方知亚父所言不虚。”

    刘侯也在旁边。

    哎呦,妘绯心道,孩子真是长大了,出门在外的场面话说的也是一套一套的,不是她面前那个抓耳挠腮的纯情模样了?

    不错,怪不得学会当着妘绯一套,当着燕绯又一套的行径。

    她现在是妘绯的脑子沈绯的嘴,脑子里阴阳怪气地骂轩济,脸上是一副谦和的笑,说:“草民不敢当陛下谬赞,为君上分忧,是草民的本分,也是殊荣。”

    也是宾主尽欢。

    轩济对沈少阁主的印象很是不错,刘侯看轩济进退有度,心中暗暗点头。

    晚上回到燕国公主府的妘绯,接到了郑檀递来的话,郑檀说:“陛下托属下向您转告,他说依您之言,他刘侯也尊了,沈少阁主也结交了,问小姐,您什么时候可以理一理他?”

    妘绯“哼”道,“我理他做什么?自有他的燕公主理他,莫要烦我。”

    “这话回给陛下了。”郑檀道,“陛下叫属下们替他劝劝您,不要生气了。他真的与燕公主没什么,只是任谁丢在栖鸾山的林子里,总不能视而不见的。呐,这是陛下给您的,”郑檀搬了个小箱子过来,打开了里面是个枕头大小的棉花娃娃,说道,“陛下说,先把娃娃送过来给您出气。等您的心里的不顺畅消了那么一星半点、愿意见他了,他立马就过来,任您打任您骂,叫您把剩下的气儿给消了。”

    妘绯翻了个白眼,说,“送娃娃有什么意思?他倒是把眼珠子给我送过来呀!”

    说着妘绯拿了布娃娃,对着桌案哐哐地猛砸。

    那股子气性大的看的郑檀直摇头,叹气道,“小姐啊,您何必呢?告诉陛下您就是妘绯也是燕绯,不就好了?”

    “你不懂。”妘绯情绪不好,抱着娃娃,眼神有些呆,低低地说,“燕绯的心机、妘绯的地位、沈绯的财力,每一个,都太可怕了。功高,会震主。”

    妘绯的声音很小,郑檀没有听清,“您说什么?”

    “没什么。”妘绯扭着娃娃恶狠狠说,“我说我要咬死他!”

    郑檀又叹气。退出来和紫春悄悄地说,“我看陛下真是要被少主折磨死了。”

    紫春深有同感地道,“那一天少主和我论了一晚上燕绯妘绯,我也要被折磨死了。”

    两个人一起摇头叹息,差事不好当呐!

    布娃娃的做工很精致,织锦的布料,软软的,捏起来手感很好。

    捶打起来的手感也很好。

    妘绯对着娃娃又捶又绞又摔地一阵蹂躏,最后抱着娃娃睡觉去了。

    ……

    权力具有吸附性。

    权力也具有流动性。

    燕国公主府投贴拜谒的人不绝,那些经她举荐给刘太后入仕或是升官的人,都能称一句“燕公主门生”;

    码内阁扼控大雍朝的民生经济,搭上了刘侯与皇帝的庇护,又有青石书院压仓,隐隐可见一个帝国之下,另一个帝国的影子正在崛起;

    而松原少主以宗法当众惩治九卿廷尉,直接宣告了她超然的地位。

    ——燕国名不见经传的小公主入京半年,站在了大雍权力金字塔的顶端。

    八月了,天气转凉。

    庭院里的桂花树送来阵阵甜香,京郊别院的妘绯折了一根长长的树枝,在池塘里搅呀搅,搅浑了一池碧水——

    浑水,才好摸鱼。

    妘绯轻笑,是时候,挑战一下大雍立朝的基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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